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年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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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意测验的举报率既然是百分之百,那么每次必然少不了二三十个同胞上去挨揍的,“犯罪”动机或者事实较轻者也少不了一顿“特训”(即特别严厉的抗击打能力训练)。
于是民意测验成了俺们出卖或者报复某同学的重要武器,有些同学莫名其妙的被送上前台光荣被揍;有些同学每周必须上台锻炼铜皮铁骨,否则浑身上下到处不舒服,到处不体贴;有些同学为了应付老师的硬性指标,凭空捏造大量莫须有的罪名扣到自己平时最嫉妒的同学身上,然后看其被揍而后快私心。民意测验的种种弊端无法尽述,不过恰逢其糟粕中还有点精华,所以俺们原来的班主任十分钟爱这一措施。
但是到后期民意测验效果大不如从前理想了,因为某些同学好像特别喜欢告发其他同学,一张白纸可以容下十几个同学的十几条大罪,并且这些被告发的同学的位置不太可能在一个固定的地点观察得到,除非该同学有姚明的身高,坐着也能统观班级全貌;另外还有喜欢恶作剧的同学也会在纸条上写上:
###上课放屁不吱声
##上课挖鼻屎,还把鼻屎揉成一个大团
###上课把鞋脱了晾臭脚
###随地吐痰,都吐到我新鞋上了
###上课泡妞
上述的那位同学只顾着好玩,结果因为最后一条意思表达得不够文雅被班主任查到原作者,拎到台上煸了七八个耳光。然后当天放学不知什么原因又被某些同学合伙狂扁了一顿三天没敢再露面,所以说有些事情不是随便就可以揭露的。
综上所述民意测验不仅可以直接破坏班内同学团结,还容易引发青少年暴力事件,并且根本没有扼止住课堂上种种非学术性活动,大体来说弊大于利。因此班主任在执行了一个学期的民意测验后觉得收效甚微取消了这一制度。
后来俺们那位班主任趁着没上课时跟前排能听见的同学说:“我早晨出门的时候,有块玻璃从六楼掉在我面前摔碎了,给我吓的呢。要不说这也是运气。”
有些喜欢拍马屁的同学就借机说老师福大命大运气大。
俺和同桌们就地讨论六楼那废物为啥没直接把玻璃对准俺班主任脑门儿上扔?为啥失了准头?下次扔怎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的击中俺班任的要害。其实也不必局限于窗玻璃,花盆和砖头等等通常也都是比较理想的空投物品。
想到从前的民意测验,也就想到钟老师这次想“诈和”是没可能的,逃不出俺雪亮雪亮的眼睛。结果钟老师不仅不是“诈和”,还糊了“十三么”。
第十九节
“刘则,严亮跟我去办公室,其它同学去游戏厅的写检查,写完后交上来,我看完了回去让家长签字,这次就不追究你们了。”
俺一听满脑子都是“嗡嗡”声,就浮现出三个汉字——这智商。
俺跟严亮一进办公室,等钟老师落座喝茶的时候,把头一低准备挨训。
钟老师话先不说,轻轻地在俺脸上打了两下说:“罗老师打你两耳光,我现在也打你两下,你还走不?”
俺心里明白钟老师没用力气,跟碰着也没啥区别,跟政治老师那两下的力度和响亮程度更是天壤之别。俺没有啥可以辩解的,只好摇摇头。
“刚才为什么不站起来?”
