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月钟情(完)-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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姞月在昏昏沉沉间,如此盘算着。
话虽如此,第二天一早,当浑身酸痛的姞月
起床时,却不见本该在身边软语温存地安抚着自己的丈夫。她顿时火了:苏清你这只吃饱了就
拍拍屁股走人的臭狐狸!
与此同时,不自觉地带着丝笑容的苏清,正在京城某个角落地蹲点查案。
一阵寒风吹过,他忽然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观望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藏身的地方,也没人因那喷嚏而被惊动。苏清放轻松
了心态,默默地想着:都到春天了,还是很冷么?
——看起来今晚确实要早些回家,抱着妻子睡个
热乎觉。
第五十五章
三朝回门 可惜苏清抱着妻子睡大觉的愿望没有在当天实现,因为他
的小妻子不知又生什么气了,早早的吃过了晚饭,然后就把自己锁在屋里,任苏清怎么在屋外
敲门,她都不回应。
片刻后,负责传话的小河带着些许怜悯,对苏清说道:“姞月说她累了,让大人您……咳
咳,总之就是您在府里另寻个地方好好休息吧。那个,一天查案也不容易,您还是,呃……”
苏清心中苦笑,垂下眼睑,却还想知道自己到底又怎么惹到姞月了:“昨晚还没事,今天
这是……”
小河回头望了望屋里那抹赌气不理人的身影,趁她不备,稍微朝苏清那边凑了凑,小小声
地提醒道:“大人一早就走了吧?我今天进屋喊姞月起床的时候,她那脸色就已经不好看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妨您自己再想想?”说完,小河在姞月还没发现自己的“叛变”之前,
就当着苏清的面关死了门,关门前又递给苏清一个“好好想想”的眼神。
“今天?”苏清百思不得其解。
屋里,姞月冷眼瞪着小河
:“哼!叛徒!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对苏清说什么了。”
小河拧干了毛巾,边擦脸边笑着说
道:“我知道你心里在别扭什么。不就是苏大人为了查案把你撂在家里么?这事儿听起来似乎
是你有理,可苏大人也有自己的苦衷吧?我看他的确不明白你气他的原因,你要不就直接告诉
他算了。”
直接告诉苏清?怎么可以!
姞月脸上红了红,转过头去假装忙着整理被子准备睡觉。
她当然不好意思对苏清说:我生气是因为你这
个笨蛋生手把我弄得疼了一整晚外加一整天,而且早晨起床的时候居然还不知道要安抚几句,
竟然在接下来的一天里让我完全找不到人影,到吃晚饭了才知道要回家来!
更可气的是他回家后还跟呆瓜似的不
晓得要问问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不适应、是不是还难受。这么个根本不懂软语温存和事后抚慰
是什么的人,可恶啊!就说这些话,该是妻子明确指出来让丈夫改进的吗?怎么看也该是做丈
夫的自己去理解吧?
果然算他三个月的睡书房还是太少了!怎么
说都该让他好好的反省反省,那种事情,男人们不是早就该明白的么?
姞月越想越生气,最后干脆倒在床上,也不管被自己硬拉来陪着睡觉的小河,扯过被子蒙
上脑袋就气呼呼地朝里一躺,兀自酝酿小宇宙去了。
小河忍笑退出了里屋,终究还是没按姞月的要求陪她一起
,而是将被褥铺在了外面的软榻上——新房的新床,还是新人使用才对,怎么也不该让外人掺
和。
而苏清此时则不解地坐在书房里,细细地推敲着一天内所有可能惹毛姞月的事情。不是他
愚笨,他确实找不到让姞月生气的理由。毕竟他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府里,怎么会惹到姞月呢?
