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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2005年第04期-第10章

小说: 2005年第04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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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绵绵
  我喜欢看
  大雁南飞
  我喜欢看
  天高云淡
  
  呵!秋雨
  点点滴滴
  点点商滴
  
  风中、雨中
  萧疏的万木
  在雨声、风声中
  挺直了身躯


同学聚会(外一首)
■  黎启天
  只几年时间
  我们当中就有一个
  死于非典型肺炎
  一个出了车祸
  一个离了婚
  一个回了乡下
  从此再没有音讯
  一个去了国外
  一个肚子比以前大了
  两倍,他是个食品质检员
  一个在读博士
  一个做了油漆工
  一个蓄起了胡子
  还有一个写起了诗
  他就是我
  在这个不适时宜的年代
  我们都还太年轻
  在生活的近视眼里
  我们甚至还来不及看清什么
  我们中间的某些人就消失不见了……
  深夜,在虎门听海
  
  远处的渔火是如此飘忽
  一排潮声从黑暗里走来
  此时我看不清大海
  深沉的脸  它的内心
  有着巨大的漩涡  历史的皱纹
  
  苦涩的海风带来了
  波涛的厮杀  碰撞和摔咬间
  一个海浪把另一个海浪打翻
  时间流过  飞溅的呐喊
  是谁从月亮的背后伸出双手
  蒙住我的眼睛  密云就是
  海水的另一种表情
  它凝固着  盐粒一样的泪水
  大海深处的暗流
  当急速抬起浪尖再次刺向夜空
  羽毛一样轻的月光  无法阻止自己
  坠入海底  像一只生锈的锚
  
  威远炮台就在近处  我的右侧
  老迈的大炮高昂着头
  就像我指向虎门大桥的食指
  就像我身体里最雄性的某个姿势
  
  它们高竖着警觉的耳朵
  凝视并倾听


秋 天(外—首)
■  龙扬志
  一条日渐瘦弱的河流
  露出了骨骼
  九月  锐气消融
  
  从一瓣落花的阴影
  我找到了大雁的羽毛
  密集的歌声拍打我们的头颅
  
  小河之水  不要再去触及
  披着你的风衣上路
  没有哪一只飞鸟嘲笑
  最后一片白云往南移动
  
  枫林照亮了归家的路途
  小水之畔的火焰
  为何掩护太阳西沉
  
  白露里藏着的河水
  我要在岸边清洗
  请给我一支箫
  
  落叶
  
  第一片落叶
  带来了很多落叶
  北方的秋天  声色犬马地来了
  
  落叶互相堆积取暖
  它们私语
  却彼此听不见
  
  城里的风声紧了
  落叶早已无根
  它们在风的前面
  走走停停
  
  马路边的小叶女贞穿上了厚实的棉袄
  落叶挤在立交桥下
  追加昨晚的睡眠
  
  它们的春天
  只在曾经的梦里!


风从窗户的缝隙中挤进来(外—首)
■  可 风
  风从窗户的缝隙中
  挤进来
  让地上的尘埃
  不由自主地攀升了一个高度
  
  风停止了
  尘埃开始降落
  没有一点声音
  却还要维持一段
  很长的时间
  
  但是落在地上的
  秩序和位置全乱了
  看不出什么破绽
  也只能这样
  
  凌晨一点或者两点
  
  大多数的时候
  我是在睡着的
  很安静
  甚至有时候
  连梦也没有
  没有一丝离失的感觉
  如果我醒着
  大片的黑
  从远方慢慢飘过来


赶路的灯笼穿越树林(外二首)
■  吴海斌
  夜色包围的少年用一只手臂高举着灯笼
  巨大的黑暗俯下身来让河水把静谧卷走
  父亲牵着一匹瘦马在赶路
  少年在马鞍上
  另一只手握紧巨大的铁环
  
  月光闪烁在河流宽阔的波涛之上
  
  不动声色的父亲在自己的影子里低头走着
  灯笼的微弱光芒
  正慢慢穿过神秘的树林
  
  充满汁液纳桃子
  
  风携着花粉逃离湿漉漉的枝条
  小小的青桃披着白绒隐于树林
  
  日渐隆起的身体紧紧关闭
  桃子是不会打开的河蚌深藏隐秘
  
  是盛满欲念的汁液
  是田野上唯一守着童贞的容器
  
  桃子来到人群的中间
  等着一张火热的嘴唇
  
  到一只西红柿里秘密居住
  
  爱人,把沉重的行李扔在古城的夏天
  像两只小虫我们缓慢地爬向农人的菜园
  到一只红透的西红柿里举行甜蜜的婚礼
  
  金色的蜜蜂指挥着黄色花朵的喇叭
  晨曦里蝴蝶的翅膀在舞蹈
  碧绿的叶片盛满醇香的露珠
  
  拔掉荒草般芜杂的伪善
  茧手掬起清泉浇灌阴影下的根
  让我们在西红柿的浆液里秘密居住


对海的几种看法(四首)
■  梁永利
  冷  静
  
  很难看到海的冷静
  冷静是水的沉默
  你用阳光的尺度
  插入常见的蓝
  不管有多深
  都受到海的迷惑
  比如有一个晌午
  一棵椰树倾斜在海边
  搁浅的船惊了一惊
  红嘴鸥收了翅膀
  阳光闪过沙滩
  海还是蓝得天空倾斜
  
  渔夫收起破网
  是海的冷静
  同样鱼群死在海面
  是海的冷静
  
  激  动
  
  海在我们的脑海里是激动的
  过去与未来没有差别
  我们习惯于动荡
  渔船在海面航行
  满载一个闯字
  其实  我们是从教科书中
  读到真实的海
  ——海是蔚蓝的  与天相连
  海水是咸的  鱼群赖以生存的空间
  甚至海与陆地三七分呢
  所以有人到海边喊——伟大啊
  现实的海怎能是真实的
  到海边的正常人保持沉默
  海在我们的脑海里激动
  当我们离开教科书
  我们的脑海在海中激动
  是多么好啊
  
