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魔人生-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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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这次,那个人又在专心经营自己的事业呢?”
“也许你的猜测正确,第三人死了,他只剩下一个敌人,平衡力打破了,只要消灭了最后的敌人那个人就会成为地球的主宰,这种绝对的权利怎不令人疯狂……我只是在想我们这趟去,是不是把自己变成了一份礼物。”
“我只是想知道……”舒畅顿了一顿,继续说:“你要取的东西到手了吗?有了这个东西我们是否能增加几成把握。”
伯爵跺了跺脚:“那东西就在我的脚下……走吧,我们现在去看看。”
第三卷 末日大战
第一七四章 你确信我们不是羊入虎口
舒畅起先没注意到地板的情况,听到伯爵这话,他低头向地面看去。
地面已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露出了光洁的瓷砖表面。瓷砖是巴洛克风格的,充满了繁复的雕饰,整个地面的瓷砖拼成一个巨大的花纹,花纹正中心是一个铜丝镶嵌的正方形图案。
中古时代的机关设置没有电力做辅助,大多数机关设备是采用机械动力。伯爵踢开了他坐的沙发,狠狠一踩沙发下隐藏的一块方砖,伴随着一阵隆隆的轰响,那块铜丝镶嵌的方形地面逐渐沉降下去,沉到三米多高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此时大厅出现了一个天井。天井底部是那个沉降下去的地板,与那块地板相平的是一圈柱子,它撑起了原先的大厅地面。
伯爵拎起一个应急灯,当先跳下去,舒畅没有选择,他也抓起一个应急灯,随着伯爵跳入地下世界。
沉降下去的地面现在构成了地下世界的第一层,应急灯照过去,廊柱四面是四个楼梯,踏上潮湿阴暗的楼梯,舒畅随着伯爵来到了地下二层,这时,那个沉降下去的地面成了地下二层的天花板,下面布满了各种粗大的机械设备,似乎是升降这个平台的重力机械。
地下二层也没什么好看的,绕过了那些粗大的机械,舒畅来到了厅中心一个向下的楼梯,他随着伯爵高举的应急灯钻入地下第三层。
这是个珠宝世界,里面的布置像一个豪华的寝宫,墙上家具上镶嵌着各种各样的璀璨宝石,它们在应急灯地光速下闪闪发亮,像是一个个眼睛在黑暗中眨眼。桌案上。床铺上,沙发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宝石,在暗淡的光速下,它们的夺目闪亮,令人目眩神移。
一间硕大的寝床靠墙摆放。床上地设备已经腐朽,发出陈腐的味道,伯爵拎着灯过去,充满了怀念的坐在床上,可随着他的坐下,床上飘起了一股尘烟,尘烟过后,他坐下的部位只剩下一堆碳沫和床上的床板。
舒畅拿灯照了照周围。他只看到珠宝,但到了这个地步,他对那些珠宝已经不感兴趣,光柱扫过,那些珠宝在他眼里如同粪土:“东西呢,我并没有看到它。”
伯爵抬手在床后的大柜上摸索了一下。咯愣一声,他打开了柜门,并责备的对舒畅说:“你总是那么心急,为什么不等一会。等我地回忆结束。”
床后的大柜子像一堵墙一样,从地面直接竖到天花板,舒畅原本以为它是路易十四时代的墙面装饰风格,没想到那些墙板原来是柜门。如今,张开的柜门后面通向另一个世界。穿过这扇柜门,舒畅便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的装饰亦如过去伯爵的收藏间,沿着墙壁摆放着三面货架一样地收藏柜。威尼斯商人制作的玻璃镶嵌在柜门,拭去厚厚的尘土可以看见柜门里面的东西,但舒畅感兴趣地不是那些陈列物,他感兴趣的是摆在这间房间正中的一具水晶棺材。
水晶棺材上堆满了厚厚的尘土,那些尘土年深月久,变的厚重如泥,但偶尔露出地边角,被光速一照,立刻显出霓虹般的色彩,空气中出现着一道完美彩虹,让舒畅知道这具棺木的材质。
丢下坐在床铺上陷入回忆地伯爵,舒畅快步走近棺木前,起劲的擦拭棺木,等棺木上的泥尘被擦去,舒畅略显失望。
棺木里没有尸骸,只有一些残缺的铠甲片——一顶头盔、半副残缺的胸甲、一副护挡、两只膝甲,还有一只铁鞋——左脚铁鞋,右脚空空如也。
残缺的铠甲按照人型摆放,但这个人至少有三米高,他的头盔很大,舒畅测量了一下,大约跟自己的屁股大小相仿,这脑袋,大的足够幽默。
不知什么时候,伯爵已经站在他身边,看着舒畅盯着棺木里面的东西,他赞赏的点点头:“我最珍贵的收藏品……知道它缺什么?”
