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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气财神(寄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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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些年没到扬州,景致不变,一样美如诗中画。”倒是城里繁华似锦,街道变化甚多。

    “明月光,胭脂湖,山色映绿波,一片江山。你是风沙黄土居,才会觉得江南妩媚。”少见多怪。

    莫迎欢弯下腰,试着要舀湖中水净面,镇镇一身热。

    “小心!别掉下去。”他手一捞,将她护在怀中。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看来看去都是水,看得我眼都花了,实在无聊得紧。”

    风暖云淡,偌大的湖面只有一艘画防,着实冷清得令人昏昏欲睡,她根本提不起精神来应对,浑身懒洋洋地没有力气。

    而且一大早就被吵醒,婉儿虽是尽心尽力不让他踏入绣阁,但是她能拿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人怎么样,只能眼巴巴地让人堂皇而入,无从阻止起。

    她很清楚他买下画舫纯粹是想讨她欢心,可惜她无福消受,空负他一番美意。

    “下月底就是我们的婚期,瞧你过这么懒散,真是为难丈母娘为你采办婚礼事宜。”

    “你要觉得老人家太操劳要帮她分忧,小心我娘找你拼命。”她可比新人还热呼。

    应嘲风为她把滑落的发丝拨到耳后。

    “人家成亲是件喜事,你倒是乐得轻松。”

    喜?她可不这么想。“你那个师妹还不走呀!她有雅量留下来喝喜酒吗?”

    “我没和她谈过,府里府外忙着办婚礼,她应该很清楚。”他不想多生事端。

    “清楚是一回事,甘不甘心又是另一回事,就怕醋海生波横了心,倒楣的可是我。”

    嫉妒的女人最可怕,尤其是那女人还有一身好功夫,她可不愿当断头新娘,喜事变丧事。

    “何大、白二两位前辈武功不弱,你是有福之人,何必担心。”她的幸运,连他都诧异不已。

    她几乎可以说不用吹灰之力,冥冥中自有仙怫庇佑,凡事顺得离奇。“明抢易躲,暗箭难防,哪天我有个差池,记得找你师妹算帐。”不吠的狗会咬人。

    “又在胡说,还有我保护你呀,没人敢伤你的。”应嘲风笑着吻吻她通红的脸颊。

    太过自信,往往是致命伤。莫迎欢在心里想着。

    “好了,不说废话,我们上岸吧!我热得脸都发烫了。”真该置把油伞。

    他瞥了一眼白玉筝。“你不打算弹上一曲?”

    “哈!你当我是扬州才女呀!攒钱我在行,其他姑娘家该会的我六窍全通。”

    “啥?!”

    “一窍不通。”

    应嘲风会意地一笑。“那你辛苦地搬张筝上来干么?让我误以为有耳福可享。”

    “全是你的错。”

    “噢!说来听听。”反止她就是有办法颁倒黑白。

    莫迎欢开始板起指头数落他的不是。

    从清晨扰眠说起,他不体恤她体力不济硬拉着她来游湖,还怪他没情趣,不懂营造气氛,天热连个打伞的丫环都不带,比她还小气……

    “没有四大名妓在一旁饮酒作乐倒也罢了,好歹也摆些茶点淡酒作作样子,想听杀猪声我奉陪,可惜那白玉筝不要我这主人。”

    这小妮子真是会异想天开,他是带她出来散心,怎会召妓狎玩。“白玉筝世上罕见,你从何而来?”

