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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2005年第04期-第9章

小说: 2005年第04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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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船和水知道
  一个人  不知为什么
  总要回到曾经幸福的地方
  
  湖心再没有桨搅动
  船随水走过的那段路
  是印在湖心的水纹
  一波一波
  漫向湖岸  漫向船帮
  
  船啊  可想回到湖心去
  再盛一次水的真诚
  
  每当风起,每当雨飘……
  
  起风了
  我找不到我的风衣
  那件可爱的红风衣呢
  
  风住了
  我找不到我的心
  那颗慌乱的心呢
  
  下雨了
  我找不到我的雨伞
  那把心爱的雨伞呢
  
  雨停了
  我找不到自己
  是雨下得太久么
  
  每当风起
  每当飘雨
  我都失去我自己
  
  到下次风起下次飘雨
  才知我的心在你的心里
  我的影子藏在你的眼里
  
  我们的爱情哪里去了
  
  春天的时候
  我们常常来到这个郊外
  那时的公路那样长远
  公路的这边和那边都是麦田
  一片片麦苗长势喜人
  你我追逐在田野问
  空旷的田野有两棵树
  你说那高的是你,低的是我
  枝叶轻轻相依
  
  现在我又来到曾经丰富的麦地
  麦子收割了
  一捆一捆堆满了谷场
  又看到了那两棵高低树
  炎热的夏日里显得疲惫和无力
  没有了鸟声,没有了风声
  公路的这边和那边,空荡如我,亡
  我心是收割了的麦地
  
  是谁偷走了我们的爱情呢
  
  妈妈  如果有一天他再来
  
  妈妈 如果有一天他再来
  问人哪去了
  你指指丁香丛中那条小径
  如果他让你带着去寻找
  告诉他已经来不及
  如果他问你我走时的表情
  你说没有哀怨没有眼泪带着微笑
  如果他问可曾忘记昨日的梦
  你说梦是要做也是要忘记的
  一个痛苦的夜晚过后
  不该再有一个痛苦的早上


是否有过这样的时候(外一首)
■  王乐元
  让熟悉的台词在陌生的环境中回想
  窗外的倾诉
  让奔跑在缓慢的踌躇中等待
  盼望的归期
  冷雨就要落下来
  冷雨落下来的时候
  你会起身向梦告别吗?
  
  一个梦  又一个梦
  它们彼此缠绕着
  但是在黑夜  在看不见的深处
  它们把各自的面容交付给秋水和月光
  而是否  是否有过这样的时候
  你在倾听  在注视
  在期待与抚摸的沉思里偶然也想到:
  千山鸟飞绝  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  独钓寒江雪
  
  秋夜或冷雨中
  是否有过这样的时候
  
  此时此刻的插图
  
  城市的下午敞开它明净的部分
  行人走在林荫道上
  听乐音从五金家电商场传出
  一声声唏嘘
  悦耳的旋律奏响了
  某部电视剧中的插曲
  当满街人竞相模仿
  那场去年的雨还是淋湿了你去年的外套
  
  你为何幽居在我的空间
  陪伴此时此刻的插曲
  迎接晚霞的光临
  难道没有其他的道路走近雨季
  走近神灵和彼岸
  
  此时此刻的插曲不是歌  也不是唱
  它是一段历史  却没有人去抒写
  它是一种未来  可早就到达
  它是一声祝福  在你需要的时候
  它甚至是又红又圆的苹果  只要你看得   见它的形状
  想象得出它的芬芳
  此时此刻的插曲是一场暴风骤雨
  电闪雷鸣
  但它不会惊醒大地上的事情
  它只会带着那些悄然的愉悦或忧伤
  从一个人的宇宙和心灵  很轻柔地
  走进又走出


尼罗河遐想
■  刘尚斯
  今天的阳光
  抚摸着流淌的尼罗河
  昨日的雾霭
  模糊了矗立的楼廓
  我不知头顶的天空是否会湛蓝
  我看到脚底的河水还远未清澈
  
  河畔车龙的呜鸣是如此尘嚣
  河中游船的歌唱却依然干涩
  谁能告诉我
  文明的发祥为何选择这里
  这里的文明步履为何蹒跚而波折
  
  法老权贵那金光闪闪的棺盒
  拿破仑那锈迹斑斑的炮车
  噢——
  匍匐颂咏和祈祷的诚者
  你曾否想过奢侈使这里失去了什么
  沐浴阳光和海水的游客
  你曾否想过掠夺给这里带来了什么
  
  也许
  这里正包藏着秘密之核
  也许
  敲开这里沧桑变幻的秘密
  尼罗河
  又是一条金鳞闪耀的巨蛇
  雾
  不能麻木你的神经
  你的神经
  是阳光弹奏的琴瑟


大渡河铁路边(组诗)
■  丁 乂
  场景:宿营车里的铁路汉子
  
  在大渡河峡谷铁路边宿营车里
  一群铁路汉子相互对望听雨
  雨声拍打着熟悉的铁皮宿营车
  此时大渡河不敲自鸣的涛声
  也趁机在峡谷里四处飘散
  
  大渡河峡谷里的雨
  常随着风的变换
  滑过眼睫掠过记忆
  宿营车里的铁路汉子静静地坐着
  没有谁直接谈论过爱情
  幸福对他们也只是
  若即若离  唯有
  自己与大山峡谷的守望很真实
  
