南宋红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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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胡思乱想间,眼角余光中猛然瞟见一个人在院门处探头探脑,江洛儿凝神一看,却原来是前些日子新收的厨子喜来,想想这些天来发生了不少事情,倒真是没有好好关心过他,忙招手示意他进来说话。
喜来仍是一副憨头憨脑的样子,只是换上了崭新的衣裤,看起来倒是精神了二分。他有些局促地立在江洛儿面前,大手摸了半天脑袋,才喃喃道:“洛儿,你今天有空了吗?可不可以带我去临安的酒楼转转?”
江洛儿闻言失笑,她一直十分喜爱喜来的憨厚执着,是以一开始就将他当朋友对待,执意要他唤自己洛儿,现在见他如此可怜惜惜地恳求,有些不忍道:“对不起,我这几日没顾上你,不过你大可自己去呀,不用专门等我。”
喜来呵呵一笑,又摸摸大头,喃喃道:“我没有钱,不敢去。”
江洛儿听了,颇有些哭笑不得,挥了挥手,道:“好了,去叫人准备,我这就带你去。”心中却想着,这喜来实在是厚道,找总管要些钱还不是小事一桩!看他的样子,恐怕这些天来已经快要憋坏了,索性好好补偿他,将知名的酒楼都逛上一逛吧。
今日仍是由那殷勤机灵的金三带路,辛三娘及两个护卫陪同,又由江洛儿授意去帐房支了一大笔银子,一行人才兴高采烈地出了门。经过金三的详细解说,众人才知道:这临安的名菜、名点在南宋建都后已是颇具体系,此时临安城内的大小酒楼星罗棋布,豪华讲究的多至近百家。江洛儿只好一边安抚已是跃跃欲试的喜来,一边让金三挑出几家最为出名的来,而那金三则是一口气就报出了十几家。江洛儿无奈只好依着喜来一家家走过去。每到一处,只挑那特色的来点,众人也均是浅尝作罢,由着喜来一一琢磨。
转了大半天,江洛儿细细一算,众人已经先后停留过了清河坊的乐楼、众安桥的中华楼、左家桥北的春风楼、御街中段的熙春楼、三元楼等,连宋嫂鱼羹、甘豆汤、光家羹等民间小吃也没放过,即使是每样只点到为止,每个人的肚子也撑得满满了,脚也走乏了。当下就与喜来商量,今日就到此为止,大家打道回府算了。
喜来正在兴头上,自是不愿意,急得一旁的辛三娘忍不住直骂他是走火入了魔。江洛儿小小的身子被夹在两人中间,左看看右看看,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息。倒是金三机灵,见状忙上前解围道:“大小姐,属下知道涌金门外西湖边上还有一家丰乐楼,做得一道西湖醋鱼是不得不尝的,不如我们今日最后去那里坐上一坐,既能品尝佳肴,又可歇脚,观赏西湖十景之一的雷锋落照和南屏晚钟。”
江洛儿抬起头,瞧了瞧丰乐楼的牌匾,叹了口气,才率先抬脚迈入。
堂内的伙计忙上前招呼,火眼一扫,已是发现这一行人簇拥着的是一个不过六七岁的小女童儿,虽然心下叫奇,却不敢怠慢,忙点头哈腰道:“这位小姐,几位客官,欢迎光临我们丰乐楼,只是现下正是用餐时间,堂内人多,还请稍侯片刻。”
不待江洛儿作答,金三已是蹿上一步,将一把碎银塞入这伙计手中,笑道:“还不快去给我家大小姐找处安静之处!”
