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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3853-心存慰藉-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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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李想没听真切,他被生活片这个词迷住了。生活片……生活……片,李想回味了一下,心中涌出股说不清的意味来。他突然觉得生活这个他多么熟悉却一直不曾注意过的词一下从生活中跳了出来,竟像那几个女人一样地鲜明了,有了些诱人的意味。什么意味呢?李想说不清,感受到的只是心绪起伏了一阵。起伏完了再望那男子时,就听见那男子说:“怎么样?师傅,便宜拿给你,你还可以回家学学呢。嘿嘿。”    
    接下来的几分钟李想似乎也有些恍惚。总之,几分钟后两张VCD躺在了李想的提包底层。待男人一摇一晃走远了,李想发现身上不觉间竟有了些汗水。    
    坐上长途车,一路做贼似的回到家,看到满桌子老婆摆好的饭菜,李想才清醒过来,他和他的生活片面临着现实问题:除非和老婆一起看,否则这两张生活片就只能躺在某个隐秘的角落。甚至连这个角落也没有,因为家是老婆在管着,放哪儿都可能被她发现。但和老婆一起看……不行,太不现实了。她不把我看成是流氓才怪呢。想到这里,李想禁不住就在内心自问了一句:那么,我是流氓吗?这问题把李想吓了一跳。他回顾了一下这一整天的所作所为,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像流氓。李想就有些心虚,觉得身体竟有了些下坠的孤度。这样下坠了好几分钟,李想都没能为自己找到一个落脚的支点。    
    晚饭自然就吃得很慌乱。老婆照例要问一些出差的情况,李想就以累搪塞。这样草草吃完了,趁老婆收拾的机会,李想连忙悄悄取出VCD溜进了厕所。李想将两张生活片仔细地又看了看,然后轻轻放进垃圾袋里,将袋子扎了。处理垃圾每天都是李想的工作,李想想,等一下把垃圾扔了,就不会有什么痕迹留下了。于是轻松了一点去开门。但手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动作。两分钟后,李想解开垃圾袋,将生活片取了出来。李想坐在马桶上,抽出VCD的封套,仔细看,看得心中又跳了几跳,然后将封套撕成碎片用纸包了扔进垃圾袋,重新扎了袋子。现在手上就只有两张光光的什么也没印的碟子了,李想将碟子悄悄夹在阳台上的一堆旧杂志中,感到放心了许多。    
    接下来几天,生活片如同一锅肉汤的浓香诱惑着饥饿的乞丐,诱惑着李想。想将其从脑子里赶走,却又在最后关头将其实实留住。东西放在家里,李想很担心夜长梦多。下班回家,总要寻个机会,往旧杂志堆里摸一摸,生怕被老婆发现了。李想偶尔也觉得好笑,他多年来没被生活困住过什么,现在倒有些被生活片困住了的感觉,真是没有道理。还是尽快看了扔掉为好。李想思忖着,决定另寻出路。于是就想到了他的同学老袁。老袁去年离了婚,眼下正单身,去他那儿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于是就打了电话过去。    
    “我这儿有两部生活片,想看不?”    
    “啥片子?”    
    “生活片。知道是啥玩意儿不?”    
    “能有啥玩意儿?不就是爱情故事嘛。叫啥名字?没准儿我早看过了呢。”    
    “嘿嘿,说你不懂还真不懂!生活片能有啥名字?我晚饭后拿过来,给你开个眼界,保你受用。”    
    这样一说,老袁果然就有了兴趣。李想的心情也愉快了一些,晚饭后寻机会取了生活片,到了老袁家。    
    “到底是啥玩意儿?搞得神秘兮兮的。”老袁问。    
    “别问,等一下你看了就知道了。把机子打开吧。”李想说。    
    李想将碟子放进机子,对老袁说:“好好欣赏。”然后解决大事一般摁了播放键。电视屏幕上却半天没有图像。    
    “你什么破碟子?”老袁说。    
    “是你机子线没接好吧?”    
