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の殺人者-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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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坦诚倾诉爱意,驱散了所有的不安,他的心不再迷惘怯懦,连泪水也,不再是苦涩的。
田中满心喜悦地抱紧他,过了一会,他问:“还要礼物吗?不如我拿自己当礼物送给你吧。”
“好啊,不过你要穿兔女郎的衣服从箱子里跳出来,我才收喔。”
“哇!那样太噁心了啦!”
他们说笑著走出珠宝店,店员们则奇怪地面面相觑他们到底是来珠宝店做什么的?
Rageous飞速穿过公路,重新感受到幸福,近藤凝视后车镜,镜中黑白的昨天,正慢慢远去。
回到家门口,大门正中央口挡著一辆Vauxhall公司最新产品超炫的VX220。
同是鲜艳夺目的红色车身,新颖的开蓬式底盘设计足以媲美任何一款法拉利,相较之下,Rageous显得稍微逊色。近藤没戴眼镜所以看不清楚车里坐著什么人,纳闷著田中难得的好脾气没发火,却见他悠然地点了根烟,将头探出窗外:“不要脸吔!冒牌货还敢光明正大开出来炫!”
“你说我的车是冒牌货?”VX220里传来一把带笑的男人噪音,戴起眼镜的近藤终于看见一个染了满头比车子还鲜明的橙色头发,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嘴里咬著雪茄烟。
“一看就知道是英国ELISE设计,却标明Vauxhall出产,不是冒牌货是什么?”
“总比过时的Rageous好!”
“Good!”田中按响喇叭。“再不开走,我就用过时的Rageous辗平你的冒牌货!”
“试试看啊!”那男人不甘示弱地按了声长长的喇叭。
田中当真踩下油门,直往VX220撞去刺耳的刹车声,吵得周围邻居都出来一看究竟。
简直是不要命,这种人一天出三次车祸都不稀奇!脸色吓得发青,近藤瞪著肇事的田中作深呼吸运动,然后赶紧解开安全带下车,田中也跟著下了车,VX220的主人已走到他面前。
“拿去!免得被警察抓了!”他扬手抛给田中一本驾驶执照。
田中接下本子,舒展亲切的笑容说:“你来我家就是为了拿这个给我?”
那男人双手交叠在胸前,嘴角往近藤那边挪了挪:“你朋友?不介绍给Daddy认识吗?”
Daddy ?!这个身高不及他肩膀的年轻男人就是田中的Daddy ?近藤错愕地望著一脸顽皮微笑的他还以为本间财阀的董事长一定是肚腩很大,肥耳厚肉的中年人,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最多比自己大几岁,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点脂肪,而且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怎么看也不像一位董事长。
“进去再说。”田中拉起近藤,开门进屋。
“请喝茶。”
“Thank you ! 我是本间清司,你知道本间财阀吗?我就是董事长,公司就在新宿的CBD,最有型的那栋高楼就是了,这是我的名片请收下。”本间塞了张名片给近藤,并拉他坐下来。
“你看,我的名片也很有型吧!其实很多人都说我很有型,哈哈哈真是太夸奖了,我只不过是……”
“喂你够了吧,厚脸皮。”田中截断他的话,将哭笑不得的近藤拉回身边。
“对了!你到底是谁?!”倪见他们举止间的亲密,本间不由得心生疑问。
“你好,我是近藤纯。”近藤微笑著,礼貌地和他握手,谁知他一握住就不肯放。
“你们是什么关系?”本间笑嘻嘻地问,五指变成八爪章鱼缠住他的手。
“为什么要告诉你?再不放手就烫死你。”田中拿起烟头要烫他,他才识趣地放手。
“咦嘻嘻嘻嘻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至此近藤才明白为何他会认田中做儿子,他们的性格简直比亲生父子还像,一样的神经质,特别是本间,当董事长的人居然还这么不正经,不过也许是他比较贪玩乐天的缘故,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亦不会摆出有钱人的神气,所以本间给他的印象很不错。
“我去备课,你们谈吧。”心想也许他们要谈生意上的事,所以近藤便上楼迴避。
“备课?”
