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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气财神(寄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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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死板板的好不好?他有可能成为我未来的金主……呃!夫婿。”失言!

    应嘲风不满“金主”两字,狠狠地瞪了莫迎欢一眼。直到她改口才收回视线。

    秋婉儿微微—愕地朝未来姑爷一视。“你一定相当富有,我同情你。”

    他仍面不改色,眼底有一抹诸光。

    “臭婉儿,我前辈子欠你债呀!我像是会为了银子把自己卖了的人吗?”就会扯她后腿。

    “不像。”秋婉儿缓缓的道。

    莫迎欢闻言才松了口气,她又接着说出令主子喷血的“话”。

    “你只会不择手段地把他的银子变成自己的,然后一脚踹开他,抵死不认帐。”卖?!太轻微了。

    这话说得他心有成威焉。应嘲风露出赞赏表情。

    “秋、婉、儿——你恩将仇报。”早知道就不救她,忘恩负义!

    秋婉儿头一偏思忖。“小姐所言甚是,奴婢会改进。”真是忠言逆耳。

    “你……算了,你先下去,我不需要一个夫子在耳朵边叨念个没完没了。”

    “孤男寡女同处一定恐遭人非议,我……”为了小姐的名节着想,她得坚守岗位。

    莫迎欢笑得令人发毛地靠近她。“你想看我们在床上打滚吗?”

    “小姐,你是大家阎秀,不可言词粗鄙。”秋婉儿脸红如鸡血。

    “你还是尚书千金呢!怎么当起我的多话丫头?”瞧她,不禁一逗就红成女关公。

    莫迎欢从不在乎男女之间的私密事,好朋友社丫丫自幼让胭脂坊成长,使得她也跟着早看尽男女在床上的丑态,没有什么好禁口的。

    她结交过不少江湖上的奇人异士,在耳濡目染的情况下,思想不局限于礼教之内,所以常有惊人之语。

    她个性如风,张网也止不住狂放的无形。

    “尚书千金?!”应嘲风低哺一句,眉头微蹙。

    “过往尘事休要提起,我不能让小姐的名节受损。”她秋婉儿已是没落的千金小组。

    “哈!我爹娘还巴不得他把我剥光扔上床,你倒在这瞎担心。”

    “我……”

    “好了,你还不了解我的能耐?除非我愿意。否则没人能在我身上讨便宜。”莫迎欢挑衅地望向应嘲风。

    “可是……”秋婉儿们迟疑不定。

    莫迎欢无奈地肩头一耸,做人太成功会遭天妒,她干啥平白找个麻烦在身边。

    “喂!耗子头,你功夫好不好?”莫迎欢转过头忽地问了他一句。

    “尚可。”

    “露两手瞧瞧如何?”

    应嘲风眼一挑。“她?”

    “一张床挤不下三个人,我怕热。”莫迎欢凉凉的说。

    这小妮子可真大胆,他无言地笑了,随即。他一伸手,探探向婉儿的领口。

    “小姐,你不可以……啊!别抓,我不能……小姐……”

    声音渐歇,秋婉儿消失在门板外。

    应嘲风有些嘲笑自己的大才小用,习武多年竟用来对付一位忠心的千金丫鬟。

    他面露诡魅地走向莫迎欢,摘银阁顿成邪魅之所。

    “我非常喜欢‘剥光扔上床’那句,对你、我而言,似乎比较贴切。”应嘲风的唇角扬起笑意。

    “嗟!吓吓丫鬟的胡话,你没那么天真吧!”

    她岂是随便之人,顶多口头不修德罢了。

    “你的床够大吧!北方酷暑之热难不倒我,你这南方小佳丽该善尽夫妻之责。”他作势要撩起纱帘。

    莫迎欢将一只茶补丢向他。“少得寸进尺,我这在考虑中。”

    她从未想过婚嫁之事,当此生将抱着银子终老。

    眼前长大的耗子头给了她一股莫名的压力,无法再像孩提时当他是生财工具。

    银子固然是她的最爱,婚姻却关系到一辈子的幸福问题,不该草率行事,让自己陷入未知的泥淖,浮潜皆由人摆布。

    “考虑?!你忘了有当票为据吗?”

