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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这家儿子-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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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找边上的人问; “苏启那个应该有五个月的儿子呢?”那人没什么表情的回; “被拿掉了。听说没空养。”原来;他来得太早;妈妈对他并不欢迎。原来;女人有时候也会这么狠心。原来;小生命他们都没有选择生存还是死亡的余地。
世界是白色的?还是黑色的?又或者是透明的?那个小小的生命;他已经无从得知。
难怪苏启对小孩的到来;一直没有特别的情绪。
也好;自己一身轻;不用考虑这些。虽然遗憾;总比怀抱着一辈子的痛苦和隔膜好。
和英国的婚礼真的不一样。双方的家长坐在台上;那身为教授的父母居然在儿子的婚礼上;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些年轻人的嘻闹。有人时不时凑上去恭喜两声;他们才微笑着点头。
苏启被那些同事和同学的整得七昏八素的;时而这个花样;时而那个花样;那一杯接着一杯的白酒像白开水一样的倒。苏启看起来有些摸不着北;新娘在一边红着脸;咬着牙;笑得勉强。再好的体力怕也吃不消了。
遥纪埋下头;继续吃;满桌的老老小小都不认识他;也没人和他说话。参加过那么多的婚礼;遥纪想来自己的婚礼是不可能举行的;就是有可能举行也不会弄得这么声势浩大;毕竟社会不容;还得远走国外;找一件安静的教堂;许一个安静的誓言。那么;要和谁一起举行呢?徐将吗?这个时候;他只能想到徐将。
可是;经过这五天; 遥纪明白自己怕是再也见不到徐将的身影。依稀恍惚间还能看见他在身边;或微笑;或埋头;或抱着巴巴;或将自己揽进怀里;可是想要回他一个笑容时;才明白;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是不是应该像女人一样;含娇带涩的骂一句;真是狠心呢;有了旧人忘新人。
你看这话;多荒唐。所以;遥纪再次离不开能让他安心的;腾云驾雾的烟。
快要结束的时间;一身礼服的苏启抽空躲进洗手间;遥纪看着他被灌得通红的脸;脚步虚浮;好像要倒在地上;赶紧上前扶着他靠在墙上。问他怎么;还好吗?
苏启没说话;只是从遥纪口袋的烟盒里抽了支烟出来;动作熟练的夹着烟;遥纪愣了;他居然知道自己带了烟。看着他点上火;吸一口;微微仰着头望着洗手间镜子里疲倦的自己;皱着眉;将烟雾缓缓吐出;轻弹一下烟灰后;望着遥纪;目光空洞;片刻后才笑着对遥纪说; “结婚阿;真累;和一个人生活一辈子;可能会更累;所以相伴一生的人;也许并一定要那个你最爱的人;只要适合就好。” 遥纪这才知道;苏启最爱的不是他的妻子。
感情真的很渺小;特别是在漫漫人生面前。
遥纪看着他手里的烟一点一点的缩短;那烟雾缭绕下;模糊了他的五官;感觉到苏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疲惫。
遥纪也点燃一支;并肩和苏启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一句没一句笑着低声和苏启说一些乱七八糟话;那样空洞的语言;在这个特别的时候;特别的地方;总觉得变成了很悲哀的语言。
这一年的年末;高泉一举成名;成功的留在国内发展。苏启和女友也终于有了时间;出国蜜月旅行。赵刚终究被当成虚夸少年;却还是努力着想要改变。
这一年的年末;遥锦被双眼通红的遥老爸送进了周家;因为他在家割腕;自杀未遂。周信终于彻底的毁了一个人;不;毁了一家人。遥锦一看到遥纪就变得歇斯底里;所以遥家人已经无法正视遥纪这个罪魁祸首。周信焦头烂额的照顾着遥锦;说着自己都厌恶的甜言蜜语。
这一年的年末;遥纪选择搬出了周家;在导师的帮助下搬到了学校提供的研究生宿舍;有些乱;可是总算有个安静的读书的地方;和没有回家的研究生们过了一个热闹的新年。