“他是教师,也曾教过我。”田中简单扼要地介绍,明显摆出不想多说的脸。
“喔。”本间收起笑,开始谈正经事:“有事需要你,小野那边有安排工作给你吗?”
“最近除了去赌场和酒吧巡视,都没有什么工作,你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
本间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田中问:“这个女人你见过吧?”
瞟了眼照片,田中把它丢在桌上:“见过,茂生银行总裁的千金嘛。”
“对,茂生总裁和他妻子去环游世界,现在银行业务都是她在管理,我最近需要调动一笔巨额资金作投资,生意上有往来的朋友都入股了,就剩这个该死的女人,架子大得很,联络了几次她的秘书都推说没有时间,合股的问题……”
“所以你想叫我去?有什么用?连人都见不到。”
“你去找她的话她一定会见你的。”本间信心十足地笑道。“我记得那次宴会上,她像座冰山一样目中无人,趾高气扬的,全场只有你才能请到她跳舞。”
“如果不是跟你打赌,我才不和那种自傲的女人跳舞。”
“怎样也好,我相信你去跟她谈的话一定会成功。”
“你摆明了要你儿子去卖身吗?”看穿了本间的诡计,田中靠在沙发上眯眼说。
“哈哈哈……她不至于下贱到这种地步吧?而且就算真的这样,也是当女人的吃亏罢了。”
听到脚步声,田中忽然抓起桌上的照片塞进裤袋里,本间则一脸莫明其妙。
“本间先生,今晚在这里吃晚饭好吗?”看了看钟,近藤笑著问。
“啊不用了,我还有事。”越来越奇怪了,听他的语气好像就住在田中家似的。
近藤一走,他们立刻大眼瞪小眼。
“怎么回事?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最好别告诉我你连男人都玩……”未讲完,本间的额头被田中敲了一下:“不要乱讲话啦!快回去!”
田中推著本间走,得不到答案本间又不甘心,猛地推开田中跑到厨房门口,像怕人家听不见似的大喊:“等一下!我今晚要在这里吃”
“啊?”听到喊叫,近藤由厨房里探首,看见两人抱在一起,他露出奇怪的笑容。
“他说他吃饱了。”田中捂住本间的嘴,推他到墙角小声说:“快走,不然我报警拖走你的车!”
“唔……合、合股的事……”
“我知道啦!”硬是推了他出去,田中即刻甩上门,为免他想不通又爬窗进来胡说八道,连窗也关掉,他才松了口气,接著听到近藤在厨房里说:“本间先生真有趣,很可爱的样子。”
他走进厨房,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撒娇说:“我不可爱吗?”
“你是很可爱,但全身都是汗味,请先洗澡好吗?水温我帮你调好了。”
“一起洗。”他两只眼睛色眯眯地弯成弧形。
“不可能。”近藤面无表情地回绝。“不然我就先洗,那你必须自己洗衣服啰。”
“我去洗澡了!”听到要自己洗衣服,他马上冲进浴室,手忙脚乱地把衣服脱下来,开了道门缝扔出去,然后一边浸在水温适中的浴缸里一边哼起歌来。
“你这套衣服穿了几天?脏死了。”近藤抱怨著,扔进洗衣机前先掏出所有的口袋,里面放著许多东西,手表,银饰,口香糖和一张……什么?
好奇心促使他摊开捻得皱皱的照片来看,愕然发现这是一张……
女人的照片。
つづく
PART ELEVEN
四面白色的墙壁,空白一片,什么装饰也没有,静悄悄的,轮椅上的男人目光呆滞地注视著手里的音乐盒,聆听它奏著缓慢而轻柔的钢琴曲,熟悉的曲子,却变了调。
破碎的记忆所拼贴起来的,是一幅残缺的画面……
“你跑来这里干什么?”睡到中午才醒的田中找遍全屋都不见近藤的踪影,以为他出去了,上楼却无意中发现阳志的房门半掩,隐约听见音乐盒的曲子。
近藤蹲在地上,目光聚集在手里打开的音乐盒里,许久,他出声说:“这个……给我好吗?”