舒畅对于这样一副残缺不全的摆设毫无兴趣,但伯爵既然把它郑重其事的陈列在长达四米的水晶棺中,令他不由不慎重对待,他谨慎的思考了一会,回答:“既然是武士,他应该有弓有手,我认为他缺一副武器……近战缺盾牌和宝剑,远战缺弓箭,或者长兵器。”
伯爵满意的点头,他对舒畅忽略了那个残缺的铁鞋子很满意:“不错,他缺盾牌与宝剑,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成为一名装备齐全的战士……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收藏武器吗,就是因为他。”
伯爵说话的时候,舒畅的目光已经越过了这副水晶棺,把目光投向后面的书柜,他心不在焉的问:“不是这东西,你要给我看的仅仅是这玩意吗?”
伯爵走到棺木面前,用十分虔诚的心情轻轻抚摸那具棺木,若有所思的说:“那是在多年以前……很久很久以前,我已经记不得具体的时间了,我在一个特殊之地遇到了沉睡中的他,那时他已经陷入了死亡,
到的也许是一具化石,也许是一具毫无生命的东西。披着残缺的铠甲。
你知道吗,当我触到他的时候,像遇到电击一样,大量的信息涌入我脑海,我仿佛看到了什么,但电击过后,我的脑袋却又空空如也,仿佛什么都不存在,仿佛所有的一切全是梦,而我所遇见的只是一个石像而已。
多年过去了,我保存了那副石像身上弄下的铠甲。它们残缺不全,仿佛经过一场劫难,但经过无数的岁月,它们依然保存至今。
这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不能确信我遇到的一切,但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过。后来我开始收集兵器,我为他配齐了部分装备——头盔是我后来找到的,有了这个头盔后,我的想法是:这个残缺的石像它应该有盾牌和铠甲!唯有这样他才是个战士而不是一个凡夫俗子……猜猜看。我想到什么。”
“上帝武装”,舒畅脱口而出:“你认为他缺失上帝武装。”
“不仅如此,我认为他也是安塔卢维亚中的一员。经过这么多事件,当我重新审视当初地一切时,我突然有一种觉悟:在那场末日大战中。他或许也是名不幸的失败者,身体化为一具化石,意志消失,而他的武器被人取走……
我所经历的,也可以解释为一种封印,这个人怀着怨恨死去,临死前他把所有的信息与记忆转化成一股电流,他把这股信息传递给了我。但由于这股信息过于强大,以至于我地身体无法承受,所以变成了一种封印,只有特殊事件才能触发封固的解除……”
伯爵的话噶然而止,剩下的话舒畅可以预测——一旦伯爵解除封固,那么他就一跃具备了安塔卢维亚的能力。成为一个超越传承等级的人。
什么都是假的!
