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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3840-银狐-第20章

小说: 3840-银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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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老胡,老白是咱们旗新上任的旗志办主任,他到你们村,调查搜集过去的些历史资料,你们要支持他的工作哟。”古治安向胡大伦村长交待。    
     “啊,原来是这样。欢迎,欢迎。老白,白主任,刚才……不好意思,往后有事就说,这就安排你的吃住问题。”胡大伦立即换了副面孔,笑容可掬。接着转过身,对珊梅说:“我们在挨家挨户查看情况,村里妇女们得了奇怪的病,好像听说你也得过,会儿都到村上看大夫,另外,”胡大伦的眼睛又溜到珊梅耸起的胸脯上,干咳了声,“珊梅,你们家拜没拜‘狐仙堂’?你可说实话哟!”    
    “狐仙堂?”珊梅不解,瞪大了黑眼,“啥狐仙堂?我们家没那玩艺,我公公打了辈子狐狸,他哪儿信那个!”    
    “那也让我们进去查看下吧。”胡大伦领着古治安等人走进屋里,巡视遍,又在院角仓房等处看了看,果然没有发现几乎普及全村的那类小宝箱或小宝龛。胡大伦似乎不大相信地盯着珊梅:“听说你魔症得的最邪乎,你怎么没向杜撇嘴‘杜大仙’请个?”    
    “我是请了个……”    
    “你看你看,我没说错吧!”    
    “我请的是怀孩子的方子,胡大村长,你也想要个?格格格……”珊梅讥笑。    
    周围的人们都乐了。胡大伦有些尴尬,嘎巴了下嘴没说出话。    
    “查到这儿,除了没有女人的光棍户以外,就老铁子这家还真没请没拜狐仙堂!”古治安旗长说着,目光含有批评意味地盯着胡大伦,“老胡,人家老铁子可比你这位村长大人有觉悟,人家不信邪,不信乱七八糟的,你们应该向人家学习!”    
    “是,是,老铁子这人是不信邪,也啥都不信。不过这事儿,也是从他这家弄出来的。”胡大伦有些不服地嘀咕。    
    “你根据啥这么讲?”古治安追问。    
    胡大伦瞟了眼边的珊梅,说道:“最早,是铁家的老坟地里发现的只老狐狸,杜撇嘴儿说珊梅是最先叫那老狐狸迷住的女人,病是从她这儿传开的……”    
    “你胡说!”珊梅急红了脸。    
    “老胡,说话注意点,你还信杜撇嘴的胡说八道,这跟狐狸迷人连得上吗?村里的女人们得的是歇斯底里妄想症!好了,你快去组织村里女人们,到包院长那儿查病拿药,再派人把那个杜撇嘴叫到村部来!”古治安旗长挥了挥手,转身走出铁家院子。    
    帮人簇拥着他,走向村部。白尔泰向珊梅告别,他见珊梅眼下行动还利索,神志也很清醒,自己不必留下来照顾她。珊梅由于胡大伦的怪话和古桦的疑问,有些不好意思跟白尔泰说话,微红着脸把他送出门,心里怪怪的。这时丈夫铁山下课回来了。


第二部分 寻找银狐黑压压的蝙蝠(4)