    “我昨天还租片子看了呢。”    
    于是换上另一张,等了半天,也没图像。    
    “我操,这就是你的破生活片呀!图像都没有。”    
    老袁说,从机子里退出了碟子。老袁将碟子对着光仔细看了又看,然后就笑了。“你他妈这是从那儿搞的片子呀?这上面什么都没有。你看看,连刻录的轨迹都没有。没有信息,白片一张。”    
    李想将碟子拿过来,对着光也仔细地看,恨恨地说:“狗日的,花了老子二十块钱呢!”    
    生活与他开了一个有趣的玩笑。其实在生活中我们也常常犯这样的错误,总是在自己心虚的情况下轻易上当受骗。


第三部分 为快乐埋单我的深圳邻居:杨 格

    我抛妻别子来到深圳,在一家杂志社做编辑。我租住的公寓,像个水泥钢筋铸成的鸽子笼。习惯了乡村古朴热情氛围的我,一下子处在这个沉闷而陌生的环境,我难受得想哭。    
    我左边的“鸽子笼”里住着一个漂亮的少妇,还带着一个孩子。少妇的丈夫好像不在身边,少妇的眉宇间总锁着淡淡的愁绪,像是个有故事的人。右边住的是一个小伙子,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每天夹着公文包进进出出,脚步匆忙,好像总是有救火性质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一天早上,我在电梯里遇见了小伙子。小伙子昂首挺胸的,神色庄重,眼睛直盯着电梯的墙壁,像在研读一篇重要的社论。我鼓起勇气,跟他打招呼:“你好!上班吗?”小伙子冷漠地瞄了我一眼,只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的主动交流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后来的几天,和小伙子又在电梯里面对面,我又试图和他沟通,但总得不到他的回应。我偃旗息鼓了。    
    这天,我提着一兜水果回宿舍时,正好看见左邻家的小男孩在走廊里玩,我给了他一串香蕉。小男孩接了过去,笑眯眯地说了声“谢谢”。这时,少妇跑了出来,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将男孩拽回屋里,“砰”地一声关上了防盗门。    
    我尴尬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嚼鸡肋般吞咽着香蕉。我出去倒垃圾时,遇见少妇也在倒垃圾,她的垃圾袋里装着我刚才给孩子的香蕉。    
    一阵凄凉涌上我的心头,我面无表情地将垃圾袋里的香蕉取出来,三口两口将那串香蕉吞下。少妇吃惊地望着我,我冷冷地说:“这香蕉没有下毒。”    
    这之后,我不再试图和我的邻居们沟通。过了几天,柳暗花明,居然来了位热情的邻居。    
    那天,我闷在屋里抽烟,竟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目光热烈,神态夸张。他递过一枝烟来,老朋友似的说:“嘿,在家啊。”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他让进了屋里。但我把他递过来的香烟悄悄地丢在一旁。我给他倒了茶水,他“咕咚咕咚”地喝下。我又敬了他一枝烟,他三下五除二将烟卷抽到了烟屁股处。    
    我们相互探听对方的情况,我得知他叫袁大猛,现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    
    聊了一会儿,我的手机提醒我应该上班了。我说了声“对不起”,收拾着家伙准备上路。大猛说:“你走,你走。下班后,我们再聊。”说着,他乐呵呵地走开了。    
    临出门的时候,我把大猛敬过来的香烟揣到口袋里,我的意思是,到单位里把这枝烟抽了,这样,即便香烟里有什么蒙汗药,同事们也可以紧急抢救我。    