原来伯爵的慷慨激昂全是在作秀,他只想直面挑战安塔卢维亚地同时,解开自己身上的秘密。
也就是说,伯爵认为那副石像是第四位安塔卢维亚。他继承了这个人的能力,却又一直没有觉醒,即使遭遇弑亲,被人沉入万丈海底,这种能力依然没有觉醒。这让他感到不甘心,所以他才要正面挑战那位安塔卢维亚。
据说,充满艺术气质的托瑞多族都有一股自我毁灭的倾向。舒畅心中也常常涌动着那种决死冲动,但他至今才领略到什么叫真正的疯狂。
伯爵眼中充满了疯狂地神气,他不再是舒畅眼中那个充满贵族气质的骑士,做事一贯彬彬有礼的睿智老人。刚才他还在跟舒畅谈论安塔卢维亚的强大,而现在仅仅为了一些猜测,他眼中充满狂乱与绝望,他抚摸着那具棺木,身形颤抖,神色里充满了毁灭欲望。
但是,他说话地嗓门依旧那么温文尔雅,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情绪波动。正是这种前后的强烈对比,才让人感觉到疯狂的极致。
他的猜测是对的,舒畅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一点。当今世界上,强大的存在已经不多了,伯爵的语气虽然平淡,但能够让他铭心刻骨,那场经历一定非常惊心动魄。一具简单地石像,做不到这些。
但舒畅又觉得有点可笑,这样强大的存在居然拿着冷兵器作战,这不很可笑吗?感觉像是春秋大战时代,手持激光剑打斗——既然有了激光,何必做成激光剑。
“这个……”,舒畅顿了顿,依然刻板的坚持说:“我想看到的不是这个。这还不够,一副残缺的铠甲不能说明什么,它不能成为我们必胜的把握……这人本身就是个失败者……对了,石像,石像在哪?”
“石像并不重要”,伯爵微笑的看着舒畅:“如果我告诉你:这座石像就是当初的十三人之一,这一套战甲就是那十三人武器,你会有什么样的联想?”
舒畅嗖的跳起来了,他窜到那具水晶棺木边,绕着水晶棺木兜了个***,而后难以置信的说:“十三个人,你确信他们来自那十三个人!”
事情已经明白了,当初十三氏族的创始人在“神”离开的时候,他们各自偷藏了一件“神”的技能……或者说,“神”在创造这些辅助机器的时候,将自己的能力分解成十三个部分,用十三个人承担,他们完整的组合在一起就是一套完整的“神力”。
但现在,这套铠甲缺失一部分……
“记得那副星图吗,十三个星座,象征十三个氏族,要想修复那副机器,需要十三个氏族合力”,伯爵的话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全神思考的舒畅听着这些话像是隔着一个世界,伯爵的话与他大脑中的思绪重叠在一起,并引导着他的思绪继续扩展。
“自从接触了那具石像之后,我心里突然有了模模糊糊的想法,于是开始有了搜集铠甲的偏执。我认为,那位创造者也许有着上古时代的恶趣,他把一副铠甲分解成十三个部分,分别赋予了这些‘部件’不同的能力,而他们联合起来
历史的真相掩盖在重重的迷雾底下,早期的人类没有文字表述能力,这让后人不得不透过重重的迷雾看待万物初始地那一刻。
简单的说吧,头盔代表大地,当初佩戴头盔的人或许是一名擅长策划与组织的人;佩剑代表武力。盾牌代表防御;胸甲——那过于繁复的雕饰让人想到了绘图;托瑞多族的艺术修养也许就是在那时形成的,因为这恰好是我族传承的宝物。
现在,除了那个盾牌与右脚地铁靴子,我们已经凑齐所有的东西,每件铠甲部件下面都隐藏着一份能量柱,将那些能量体灌注在那架发动机里,这就是我们对那个人的资本……你还有什么疑问?”
舒畅盯着棺木中的这幅残缺图,喃喃自语:“上帝的右脚!”
“不错。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上帝的右脚,那个缺失地铁靴子现在或许就在他身上……除此之外,他或许拥有那个盾牌”,伯爵说话时,眼睛并没有看着舒畅,他看着那副残缺铠甲。
这不是出于孤傲。熟悉伯爵习惯的舒畅明白:他在躲避。因为他与舒畅间神秘的联系,使两人都无法向对方隐瞒。所以伯爵回避了舒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