    路上,古桦好像忘记了刚才的那段不愉快,向白尔泰唧唧喳喳说起挨家查“狐仙堂”的经过。有的家把“狐仙像”藏在柜子里,有的来不及取下还挂在墙上烧香磕头,有的见来人收像死活不肯,哭求死缠,有的急之下把像团成团咽进了肚子里,有的女人更绝,干脆把像放进裤裆里,让男人们无法取出,笑话百出,逗死活人。    
    “真把‘狐仙像’放进裤裆里了?”白尔泰问。    
    古桦瞥他眼:“你看,对这路事感兴趣吧!哈哈哈,白主任,我还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呢!是放进了裤裆里,不过,是我帮助取出来的,没你们男人的事。”    
    白尔泰觉得古桦这女孩子,好就好在直率大方,不记小事,还很有趣儿,心想自己不必跟她计较些小事,将来文化和业务上好好帮帮她,早日让她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把库伦旗旗志编写成功,也对得起她哥哥了。    
    村部那边闹开了锅。    
    打扫新的西头大屋子里挤满了老少妇女,吵吵嚷嚷,七嘴八舌。农村妇女向粗犷放浪、不拘小节,都是大老娘儿们,啥话都敢说,人多了更来劲儿。    
    “啧啧啧,人家那大夫的小手那个白嫩,放进俺怀里时,我真想让他接着往下摸!哈哈哈……”    
    “人家那是拿听诊器听你心肺,谁惜得摸你奶子!汗臭烘烘的,真不要脸。我倒是也想给他们查查身体,看看城里大夫长的‘把儿’,跟俺男人那‘把儿’样不样。”    
    “你试试,你那火爆爷们儿不把人家大夫阉了才怪呢!哈哈哈……”    
    满屋子欢声笑语,满嘴的粗俗俚语,这里好像不是瞧病的场所,倒是像过着什么节日,谁家在婚喜嫁娶办着筵席。    
    这时,从门外走进了个人,珊梅。    
    屋里所有女人的目光,“刷”下子都射到她的身上。没有了笑声,没有了俏骂,而且那些目光冷冰冰且鄙夷之极,像把把刀子,整个屋子死静死静。    
    “狐狸精!都是她闹的!”有谁喊了声。    
    “妖精,骚货!害人精!”众人喊叫起来。    
    “她还好意思上这儿来,成天想汉子想下崽儿想出了魔症,连带大伙儿,换了我早就抹脖子了!”    
    女人们嘴里的低声咒骂,冷言冷语,毫不留情地像把把匕首投枪,刺向那毫无准备的可怜的珊梅。    
    她先是愣怔,后掩面而泣,夺门逃走。    
    西侧的高沙岗顶上,有人影闪没。小铁旦最先发现。    
    他们沿着洼地上的小路行走,勒勒车“吱扭吱扭”响着缓缓移动。    
    “老爷子,我们叫人给盯上了。”铁诺民“孛”,指着西侧坡顶鬼鬼祟祟的骑者影子说。    
    “看来是的,不用慌。”老“孛”铁喜镇定自若。    
    “会是啥来路呢?”这六位“特尔苏德·黑孛”中,有叫黑鹞鹰的“孛”,性情勇猛刚烈,背着杆猎枪。    
    “在这荒无人烟的莽古斯沙坨中,会有啥好来路!不是咱们喇嘛王爷派出的探子,就是活动在奈曼、库伦中间地带的胡子——九头狼的人。”老“孛”说。    
    “这两路,哪个也不好对付。”铁诺民担心起来。    
    “开打!有啥好说的,他们有枪,我们这是烧火棍啊?”那位“黑鹞鹰”拍着枪,抢着发言,“到这份上了,只有勇者活!”    
    “不,你错了,智者活。”老“孛”纠正说,神色依旧安然沉着,而语气很坚定,“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硬来。”    
    “是,明白了。”众人应诺。黑鹞鹰吐吐舌头,不吱声了。    
    太阳即将西落。荒漠上,洒下层金红色的霞辉,使得原本野性凶险的大漠,变得柔和起来,那些张牙舞爪的老树、高耸陡峭的沙峰、布满丛棘的沙湾都披上绯衣霞裳,充分呈现出大自然的绚丽奇景。大漠,有时也美得诱人,奇得醉人。    
    西落的太阳,把人影树影坨子影抻拖得老长老长。    
    “爸,这边的地上长出了两条人影,你看,多长。”小铁旦指着勒勒车东侧的沙滩说。    
    诺民侧过头看,果然沙滩上投下来两条长长的人影。他急向西边的高沙岗望去,那西落的日头正照出两个人影在沙岗顶上晃动,会儿不见了,躲进那座高沙岗背后。    
    “增加人了,个变成两个,快到摊牌的时候了。”老“孛”也望着西侧沙岗。    
    铁诺民等人都紧张起来。    
    “爷爷,跟谁玩牌哪?摊啥牌呀!我也要玩!”小铁旦嚷叫。    
    “这‘牌’只能大人玩,小孩儿可玩不得,乖孙子,听话,会儿看着爷爷怎么跟他们玩!”老“孛”铁喜从马背上俯下身子,抚摸下勒勒车上的小铁旦头说。小铁旦还真听话,他最佩服的人就是爷爷。    
    “好,停车!前边就是黑风口,我们今晚就在这沙湾子里住宿过夜!”老“孛”下了指令,几辆勒勒车全都停下了。    
    只见前边里之外,有处狭窄的黑森森的路口子,两边是高耸逶迤的黑色沙梁和陡峭的坨坡,上边长满了茂密的沙枣刺儿和黑榆树毛子,别说人连猴子都不好攀越。惟有那条狭窄的通道,犹如个张开的黑洞,等候别人进入。秋天的风沙,“呜呜”呼啸着从那口子里吹出来,草屑树叶被卷到空中,飘飘扬扬又落回这边的沙湾子,可见风力之强劲和凶险。    
    众人见了不寒而栗。    
    “没有别的出口吗,老爷子?”诺民问。    
    “我小时候跟随师傅走过次,黑风口是惟进入奈曼旗边界的路口,别的地方都是茫茫流沙,没有路可走。”老“孛”回答。    
    “那,黑风口那边是……”    
    “大概就是大胡子——九头狼的老窝儿了,九头狼就仗着这里地形险恶,打劫过往行人商旅,遇到强手又可瞬间逃遁到大漠里,无影无踪,两边的旗兵——奈曼、库伦的马队奈何不了他们,几次围剿都无功而返。”老“孛”铁喜沉思着这样介绍,他始终不露声色,不知打着什么主意。不过诺民等人只要见了老爷子那沉稳而不慌不忙的脸色,心里也就十分踏实,都各自去忙活安营扎寨了。