  哭  泣
  
  我曾经把海水当成泪水
  那是家乡闹了旱灾
  当然海不知道
  我仍然是它的顽童
  我把它的海妖藏在夜里
  调戏了海妖  直至
  黑色的鱼群
  从浪的牙缝蹦出来
  海仅仅是阵痛
  它失去鱼群不会哭泣
  它哭泣的是寻找海妖的经过
  
  黑夜还没消逝
  海的咆哮令我欢笑
  
  沉  思
  
  你不必把海看得太透彻
  一张多彩的纸
  是阳光炫目着它
  
  一层浪一层浪在掀开
  夹缝中的鱼让我找到背影
  从背影边缘走出
  心浸湿了  它是一只受伤的白鸽
  注视着老人的海
  眼睛是如此的空洞
  一只鱼一只鱼从洞口中进入
  没有时间界限
  更没有老人说出几千年以前
  渔夫的故事
  
  尽管是伏渔季节海幼稚地让我抱起来
   


秋思(外一首)
■  尘 砂
  关于秋天  我们絮叨得太多
  比如萧瑟、凄凉
  所有的色调都情歌一样生动
  
  当一个背影
  而萦回一生
  因了秋风中的伫望
  我开始思索:我匆匆赶赴的宴席
  是否在我降生之前已为我预定
  我的孤寂,无处不在的忧郁
  究竟始于何年?我常常发冷
  
  一直梦想能像深秋那样  把载不动的一切
  从容抖落,而睡梦里
  我又失手碰碎一只蜻蜓的薄翅
  懊恼使我回想:这些年我还伤害过什么
  余下的日子  什么又终将成为遗憾?
  
  这是第几回了  群鸽
  在我们无法企及的高度自由穿行
  而我们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
  战战兢兢预测着风向。满世界的手机
  哑着嗓子呼叭叫另一只
  关于秋天  我总是言不由衷
  惊慑于一种了无羁绊的恬淡
  隔着一冬的雪
  也能走出秋的从容
  
  水之梦
  
  我被一条河认领  是在很多年以前
  从此摆不脱一绺水草的缠绕
  我与一朵浪花相恋,  肌肤之亲
  使我成为如水的女人
  
  投向世界的每一瞥  多情而深邃
  一滴水
  就能使我走出旱季,但命运
  执意给我更多。那些
  瓢泼的、倾盆而至的、甚至整条河的拖与
  让我有了湿漉漉的忧郁


三只蝴蝶
■  东方舟
  从三十米高的办公楼上
  我看见三只白色的蝴蝶
  在一块地上翻飞
  
  那地是块空地
  是块等待着被买被卖或
  被建成高楼的空地
  
  空地上长着绿草也长着枯草
  绿草和枯草在微风中招摇
  所以  三只白色的蝴蝶
  时隐时现
  我不知它们是在嬉戏
  还是在寻找
  
  这是一天阳光很暖的午后
  这三只白色的蝴蝶撞入我眼中
  就如街上忙碌的车辆和行人
  撞入我眼中
  它们在空地上久久流连不肯离去
  
  这三只白色的蝴蝶
  在那块空地上
  在那块不种五谷
  只种植欲望的空地上
  
  三米之外忙碌的车辆和行人哪
  只要你在空地边稍稍驻足
  我就告诉你们
  它们除了嬉戍和寻找
  还种植了什么


大风卷走鸟群
■  林 染
  我的诗作中有一句“大风卷走鸟群”。从技巧上来说,这是一个有意味的句子。有时自己思索起来,却又对句子中的意蕴感到困惑。
  我生命中有一段日子恰好与大风朝夕相伴。我在疏勒河流域的安西垦荒的时候,衣衫和心情长年处在飘摇中。河西走廊西端的安西是举世闻名的世界风库,气象预报中的风力少有5级6级的,多是8级9级10级。春季是黄风,七月是干热风。每年清明前后地气初升,空气对流剧烈,大风直搅得天地混沌,日月不见。有一年清明我赶着毛驴车从县城回农场,半路上先见到立体的滚滚红尘从西天汹涌而来,紧接着我和驴车就被桔红的沙尘完全裹住了。毛驴不再走动,下意识地用静立方式来守护自己。伸手不见自己的五指,事实上连手掌也看不见。风的吼叫也很吓人,如同震级高的地震声。我闭住眼睛,用纸团塞住耳朵,背过身来,缩成一团一任砂石猛袭后背。像这样的大风当然卷走了鸟群,甚至连人连汽车都能卷走。其实即使不夹沙尘的西部清风,鸟翅往往也是招架不住的。五月,雪水漫过胡杨林之后,骤起的清洁大风会让沙雀从半空中一头栽下来。
  大风卷走鸟群是事实。可风过之后,被卷走的鸟群又照样出现在原来的天空。它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从草丛中?从岩石下?从河岸上的灌木林里?从什么样的思想巢穴中?没有人能知道。大风过后天空更深远,鸟儿依旧觅食、求爱,或无目的地叽喳着乱飞。
  在被风吹断树冠的一棵白杨树边,一对戴胜鸟蹦跳着,时而梳理一下羽毛,唱起歌来。我观察到这一幕。小小的戴胜鸟,它们鸣叫的时候,头戴的羽冠十分美丽,美丽得甚至有点儿幸灾乐祸。
  现实中到底有没有彻底卷走鸟群的大风?我已记不起我是在哪儿见到的一条哲人语录了。那位哲人不算太著名,那段语录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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