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帽子之谜-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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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来源是——敲诈勒索。你知道这个吗,蒂姆?蒙特·费尔德榨干了许多德高望重的人,十之八九是成百上千美元的数量。实际上,蒂姆,我们确信谋杀费尔德后面的动机和他这阶段的地下活动有关。毫无疑问他被某个被骗了一大笔遮羞费并且不能再忍受的人杀死。
“你了解的和我一样多,蒂姆,敲诈勒索因为它丑陋的生存状态,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敲诈者所拥有的控罪文件。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确定在某处有隐藏的文件——埃勒里坚持它们在费尔德的房间里。好了,我们将会知道。如果最终我们找到那些文件,你找了这么长时间的文件也可能会暴露出来,就像刚才埃勒里所指出的。”
他沉思着停顿下来。“我不能告诉你,蒂姆,我想拿到费尔德该死的文件是多糟糕的事。它们对我意味着一笔好生意。它们已经解决了很多我们还不明白的问题……”“哦,这样,那就走吧!”克洛宁喊着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你明白吗?警官,我为了这一个目的已经盯上费尔德好多年了。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天……警官,来吧!”
埃勒里和他父亲似乎都没有犹豫。他们退回到卧室穿衣服,而克洛宁在起居室里烦躁。如果克洛宁没有全神贯注于自己的想法,他就会注意到,他到来时奎因家充满着轻松的气氛,而现在散落到黑暗的忧愁中。警官似乎尤其心烦,暴躁易怒,而且有一次慢下来推动调查到了一条不可避免的路上。
最后奎因父子打扮齐整后出来了。三个人走到街上。当他们上一辆出租车时,埃勒里叹了口气。
“恐怕你会被拆穿,儿子?”老头嘟哝着,鼻子埋在他外套的衣折里。
“我没想那个,”埃勒里回答,“是其他事……文件会找到的,不要怕。”
“我希望对圣诞节来说,你是对的!”克洛宁热诚地低语,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句话,直到出租车到了第七十五街的高级公寓前停下。
三个人乘电梯到第四层,走出电梯到了安静的走廊。警官迅速向四周扫了一眼,然后用力按费尔德公寓的门铃。没有人开门,尽管他们能听到模糊的某人在门后的沙沙声。突然门“嗖”的一声开了,出来一个红脸膛的警察,他的手在裤子后袋部分不安地盘旋。
“别怕,伙计,我们不会咬你!”没有原因就完全控制不了发怒的警官吼着,紧张而轻快的像一匹赛马的克洛宁能彻底理解这一点。
穿制服的人行礼致敬。“不明白具体情况,但是可能有人在四处打听,警官,”他有气无力地说。
三个人走进休息室,老头细长白净的手推开门又猛地关上。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他不耐烦地说,阔步走到起居室的入口处往里看。
“没事,长官,”警察说,“我和卡斯迪四小时换一次班,过一会儿侦探瑞特顺便来这里看看是否一切妥当。”
“哦,他来,是吗?”老头往回走。“有什么人试图进到这个地方吗?”
“我在的时候没有,警官——卡斯迪在的时候也没有,”警察紧张地回答,“自从星期四早上我们一直轮班。除了瑞特,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靠近这些屋子。”
“下面几个小时离开这里,坐在休息室,”警官命令道,“给你自己搬把椅子,如果需要就打个吨儿——但是如果有人开始乱动门,马上提醒我们。”
警察从起居室拖了一把椅子到休息室,背靠着前门坐下,叉着胳膊,肆无忌惮地闭上眼。
三个人阴沉的眼睛注意到这个景像。休息室很小,但是挤满了家具和零零碎碎和装饰品。一个装满没用过的公开出版的大部头书的书柜;一个小桌子上蹲着一个“现代派”的台灯和一些像牙雕刻的烟灰缸;两把帝国时代的椅子;一件特殊的半是餐具柜半是写字台的家具;一些软垫和小地毯到处散落。警官表情冷漠地站着看这个大杂烩。
“这里,儿子,我猜我们对付搜查最好的途径就是我们三个人一件一件地仔细检查所有的物品,一个接一个进行检查。我对这个不抱有很大希望。我会告诉你们那样做的。”
“哭墙的绅士,”埃勒里叹息道,“悲伤是他高贵面容上精美和巨大的文书。你和我,克洛宁,我们不是这种悲观主义者,是吗?”