    莫迎欢瞪着他。“无耻。当年我才几岁呀!你的手法太低级。”

    “你想赖帐不成?”他不怕她悔约,反正有当票为凭。

    “欺负一个小孩子你羞不羞?大不了我……银袋还你。等等,应该是你拿钱来赎。”哈!差点做赔本生意。

    应嘲风将保存得很完善的旧当票摊开,修长有力的指头朝其中一处轻点。

    “我,莫迎欢愿嫁给应嘲风为妻,当票为凭,银袋为信物,立下此据,不离不弃。”

    倏地瞠大眼的莫迎欢目路凶光,干涩的喉咙济不出一句话,她牙根紧咬脸上皮肉抽动。

    她,人称扬州名胜的“小气财神”,居然栽了跟头。

    年少无知的贪念,造成一生难以弥补的污点,她被人设计了,在十三年前。

    “我了解,你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他亏她。

    “去你的我高兴!几时多加了这一条?”她根本没写上那些八股的字。

    应嘲风的眼中闪着得意。“不要太兴奋,北方霸主之妻不好当呀!娘子。”

    的确没那几行话,是他事后眷上去的,料她不会起疑地摆她一道。

    欢欢爱财得可爱,那道小小的身影始终围绕在他心中,久久不散。

    这些年来,他见过无数佳丽,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都是上上之选,个个娇媚婉约、体态丰盈,姿色胜她何止万千。

    尤其是小师妹沈静依的美貌,当属北方第一美人,但他却不曾心动过,宛若僧侣般严禁女色近身。

    这全是为了她童稚的一句话——一不与人共夫。

    他并非全然禁欲,只是需求不多,再加上忙着使自己更富有,所以时间少得无法浪荡,仅能在与人商讨生意时偶宿青楼酒馆,召妓一宣欲望。

    “耗子头——你话太多了。”莫迎欢气得大吼。

    “我耳不聋,不要叫哑了嗓子,我会心疼的。”他体贴入微地摸摸耳朵。

    “你变得狡猾,以前的你比较讨人欢心。”莫迎欢沉下脸。

    应嘲风不人舒服地一睨,“这话听起来很伤人,好像在形容猫犬似的。”

    狡猾他承认,毕竟是商人,但讨人欢心……令他联想到播尾乞怜的路边野狗。

    “至少它们不会顶嘴,惹我发火。”他人尚不及猫犬。

    “你的脾气该收敛点,动不动就生气对肝脏不利,红颜易老。”她太容易被激怒了。

    老?不知两人谁“高龄”。她不屑地冷哼。

    “喂!你真的非娶我不可呀!”

    “我有名有姓,不要叫喂。”应嘲风不高兴地提点。

    爱计较。“耗子头……”

    “嘲风或相公,任选其一。”他又提醒她。

    “奇怪,我以前怎没发现你有严峻的一面,是谁教坏了你?”叫她怪不习惯。

    现在的他整个人脱胎换骨,阴险狡诈不逊于她。

    记忆中的他瘦瘦长长设啥肉,冷漠寡言凝着张死气沉沉的脸。任由别人在口头上羞辱也不回嘴,静得没有多少人气。

    其实她对他的印象很薄,时间相隔太久远,要一个心中只有银子的人去记挂一个人,着实困难。

    “欢欢,你在顾左右而言他,别故意扯开话题。”应嘲风不耐烦地敲着桌面。

    “耗子……嘲……嘲风,这名字怪拗口的,你不觉得耗子头较亲切,没那么嘲世冷做?”

