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暴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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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捕了田川建设等十几个公司的负责人员,这几天电视台不断播放逮捕他们时的画面。而老虎•;甘地似乎早已被人们遗忘掉了。
猫爪裁纸刀被认为是在事件中所使用的凶器,但是上面只发现了佐佐木一个人的指纹,在洗漱台上摆着的那个猫爪裁纸刀上面是留有我的指纹的。如果佐佐木在收起这把刀子之前,随手擦了一下的话,那我的指纹也就会消失了。可是会不会带有洗手液呢?会不会是佐佐木触摸到刀子的时候感觉有点滑溜,就用水将它冲洗掉了呢?在警察所公布的情况当中,并没有提到刀子上带有洗手液的成分。可是就算是洗手液被完全冲干净了,我仍然还有疑问。
我曾经用那把刀子戳了一下自己的指尖,要是那是佐佐木的东西呢?想到这里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我岂不是会因为中赤练蛇的蛇毒而死去?
不仅仅是我,谁都有可能遇到这种危险,绝不可能将这么危险的东西放在洗漱台上不管的,因此,结论是那把刀子不可能与事情有关。不管是谁的东西,大概是用来割包装带用的吧。
我离开了洗漱台,从更衣室里面拿出了信州的旅行袋,里面放着比赛用服装和洗澡毛巾,这些全是作为随从的我的分内工作。我将自己的旅行袋和信州的旅行袋的背带分别搭在双肩上,跟在信州的后面。信州平时在比赛会场里也带着装有文件的手提包,此刻他就提着那个手提包,既然已经成了专务董事,只考虑比赛的事情是不行的。哦,不对,他现在已经不是专务董事了,鹫田接任佐佐木成为会长之后,信州又补了鹫田留下来的职位空缺,当上了社长,而兵头则是接任了信州的位置,成了摔跤队现任的专务董事。
当上了会长的鹫田自然不用多说了,信州能够当上社长,说得难听一点,是全靠佐佐木的死亡才爬上去的。
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现在我也算是从专务董事的随从晋升到社长的随从了吧,会不会这也算是一种出人头地呢?
打开旅行袋的拉链,我从里面拿出了银色的比赛用鞋和同样颜色的比赛用紧身短裤,里面还有上个赛季信州一直穿着的同样颜色的短上衣。但是这个赛季他将穿着披风登场。
披风挂在更衣室里,我将披风上洗衣房的标签和塑料袋取下,接着,为了给比赛用鞋上蜡,我打开了旅行袋的侧兜。
里面并没有蜡油。可是明明是我放进去的呀。
我马上明白过来,在信州的旅行袋的另一侧也有一个同样的侧兜,当我正准备拉上拉链的时候,发现了在这个侧兜里面有一个比五百日元硬币稍大一点的白色物体。
什么东西呢?我伸手过去拿了起来。
那是一把白色的猫爪裁纸刀。
第三章 大块头的智慧第33节 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滋贺县大津市的小客栈中。昨晚的开幕战结束后,本庄并没有回集体宿舍。而是和外国摔跤手一起出去花天酒地去了。今天早晨七点回来后,只小睡了两个小时的本庄,又和我们一起来到了大津市。
也许是本庄昨夜太过劳累的缘故,今天的比赛中,我一个抱摔将他制服,和我昨天一样,他也在擂台上摆出“大”字的姿势站不起来了。可是我并没有获胜的喜悦感,心想本庄一定是故意输给我的。今天,本庄的踢腿一点也没有效果,首次见到本庄踢腿的大津观众一定以为他是个门外汉。第二场比赛是丹下对毛利,结果和昨天一样,毛利轻松取胜。简直和昨天他们俩的比赛一模一样,只是比赛时间和地点不同而已。就像换了个舞台演出同一场戏。昨晚的赛季开幕战电视台进行了转播,当然,前两场垫场赛是不会转播的。所以我对本庄、丹下对毛利的比赛,电视机前的观众是无法看到的。因此,只要昨晚没有到大阪现场观看比赛,那么大津的观众就不会发现丹下和毛利的比赛和昨天的几乎完全一样。
我向本庄问了关于信州的白色猫爪裁纸刀的事。
“那叫果汁。”
果汁?这也是暗语吗?
“果汁怎么处理?”这是佐佐木被担架抬来的时候,具志坚说的一句话。看来他说的不是地上的补养剂瓶子。在那样紧急的时刻,能联想到地上空瓶子的人恐怕只有我一个。
“是自己割的。”
我大概已经想到这一点了,但是被本庄清楚地说出来,我还是感觉很不舒服。
昨晚的主要比赛是信州对“明尼苏达狂犬”疯狗•;莱恩,信州被疯狗•;莱恩把前额打出了血。他们俩的比赛非常激烈,从擂台上打到了场外,信州被疯狗•;莱恩抓住头发撞向了蓝角的铁柱。信州倒在了擂台下,这时我们的保障人员担心地把信州围了起来,当信州起来的时候,额头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在休息室电视机前看到这一情景,我连忙准备湿毛巾和急救药箱,我顺便在信州的旅行袋里翻了一下,结果发现那个白色猫爪裁纸刀不见了。
“但是,也不都是选手自己割的,大部分是裁判员正村割的。”
听了这话我立刻愣住了,这比听到选手自己割自己更令我震惊。裁判员应该站在中立的角度对比赛进行公正裁决呀。
“仔细观察你也许就会发现,正村裁判手指尖缠胶带的时候,比赛肯定会发生流血事件。”
胶带的里面藏着剃须刀刀片。
“当一方选手遭到另一方持凶器攻击时,当然选手持凶器攻击只是演戏而已,而正村裁判员利用检查被攻击选手的伤处时,会悄悄把他割出血。”
我回想起来了,正村裁判确实经常会在手指上缠胶带。但是,垫场赛裁判员剑持就没缠过。
“为什么会这样?”
