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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智圣东方朔-第149章

小说: 智圣东方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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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羊谦虚地说:“陛下,臣也是到长安后,苦思力学所至。听说东方大人给您的两车竹简中,也曾说过这些内容。”
  “对,对!”武帝看了东方朔一眼,“可他说得太含糊,朕看不懂!今天你这一说,朕才明白他所说的‘国库专盐铁之利,赋税均于准平’的道理。好!桑弘羊,朕封你为大中大夫,领大司农中丞之职,与东郭咸阳、孔仅三人,同领天下财税之事!”
  桑弘羊跪谢:“臣谢陛下隆恩!”
  武帝转而叫道:“卫爱卿,霍去病!“卫青和霍去病早已准备停当。“臣等在!”
  武帝说:“朕命你二人,分别从各路大军中挑选出精兵十万,分屯于朔方与河西,加紧训练。一旦粮草齐备,就立刻出兵北上,痛击匈奴,务必捣其巢穴,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卫青和霍去病双双跪下:“臣等遵命!”
  东方朔走到武帝面前。“皇上,也许这是对匈奴的最后一战了,您赐臣的这把剑,也该让它发挥一下作用了吧?”
  武帝看了看东方朔,心中充满感激之情。他想,该让东方朔到战场上去试试剑了。可他又一想,自己还想亲自率兵,扫荡匈奴呢,那个时候,再让东方朔伴随自己,该有多好哇!想到这里,便说道:“东方爱卿,你想上战场,小试锋芒,朕答应你就是!但你刚刚官复原职,还是先在宫中陪朕几天,等卫爱卿他们准备好了,再去不迟。”
  东方朔跪而拜道:“臣谢皇上圣恩。只要皇上知道还有一把剑在这里,臣也就心满意足了!”武帝情动于中,不禁感慨万端:“东方爱卿,你这把剑,仅仅用在战场上砍砍杀杀,岂不是太可惜了?朕要用这把宝剑,闲来自娱,忙来应急。外,可抗强敌,内,须戒奸佞;下以安抚百姓,上可告慰苍天啊!”
  众人大惊。张汤更是张惶失措。

  这天中午,霍去病身穿铠甲,来到钟粹宫中,要与卫长公主道别。公主早就知道了父皇的命令,嘴上没什么说的,可一想到心上的人是到生死场中相搏,心中无限伤楚。就在宫后的花园假山边上,她拉住霍去病狂吻一番。
  霍去病心潮起伏。他小时候,曾受到自己母亲和卫皇后的抚摸,但自从穿上戎装,当上将军,他还没有过一次与女人的接触。战场之上,得胜的将士们时而放纵一下,他也曾一笑了之,但自己却认为那是件很严肃,很庄重的事,加之军营中大事甚多,无暇顾及,还有后来霍光跟着自己,形影不离,对下属也是严加整治,所以霍去病更不会放纵自己。今天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人亲密地接触,霍去病的心不禁咚咚地跳了起来,好像在战场之上,在千军万马冲杀的时候,在艰难困苦中挣扎的时候,他的心也没有跳得这么快过!
  卫长公主紧紧地抱着她的表哥,任他亲吻自己的额头、耳朵和脸颊。是她挑起了这场狂风暴雨,她乐意接受这暴风雨般的吻的袭击。她只想眼前这世界没有别的人,只有她的表哥在一起,周围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侍卫、一个宫女、一个太监才好,甚至她想让父皇和母后也离得远远的,只让她和表哥两个人呆在一起。她将表哥搂得愈来愈紧,他身上的铁甲透过她身上薄薄的纱裙,挤得她有些发痛,她也全然不觉。
  霍去病狂吻公主一阵,发现表妹的身体在颤抖,他却先自静了下来。我爱我的表妹,她将是我的妻子,但这要等战场归来以后。舅舅的队伍昨天晚上就出发了,我为了和表妹告别,才晚行了一天。而我这次是去西北远无人烟的地方,路途之遥,当是舅舅的多倍,我要出发,我不能沉浸在儿女之情里,而耽误了皇上的大事!
