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王爷的爱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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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带下去!”
“等等!”
闾丘靖远和寒王的声音同时响起,押解着秦鸾的官兵诧异的对望一眼,最后还是选择停在原处。
“你说,‘姓唐的儿子’指的是谁?”寒王冰冷的声音让整个大殿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而秦鸾则仿佛毫不在乎一般,笑道:“姓唐的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嘛!难道寒王朝夕相处还不知道?”
“你说的是唐宋?”寒王强自镇定的说道,只是心跳越来越快,好像唐宋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一般。
“正是。如果秦某没有算错的话,唐宋这会儿早就已经不在王府了。”秦鸾言之凿凿地说道。
寒王眯起眼看了秦鸾一会儿,秦鸾也顶住寒王迫人的寒气,大胆的与他对视。大殿里的众人都被这突如起来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秦鸾敢这样看着寒王,难道是嫌死的不够快嘛?
“莫言!”寒王突然厉声喊道。
“属下在。”立刻,一个全身上下都被黑布包的严严实实的劲瘦身影出现在寒王面前。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寒王看着本应该在唐宋身边保护他的莫言,阴森森的说道。
莫言此时已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也不敢再隐瞒什么,坦白道:“主子,傍晚时分刘总管找到莫言,说今晚宫中有变,怕主子有闪失,让属下务必前来保护王爷。”
“所以你就擅离职守,把唐宋置于危险之地?到底是我是你的主子还是刘洪是你的主子?”寒王一边说着,一边狠狠地踢了跪在地上的莫言一脚。莫言被寒王这一脚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爬起来之后又吐了一摊血在地上。即使这样,莫言爬起来后仍然跪在地上,不敢有一丝怨言。
“走,回府。”寒王不管已经呆愣的众人,一纵身,朝着寒王府的方向奔去……
拂晓时,当万物还在沉浸在梦乡中的时候,一辆简陋的马车在京城的官道上飞驰而过。这时路上的积冰还没有融化,赶车人大多会放慢速度以防滑倒,而这辆马车的车夫却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把马车赶得几乎要飞起来,看见的人都不由得为坐在马车里的人捏了把汗。好在车夫事先在马车的轮子上绑了一层粗布,好歹能够起到防滑的作用。
马车在冻的梆梆响的路面上疾驰而过,在官道和一条小路的交叉处拐了个弯,很快就看不见了。而马车所过之处,竟然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唐宋是被冻醒的。冰冷的风不断的从外面灌进来,带着扎人的寒意往人的骨头里钻。
唐宋初时以为是房间里的火盆灭了,有些意识不清的想把棉被拉到身上,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怎么样也无法挪动自己的手。身上越来越冷,终于寒意驱走了睡意,唐宋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寒王府寝室米黄|色的帷帐,而是一块有些发黑的木板。
唐宋困惑的想坐起来,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全被绑住了。唐宋转过头,正对上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不由得吓了一跳。仔细看时,原来是刘总管的脸。
刘总管见唐宋醒了,脸上绽开一个极为诡异的笑。“唐公子,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唐宋张嘴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这下,唐宋更惊慌了:【我怎么说不出话来?】
“唐公子,有人要请咱们去做客。老奴就擅作主张,带唐公子走了。昨天晚上老奴在公子的饭菜里加了点哑药,只是让公子一段时间内不能发出声音,到了地方之后,老奴自会把公子的哑药解了的。”四年来一直面无表情的刘总管今天却一直笑着,眼角的皱纹像一条条小蛇,缓慢而阴险的扭动着。
【你要带我去哪里?】唐宋张口,却只有口型没有声音。但是刘总管却看懂了他的口型,笑着说道:“等我们到了,唐公子就知道了。”
唐宋愣愣的看了刘总管半晌,终于认识到,自己被一直信任的刘总管绑架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唐宋知道自己不能说话,却仍然控制不住用口型质问他。
“老奴自有自己的苦衷,唐公子以后会知道的。”刘洪避开唐宋质问的眼光,缓慢地说道。
唐宋还要问话,马车突然一个急转弯,唐宋身不由己的向后撞去,后脑勺“嘭”的一声,重重的撞在身后的木板上,一阵眩晕感袭来,唐宋又晕了过去。
当唐宋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景象又变了。这次是一个蛛丝纠结的屋顶,房梁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积地厚厚的尘土。
房梁上垂下几条破烂不堪的布番,一尊斑驳的佛像立在唐宋旁边,勉强还保留着原来的模样。看起来,这里应该是一间废弃的庙宇。
唐宋仰躺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身上还盖着一件黑色的披风,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佛像的半截身子。唐宋手一动,惊喜的发现自己的手没有被绑住,急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酸软无力,身体也好像变得千钧重,好不容易起来一点,又重重的摔了回去,身后的东西被他震得“嘣”地一声闷响。
响声惊动了看守他的人,唐宋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自己的头顶方向传来,急忙闭上眼睛装睡。
那人走到唐宋身边停下,唐宋清楚的感觉到头顶上传来那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那人将手放在唐宋的额头上,冰冷的手让唐宋头皮一阵发麻,眼睫毛也因为恐惧剧烈的抖动起来。
那人的手在唐宋的额头上附了一会儿,然后顺着唐宋的脸向下滑去。唐宋心里恐惧更甚了,这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那手沿着唐宋通红滚烫的脸颊滑到脖子上,突然停住了,就在唐宋猜测那人是不是想要掐死他的时候,那只手突然将唐宋身上的披风拉到了唐宋的下巴上,还细心的把被角掖紧。
唐宋正为这人的动作感到诧异,却听见一个耳熟地声音说道:“小唐,你是醒着的吧?”