“当然是为了让比赛更加激烈精彩,尽管如此,如果让对手互相割的话,那是很危险的,因为比赛中选手的动作都很剧烈,如果掌握不好分寸很容易出伤亡。但是又不能说:‘你别动,让我割你一下。’那样让观众看穿了,比赛还有什么吸引力了?佐佐木短裤上有松紧带是我瞎编出来的,是为了让你觉得发现佐佐木短裤里的裁纸刀很自然。因为那时你还不知道‘果汁’这回事。”
现在,我终于明白本庄为什么不怀疑甘地了。而且,可能也正是因为有“果汁”这样的事情,武田才会那么早就提出佐佐木自杀的猜测。
我终于知道了,原来职业摔跤中有很多表演的成分,因此才会有人持凶器攻击对方,甚至有人还会从嘴里喷火。虽然这也叫职业比赛,但是如果在相扑或者拳击比赛中使用这种手段,马上会被判违反规则,甚至会遭到终身禁赛的处罚。但是,在职业摔跤的擂台上,只要在裁判员数秒数到五之前,停止这种行为就不会被判为违反规则,还可以继续进行比赛。当然也不会因伤害罪而被追究刑事责任。当然这不说只要在裁判员数到五之前,用手枪把对方打死也是没事的,其中还是有非常严格的规定的。虽然说是安排好的表演,但我认为在规则之内可以使用自己的招势,因此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所以当甘地拿出凶器时我手心里攥出了汗,还大叫一声,结果还被信州训斥了一顿。但是,如果自己或者裁判员故意制造流血场面,那就已经不再是比赛了。
“这不是假比赛。”本庄说,“所谓假比赛就是必须真刀真枪地拼,只是当事者之间进行比分的交易。”这和镜子的解释是不谋而合的。“但我们的职业摔跤本身就不是真刀真枪地打。可以说是舞台艺术,把我们的运动说成是艺术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舞台艺术?”
“就是和歌舞伎、歌剧或者电影类似的表演。”
“有剧本吗?”
“恩,特别是重大的比赛,还要进行详细的安排,因为观众的期望值很高嘛。这些都是比赛安排者负责的。”
看来比赛安排者不仅仅只安排谁在哪个场次出场,连整个比赛的内容甚至细节都安排好了,就像电影导演一样。
以前本庄曾经说过他也想安排比赛,我还以为他只是想安排一个他想要的比赛顺序呢,没想到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么说,完全是演戏了?”
“是的,所以职业摔跤才有意思呢。如果每天每场比赛都拼命地打,一年你能打两百场比赛吗?而且都是那一套的话,观众肯定也不爱看呀。”
确实,如果每场比赛都真打的话,那受伤肯定是难免的,一年怎么可能打那么多场比赛呢?所以虽说是比赛,但大家心里也都有数。职业摔跤和相扑或者拳击不同,不会出现在报纸的体育专栏里,因此与体育运动相比大家更倾向于把它当作一种表演来看待。
“不仅要使每场比赛精彩刺激,还要把整个赛季安排得吸引人,就像电视连续剧一样。”
这确实是职业摔跤的魅力所在。但是这全是事先安排好的事情,我曾经认为是经典的比赛,在我头脑中统统褪了色。我受到的震动太大了。
“成龙的电影我很喜欢。那也不过是演戏而已,但是我们谁也不能瞧不起成龙。”
我也特别喜欢成龙的电影,虽然有的镜头是胶片处理的结果,但能有他那样的功夫确实厉害,实际上他也是很厉害的。但有比他更厉害的武术家,可是把武术家们比武的场面录成电影,肯定达不到成龙电影那种震撼观众的效果。
我理解本庄想表达的意思,但是,心里的某个地方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第三章 大块头的智慧第34节 斗鸡、斗狗
“其它的职业摔跤队也这样做吗?”
“这个嘛,多余的话我不想说。总之,职业摔跤是从美国学来的,基本形式都是一样的。在美国大多安排正面角色对反面角色的对决。”
善与恶的对决,孩子也能看得懂。实际上,根据地设在美国东部的EWF,明显地体现出了表演的性质,但是依然受到了观众的欢迎。
“美国这种善与恶的较量在日本被改编成了日本摔跤手与外国摔跤手的较量。日本摔跤手把高大强壮的外国摔跤手打倒的场面非常能煽动观众的感情。现在,日本摔跤手之间的较量也很受欢迎,因为这些摔跤手在和外国摔跤手比赛的过程中已经确立了在观众心目中的形象。”
现在,像帝都职业摔跤队那种老牌摔跤队依然以日本人之间的比赛作为主流。给观众的感觉是逐渐变成了一种体育运动,于是失去了像马戏、魔术那样的特殊魅力。而新大阪职业棒球队则一直坚持日本人对外国人比赛的方针。说实话,我加入新大阪职业棒球队之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把高大的外国选手打倒。
“职业摔跤比赛就是出售梦想的买卖,和电影一样。最近有一些独立的职业摔跤团体进行了一些实验性的尝试。我对这些职业摔跤团体进行了考察。其中有两个团体采取真打的方式。但是,一家的比赛非常没意思,规则的束缚太多,喜欢的人也很喜欢,不过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去看柔道或者业余摔跤比赛呢。另一家则是按照职业摔跤比赛的规则进行真打。给人一种血腥屠杀的感觉,有的观众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眼睛中似乎要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