    “嗯——”

    应嘲风取出几锭银子往桌上一扔,莫迎欢马上改变态度,舌头沾了蜜汁。

    “这名字好呀!有学问,一听就是大人物的字号,我刻在骨子里,铭在心头上,时时刻刻不敢或忘,当你是祖宗牌位晨昏上香。”

    “欢欢——”他无力地低唤。

    他怎么会喜欢上她?连自己都深觉有些莫名其妙。

    大概天生万物相生相克,她就是他的克星,所以才老是放不了她眼眸见银两发光的俏皮模样,放弃拥有美妻媚妾的机会,只钟情于她。

    情之一字叫人费疑猜,月老总是巧牵线。

    “你没吃饭吗?我家何大的手艺媲美御厨,看在自己人份上,一桌就收你二十两文很,比悦宾楼便宜……”

    “莫迎欢。”应嘲风恼怒地一喊。

    “呃!有事吗?”他还没看过菜色就嫌弃?

    不会吧!这么难伺候。

    “要你叫我的名字不难吧!你把话题扯远了。”他是自找气受。

    口若悬间的莫迎欢微徽一顿,斜睨着他说:“不过是个名字,你爱听我多喊几次,我就喊几次。嘲风、潮风……嘲风……这总成了吧!”

    她是看在银子的份上才勉强顺顺他的意。

    做人不能太刻板,有钱好办事。

    “真拿你没撤。”应嘲风饱含宠溺地伸手一拉,将她置于大腿。

    莫迎欢没挣扎地搭上他肩膀。“男女接受不亲,你轻簿我。”

    若有人该下阴昏地府、十八层地狱,那么那人就是他,而他已在地狱受难。

    瞧她嘴上说得条条有理,整个身子软趴趴地靠在他怀里取暖,看似单薄的身材一贴近,两团绵绵的双峰隐含暗香,叫他心痒难耐。

    他不是柳下惠,面对心仪之人不起欲念比登天遣难,除非他有隐疾。

    “你真的长大了。”应嘲风的视线停在她玲珑的峰影上。

    “风流鬼,你看什么地方?”莫迎欢扳正他的脑袋面对着。“非礼勿视。”

    失笑的应嘲风伸手覆上她的手。“你的身子属子我,我先享受一下为夫的权利不为过吧?”

    “你想得美,咱们还没谈好条件,这夫与妻尚是个未知数,太早下定论有伤和气。”谈钱伤感情,不谈伤心。

    买卖不成仁义在,她不和银子作对。

    原则上她不反对和他“合作”,毕竟出手像他这么大方的男人少见,不把握住是傻子。

    而她是聪明人。

    “我真服了你,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心无旁骛地当成交易。”应嘲风玩笑性地握住她的手轻啮。

    手心上的搔痒让莫迎欢心弦一动,神色有些局促,似乎心口有什么莫名的情愫在作乱。

    陌生的感觉令她心慌,不喜欢这种失去掌控的乱象,她有意无意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她害怕爱上他会失去自我,再也找不回拥抱银子的快乐。

    “你在怕什么,我吗?”他看见她眼底的挣扎。

    她薄愠地横睬。“少往你脸上贴金,我莫迎欢从没怕过任何人。”

    “但是你怕自己,对吧?”

    莫迎欢顿时泄了气,像战败的士兵将头枕在应嘲风的肩膀,无所谓男女之别,只是很自然的靠着他,像是她本来就该如此。

    时间并未在他们身上造成距离,一切恍如从前。

    “我就是想不透。你为什么要娶我?”她又不是绝世美女。

    “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她透过长睫毛往上瞧地说话的神情。“我不懂,这太深奥了。”

    手环着她柔若无骨的细腰,应嘲风贪看她困惑的表情,心中一丝淡淡的柔情溢出而感到有些激越,这是他的小女人,一个似野生貂的谜样文子。

    她有源源不绝的生俞力,多变的心情和复杂的思路,外在的美丑不重要,他要的不过是一颗简单约心。

    “你喜欢银子吧!”他问。

    “是。”

    “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银子一般,没有任何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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