第二部分 寻找银狐黑压压的蝙蝠(5)

    老“孛”指挥着大家安顿。这次的安营不同往日,他先用步子丈量着,把五辆勒勒车按五行方位,车辕朝外,车篷朝里聚集中间,再腾出所有的厚毡子,在五个车篷的周围遮挡住层毡墙,般胡子们用的猎枪子儿,打不透这层毡墙。这是家眷和小孩儿过夜的地方。接着,老“孛”派人从附近砍来好多干杏树疙瘩,分五处堆放在勒勒车的五个方面。正北朝黑风口方向的那堆干柴,堆得如小山般高,并在五堆干柴下埋放了许多“面鬼”。然后,每堆干柴旁扎了个草人,上边披上衣袍,远看活如人在火堆旁值班烤火。在草人旁侧,又挖出个能躲进个可卧可坐的长条坑。老“孛”安排另五个“孛”,每人手拿猎枪或利器藏身在那坑里,当夜里有人袭击草人时,再从其背后突袭击倒,但必须留活口不得杀人。    
    天色即将黑下来,老“孛”摆布完毕这奇特的阵势,督促大家抓紧打灶做饭,趁有亮儿吃饱肚子以等候黑夜的来临。    
    “爸,他们真会今夜袭击咱们吗?”诺民吃着肉粥问。    
    “差不离。没猜错的话,‘客人’会在后半夜‘星’偏西的时候出现。”老“孛”铁喜抿口铁壶里的烧酒,很是自信地回答。“本来他们,等着我们冒冒愣愣地走进那黑风口,两边夹击,想下子解决了咱们。可我们现在干脆不走,安营扎寨,不急不慌,他们反而会耐不住心痒痒,恨不得马上吞下这块到嘴边的‘肥肉’。再说这边地形平宽,不好白天接    
    近,只能选择黑夜袭击了。孩儿们,你们要沉得住气,平时你们都练过‘孛’功,对付两个袭击草人时把后背亮给你们的对手,应该不成问题。记住,下手别太重,决不能杀人,杀了人我们可就真不好离开这里了。”    
    围着火堆喝酒吃肉粥,这六位“特尔苏德·黑孛”和其家眷们,如此这般细细地议论着,合计着,而且有说有笑,甚是安闲自若,丝毫看不出面临大敌的紧张样子。这倒使得躲在黑风口那边树丛的探子,摸不着头脑了。    
    “黑鹞鹰,夜里你负责保护勒勒车帐篷,万有人躲过五个‘火哨’靠近帐篷,就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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