    “江南名妓苏小小从良前送给我当临别礼物。”这是她的恩客特别为她订做的。

    人一从良,以前种种便不愿再回想,白玉筝沾染太多不堪回忆,所以她才选择割爱,送给五音不全的音痴。

    “你和……妓女有往来?”应嘲风的语气中有一丝不谅解。

    听出他压抑的温气,莫迎欢不怕他生气地说道:“妓女也是人,她们也需要朋友。”

    “身份有别,你是未出嫁的姑娘,怎可和……那种人来往。”毕竟他的思想还很守旧。

    “那种人有何见不得人的地方,有人买自然就有人卖,请你不要瞧不起我的朋友,她是出自无奈。”

    无奈?他眉一挑,“我没有瞧不起她,而是你不该出没烟花之地,人家会误解你和她一道是出卖灵肉的青楼女子。”

    “这你放心,全扬州城的百姓都认识我小气财神,见了面还会打恭作揖问候一声。”

    应嘲风脸一沉。“以后不许你抛头露面,再到淫秽不堪的秦楼淮馆。”

    最忌人管束的莫迎欢一恼站起身,用力推了他一下。

    “你敢说你没到过这种地方召妓?”

    “我……我们现在谈论的是你,不要拉到我身上。”他就怕她翻旧帐。

    “哼!双重标准。”莫迎欢头一偏,气呼呼地喊道:“严以律人,宽以待已,好个伪君子,我不嫁了。”

    “你敢不嫁——”

    咆哮声惊动湖中的游鱼,纷纷走避至深水处,应嘲风心中其实有惧,他很清楚她并非为爱而下嫁于他,他随时都有可能失去她。

    这一句“不嫁了”喊出他的恐惧,若是她反悔,总会有办法解除婚约。

    她不是一般世俗女子,主观性比男人还强,他抓不住她飘忽难测的心

    “你……你吼我。”长见么大,还没人敢吼她。

    “我……我不是在吼你。”他深呼吸,冷静惶恐的戾色。“我是受不了你不嫁我。”

    莫迎欢侍宠而骄地扬起下巴。“谁叫你不准我交朋友。”

    “朋友该有选择性。”应嘲风好言相劝,轻声地拥着她一哄。

    “我的朋友虽然身处风尘,但是只要她真心待我,我不会以狭隘的心态去挑剔她的出身,这就是我莫迎欢处世的态度。”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自知做不好你心目中所要的那种拘谨娴良的大家闺秀,你要是后悔选错了妻子人选,现在还来得及更正,我是不会为你改变我的个性的。”

    她一口气说出,应嘲风静静地盯着她曼动双眸,心底的不安渐渐沉淀,他突然领悟自己有多爱她,并在以传统扼杀她不羁的自我。

    吸引他的本就是她异于常人的行事作风,他怎能犯了和一般男子一样的错,局限她交友的自由。

    她若一轻易妥协,就不是他原来眷恋的莫迎欢。

    坚定、执着、忠于自己,这才是无畏的她。

    “欢欢,是我太小家子气,你原谅我一时的冲动好吗?”应嘲风很诚心地道着歉。

    “你不再约束我任性的行为?”

    “除非你不嫁给我。”

    莫迎欢软了心地反抱住他。“你要是再惹我生气,我就让你找不到新娘子。”

    “好心的娘子,可别折腾相公我,我爱你。”

    “你……爱我?”莫迎欢傻了眼。

    “是的,我爱你,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挚爱,有了你丰富我的世界,我才是一本完整的男人,我爱你,欢欢。”眼里闪着诚恳的光芒,他信誓旦旦的表示。

    莫迎欢有说个出的震撼,眼眶微微潮湿,心底的波动无人知晓,一股汲暖暖的爱意涌上心头。

    她找到了比银子更可爱的目标,那就是他。

    “我喜欢你,吻我。”

    应嘲风先是一阵雀跃,继而好笑地摇摇头,乐于从命地吻住她。

    他古里古怪的小女人啊!就爱戏弄他。

    “欢欢,不管你以后再生什么气,都不许轻言离我而去,你就尽管在我身上使诡计。”因为他一旦失去了她,心会碎。

    “嗟!说得好像我是恶婆娘,你是小媳妇,我很阴险吗?”她佯装不有愉地噘着嘴。

    他在她心嘴轻啄。“就算你是恶婆娘,我甘心让你管得喘不过气来。”

