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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转角遇到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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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办啊?”
  “继续做啊!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屏幕的来电显示,脸上竟顿时温柔许多。
  她按下通话键,然后跟电话那头轻声细语起来,我从没想过骄纵的公主竟然也有温柔的一面。
  语毕,她挂上电话,回头看向我。
  “来吧!”
  “做什么?”
  “做蚵仔煎啊!你不是说要继续做吗?”
  她说着,看了一眼像是问了白痴问题的我,继续做着蚵仔煎。

  Chapter3 绘画的那个梦(1)

  汉光武帝说:“有志者事竟成。”
  清朝袁枚说:“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爱迪生也说:“成功是靠一分天才,加上九十九分努力。”
  这些告诉我们只要有恒心,就可以达成目标的例子,用在公主小姐,也就是俞心蕾的身上……
  统、统、不、适、用!!!
  “啊!好烫!”
  “都跟你说了动作要快一点,你慢吞吞的当然会被油烫到啊!”
  “你这么凶干嘛?不会温柔一点唷?”
  “@#%^&……”
  教学已经进行好几天了,心蕾的蚵仔煎却没有什么进步。
  虽然她一直说她很用心,还专程从家里带来精致的盘子装盘,甚至还精心地在蚵仔煎的四周,放上玫瑰花瓣当做装饰,但我真的很怀疑,这样子做会让蚵仔煎变得好吃一点吗?
  “完成了!”
  心蕾兴奋地把那盘装饰着玫瑰花瓣的蚵仔煎端到我面前。
  我看了看那盘蚵仔煎,脸上三条线,然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口,放入口中。
  “如何?有进步吗?”她兴奋地看着我,我咀嚼着。
  “进步了一小步……”
  我笑了笑,然后撇过头去,趁她不注意,偷偷把口中的蚵仔煎吐到手中的卫生纸里。
  严格说起来,蚵仔煎的外观看起来有变美观,也算是有进步了。
  口味虽然没有什么进展,但最起码没有越变越难吃,毕竟零分的考卷是没有办法再向下扣分的。所以我很慎重地,请她重新考虑关于她想要学会蚵仔煎的这个念头。
  “不行!我一定要学会如何做蚵仔煎!”
  “你为什么非得学会做蚵仔煎不可啊?”
  教心蕾教了这么久,我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想要学会煎蚵仔煎。
  我本来以为这只是她这个千金大小姐在无聊之际,天马行空想出来,然后借此打发时间的奇妙点子。
  可是看着她不断地被油烫到、挥着汗在厨房里练习着时,我不禁开始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理由,可以一直支持着她呢?
  究竟有什么理由,可以让这个骄纵的公主,坚持做一件她根本做不到的事?
  她想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究竟要不要告诉我其中的原因,良久,她才终于下定决心,然后从口中吐出了五个字。
  “我要结婚了。”
  哦,恭喜啊!是哪户人家这么倒楣啊?
  “哦,恭喜啊!那……这跟你想学蚵仔煎有什么关系?”
  原来,心蕾前几天和她的未婚夫——尹尚东的父母一同聚餐,言谈之际,尹尚东的父母问起眼前这个未来的媳妇会不会做菜,还问她会不会做台湾小吃,心蕾竟说她在这方面相当擅长!
  就这样,心蕾被邀请在未来几天尹家的商界餐会中,好好地展现一下她在料理方面的手艺……
  “你擅长做台湾小吃?哈!那我是不是能说戈巴契夫头发最长?”
  “虽然我不会,可是我可以学啊!”
  “学也没这么快好不好?你根本是打肿脸充胖子嘛!”
  “这才不是!我只是要证明一件事而已。”
  “证明什么?”
  “天底下没有我俞心蕾做不到的事!”
  证明这种东西,真的有意义吗?
  我其实很想跟她说,如果你需要靠蚵仔煎来证明自己,那你的人生未免也太可悲了吧?(何况你蚵仔煎又煎得这么糟……)
  所以,我决定劝退她学做蚵仔煎的念头,不可能的事还是尽早放弃的好,省得我每次下午休息时间都要教你做蚵仔煎……很累人耶!
  “太逞强了吧……你做不到的啦!”
  “我做得到!我这才不叫逞强!”
  “好吧,你这样不叫逞强,你这样叫‘非常逞强’!”
  “你凭什么说我逞强?我明明学得会的!”
  “你明明就做不到啊,真不懂你在坚持什么……”
  “你难道没有过那种别人虽然说你做不到,可是你却觉得自己一定要去做,想证明自己一定做得到的心情吗?”
  听到这里,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想不出任何的理由或话语来反驳她。
  我怎么会没有经历过那种心情?
  不然,当初我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不顾阿嬷的反对,然后大老远的从台湾跑来上海?
  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自己做得到那个长久以来的梦想吗?
  我的思绪不禁飘向三个月前,我正要从台湾出发到上海的那一刻。
  直到现在,我仍忘不了跟阿嬷许下的承诺,忘不了对上海之行充满的希望,我忘不了当初那种梦想即将实现的兴奋感,那种从脚底颤抖到头顶的喜悦。
  只是,所有的喜悦,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一切都变得出乎意料了……
  从小,我就喜欢画画,还曾经拿过儿童绘画比赛第三名。
  虽然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在做蚵仔煎的,或许是耳濡目染,阿嬷是拿着太白粉水和蚵仔往铁板上洒,我则是拿着颜料猛往纸上画。
  大人都是这样的,小时候不管你会什么才艺,举凡画画、跳舞、演戏、弹钢琴、杂耍,大人都会鼓掌叫好。
  可是一旦你想要把这些才艺当成你长大后的职业,大人们就很有意见了。
  “画画当兴趣就好,又不能够当饭吃!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比较好啦……”
  这是阿嬷最常对我说的话,仿佛画画是种多么不脚踏实地的行为。
  可是她不了解我在画画里获得的,比卖蚵仔煎获得的更多。
  如果我不画画,我大概没有办法度过那个孤单寂寞的童年……
  我在高雄出生,小时候因为某些缘故,被送到台北由阿嬷带大。
  一个小朋友离开熟悉的环境与朋友,你要他怎么不感到孤单寂寞?