  想到这里,他捧起表妹的脸,又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说道:“表妹,我要走了。等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娶你,把你娶到我的大司马府上去!”
  卫长公主早就盼着这句话。“那好,表哥,我明天就让母后给我准备嫁妆,只等着你回来!”她松开自己的双手,看看那上面勒出的铠甲的痕迹,心里漾起湖水般的带着光影的涟漪。她歪着脑袋,灿烂地一笑说:“表哥,母后最近教我一支歌,我想唱给你听听,然后再走,好吗?”
  霍去病记得,只很小的时候听过姨妈无拘无束地唱歌,自从她当上皇后,从来再也没有听到过那让人想飞想飘的曲子了。“好啊,皇后教你唱的歌,,一定是最好的歌!”卫长公主看了他一眼,然后小声唱了起来: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公主一边唱着,一边流下泪水,霍去病听着听着,也激动得热泪盈眶。等公主一唱完,他马上扑过去,再次与公主拥抱在一起。
  只有“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的歌声,还在上空中,在只有他们两个所拥有的世界里,徘徊着,萦绕着……
  第二十三章    儒 道 守 关这些天来,张汤的日子实在难过。
  自从他那急功近利的白鹿币计策被东方朔否定,被武帝弃用之后,张汤就一直处于忐忑不安的状态。在东方朔面前丢人现眼,那倒不是什么太丑的事,有时皇上都要被他捉弄,何况是我张汤呢?能被东方朔捉弄的人,别人都要刮目相看呢!问题在于皇上对东方朔说的那一段话,这些天来一直萦绕在张汤的心头。“东方爱卿,你这把剑,仅仅用在战场上砍砍杀杀,岂不是太可惜了?朕要用这把宝剑,闲来自娱,忙来应急。外,可抗强敌,内,须戒奸佞;下以安抚百姓,上可告慰苍天!”
  张汤深知皇上与东方朔的关系,早已超越了一般君臣关系,东方朔不用下跪,已经享有人间殊荣,他在皇上心目的位置,远比张汤重要,甚至比卫青、霍去病还要重要!内戒奸佞、上慰苍天这种话,似乎是确有所指,但绝不会指东方朔!张汤听到这几句话,先是惊颤,多日之后,心中还似十八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张汤认真反思了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事,觉得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并没有对不起皇上的地方。当然,老百姓和一些自视清高的官员都在背地里骂他、恨他,可他想,只要皇上高兴,笑骂尽由你们。连公孙弘都说笑骂由他,好官我自为之,何况我张汤呢?那次使用三百多个男孩作为钓铒诱杀郭解,张汤也觉得过分了一些,可皇上并没有因此怪罪他。后来在长安和各地算缗告缗,虽弄得鸡飞狗跳,然而最终让皇上的库府丰盈无比,皇上还大大地嘉奖了自己。皇上做事从来只要结果,而不计较过程中有多少损失的!白鹿币之事,本来也是好意,皇上也大大赞赏过,可是造钱这玩意儿道太深,一开始很好玩,张汤设计完三种货币后,还喜滋滋地以为自己会得大奖呢。谁知会出了这么多假币,他的廷尉府禁令和严格盘查都不管用,仍然止不住假币的泛滥。唉!还是桑弘羊那小子,他想出的三个招数真神奇。看来我那一套硬性搜粮敛财的方法真过时了,桑弘羊的理财思路才是皇上的最佳选择!张汤又认真地想了好久,觉得皇上对自己还是信任和袒护的。东方朔要买自己的人头,皇上最终还是没有同意,还让我主持制定法律和管理刑狱,可见皇上他还是深知我的才能在何处的。想到这儿,张汤很有些感动,也有些失落,他觉得过去一边抓人杀人,一边敛财收钱,两条腿走路,两方面收获。如今敛财之事旁落他人之手,如同自己断了一条腿,有些站不稳当了。