    “讨厌啦!你欺负我。”她撒娇地捶捶他的肩。

    莫迎欢难得的小女人儿娇态,让应嘲风为之心炫,情难自抑地圈住她的细腰,履上那张惹人心悸的艳红小口。

    岸边的拍浪声止不住两情眷眷,他们吻得深入。吻得忘我,吻得超过自己的理智,甚至渴望得发出呻吟的呐喊声。

    他蠢动的手悄然盖住那两座雪峰,隔着厚实的衣料缓缓揉捏,爱不释手。

    莫迎欢前襟的银扣不经意绷开,应嘲风离开她的唇,一路往下吻,将头埋在雪白的酥胸上方吸吮,一手托高她的臀贴近他欲望中心。

    那坚硬的触觉让她感到愉悦,身子不自觉地做出反应,略微抬高腿去磨蹭他的下体,以获得更多的快乐。

    “噢!磨人的小钱精。”

    应嘲风为她的举动疯狂,更加紧紧地抓抬她的臀部靠近他。

    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欲淹没了他们,使他们几乎在甲板上相拥苟合,忘了身处何地。

    陡地——

    一声落水声惊醒了他们,两人气喘则午他相偎着,以平息体内的空虚感。

    岸边即传来呼救声。“有人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莫迎欢偎在他的怀中,眼角瞄见飘近画舫的一具落水者身影,悲天悯人的正义感适时发作,她拉拉应嘲风的袖子。

    “救吧!不要污了这片好水。”

    他为她整理好衣物,以指代梳地顺顺她的发,在唇上偷得一香,顽长的身影才飞身一跃,在湖面上点足行走。

    手一提,他抬起那人返回画舫,赢得岸边人喝彩的掌声。

    “还有气,真可惜。”

    听到这种“惋惜”声,应嘲风没好气地斜睨莫迎欢一眼,不太有意愿救活这位全身湿淋淋的瘦弱男孩。

    “你要他生还是死?”

    生或死?

    莫迎欢当真迟疑了一下,生怕又救了一个甩不掉的麻烦人物。

    “看他造化,我们掷铜板决定。”

    应嘲风脚一颠,差点滑倒。

    听听这是什么话,她竟草率的以铜板正反面来决定一个人死活。他算是见识到她的“天份”了。

    “救他。”莫迎欢丢铜板决定了结果。

    “嗯!”他想应该是正面吧!

    扶起昏迷不醒的男孩背对着他,应嘲风单手指点男孩后背的命门渡以真气,然后催吐体内的浊水污气,再穴点风池、天柱和羽风以清灵台。

    约莫半盏茶工夫,吐尽湖水秽物的男孩幽幽醒来,一双天蓝色眼眸眨着迷惘,不知身处何处。

    瞥见他的“特殊”之处,莫迎欢明了地摸摸下颚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人家要他的小命。”

    “欢欢,我不想批评你的作风迥异,但是以铜板正面定生死,他的福气还真大。”

    她不解地眨眨睫羽。“谁告诉你刚才掷的是正面?”

    “不是吗?”应嘲风讶然。

    “正是生,反是亡,我喜欢抢阎罗王的生意,向来反其道而行。”她明明掷的是反面呀!

    他慨然一晒。“你真是令人惊奇,他的命真是捡来的。”

    “错,他的命是我给的。”唉!不用想,她一定是只有当“救命恩人”的份。

    果然——

    “姐姐,是你救我的吗?”喇札·巴特一清醒便认定她是善心人。

    “不是,他救的。”莫迎欢努努下巴不想强占功劳当圣贤。

    喇扎·巴特看到一脸冷僻的应潮风,瑟缩地面路畏惧之色,两手抱着胸颤抖,直觉认为他非善类。

    不管谁见了面带笑容的莫迎欢,和板起脸一身肃杀之气的应嘲风,第一想法都当她是活菩萨来拜,而恐惧她身侧的冷面阎罗。

    人使是如此奇怪,不以貌取人似乎很难。

    何况应嘲风本是一无情、冷酷之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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