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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111-长达半天的欢乐-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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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干什么,该好就好该坏就坏。我说的都是陈述句,对你对其他人我都没其他感觉。一件事情我说出来,错的你就反对,这件事情就完了,一件事情延伸到另外一件事情或者更大程度上的延伸,正说明了在此时此刻你是没什么意思的,最好是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你一定还要说什么,也是一地鸡毛。一地鸡毛的意思就是说什么都没有一点点意思。不要拿什么虚无主义来说一个人,我就是这样没意义。    
       几天后巴拨给我家打过一个电话。他说,你要想想,你以前的经历有很多都是自己的问题。你不要光怪别人哦,你要想想你自己的所作所为。这句话刺痛了我。我强忍着立刻挂掉电话的冲动,听完巴拨的电话。    
       我站在北京的街头,幸好还不太冷。也不像大力同志说的那样“恶狠狠”的。    
       今晚在酒吧。我已经好久不去酒吧了。我喝了许多酒。中旬又有他们的两个朋友过来,也都是写诗的,他们的名字很多,写诗的都应该知道。他们来了,我们又叫了酒喝。还有一种茶,非常好喝,我想这茶里有一种童年的味道。    
       我当时想起和小丁一起在楼道里抽烟聊天,很快乐,虽然我们身上都没什么钱。我在想我一定要混出来。我想有钱,因为有钱就能去天津找潭漪他们玩,因为有钱就能去杭州玩,因为有钱就能去国贸买我喜欢的衣服,因为有钱就能办我们自己的刊物,还因为有钱就能买我喜欢的唱片,因为有钱就能买我想看的书,因为有钱就能去新东方学英语考托福,因为有钱就能天天上网,我他妈的一定要混出来,一定要混出来!    
       我低着头喝酒。我的心沉甸甸的。想到巴拨,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导致我们分手了,不由自主就感觉有点想哭。我躲到了厕所,厕所脏乎乎的,流下了两滴泪出来。然后擦干泪水,告诫自己要节哀顺变,“你就是诗歌孔繁森,你就是诗歌焦裕禄”。但我还是没什么脾气,什么叫清醒,我他妈这就叫清醒。    
       聚会结束时,他们给了我打车钱。这更坚定了我以后一定要混出来的决心。我在想如果下次再出来,前提是我得有自己打车回家的钱或者有地方住。写诗是精神,生活是物质。我和我们的大多数同志已经将两样弄混了。完全的本末倒置使我们的生活悬空。这几天我就是想解决一下这个问题。奇怪,我现在心情平和得很,那些冲动一瞬间已经消失了,也许下一秒钟会再出现,但现在是消失了……    
       我意识到自己的一些问题。这些时间我用来解决问题。我们在黑暗中写作,只有忍耐和坚持。    
       诗歌是重要的,但一定有什么是比诗歌还重要的。我在找这个更重要的东西。我还就不吃饭了怎么着,你怕我饿死么?我还就绝望了怎么着,你怕我堕落么?我还就无情无义了怎么着,你怕我没有朋友么?我还就不断抽烟了怎么着,你怕我咳嗽么?我还就夜不归宿了怎么着,你怕我睡在大街上么?我还就只穿内衣了怎么着,你怕我冻着么?我还就盲目冲动了怎么着,你怕我没有什么资格么?我还就天天呆在床上痴睡了怎么着,你怕我忘了理想么?我还就不知道生命的意义了,你怕我陷进哲学么?我还就上不了网了怎么着,我是如此乖觉。我还就滥交了怎么着,你怕我不再有美丽的容颜么?我还就天天狂抽了,你怕我变成石头人么?我还就这样下去了,你怕和我一样没有前途么?    
    


第五章你忘了 (1)

    你忘了    
      那条路上美丽的风景    
      你忘了    
      你呆在一个孤独旋转的星球    
      你忘了    
      一天和二天的区别昨天和今天的区别    
      你忘了    
      你无法实现的梦想你就这么仰着头大笑地离去    
      你忘了    
      那个在另一个星球上同情着你的人    
      突然泪流满面    
      145    
      —— 春树·《献给那些年轻而骚动的心》    
      ——有感于盘古<你忘了>=而作    
      一    
          