    在这钢筋水泥铸成的城市里,我们都已习惯了提防别人,重重的防盗门,防了小偷,也断了与左邻右舍交流的机会。


第三部分 为快乐埋单马县长的鸡尾酒:陈 毓

    马县长在南阳任县长的第五个春天,他要走了。关于他的走,众说纷纭,有说马县长要上调省城当更大的官;有说他为政不廉,被人给告倒了。    
    马县长要走的消息却是真的。    
    这天一早,县政府大灶上的师傅就忙得不可开交。说是今天县长要宴请平日同吃大灶的同仁,今天的午饭,除了米饭和馒头,酒也是由县长本人提供的。听的人就觉得奇怪,谁都知道马县长是不喝酒的,难道这几年是假装不成?好酒之徒们倒暗喜这下可有机会喝好酒了。    
    饭前,见秘书从县长的房间里拎出一个又一个坛坛缸缸、瓶瓶罐罐。有些瓶子已经十分古旧,好像有过曾经被长久使用的岁月。不由得你猜想,那可能曾经是蹲在某一个老乡的碗橱里装过家酿的柿子醋的;有的一看就是装过盐的,还留有盐蚀过的印痕。它们现在无一例外地盛着酒,坛坛罐罐地摆满一大片。大灶上的大水缸被抬出来了,秘书和办公室主任把那些坛坛罐罐一一打开,再一一倒进大水缸里。    
    赴宴的人心怀好奇,只听县长说:这是这几年来下乡时乡亲们送给我的酒,也算是我的受贿之物,幸亏我不沾酒,这些酒才攒下来,今天足够请大家喝的。在国外,这种各式各样的酒勾兑调制出的就叫鸡尾酒,是很讲究的!咱们今天也洋气一回吧。说完用一打饭的勺子在缸里搅了搅,顺势给自己的饭碗里舀了半勺……    
    大家一齐笑,都去缸里舀了酒,县长的告别饭吃得很是热闹。    
    据南阳县志记载:南阳县原名罩川县,这里是秦岭山深处,山里湿气重,这里的人多嗜酒,“五谷杂粮,野果时蔬,莫能不入酒者”。凡是这世上能入口的东西,都能成酒。吃腊肉喝白酒被视为人间佳肴。    
    马县长从省农业厅到任南阳县县长的那个夏天,恰逢一场百年不遇的洪水,县里本就不多的公路被毁了八分。马县长的吉普车过县界不久,就走不动了,马县长下车,看见穿橘红色衣服的养路工人正在七月的骄阳下汗如雨下地抢修便道。当那一群工人明白到来的是新上任县长的车子时,便一哄而上,像迎娶新娘似的把马县长的吉普架过了那一段滩途。    
    马县长跟在工人后面涉水而过,他感觉到小腿被一块锋利的石头剐了一下,一股热热的感觉显得河水格外冰凉。    
    再回到路上,马县长问开车的司机小刘:他们能给我抬车,我能给他们做什么?    
    小刘说:把路修好。    
    马县长赶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在临时安排的招待所住下,马县长窗户的灯一直明到天亮。天亮之后,马县长出门了,他让办公室主任带路,在乡间一泡就是大半个月。    
    也就是一连串的考察之后,马县长确定了“两通”( 村村通电与通路 )“两兴”( 兴药业与茶叶 )的治县思路。他像是一只土拨鼠,要在南阳的山山水水间留下他的气味和踪迹。    
    也许来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南阳县会有怎样的日子,怎样的收获。是那些老百姓唤起了他作为一县之长的某种你称之为“责任”也好,什么也罢的东西;或者,作为一个最普通人想要做点事情的愿望。    
    山中日短,几年时间竟像是山中的正午,一晃就过去了。而时间留给南阳县的是漫山遍野的药材、夜里的灯火以及弯弯曲曲、沟沟坎坎通往远处的盘山公路。    
    “路县长”、“电县长”、“药县长”、“茶县长”这些称呼用南阳县人的“蛮子话”喊出来,戏谑的成分格外高一些,马县长听了,多会开颜一笑。每到一处通了电、通了路的山村,迎接马县长的总是山民们淳朴的笑脸和腊肉白酒。每一次归程,马县长的吉普车照例总被塞得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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