  看见那盏灯是一种幸福
  
  沿手臂延伸的路通向远方
  远方城市热闹非凡
  偶尔有人从掠过的车上扔下旧报
  那盏灯便知道了一些新鲜事
  
  那盏灯在山里一呆就是三十年
  嘴唇垒满了石头  不爱说话
  那盏灯的行动远远超过了语言
  曾击败过疯狂的泥石流
  
  当太阳从那盏灯视野外消失
  那盏灯便格外有了精神
  大山因怀藏那盏灯
  很惬意地进入夜的深处
  
  看见那盏灯其实是一种幸福
  在某夜鸟群惊飞时
  那盏灯轰然倒下
  但灯依然发出灿烂的光
  
  我坐在隧道口的一端等你
  
  几天里在接近中午的大渡河
  大家都忙于休整时
  而我每天上午十一时三十九分
  便准时孑然一身坐在隧道口的一端等你
  
  坐在隧道口一端的我
  为了能集中精力
  我常用手遮挡一只眼睛
  这样我的另一只眼睛便能准确地穿过长长   的隧道
  定格在隧道口的另二端
  每当你和那盏灯涌进隧道
  将我的目光点燃
  隧道便有了生机
  此时我微闭双眼
  打开我的另一只耳朵仲进隧道里
  静听你奏出独特的乐音
  乐曲渐远渐近  由弱到强悠远而漫长
  
  我知道
  在这大渡河大峡谷里
  隧道因有你和那盏灯
  山之精灵也随之爱上了你长年不变的足音
  与你共同演绎出那早已失传千年的古乐
  至今
  那古乐仍在我的耳际悠远地扩散扩散
  


月夜海棠(外一首)
■  杨晓华
  对着月光  我看不见你的脸
  只看见你把自己
  一粒粒地描在天上
  我用手触摸你沉甸甸的身体
  触摸你内心青青未果的感伤
  
  弥漫到我心深处的是夜的苍凉
  只有大地的余温还在脚下流淌
  我握住海棠  把自己也连接成枝干
  让我和你一起成熟成长
  让我的血能描绘在你的身上
  
  什么时候  我在秋的入口等你
  迎接你热情红透的来访
  我知道红的是我绿的是你
  我们就会再去与春天相约
  我们就会再去与夏天守望
  
  夏天  炙烤着河流
  
  夏天  炙烤着河流
  水漫漫向后退却
  河岸龟裂  还有鱼的家
  还有被炙烤着的死亡意象
  
  鱼在沸锅中游走
  或干脆聚集在
  树叶遮挡的水下
  剩余不多的氧气
  在河面蒸发着向上的流向
  
  堤岸变得高大起来
  看护着河水越来越低的啜泣
  太阳在水面上任意地行走
  洒下一路银白的光芒
  死神已扼住鱼的鳃部
  石头下面便是现成的坟墓
  临死前它们多么渴望
  曾被它们诅咒过的
  那隔住太阳的雨雾


街上游动的鱼(外一首)
■  荒 芒
  天地在猛然间一万倍地浓缩
  让此城升为世界的全部
  暴雨弹响立交桥的弓弦
  好让车流在湍急中慢慢上演
  
  水泥的楼群渐渐模糊
  故乡暮秋的丛林悄然走近
  车轮如巨桨驱浪拍岸
  成全了车中我儿时的想象
  
  我看见一条鱼沿马路牙子游动
  经常抬头看看塞车的人们
  在好奇羡慕的目光中从容回旋
  有时被巨浪打到岸上蹦跳
  
  这时我看见了更多的鱼
  沿着岸边,沿着整条河游动
  它们互相追随互相交谈
  忘记了这是在用铁石做的城
  
  这时我看见他们钻进地沟
  有的还在河上流连打转
  他们知道身在城市的凶险
  在水干前随潜流回到家
  
  这时我看见有人开始下车
  不由自主地学鱼游动
  就在水干前变成游鱼
  就在水干前随水离开了家
  
  夹泥船
  
  笔在埋怨,你写了太多的垃圾
  想过吗?它应是家乡的长篙
  养育村庄的黑色河泥
  
  记起那铁嘴巴的泥夹了
  鸬鹚般吞吐于水底
  父亲皲裂的双手开合自如
  掌握着出水入水的声响节奏
  
  寒风移船  两岸麦野沉睡
  父亲掀泥上天又落田头
  就像打谷场上扬起了麦粒
  
  我坐在船头爹的袄里
  看他剔出泥中的野菱
  黑壳白瓤如清贫中的欢乐


青藏线上的汉子(外一首)
■  王雅丽
  不知为什么,你的路那样遥远
  却如此让人梦幻
  不知为什么,你的路那样艰难
  却吸引了无数好汉
  
  我从格尔木
  走到昆仑山
  从无人的可可西里
  又走到三江源
  
  风火山的雷哟
  昆仑山的雪
  沱沱河的风哟
  唐古拉的寒
  在这高寒缺氧的高原
  我看到一群汉子
  云集在这里
  在这人迹罕至的高原深处
  为了那恒久的目标
  奉献
  看着他们晒黑的脸
  我的崇敬油然而生
  我的内心燃烧着激情的火焰
  
  是啊,他们正在荒古的高原
  用脚在一步一步丈量着
  又美又艰难的雪域高原
  他们在奋战征程中
  正实现着血写的誓言
  
  他们是雄鹰
  在青藏高原展翅高飞
  他们是烈火
  在青藏高原上熊熊燃烧
  
  他们的生命给了
  傲然矗立的青藏高原
  他们的肌体给了遥远的
  昆仑山、风火山
  唐古拉山、冈底斯山
  
  给了高原上的
  通天河、沱沱河
  楚玛尔河、不冻泉……
  
  秋雨
  
  落木萧萧
  我盼望深秋的
  最后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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