那伙计见来客出手竟是如此大方,顿时喜笑颜开,忙不跌地招呼众人上至顶楼,到贵宾区入座。
上得楼来,江洛儿抬眼一扫,发现这一层面积不大,只摆着五六张桌子,但景致开阔,清静雅致,与楼下的拥挤喧嚣形成强烈对比,想起后世也是如此,有钱就可买到最好的享受,不由心下感慨万千。
伙计将几人殷勤地让入,由江洛儿坐在首位,正对着窗外西湖,阵阵清风从湖面上吹来,江洛儿只觉清爽怡人,大半天的疲乏顿时都被吹得无影无踪。
陶醉间,金三等人已开始商量点菜,江洛儿则是四下打量,发现除了自己这几人外,周围只零零星星坐上了二桌,其中一桌更是孤单,只有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人在倚窗自斟自饮,看年纪大概二十上下,面白无须,一袭灰衫,颇为吸引江洛儿注意的是他神情中似有似无的一丝落寂与忧郁。
这边,辛三娘等人已在金三的推荐下点妥了几道菜,开始纷纷指着窗外的西湖要他介绍。金三见江洛儿也露出聆听神情,忙清了清嗓子,将自己所知的西湖十景一一道来。
江洛儿也曾游玩过后世的西湖,当然听过平湖秋月、苏堤春晓、断桥残雪、雷峰落照、南屏晚钟、麯院风荷、花港观鱼、柳浪闻莺、三潭印月、两峰插云的大名,听到金三讲到眼前可见的这座雷峰塔曾于北宋宣和年间遭受战乱受损,原为八面七层,本朝才重修为八面五层时,心中不禁感叹战乱造成的损失,再联想起目前的时局,更是忧心忡忡,眼前美景也似乎失去了吸引力。
正在意兴乏然间,突闻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又有人登上楼来。只是来人刚一踏入,便高声叫道:“这不是贵诚兄吗?怎么你今日不老老实实地在你的沂王府呆着,有闲情跑来丰岳楼饮酒?”
江洛儿闻言一惊,心想这名字和沂王府怎么都听起来这般耳熟?当下刻意留心观听,但见那早前自己颇为注意的灰衫男子面色尴尬地放下手中酒杯,起身缉手道:“原来是太子府的石兄和潘兄,贵诚这厢有礼了。”
那上来的两人均是哈哈大笑,先前开口那人说道:“贵诚兄总是这般客气,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好歹也是圣上亲封的沂王之后,我们兄弟不过是太子府上的客卿,名头上怎么也是与你无法比的嘛!”
“就是,就是,毕竟你也算是皇室后代,虽然不象我家主子是圣上的亲侄儿,论亲戚是太远了点,你说是不是?”另一人连忙补充道。
那灰衫青年听了并不动气,只是无可奈何地陪笑。
一旁的江洛儿一直聚精会神地留心着他们的言谈,猛然间心头灵光一闪,依稀记起史书中记载,宋理宗赵昀在登基之前曾在史弥远的推荐下,被正名为宁宗的侄子,实是为他日后当选皇子奠定资格。仔细一回想,好象正是被改名为赵贵诚,废立阴谋中也正是由沂王府将他直接接进皇宫即位的。
想到此,江洛儿心下大喜,这可真是天随人愿,得来全不费功夫,正可就此伺机会上一会这未来的南宋皇帝!
正满心欢喜,忽闻一阵淳厚的钟声响起,正是那南屏山北麓净慈寺的钟声随风传来,响澈四方。
第一部 家事篇
第十四章 解语贵诚
一道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西湖醋鱼端上桌来,顿时引来众人的交口称赞,江洛儿心不在焉地夹了几块,却是竖起了耳朵暗中留心邻桌的动静。
只闻那后来的两人不住地拿赵贵诚取乐,一忽笑他本是身份低微之人,依靠娘舅才长大成人,一忽又讽他是宰相史弥远的走狗,寄居在其屋檐下才得以出人头地。赵贵诚则是满面涨红,却并不驳斥,只低头不住地饮酒。
江洛儿心下暗叹,看来那太子赵竑真是个不能成器之人,就看其手下人都敢在大厅广众之中随意贬损史弥远和其门人,可想而知赵竑本人是如何大张旗鼓地宣扬对史弥远的不满了,怪不得史弥远要处心积虑地除去他。
许是那两人也讥讽累了,在赵贵诚连番退脱告辞了几次后,终不再纠缠,赵贵诚忙起身逃也似地下楼离去,只余下那两人在其身后妄自大声嘲笑。
江洛儿见状,也起身欲跟上,喜来诧异道:“洛儿,这就要走了吗?鱼还没吃完呢!”