这一年的年末;因为周信的抽离;徐将顺利离婚;并开始办理移民;因为终究无力经营;算是把商业城送了一大半给卫家经营;一切好像又回到最初;等于这婚是白结了。
一切尘埃落定;大家都变得忙碌起来。

春天终于来了;遥纪偷偷回周家看周先生;发现周家后院的花开得特别漂亮;白的粉的红的;大大小小;点缀在绿色之间。藤蔓已经开始爬占了半面的围墙;只是忙碌的周家人无心去欣赏他们。而巴巴已经重得抱久了手会酸; 遥纪还是把它带了出来;因为一个人生活;有些寂寞。
遥纪从图书馆借了一大摞的书;带上帽子;裹着巴巴回到宿舍;开学一个月了;可整栋楼还是显得有些冷清;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笔记本坏了;因为版本太老而找不到修理的地方。手机放在宿舍忘记随身带着;被偷了;连着其它对学生来说算是奢侈的东西。这些遥纪在住进来的第一天就被人告知要他小心了。可他总是没那么多心思去小心;脑袋不能去想太多的东西;怕会想到什么不能想的事。
宿舍简陋得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凳子;也能遮风挡雨;安静得就像世外桃源。
真好;一干二凈过自己的生活。
因为宿舍不能开火;不能乱接电源;错过了正常吃饭的时间;遥纪只能泡着方便面;翻着自己这个学期选的课程;还有这一批学生要学习的内容。批着他们交上来的论文;可是写不上几个字就得将快要冻僵的手停下。春天;还是不够暖。巴巴很乖的任由遥纪抱在怀里;吸取主人身上的温暖。一人一狗在这简陋的房子瑞安静的呼吸。
门外传来喊叫声;模糊的;越来越接近;通常这事不会和自己有关;遥纪微笑的倾听着;就好像要窃听别人的秘密一样好奇。巴巴也从遥纪的怀里探出头来。可没想到脚步声停在门口; “遥遥。”一个男人有些疲惫的声音;让遥纪脸色一僵。 遥纪捂住巴巴的嘴;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间;有些不知所措。外面的男人;一声接着一声。
“遥遥;开门好不好?”
“遥遥;对不起;我拖了这么长时间才和高泉说清楚。”
“遥遥;对不起;我才知道你发给我的短信被高泉删了。”
“遥遥;开门;开门;遥遥;我知道你在里面。”
“遥遥;我很想你。”
“遥遥;我不知道你们家出事了。一直联络不上你。”
“遥遥;我终于将公司稳定下来了。”
“遥遥;以后我的时间都可以给你。你开门;好不好?”
等不到任何回答;被人在一边看着热闹;徐将的声音拔高。 “遥遥;开门;不开门;我要踹门了。”
“遥遥;你站远些。” 遥纪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砰”的一脚;生锈的门栓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徐将冲进来;关上门之后;一把抱住遥纪; “终于抓住你了。”随后隔了三个多月的吻;铺天盖地而来。遥纪安静的任由他抱着;做不出任何反应。
巴巴被挤得发出呜咽声。徐将赶紧放开。
遥纪转身将泡糊了的方便面打开;看着也没味口;索性把它倒掉。坐下来;安静的抱着巴巴继续批着论文。
徐将把遥纪抱到自己的腿上; “遥遥;别把我当透明人。”遥纪翻着论文;目光放在那页打印得工整的纸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只是抱着巴巴的那只手;微微有些颤抖。
“遥遥;移民手续很快就下来;我们就快可以结婚了。你高兴吗?”
“遥遥;这里太冷了;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和你要求的一样;今天要回去看看吗?” 遥纪的手被徐将温热的手包围;无法去翻页; 遥纪就看着那一页;反复的从上到下;这个新学生写得很有意思;他说经济就只是外表光鲜;内里浑浊;规律是用来给那些不懂把握先机的人。
“遥遥;那张照片还在吗?可以做我们的结婚照;挂在主卧室里。”
“遥遥;雷炎和南表哥邀请我们去他们家玩;灵姐的儿子也在;很可爱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遥遥;说话好不好?” 
