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帽子之谜-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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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在爆炸声中开常观众在公认的时尚中动摇不定,呼吸急促,而戏剧性的焰火在舞台上喷放。奎因父子似乎突然被这个情节所吸引。父子俩向前靠了靠,身体紧绷,眼神专注。埃勒里看看表,九点三十,两位奎因先生又坐了回去,与此同时演出热热闹闹地继续。
正好到了九点五十,他们起身,拿起帽子和外套溜出LL排到剧院楼下座位后面空旷的地方去。一些人在站着——警官笑了,在心里暗自赞美新闻界的力量。面色苍白的女领坐员,马奇·奥康奈,正呆板地斜靠在一根柱子上,茫然地看着前方。
奎因父子看到经理潘泽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面对拥挤的观众笑逐颜开,一路向前朝他走来。警官打手势示意他到里面,然后迅速地进到小接待室,埃勒里关上身后的门。笑容从潘泽脸上消退。
“我希望你们过了一个有收获的晚上?”他紧张地问。
“有收获的晚上?嗯,这取决于你说的话的意思。”老头简短地做了个手势,带路穿过第二道门到潘泽的私人办公室。
“看这里,潘泽,”他说,有些兴奋地来回踱步,“你手头有剧院楼下正厅能显示每个座位、号码和所有的出口的平面图吗?”
潘泽盯着他看。“我想是有。等一下。”他在一个整理好的橱柜里搜索,从一些文件夹中翻找,最后拿出一个把剧院分成两部分的大图——部分是楼下正厅,另一部分是包厢。警官不耐烦地撒开第二部分不管,他和埃勒里俯身察看楼下正厅的平面图。他们把它研究了好一会儿。奎因仰望正在垫子上将重心从左腿倒到右腿的潘泽,他显然不知道下一个问他的会是什么问题。
“我能拿着这张图吗,潘泽?”警官温和地问,“我会在几天之内完壁归还。”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潘泽说,“现在还有其他我能为你效劳的吗,警官?……我要为你在广告方面周到的考虑而表示感谢,先生,戈登·戴维斯对今晚剧院的状况非常满意。他请我转达他的谢意。”
“不客气,不客气,”警官嘟囔着,折起图,把它放进胸前的口袋里。“说到你,正确的就是正确的……现在,埃勒里,是否要跟我走……晚安,潘泽。关于这个,一个字也别提,记住!”
当潘泽喋喋不休地一再保证保持沉默时,两位奎因悄悄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们再一次穿过楼下正厅的后部,向最左边的过道走去。警官简略地招呼马奇·奥康奈。
“好的,”她透了口气,面色苍白。
“敞开那些门,让我们出去,奥康奈,之后就忘了有关的一切。明白吗?”警官冷酷地说,她一边呼着气咕哝了几句一边推开大铁门中正对着LL排的一扇。随着最后一次摇头警告,警官溜走了,埃勒里随后跟上,然后门又轻轻地恢复原样。
十一点,当最后的大幕落下,敞开的出口涌出第一批看戏的人群,理查德·奎因和埃勒里·奎因从正门再一次进入罗马剧院。
第十七章 更多帽子的出现
“请坐,蒂姆,来杯咖啡吗?”
蒂姆·克洛宁是一个眼睛敏锐,有着中等身材,火红的浓密头发的人,坐在奎因父子舒适的椅子上,就一些尴尬问题接受警官的调查。
这是星期五上午,穿着花哨的睡衣,打扮得富有浪漫气息的警官和埃勒里精神头很足。他们在前一个晚上不同寻常地上床早睡了一小时——对他们来说;他们一个劲地睡啊睡。这会儿迪居那煮了壶热咖啡,是他自己调制的品种,准备好放在桌子上;毫无疑问地似乎整个世界一切都好。
克洛宁在一个不能容忍的时刻——服装不整、闷闷不乐、厚颜无耻地诅咒,趾高气昂地走进欢乐的奎因家。即使警官温和的抗议也不能阻止从他嘴里流出咒骂的趋势;至于埃勒里,他以一种庄重的享受的架式听这位律师说话,就像一个业余爱好者倾听专家的谈话。
克洛宁唤醒了他的周围环境,羞愧难当,然后他受邀请坐下来,盯着迪居那冷漠的后背,那个敏捷的小伙子正忙着做清淡的早餐配菜。
“我不认为你为你恶劣的语言而心怀歉意,蒂姆·克洛宁,小伙子,”警官斥责道,抱着双手,像佛那样放在肚子上。“我应该询问一下坏脾气的由来吗?”