“你要它做什么用?”虽然是阳志的遗物,但送给他也可以,只是他觉得有点奇怪。
“不知道,反正很想要。”他含糊地敷衍著。其实他是在看到夹于音乐盒里,阳志一直保留著安藤写给他的那封情书时,才突然有股冲动想跟田中要它的。
总觉得再问下去会很复杂,田中摆摆手走出房间:“无所谓,你喜欢就拿去吧。”
吃过午饭,田中说要去办本间交代他的工作,然后就出门了。
好静……今天休假,本来要批改昨天测试的试卷,可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坐在书桌前,他一直盯著桌上的音乐盒发呆。想起前夜看到的那张女人照片,不安的感觉便逐渐将他包围。
为了抑止自己的胡思乱想,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相片,夹在音乐盒里的情书前面。
打开音乐盒钢琴曲就会自动播放,不知为何听著怪异的旋律,他反而定下心神,专心批试卷。
一专心起来就忘乎所以,直到试卷全部批改完毕,从书堆里抬起头他才发现已是日落黄昏,有点睏,他趴在桌子上,才一会就睡著了。桌上闹钟的秒针,嘀嗒嘀嗒地跳动著……
“我回来了。”田中的声音伴随著踩楼梯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
近藤刚睁开眼,就被白色的灯光刺得眯起来。田中提了个袋子放在他面前笑著说:“你还没吃饭吧,我和朋友去吃法国料理,打包带了份回来给你。”
闻到牛扒和意大利粉的香味,近藤才感到肚子饿了,立刻打开来吃。“今天不用去酒吧吗?”
“不用,今天小野亲自巡场喔,本来说好要一起去喝酒的,不过我想到你这个工作狂一定会忘了吃饭,所以就没有去,直接回家了。”田中似乎心情颇佳,说话时一直带著开心的笑容。
“那小野岂不是很扫兴?”近藤回以一笑,继续吃牛扒。
“不会啦,他最近春风满面呢!对了,我买了瓶Escape的Calvin Klein香水,味道很好喔,你要不要试一下?”不等他回答,田中摸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透明瓶子往近藤全身上下乱喷一通,等到他迟钝地躲开却为时已晚,阵阵幽谷般的花香即刻窜入鼻子里去。
“哇臭死了!快走开,我要去洗澡!”他愤愤地瞪著兴灾乐祸大笑的田中。可恶,明知他讨厌香水还故意买来喷他,现在更挡在门口不让他过。
“哈哈哈哈我发现你的洁癖越来越严重了喔!”
“神经,你才有洁癖!快走开啦!”狠狠推开他,近藤直奔下楼到浴室去,在楼下还听得见田中在楼上的爆笑声,他开启热水,飞快冲洗掉身上的香水味。
还以为他转性了,原来几星期内的安份都是装出来的,神经质一点也没有变!无缘无故买什么香水!还专挑最香的那种,真想不通男人为什么要喷……
香水?!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假想如果他买香水的目的是为了掩盖其它香水味的话……他心惊地睁大眼。虽然这么想未免太夸张,但田中一向狡猾入骨,他会冒出这个假设也并不为过。
带著猜疑,他陷入恍惚之中,穿上衣服后,听到浴室门外传来田中的声音:“你生气了吗?”
“没有,你要洗澡吗?我帮你调水温。”不希望被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他尽量自然地回答。
“不用了,刚才吃饭后我和朋友去浸过温泉。”
浸温泉?望著磨砂玻璃门上晃动的人影,他总觉得那影子很虚幻,仿佛快要消失般。手贴在门上,他皱眉看著这层将他们隔开的朦胧玻璃,被忧虑所捆绑,连开门的勇气也丧失了。
忽然,门被满脸嘻笑的田中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