  张汤清楚地记得,他那三年溘然死去的胆小如鼠的老爹,临死前还要他夹着尾巴做人。张汤自小就反感这句话,我分明是人,为什么要夹着尾巴?夹着尾巴便是做狗,怎么还能做人?可到了眼下他才明白,当一只聪明的狗也不容易。一只聪明过人的狗,它想得到主人的宠爱,首先要会看眼色。凡是主人看不顺眼的人,它要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咬死他,然而单靠这一点,也还是只凡狗,至多不过是条凶狗。真正狗中天才,是永远不得罪主人,还要频出新招,投其所好,让主人赏识自己,要有些别的狗所没有的能耐!张汤心里并不想当狗,因为自小他就鄙视那些吃屎狗。那时候,他曾喜欢猫,可自己生性凶残,缺少猫的媚态。长大后他梦想当狼。在杜县当法曹的日子里,他体会了当狼的快意,可当他发现皇上喜欢自己之后,他却拿定主意在皇上面前当狗了。他拼命练习狗性:龙颜相悦时,就摇摇尾巴;龙颜大怒时,就夹紧尾巴。但是他转过脸来对其他人还要当狼。因此,对上为狗,对下变狼,这是张汤多年来最为得意的人生体验。面对下面形形色色的或人或狗或牛或鹿或猪或羊,张汤真想高高地翘起尾巴,疯狂地大叫:我是一只来自草野的狼!
  心中大叫两声之后,张汤还没从郁闷中解脱。皇上确实喜欢狗,可他更喜欢马和灵物。他常说霍去病是他的千里驹,而卫青更是他的天下奇骥。如今的桑弘羊虽说不是骏马,却像白鹿一般精明,一看便知道是灵性十足的坐骑。还有那个东方朔,他更像一只灵猫,他总是把皇上引到自己设好的圈套里。他又像一只神狗,高兴的时候也会摇尾巴,可它从不夹尾巴。他还像一头仙驴,动不动就给皇上来一脚,可他总会聪明地踢在皇上的痒痒窝里,决不像汲黯那种犟驴。他的脑袋像鹿,身子却又像条滑滑的鲇鱼;他跑起来像马,跳起来像兔,咬起人来像豹,藏起来又身陷五里雾中……啊……原来他也是一条龙……怪不得,淮南王手下人受审时招供说,淮南王曾将东方朔比作龙,说皇上与东方朔在一起,便是二龙戏珠……天哪,难怪主父偃临死时要喊的那句话,“既生东方,何必王臧”?
  他又联想到了公孙弘。公孙弘有什么本事?他的最大本事便是狡猾,像狐狸一样狡猾。可他自有他的能耐,我不是曾给他归纳过三句话吗:对皇上投其所好,对同僚终日陪笑,对下属神色高傲。是啊张汤,你瞎清高什么,就不能学学公孙弘的绝招,对皇上投其所好?想到这儿,张汤的眉头舒展开了。张汤毕竟是张汤,他用不着请人医治,自己便调理好了一腔愁绪。他又变得自信和从容起来,他让吴陪龙帮着找公孙弘的遗著,又让他寻一些董老夫子的文章,然后,一个人钻进廷尉府的档案室,关门独处,看起那些他最喜欢的各类档案来。

  未央宫大殿之上,今天气氛非常特别。一是上朝的官员很多,几乎没有告假的;武帝又开恩让一些平时轮不着上朝的小一级官员也来旁听,所以,即使卫青、霍去病等武将不在,大殿上还是挤得满满的;其二是大臣小臣们都很严肃,没有一个敢大声地喘气儿。就连刚刚复职的东方朔,也一反常态,站得直挺挺的,一副凛然不动的样子。
  原来是匈奴单于“一只鞋”派使来汉,要求讲和来了!这可是自武帝登基以后,双方进入战争状态以来的第一次,而且是匈奴人主动来求和。谁都知道,卫青和霍去病,已按皇上的安排,一个自河套的朔方城北上,径抵匈奴重兵所在的赵信城,另一个自河西走廊包抄,由祁连山东直插匈奴老巢,如今粮草已齐,可能都已经出发了!匈奴单于一定是闻到了风吹草动,不敢应战了。这种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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