〃你继续说;我听着。” 遥纪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哑得发音模糊不清;含有隐隐的怨恨。
徐将把头埋进遥纪的脖颈;喃喃地念着; “遥遥; 遥遥; 遥遥…”声音满含自责。
遥纪做不出任何反应;自从看到遥锦手上那狰狞的伤口时;他就变得很胆小;无法去思考复杂的事情。他害怕他想着想着就被那艳红的粘稠的血给吞噬;很害怕。
当晚;徐将死赖着不肯走;硬是和遥纪挤在一张狭窄的床上。遥纪枕着他的手臂;听着他的心跳;闻着属于徐将的味道。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原谅?原谅什么呢?他又没有错。不原谅?自己有什么立场和资格不原谅他?落魄成这样;他想要自己;随手就能捞起来。那么;这份温暖;还是依靠着吧。这个冬天真的太冷了。
离开周家和遥家的那些人和事;窝在他的怀里;将那刻骨的寒意一点一点驱逐;那么夏天就会来了吧?
遥纪将唇贴近徐将的脸颊;有些恶作剧的笑;在他脸上轻轻咬了一口;小小声的说;“谢谢你回来找我。”
徐将侧过脸来;呢喃;“高泉;对不起。”
遥纪只觉得眼前天地旋转;觉得自己可悲;又觉得自己可笑。
原来;不管是不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替代;还是一场真情真意的爱情;甚至惨烈的牺牲换到的虚情假意;收场都是一样。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种感情;都不过是同样的结局。

小心的从被子里爬起来;套上衣服;抱着熟睡的巴巴;轻轻合上门。车一直留在周家;只有徒步;印象没错的话;那条彻夜不打烊的酒吧;离这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吧。
巴巴醒过来;冷得直往遥纪怀里钻; 遥纪这才想起忘记带围巾;冷风直往脖子里钻。将帽子取下来裹紧巴巴;遥纪缩着脖子;声音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有些凄凉; “巴巴;很冷吧?真是对不起;本来可以让你好好睡一觉的;可是自私的主人还是希望你能陪着。一个人真的很可怕呢;巴巴;要是你能听懂我的话就好了;要是你能和我说话就好了…”
酒吧灯火通明;在这样一个冬天的味道还未散尽的凌晨;生意冷清;不过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将巴巴放到角落的沙发上;脱下外套裹着它;巴巴很快又入睡了。
遥纪这段时间常来;算是常客;自己跑到吧台给自己调酒;管他什么酒都往啤酒杯里倒。反正他也不懂。
有人好奇的凑过来问他弄什么;遥纪就对他呲着牙笑;在暧昧的灯光下;凭添几许天真的诱惑。于是更多的人凑了过来;看着遥纪大口的喝着;为遥纪的酒量拍手叫好。
这样的夜晚;还在外面逗留的人;有的是不想回家;有的是有家回不得;而遥纪;也许哪一种都不是;因为他没有家。
有人认出遥纪开始打电话;有人开始对遥纪动手动脚;遥纪想躲开;却有些力不从心;摇摇晃晃的恍恍惚惚地笑着;遥纪不知道灌了多少酒;红着脸抓人就问; “你会不会腻我?我什么都不会。”然后就有人轰笑。
听见有人在那议论; “这算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遥纪看着说这话的人;怔怔的;很多人说他漂亮;可是很少有人真的爱他。他不够好吗?哪里不好呢?为什么所有离开他的人都有苦衷和理由?为什么伤害他的人都是他恨不得的人?为什么想要和一个人安静的简单的相守这么难?
遥纪掏出电话;顺手摁了一个号码; 也不管接通了没;就开口问;“你会不会腻我?我什么都不会。”然后呵呵的笑;手机被人抢走也不想去管;抱着巴巴缩在沙发上;开始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气急败坏的拉过遥纪的手;就将他往车上拖;被摔到座位上;遥纪半睁开眼;然后对着他笑; “哥;小锦还好吗?”
周信环住他无力的身体;扣住他的手;堵上他混着酒味的唇;辗转深入;要将那疯狂的折磨了一个个多月的烦躁的情绪;狠狠的发泄在这个单纯的笑着的人身上。
凭什么遥锦一来他就搬出去;凭什么躲了他一个多月;凭什么都瞒着他的消息;凭什么将他一个人丢在外面。
听见外面有闪光灯的声音;他也不想停下;不想离开这个人的唇。
这个世界疯了也好;大家都疯了也好;他什么都不想管;他只要眼前这个憔悴得满脸忧郁的人。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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