“没什么,不必问,”克洛宁吼叫,蛮横地在垫子上换着脚,“你应该能猜到。我正面临跟费尔德的资料有关的障碍,该死的黑心!”
“该骂,蒂姆,该骂,别害怕,”奎困难过地说,“可怜的费尔德可能正在地狱里咝咝作响的炭火上烤自己的脚趾头——对于你的咒骂报以得意的笑。刚好是那种情形——事情怎么样了?”
克洛宁抓起迪居那放在他面前的杯子,一口把滚烫的咖啡喝干。“怎么样?”他喊道,“砰”的一声放下杯子,“它们没有怎么样,它们是零,零,没有!按克里斯多弗的话说,如果我没有很快拿到某些文件证据,我就会疯掉!为什么,警官——斯托埃特斯和我翻来覆去地搜查费尔德那个高级办公室,直到我认为墙里没有一只敢在洞外十英尺远的地方露出脑袋的老鼠——什么也没有。没有!天哪——真是难以置信。我以我的名誉打赌在某个地方——只有上帝自己才知道的地方——藏着费尔德的文件,只好乞求某位碰巧遇上并把它们带出来。”
“你似乎对有关藏文件的主题有恐惧症,克洛宁,”埃勒里温和地评论,“一种会认为我们生活在查理一世的时代的恐惧症。没有藏文件这回事。你只是必须知道能在哪儿找到。”
克洛宁粗鲁地咧嘴大笑,“非常好,奎因先生。设想你建议蒙特·费尔德选择地点藏起他的文件。”
埃勒里点上一支烟。“好了。我接受挑战者竞争……你说——至少我不怀疑你的话——你假设存在的那些文件不在费尔德的办公室里……顺便问一下,什么使你如此肯定费尔德把那些会控告他有罪的文件留在你告诉我们的巨大的歹徒的帮派里?”
“他必须这么做,”克洛宁反驳,“奇怪的逻辑,但是管用……我的消息绝对能证明是事实,费尔德和匪帮里我们一直试图抓捕而迄今为止还够不着的地位较高的人联系,与之通信并且写下计划。你必须听我的话,这事太复杂了说不完。但你记下我的话,奎团先生——费尔德不会毁掉他的文件。那些文件就是我要找的。”
“同意,”埃勒里用富于修辞色彩的腔调说,“我只是希望能确定这个事实。让我重复一遍,嗯,这些文件不在他的办公室,因而我们必须到更远处寻找它们。例如,它们可能会秘密藏在银行的保险库里。”
“但是,埃尔,”警官反对,他听出了在争论中克洛宁和埃勒里之间的相互影响,“难道我没告诉你们今天早上托马斯已经把这些猜测彻底否定了吗?费尔德没有一个箱子在银行保险库里。证据确凿。他没有一般运送的物品,也没有私人的邮局信箱——以他的真名或任何其他的名字。
“托马斯也调查了费尔德的俱乐部的关系,发现这个律师没别的住处,长期的或者临时的,除了第七十五街的一套公寓以外。此外,所有托马斯侦查的情况中,他没有发现一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的任何迹像。他认为费尔德可能已经把文件留在一个包裹或包里,由店主保存,或者类似的情况。但是还没有一点痕迹……维利在这些事上很出色,埃勒里。你能用你最后一块钱打赌,你的怀疑是错的。”
“我为克洛宁的利益得一分,”埃勒里反驳。他在桌子上复杂地伸开手指眨着眼。“你知道,我们必须缩小搜索范围到我们能肯定地说‘就是这儿’的地方。办公室,银行保险库,邮局信箱已经被排除。但我们知道费尔德不会把这些文件放在一个很难接近的地方。我不敢担保这些文件是你在找的,克洛宁,但是和我们在找的文件不同。不,费尔德把它们放在手边的哪个地方……并且,往前更进一步,有理由假设他会把他所有重要的秘密文件保存在同一处。”