俺这时候就只能掉掉眼泪伪装一下,言多必失,所以尽量少说话。
等了几十秒钟,钟老师见俺不言语,她就替俺说了:“明天叫你家长过来。”
俺忽然一急,只说了“老师”两个字,眼泪就刷刷地流下去。
“这回知道老师了,刚才怎么不说呢?本来还指望你这学期能学好呢,期末考试排名是提前两名,有点进步。要是继续玩游戏机那学习还能好吗?还不诚实,什么也别说了,明天找你家长过来,你先回去。”
俺无计可施,这次恐怕真要让俺爷跟钟老师面对面交流了。在门口就听见钟老师在训斥严亮,严亮还在跟老师进行自由辩论。
同学们见俺带泪归座,都知道事情比较严重,要么就会认为俺心理承受能力较差,动不动就学女生“掉珍珠”。
李大鹏在后面说了一句:“刚才怎么不站起来呢?我把你们去玩游戏的事全都跟老师说了。”
俺一听险些没吐了,忽然十分鄙视李大鹏这个人。但是俺拿他没办法,因为这件事情除了俺们这些被告发的外,怎么看也像是他在挽救俺们一帮迷途羔羊。
当天俺就通知了俺爷,俺们老师要请他去“喝茶论英雄”的事情,俺爷问俺啥原因,俺就只能推说不知道。
第二天中午俺回来时,俺爷还跟平常一样说:“你就不学好,整天打个什么电子游戏机,哼,以后还能有多大出息?”
没办法,这次是俺不对,做事不够隐秘被出卖了,所以俺准备听由他发落。不过每次当俺准备承受最糟结果的时候,往往事情并不那么糟。今天俺爷只顾着看武侠小说,没那么多废话,这事儿过去的跟没发生过一样,大概俺爷认为俺就是这样一种人,不出他所料吧。
等下午上学时俺又可以跟同学们大侃特侃,跟没事儿人一样。因为期末考试俺成绩提高两名,而王麟因为受了俺的眷顾,成绩直线下滑五名,俺觉得颇对不起他,所以只好少跟他聊天少去他家玩。
王麟自己呢,虽然平时是个死啃五的学生,有机会也要出去到外面活动活动。呼吸新鲜空气有益于身心健康,所以今天他很好心情到操场上去蹦蹦。
就在王麟敞开怀抱准备畅吸氧气的时候,跟他从来不是很熟的费兴东做了一件让他没面子的事情,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没面子,简直是想要找个地缝当回鼹鼠了。
具体事件一言以敝之:费兴东趁着王麟精神集中感受大自然的时候把他裤子扒下来了。
那镜头中怎么看怎么都像《灌篮高手》中花道拉掉大猩猩队长短裤的那个片段。好在王麟里面确实穿了短裤,证明他没有裸睡的习惯。
言归正传,上文五刚刚谈到王麟的穿帮镜头,其实那也没啥,无非是春光一泄,再说他也即刻把裤子提起来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但王麟一介五虫论体格比不上费兴东,他只好骂骂咧咧跑回教室里。本来周围的人看到的也不多,但是费兴东一阵大笑惹来许多同学好三的目光,再加上其夹笑夹述加油添醋的论调,使得本事件立刻升华到轰动三年六班的一大新闻。
这件事让王麟出了大丑,但是这一天王麟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地继续学习,只是时不时的回头瞪费兴东几眼。费兴东装着啥也没见,只是跟周遭一群同类谈天说地。
第二天中午,费兴东正常地进班级门,正常走回座位,正常地坐下。接下去的事情是卜枫和另一个同学陈靖国正常的走到费兴东座位左右两边,正常地用拳头揍他,不正常的一点是他们有时候还出脚。两个人揍费兴东很正常,因为他们一直在说:“操!敢欺侮我兄弟!”
连续两分钟左右的爆K,费兴东一拳没还上手,连咋回事儿还没辩别明白。
“以后再欺侮我兄弟就消死你听见没!”陈靖国抛下一句话。
费兴东瞪大了眼睛揉揉自己身上被打得疼的地方一句话也不敢说。
等王麟来了后卜枫跟他说:“兄弟没事了,我们消过他了,有我们在这儿没人敢欺侮你。”
王麟再回头瞪着费兴东,费兴东也还之以瞪视,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放学后,陈鹏找到俺说:“刘则,一会儿跟我们一块儿走,有事儿找你。”
俺“哦”的一声就跟着陈鹏从“后门”离开学校,在“后门”口还站着严亮、费兴东、卢贵宾、罗德鑫几个人。
陈鹏对俺说:“刘则,我们几个想跟你拜把子。你家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一会儿我们就去江边儿。刚才都商量了一下,你以后在这边儿有事儿咱们都能帮你,咱们这些人有事儿你不用插手,你看咋样?”