       和巴拨分手后好一段时间我都有点缓不过来。我开始没事儿就抽烟,叶子倒很少吸了。我想起来了,就应该是这个时候我有了烟瘾。就在这个时候,我能分出烤烟和混合型的烟的区别了,真是一个质的飞跃,想来以前我都是在瞎抽。我开始天天抽烟,睡不着觉,有黑眼圈,面容憔悴不堪。别看我还跟个人似的,其实早疯了。我的朋友大多数都很高兴我和男朋友分手,他们的理由是我不是一个能安静下来的人,和我交往的人越多越好,有助于培养丰富经历。他们都说:春无力,别多想啦,睡一觉就好了。问题就是:我睡不着。我和李小枪的关系一点也没有因为我的暂时单身而改善。他大撒把的追求让我更加郁闷,我老是想一个人呆着,一无聊也不知道干什么好。学英语是学不下去的,倒是写了不少诗。沈浩波说我只要一伤心就能写出好作品。这不是骂我么?    
       我眷恋我的屋子。只有呆在我的房间中,我才是最自由的。我常觉得生活在电影中。导演演员观众都是我一个人。我的空间是我的房间、我家的大院、我家大院外的马路(没有公共汽车)和从我家马路到河边的路途。这像是我的秘密,又是我的根据地。    
       我又恢复了和文学中青年的聚会。他们叫我就去,然后再借钱打车回家。不到筋疲力尽我不上床。有时候我也在想怎么骗钱,后来都证明很难。一和现实接触,我的想法就都变了。我连骗钱的勇气都没有,我总是想着会好的,都会好的,现在不算什么。也许有朝一日,我会有很多很多的钱,那时候我就可以帮助和现在的我一样的人。我不会等他们开口要,我要主动给。    
       我就是喜欢幻想。我在想如果我有5000块钱,那我就用2500来挥霍,剩下的办一本诗歌民刊,免费送给各个喜欢诗歌的朋友,圆了“80后”想出一本诗集的梦想。但我现在没钱,我要怎么去弄钱?四季轮回如此之快,一切的一切以不可预知的疯狂速度飞速发展,有一些东西失去后才会知道珍惜,也许是因为岁月经过脉络更清晰了吧,一切都温润丰满起来,其实一切还都是假象而已。有谁,记得11月北京明蓝的夜晚叶风浮面时贴心的温暖?有谁,会愿意站出来证明我曾经有过的纯洁的理想?等待秋天,它将随着记忆漂浮在脑海的某一个空间里,一起回忆往事,旋律自动响起,伴随着心酸与怅然,又苦又甜。    
       我甚至在叙述中虚构了一个强有力的男人的形象。他有着痛苦的童年,忧郁的少年,自我奋斗的青年,他现在还年轻。就像是为了弥补我各方面的缺陷而从天而降的人。我幻想的人正在对我说:别听音乐了。我想和你对话。你今天不如上次见我有精神。我能感觉到你的疲惫。你的心跳得很累。你在消耗自己的激情和力量,如果这样下去,也许有一天,上帝会收走你所有的才华。不要再参加无聊的聚会,不要再和不成功的人做爱甚至接触,不要天天上网,我感到你的能量在一分一秒的散发、消失。    
       我知道他的聪明,但我不寒而栗。呸!我是无神论者。上帝,上帝是谁?上网、发呆、写诗、听音乐,都是我喜欢做的事,它们甚至是我每天的生活。不做这些,我又能干什么呢?    
       他问:你相信奇迹么?    
       相信。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不相信奇迹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到生命的精彩。    
       那什么是自由呢?    
       自由就是你有选择的权利。但我更相信,一个真正冷酷无情的人,最终也会被完全毁灭。    
       我们家的电脑出了一点问题,硬盘可能坏掉了,软盘也不能用,这意味着也许我大多数文档里的文章都要消失不见。它们的味儿我都快闻不着了。李小枪已经来我家修过两次了,都没好。第三次修我把李小枪撂在家里自己去网吧彻夜上网去了。    
       早晨换了几家网吧我在高地的聊天室里上找到李小枪,问:我家电脑修的怎么样了?    
       还没好。    
       还没好?我急了,你到底会不会修电脑啊?怎么还没修好?    
       你家电脑问题大,大了去了!李小枪也急了。    
       那你上回从电脑上拆下来的东西给我按上了吗?    
       没按。    
       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啊?你修不好我就不说你了,你起码应该做到电脑原来什么样儿现在什么样儿。    
       什么叫我不负责任啊?    
       我们吵了起来。    
       “我操,我他妈早就想和你丫翻脸了,傻逼。”李小枪打出一句话。    
       我操。我自言自语骂了一句:“滚!傻逼。”    
       随即是一长溜话,以我们都被赶出聊天室为结束。我赶紧看了看李小枪的朋克论坛,果然上面出现了他的泄愤语言。我也不甘示弱,随即在我的论坛上发了一句:“李小枪,我很高兴我们玩完了,谢谢上帝,请我们共同做到:老死不相往来。”发完言,我几乎头疼欲裂,虽然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决裂,它到来的那一瞬间我还是很伤心。我们早已在通往老死不相往来的路上一路狂奔。    
       我沮丧地走回家,发现桌子上有李小枪的纸条,他说不好意思还没有修好,有时间再来修,让我不要着急。一看时间,是昨天晚上他写的。    
       我长叹一口气,骂了一句:“他妈的。”滚回床睡觉。心想我什么都不要想。    
      白天醒了就已经到了中午。我穿好衣服,拿上十块钱到楼下小卖部买烟和可乐。有时候也顺便买一些巧克力。我顺着阳光走到街心公园的凳子上坐下、抽烟。太阳就照在我身上。我天天都这么过,到了下午我就看书,没事瞎琢磨,看着墙上的“让无力者有力/让悲观者前行”发呆。李小枪曾经典地解构为“让无力者吃点东西/让悲观者回家歇会儿”。    
       今天我还是感觉很孤独,有一些什么想法在我头脑里乱糟糟地清醒不下来。    
       随便地呆着,听听音乐,一点儿事也没有,等待时间流逝过去。听听歌,听听Ska,间或拿起小圆镜检查一下口红的颜色。是的,先生们,我在等待一会儿的聚会,今夜我要一个疯狂的大舞会,所有人跳一晚也不会觉得累。    
       他们打电话叫我去一个地方,我就去了。也许有一些吃的,起码有酒喝。狗子也在。我穿着黄色牛仔上衣,里面是一件褶皱的公主衫,向着狗子的座位正要挤过去,那儿正好空了一个位子。我觉得就我这个傻样,还是坐在朋友旁边有安全感。    
    


第五章你忘了 (2)

       坐在狗子身边的男人说让我坐他旁边。我只好坐在了他的身边打量了他几下。一个穿西服的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满脸放光。吃饭的时候我们开始打情骂俏。有人叫他“老师”,他们说他是做生意的,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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