寒王运起轻功“飞”在京城的屋顶上,速度快的几乎让人无法辨识。可是,寒王却恨不能再生出两只脚了,快点赶回寒王府。
寒王的心从来没有跳得这么快过,就像一把大锤狠狠的敲打着他的胸口。莫言紧咬牙关,拼尽全力跟在寒王身后,可还是只能看到寒王的身影越来越远。
锦霞殿的寝室里,三个火盆里的火还在熊熊地烧着,把寝室烘的热乎乎的,可是寒王却感觉自己的心一阵阵发寒——唐宋竟然不在这里!
唐宋那件雪白的斗篷静静的摊在床上,保持着被主人随意一丢的样子,只是上面一滩触目惊心的红色让寒王看得一阵心惊。寒王盯着那些血看了半晌,突然一转身,向外走去。
莫言刚赶回王府,却看见寒王铁青着脸色从锦霞殿出来。莫言心中一动,难道唐公子真的不在了?
“主子,”莫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说道:“属下擅离职守,害唐公子被奸人所劫,罪该万死。但求主子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会尽快查出唐公子的下落,救公子回来。”
寒王凝视了莫言一会儿,半晌方道:“我还能再信任你吗?”
“主子,属下以性命做担保,如果救不回公子,甘愿以死谢罪。”莫言说完,重重的给寒王磕了一个头。
“去吧。日落之前,我要得到确切的消息。”寒王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牢,历来是比丘国最恐怖最神秘的地方,里面不知有多少孤魂野鬼在游荡。多少私欲野心,多少胭脂娥眉,多少惊天冤屈,都在那冰冷的墙壁里面被肢解了,被消磨了,最后化成了一抹悠悠叹息……
此时的天牢里,又多了两个人。
秦鸾和秦凤栖被安排在面对面的两间牢房里,但两人的待遇却是天差地别。秦鸾的牢房倒是很符合牢房应有的特征,潮湿的地面,破烂窄小的床,一盏乌黑的油灯里一点灯光如豆,将秦鸾的影子深深的映在斑驳的墙上。
而秦凤栖的牢房却布置的像凤栖楼的上房,宽大的雕花大床,柔软的丝绸锦被,地面上铺了一块毛茸茸的兽皮地毯。一只三足铜鼎里有熊熊的炭火燃烧着,让整个牢房里温暖如春。闾丘靖远甚至让人把秦凤栖最喜欢的躺椅也搬了来,如果不是牢房空间有限,恐怕闾丘靖远也会把他的大书架搬来。
秦凤栖还记得闾丘靖远布置好这些离开时的表情,那双如琉璃一样漂亮的眼睛里全是不舍与留恋。“凤栖,先委屈你在这里呆几天,我很快会把你接出来的。”
“不用。”秦凤栖生硬的拒绝,不去看闾丘靖远黯然离去的背影。
“哼!我当你有多厉害,没想到还是靠屁股伺候男人才能扳倒我,下贱的人生的孩子就是下贱。”秦鸾抱着他又红又肿的双手,恶毒的骂道。
秦凤栖慢慢的转过神来,一双眼睛想刀子一样刺向秦鸾,冷冷地说道:“父亲大人,您老说我的母亲下贱,恐怕你连我的母亲是谁,长什么样子都记不起来了吧?”
“我秦鸾一生玩过的女人无数,谁知道你的娘是谁?如果不是你身上确实有秦家子孙皆有的胎记,我还不相信你是我秦鸾的儿子呐。”秦鸾气哼哼地说道:“要是早知道今日我会被你这畜生所害,那年就不应该把你带回来,让你死在大街上算了。”
“凤栖没死可真叫父亲大人失望了。”秦凤栖仍然保持着淡然的表情,仿佛秦鸾那些恶毒的话根本伤不到他一样。“父亲大人既然不记得母亲,就让凤栖来提醒一下吧?不知道父亲还记不记得二十多年前的‘京城第一才女’柳惜?”
“柳惜?”秦鸾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半晌才道:“怎么你的娘竟然会是她?”
“是,我娘就是柳惜。当年你利用权势强占了我娘,后来厌弃了之后又令人将我娘赶了出去。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那时候我娘就已经两个月的身孕了。娘回家之后,家里人就发现了,派人来告诉你这个消息,却被你的家丁打了一顿,连门都进不了。最后,娘的家人为了遮掩这件丑事,就在一个月之内把娘嫁给了人家做小妾。七个月后,我就出生了。娘进门不足十月就生了孩子,又让那家人起了疑心,滴血认亲之后发现我根本不是他们家的孩子。于是,我娘和我再次被赶了出来,娘回家的时候,家里人也不要她。最后一个远方表亲答应收留我们,娘兴高采烈的去了,却被那个亲戚买进了妓院……”
秦凤栖双目如电的盯着秦鸾,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娘兴高采烈的去投奔那个亲戚,没想到却被他买进了妓院!”
秦鸾被莫之卿狠狠的盯着,不由得也有些心虚起来。
“妓院的老鸨把我扣在手里,逼娘接客。七年后,娘受不了折磨,自缢死了。而我因为相貌漂亮,被老鸨转手买去了小倌馆接受调教。一年后,我在小倌馆后院放了一把火,趁乱逃了出来。”秦凤栖说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想必那把火让他感到很痛快吧!
“我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