俺对这种事情没有多大兴趣,但是俺也不能就这样拒绝兄弟们的好意啊,于是俺同意说:“行啊,反正我只有姐妹没什么兄弟。”
“那行,大家以后对刘则多照顾点儿。走吧。”
俺就这样跟着陈鹏他们一起走到江边儿去,大家一起聊聊天侃侃大山。一会儿,陈鹏点起一支烟然后交给每人抽一口,轮流把这只烟抽完后,烟头扔进大江里,俺们就算是兄弟了。
俺一直以为拜把子的仪式比较复杂,要烧香,要磕头,要起誓,要喝白酒,甚者还要割脉放点血到酒里面喝下去。没想到俺们这六个同学就这样简单地做兄弟了。
晚上回家后,俺一直在保持激动,因为拜把子算是俺本学期的头等大事,够俺激动一晚上的。俺激动时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但如果俺激动到一定程度,恐怕上公厕的时候会掉进粪池里。
第二天上学俺还跟以往一样儿,已经把拜把子的事情忘了。
不过俺能忘,俺的其它兄弟就不能忘。比如说费兴东昨天挨的一顿揍吧,是兄弟的自然要帮着讨回公道来。
陈鹏他们不像卜枫和陈靖国一样不用找其它理由就把费兴东修理一顿,他们得找茬解决这件事情。
今天恰好是卜枫值日,他用课间休息时间在洒水扫地的时候,陈鹏故意伸出一只脚让卜枫水壶喷出的水溅到。
卜枫说一声:“对不起。”
陈鹏“哼”了一声说:“卜枫你别装B哦,你得知道班里边儿谁是老大。”
卜枫莫名其妙的被说了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当然也不是凭白无故可以被这样说的人,就还了嘴:“咋的啊?你对我有意见啊?”
“不只有意见,以后再装B就消你,知道不?”
“啧,别吓唬我,我胆小。”
“随你便,晚上放学你和你那俩兄弟出来让道歉。”
“凭啥道歉啊?你能咋的?”
“我告诉你少叫号,别到时候说我没警告你,今儿晚上要是不道歉,明天就让你们进医院。”
“行,我们都等着进医院。”
陈鹏也不跟卜枫多言语,他现在身边人比较的多,按人数来算打倒卜枫他们三个应该问题不大。至于说上医院云云不过是充充场面,真个儿让人家进了医院,这边儿的兄弟们保不准儿就被集体开除了。
其实照俺想费兴东被揍这件事情本来也不大,尤其是他先欺侮别人的,被揍当然是件比较正常的。就拿扒裤子这件事情来说吧,扒掉王麟裤子当然会被记恨在心。要是扒了王跃的裤子,那他没准儿还得扭扭屁股说:“里面的还有一层,要不要给你再脱一件?”
举这个例子的概念是说,开玩笑要选择对象。例如说俺闲着没事儿跑到彭伟旁边儿一坐说:“嗨,同学,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魔王抓走了公主,公主大叫‘救命啊救命啊’,魔王哈哈笑说‘你尽管喊破喉咙,没有人会来救你。’结果公主就喊‘破喉咙,破喉咙’,‘没有人’大侠就把公主给救了。”
俺讲完这个笑话的时候,彭伟百分之百搞不懂俺讲的是啥,用他那有点神经的脑袋一想就能得出俺在发神经的结论。
要是俺对他讲这个故事,又必须让他能听得懂,那得补充:“哎,彭伟,你听懂没?公主在喊‘破喉咙,破喉咙’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