克洛宁抓抓脑袋,点点头。
“我们现在应用最基本的规则,先生们。”埃勒里停顿了一下,好像要强调他下面的陈述。“因为我们已经缩小调查的范围,排除了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除了一处,文件肯定在那个地方……没有别处。”
“既然我暂时停顿思考,”警官插话,他良好的幽默驱散了沮丧,“可能我们在那个地方不像我们本来应该做的那样的仔细。”
“我也认定我们在正确的路上,”埃勒里坚定地说,“就像对今天是星期五,三千万个家庭今天晚餐会有鱼一样肯定。”
克洛宁困惑地看着。“我非常不明白,奎因先生。你说只剩下一个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费尔德的公寓,克洛宁,”埃勒里坚定地回答,“文件在那里。”
“但是我在昨天就案件和D.A.讨论过,”克洛宁反对,“他说你们已经搜过费尔德的公寓了,什么也没找到。”
“对,非常对,”埃勒里说,“我们搜查费尔德的公寓,什么也没找到。问题在于,克洛宁,我们没有在正确的地方找。”
“哦!好家伙,如果你现在知道,那就走吧!”克洛宁喊着从椅子上跳起来。
警官轻轻地拍拍红头发男人的膝,指着座位说:“坐下,蒂姆,”他建议,“埃勒里只是沉溺于他喜欢的推理游戏。文件在哪里他不比你知道得更多。他在猜测……在侦探文学里,”他悲哀地一笑,加了句,“他们称之为‘推理的艺术’。”
“我本来要说,”埃勒里低声说,吐出一堆烟,“我将再一次面临挑战。不过,尽管我没有回到我想去的费尔德的公寓,在警官奎因仁慈的允许下,我会回到那里,找到难以捉摸的文件。”
“关于这些文件——”老头开始说,这时候他被门铃声打断了。迪居那让维利警官进来,同来的是个鬼鬼祟祟的小个子年轻人,他很不自在以至于在发抖。警官跳起来在他们进人起居室之前截住他们。奎因说话时,克洛宁凝视着他。“这个小伙子是谁,托马斯?”大侦探以讨厌的轻率回答:“与实物一般大小,警官。”
“考虑到你能入室行窃而不被人发现,你能吗?”警官亲切地询问,拉着新来的人的胳膊。“你正是我需要的人。”
鬼鬼祟祟的年轻人似乎被一种可怕的瘫痪征服了。
“喂,警官,你不会欺骗我,是吗?”他结结巴巴地说。
警官微笑着再次保证,并带他出去到休息室。他们窃窃私语,进行了单边会谈,每一秒钟老头所说的话陌生人都咕哝着表示赞成。克洛宁和埃勒里在起居室突然看见一小张纸从警官的手传递到年轻人抓得紧紧的手掌。
奎因迈着轻快的步子回来。“好了,托马斯,你照管其他安排,确定我们的朋友进去不会有麻烦……现在,先生们——”维利单调地道别,从公寓带走害怕的陌生人。
警官坐下来。“在我们察看费尔德的房间以前,孩子们,”他深思熟虑地说,“我想要把确定的事弄明白。在第一个地方,本杰明·摩根告诉过我们的,费尔德的职业是律师,但是他重大的收入来源是——敲诈勒索。你知道这个吗,蒂姆?蒙特·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