克洛宁咆哮道:“我已经说过,少说多做,把所有的尊敬都给了这个世界上很少吵闹的家庭。”
埃勒里羡慕地盯着他。“在你的决定下,你几乎以虫为食的,伙计。与其说你像一个人不如说你像一只军队蚂蚁。可怜的费尔德正躺在停尸间……孤独而毫无顾忌地!”
在警官的点头中他们着手开始工作。他们大部分时间沉默地干活。埃勒里的脸表现出一种平静的期待;警官的脸是悲观的愤怒;克洛宁的脸是野蛮的倔强。一本接一本的书从书架上抽出来,仔细地检查:书叶抖出来;封面详细地检查:捏一捏后挡板,再穿透。共有超过两百本书,整个搜查工作花了很长时间。埃勒里经过一段时间的活动,似乎倾向于允许他父亲和克洛宁干更重的检查工作,而他把他的注意力越来越多地投入到书的名字上。在某一时刻,他发出兴奋的惊呼,举起一本薄而便宜的装订好的书到灯光下。克洛宁立刻向前跳起,眼睛闪亮。警官有点感兴趣地向上看,但是埃勒里只是发现了另一本关于笔迹分析的书。
老头怀着无声的好奇盯着他儿子,嘴唇沉思地撅起来。克洛宁叹息着回到书架旁。然而埃勒里快速地翻书,再次大声叫喊。两个人从他的肩上伸长脖子。在许多书页的空白处有一些铅笔写的注解。这些词拼出几个名字:“亨利·琼斯,”“约翰·史密斯,”“乔治·布朗”。这些名字在书页空白处多次重复出现,似乎写字的人正练习不同风格的书法。
“难道费尔德对涂鸦有着大多数是青春期才有的瘾?”埃勒里问,出神地盯着铅笔写的名字。
“跟平常一样,你心中自有打算,儿子,”警官疲倦地评价,“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不明白它对我们会有什么帮助。除非,脑子转一转,有主意了!”
他向前弯下身子,动手再次搜寻,他的身体带着新鲜的兴趣,充满了活力。埃勒里笑着跟他一起干。克洛宁不理解地看着他俩。
“假设你让我关注这件事那又会怎么样呢?朋友,”他苦恼地说。
警官直起身来。“埃勒里偶然发现那些东西,如果是真的,对我们来说有点走运,还会揭露出费尔德性格的另一面。这个黑心的无赖!注意这里,蒂姆——如果一个人敲诈成瘾,你会找到连续的证据,就是他跟着教科书练习与这个主题有关的书法,你从中得出什么结论?”
“你的意思是他也是个造假者?”克洛宁皱眉,“尽管追踪了他这么多年,我也从未怀疑过这点。”
“不只是个造假者,克洛宁,”埃勒里大笑,“我认为你不会找到蒙特·费尔德在支票上写别人的名字,或者类似的事情。他太老谋深算而不会发生这么严重的错误。他可能做的是保护涉及一个确定的人原始的控罪文件,备份文件并且把复件卖回给主人,保留原件有进一步的用处!”
“在那个案件中,蒂姆,”警官预示性地加上一句,“如果我们在某个地方——我非常怀疑的地方——找到文件这个金矿,我们也会发现,大概文件的原件是蒙特·费尔德被杀的原因!”