辛三娘和金三等人却留意到了江洛儿脸上不同寻常的严肃神情,金三忙伸手止住喜来,辛三娘则与两名护卫交换个眼色,众人无声地跟随小主人起身下楼。
江洛儿快步赶出几步,出了丰乐楼,忙左右打量,生怕失去了赵贵诚行踪,深知要是错过了此次机缘,恐怕自己也不敢潜入沂王府去寻他,好在很快发现了这灰衫青年的身影,正有些失魂落魄地奔向湖边柳林。
江洛儿停在林子边缘,望着十几米外立在岸边的孤寂男子,沉思了片刻,转头向紧跟在后面的辛三娘等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止步等候,便抬脚步入林中。
赵贵诚显是心有所思,江洛儿已走至身后,他也并未察觉,只一味盯着静寂的湖面出神。江洛儿无奈,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清咳一声道:“燕雀岂知鸿鹄之志!大哥哥,你又何必为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伤神呢?”
赵贵诚毫无心理准备,闻言激灵打了个冷颤,骤然回首望向来人,仔细一打量,依稀是那个酒楼上邻桌的小小女童儿,不由吃惊地手指自己,道:“你是在与我讲话吗?”
江洛儿眯眼一笑,道:“这林中只有你我二人,我不是与你讲话,又与何人呢?”
回想这小童刚刚之言,赵贵诚更加奇怪,脱口问道:“你为何说:燕雀岂知鸿鹄之志?”
江洛儿见他上套,心下一喜,凤眼发光,随口编道:“大哥哥乃是真龙之命,注定早年受尽屈辱摆布,但正如珍珠埋沙,终有出人头地之日!到你登上宝座之时,试想这天下又有何人再敢取笑于你?”
赵贵诚闻言大惊,不自觉退后了一步,险些步入湖中,忙稳住身形,心中砰砰乱跳,平复半响,忽又心中转念,想这小童儿来历可疑,又语出惊人,别是有心人派来试探自己的吧!想到此,立即换上一副迷茫神情,刚想开口装糊涂,却不料江洛儿观神色已知其心意,不待他开口,已抢先说道:“大哥哥,你别怕,洛儿可不是什么人派来试探于你的。”
停了停,见赵贵诚仍是一副疑惑神情,便接着说道:“洛儿只是生来具有异能,可预见未来,在丰乐楼初一见大哥哥,就看出你实是不凡,有作天子之命。”
见赵贵诚仍有些将信将疑,干脆作出呀牙决然之色道:“大哥哥若还不信,洛儿只好冒险泄露些天机了。洛儿断言:大哥哥你必于今年底遇上良机,到时只需顺水推舟便可一偿所愿!”
江洛儿一边作戏,一边暗笑,自己读的那许多野史佚文到没有白白浪费,这个时代的人颇为迷信这一套,就看赵贵诚会不会上当了。
赵贵诚心中踌躇,开口之前,却是谨慎四望,一眼瞧见了林外守候的辛三娘等人。
江洛儿顺其眼神望去,不由暗暗称赞,怪不得这人能被史弥远看中,以一介平民之身登上天子之座,就看他如此地谨慎小心、富有心机,比那正牌的太子可是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呢!
想到此,江洛儿眼露赞赏之色道:“大哥哥不必担心,那些人都是我的手下,这里再无旁人了。”
连番地说中赵贵诚的心意,正是江洛儿心理战术的一部分。果然赵贵诚看江洛儿的眼神开始越来越不一样了。
赵贵诚思虑片刻,小心开口道:“当今圣上龙体安康……”
江洛儿笑着打断道:“天有不测风云,此事何需你来操心?”
赵贵诚也是顶顶聪明之人,江洛儿一点,便已知此事无需再问。细看这小童小小年纪,却无半分幼稚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