  于是我渐渐自闭起来,不跟班上同学讲话,也不跟所有的人讲话。
  那一年,我才小学三年级,却已经对孤单有了很深的体会。
  某位女老师发现我的自闭,送给我一盒二十四色的全新雄狮蜡笔。
  我不记得她的脸,不记得她的名字,不记得她是哪一科的老师,却怎么样也无法忘记拿到那份礼物时的喜悦。
  小时候阿嬷家很穷(虽然现在也是),根本不可能买蜡笔给我,顶多就是她向邻居要来的,人家用剩下到最后挤不出来的水彩颜料。她会把这些牙膏形状的水彩颜料收集起来,用铁槌一直敲、一直敲,把牙膏形状的容器敲得扁扁的,然后把敲出来的颜料装在夹链袋里交给我。
  可是夹链袋的密封效果不是很好,每次我要画画时,那结成一块块的颜料怎么样也化不开,同学看到我装颜料的袋子如此奇怪,都纷纷笑了出来。
  而我也越来越封闭我的心,如同那一块块坚硬无比的水彩颜料。
  记得有一次,老师规定每个人都要带一盒十二色的蜡笔到学校。
  可是我们家,哪里买得起一盒全新的蜡笔?
  我不想麻烦阿嬷,只好自己找了个纸盒子,然后趁着放学,同学们都离开教室的时候,一个人偷偷在教室里寻觅着因为用到太短而被同学丟弃的蜡笔。
  我把找到的蜡笔全放在纸盒子里,然后在第二天带到学校。
  每个人都开心地握着手上全新的十二色蜡笔,我却紧抓着手中那个只装着五、六种颜色蜡笔的纸盒子。
  今天的画画题目是“我的家庭”,老师要我们把家庭成员画出来。
  我画着画着,这才发现我手中的蜡笔没有黑色,没有黑色,我要怎么画头发呢?
  于是,我只好跟我旁边的同学张东民借黑色蜡笔来画,一开始他还很愿意,没想到借了几次,他竟开始不高兴起来。
  “老师!秦朗自己的不用,都用人家的蜡笔啦!”
  “秦朗,你为什么都用同学的呢?你没有带吗?”
  我把那个破破的纸盒子紧紧握在手中,不敢让别人看到。
  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你说我看到那盒全新的二十四色蜡笔,怎么能不兴奋?
  我从女老师的手中接过蜡笔,兴奋地看着,看着,又看着。当我回神想到阿嬷说不能随便收别人礼物时,那个女老师已经不见了。
  于是,每次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拿出那盒二十四色的蜡笔,然后把自己投入画画的世界。
  或许我的朋友不多,可是兔子、大象、小狮子都是我的好朋友。
  它们在我的画纸上陪伴着我,我陪伴它们在画纸上的大草原奔驰。
  这张画被送去参加儿童绘画比赛,我意外地获得第三名。
  阿嬷很开心,还请整条街的人吃免费的蚵仔煎。我也意外地从中得到成就感,因为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被人家肯定过……
  俗话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当我一心一意希望能闯出一些成绩,希望能在画画上有些成就时,我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道路似乎变得不是那么样的顺遂了。
  上高中后我再也没有得过奖,也逐渐被升学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就连毕业出社会后想以画画为生,也总会被阿嬷骂得臭头。
  可是我还是希望有一天,我的画能够被出版,然后让很多很多人看到……
  三个月前,我的小学同学张东民突然来找我,他说他认识一些大陆的出版社,想帮一些台湾有潜力的画家出画册。
  我怎么能放过这样子的大好机会?
  于是,我马上回家告诉阿嬷这个好消息。
  “不行!去大陆一趟要花多少钱啊!何况又是为了画画这种事……”
  我千拜万拜,差点连整箱的“国农”牌牛奶都拿来拜,阿嬷还是不答应。
  我告诉她如果有人愿意出版我的画册,到时候会有一笔签约金,就可以贴补家用。
  她拗不过我,只好“有条件”地答应我去大陆。
  “好!我答应你!可是你也要答应我,这是你最后一次画画。从大陆回来以后,你就不要再跟我提画画的事,要专心帮忙卖蚵仔煎。”
  不得已,我只好签下了这个不平等条约,并和张东民远赴上海。
  原本张东民跟我说得天花乱坠,说像我这种实力,绝对可以很快找到愿意帮我出版画册的出版商,一定没问题。
  可是头几天和他去找出版商洽谈时,不但处处碰壁,我的画甚至被某出版商的总编辑丟在地上,还大大地批评了一番。
  张东民捡起了画,好言好语地安慰我。他直说下一家会更好,说不如先回旅馆休息,第二天再重新出发。
  没想到第二天当我起床时,张东民竟然不见了踪影!
  而我的机票和钱,也随着他的消失而不翼而飞。
  所以,我只好来到幸福131打工。
  在赚取机票钱的同时,也准备存一笔钱给阿嬷,当作我在大陆和出版社签约后所获得的签约金,对她也算有个交代。
  只是,在此同时,我却有了另一个念头,我开始在心里面浮起了“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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