红头发的地区助理律师对着他的两个同伴拉长了脸。“似乎有太多的‘如果’。”最后他摇摇头说。
他们继续搜索,沉默在他们中间蔓延。
休息室里没东西可藏。经过一小时扎实辛苦的工作之后,他们被迫得出上述结论。没有一平方英寸漏下没查。灯的内部,书架里面;纤巧精致、顶端细小的桌子;写字台,里里外外都查过;软垫;甚至警官还仔细地敲了敲墙。他现在高度兴奋,努力克制,但在他紧闭的嘴唇和光彩的面颊上仍然很明显。
他们动手搜查起居室。第一个地方是屋子里的大衣柜,正好与休息室相隔。警官和埃勒里又仔细检查外套、大衣和挂在架子上的披风。什么也没发现。他们星期四已经检查了架子上方的四顶帽子:老式的巴拿马草帽,圆顶窄边礼帽和两顶浅顶软呢帽。还是什么都没有。克格宁猛地跪下,进到衣柜更暗的凹过处粗野地窥视,敲打着墙壁,寻找木制品空洞的信号。仍然一无所获。警官帮了一把手,把椅子插进架子上方的角落。他爬下来,摇摇头。
“衣柜就算了吧,孩子们,”他轻声低语。他们彻底地突袭房间。
在海戈斯托姆和皮格特邀请他们详细检查以前,已经对有雕刻的大桌子搜查三天了。里面是纸堆,取消的账单和信件,他们提供给老头来检查。老奎因居然盯着这些撕碎的纸屑察看,好像它们可能藏着看不见的墨水写的信息。他耸耸肩,扔掉它们。
“可恨的是如果我在我这把年纪不那么浪漫的话,”他抱怨地说,“受小说里写的淘气儿子的影响。”他拉起自己星期二那天从放在衣柜的外套口袋里找到的各式各样的物件。埃勒里现在愁容满面;克洛宁开始带着绝望的达观的表情;老头茫然地摆弄钥匙、旧信件、钱夹,然后走开。
“桌子里什么都没有,”他疲倦地宣布,“我怀疑是否那个聪明的顽童会选择一个像桌子那样明显的地方藏东西。”
“他会的,如果他读过埃德加·爱伦·坡的作品,”埃勒里嘟囔着,“往下说吧。确定这里没有秘密抽屉了吗?”他问克洛宁。红色的脑袋难过地用力摇了遥他们翻弄家具探查,地毯和灯下面,书挡里,窗帘杆里。随着一个接一个的失败,搜查无望的表情反映在他们脸上。当他们结束了对起居室的搜查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它无辜地落入了飓风的范围——无遮无拦令人沮丧地满意。
“只剩下卧室、厨房和浴室了,”警官对克洛宁说,三个人走过星期一晚上安吉拉·罗素夫人待着的房间。
费尔德卧室的配备明显的女性化,埃勒里将其归咎于迷人的格林尼治居民的影响的一个特征。他们又急速走遍房屋搜索,没有一寸空间能躲开他们警惕的眼睛和探寻的手。似乎又一次无所作为,只有承认失败。他们把床拆开,检查床里的弹簧;他们又把它拼在一起,动手搜查衣柜。每套衣服都被粗手粗脚地摆弄,被他们急切的手指弄皱:浴袍,睡衣,鞋,领结。克洛宁缺乏热情地重复检查墙壁和装饰线脚。他们掀起小地毯,捡起椅子;摇晃放在床旁边的电话桌上的电话号码本的书页。警官甚至举起地板上环绕着蒸汽管的按实物尺寸做的金属圆盘,因为它松了,似乎表现出藏东西的可能性。
他们从卧室走进厨房。厨房里的家具使得空间很拥挤,以至于他们几乎不能到处走。搜查了一个大柜子,克洛宁恼怒的手指生气地沾到面粉和糖罐里。炉子、盘子拒、装平底锅的柜子,甚至角落里单独的大理石洗衣盆都被系统地检查一番。地板的一边立着半空的装液体的瓶子。克洛宁朝这个方向投下渴望的一瞥,只是当警官盯着他的时候他才愧疚地把脸转过去。
“现在是浴室,”埃勒里低声说。在一阵不祥的沉默中他们一起去了用瓦管排水的浴室。三分钟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