——其实,这个“不在府里”就是最大的盲点。
由于姞月先前从王府出嫁,所以她是要回王府才合理的。在苏清和姞月成亲的第三天早上
,礼王府的两位主子吃过饭就商量起接待事宜。
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战红叼着一枚苹果边啃边弯着眼睛发笑,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
就这么笑了好一会儿,她才随手将苹果核扔在桌子上,又拎过下人呈上的一方湿毛巾,粗粗地
擦了擦手,这才空出了吃得鼓鼓囊囊的嘴巴同庆离说话。
“那么,”战红言语间颇有占便宜的意思,“
姞月已经确定在今天回门了是吧?如此算来,我就是苏清那臭狐狸的长辈了……嘿,虽然知道
他比我们都大好几岁,不过每次看到他的脸,我就心里来气儿。做人不诚实到这个份上,我简
直无话可说,‘表里不一’指的就是他这种人啊!”越说越上火,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
的。
庆离端着茶杯,越过杯沿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拒绝
:“红红,你这回别想拉着我下水,苏清喜欢记仇,到时候倒霉的可是我。”
战红利落且熟练地送给庆离一个不屑的白眼,“天底下
可不止他一个人喜欢记仇。反正咱们很快就要回越刍去了,你怕什么?他苏清再有本事也鞭长
莫及,除非他想去越刍会会他那个呆情敌。啊,说起来,姞月成亲这么大的事情,凌绍居然都
没有什么表示?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派人先回去传个信儿,也好让他有个准备。”
庆离沉思片刻,点头道:“王妃此话甚有道理
,但本王还是不想蹚浑水。”
战红强烈地鄙视他:“胆小鬼。”
因为苏清一到白天就不见踪影,所以即使回门,也是姞月
一个人带着满肚子的怨气坐上马车,自己去了王府。小河一路沉默,没有出声劝说姞月,她也
感觉苏清有些不通人情。
或者苏清可以辩解自己不懂这些
,但这都算是常识了……难道他一门心思就全都用在办案上,其他一概不知?看起来似乎也不
像,但可以肯定的是,苏清对“家庭”这个词很陌生,连带着,在一个“家庭”里需要注意什
么,他也不明白。
姞月知道苏清的缺点,可有时候,知道了是一方面,能打从心眼里谅解又是另一方面。在
王府门前下马车的时候,姞月叹了一口气,心想:既然这是苏清的全部,那就接受吧。只要以
后还能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久了,自然能慢慢打磨出一个居家好丈夫。
抬眼看看礼王府的大门,姞月恍惚地想起了越刍,
京城、越刍两地的王府大门相差不大,惟门前狮子不同。她顿下脚步,忆起刚才来王府前接到
的那封信。
好像是凌绍托人送来的信,回家再看也不迟。
姞月整了整脸色,回门的女子,即便再怎么有小情绪,也不
能把名为“生气”的表情放在脸上。更何况,这里还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娘家,无论如何都不
能把脾气发作出来。
然而苏清的缺席,让战红恼火了,她拉着姞月,忘了要报复对方在自己成亲时的陷害,只
一味地怒道:“不像话!不像话!”
反而是姞月这个受害者对战红好言相劝了一番,这才让她稍稍平复了怒气。不过战红余怒
未消,恨声问道:“你就这么放过他了啊?”
姞月微微一笑:“可能么?我自
有打算。听说我们府里的那间书房挺舒服,对付这种人,冷处理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巧闲在家里没事做的馥郁也带着孩子到王府去探望回门的姞月了,一听说苏清在办案,
她恍悟,笑道:“这就难怪容最近总是往外面跑,原来又是去帮苏大人的忙了。唉,希望他不
会耽误了苏大人的正事儿。”
战红道:“越帮越忙才好,让那狐狸别回家去碍姞月的眼了。我原以为庆离就很不解风情
了,没想到苏清更胜一筹,活了三十年,办案也办了无数次,怎么就是弄不懂女人的心思呢?
他在看透人心这方面,不是号称很厉害的吗?”
“……什么?”姞月愣了一下,她确信自己
听到了那句话,“三十年?你说的是苏清?他活了三十年,呃,苏清已经三十岁了?!”
战红短促地“啊”了一声:“你不知道?
苏清他今年三十岁整了。”
姞月忽然觉得自己记错了自己的年龄。苏清三十岁,那么,
她是不是也有三十了呢?也许大家都三十以上了吧?
苏清三十岁,总之就是
——不可能。
没想到馥郁也郑重其事地点头,含笑道:“没
错的,苏大人比容大了四岁,容几乎是天天在念叨,抱怨苏大人的……长相。”
姞月咽口口水,引以为傲的算术能力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她想算算,虚岁三十的苏
清和周岁快到二十的自己,两者之间究竟差了多少。
当她终于缓过心神,平息了乍听之下的震撼后,她得出了这个十以内减法的结果。
九年!居然是九年!也就是说,他们夫妻俩的年龄差,竟生生地差出了个寻常儿童接受义
务教育的时间!真是不可思议。
……原来那位老先生已经可以被称为“苏大叔”了。
姞月耳鸣地想着。
偏偏馥郁还在好奇:“姞月,那么你到底多大了呢?这么久了,我都没问过,只知道你比
我小一些。”
姞月愣愣地报了年龄:“十九——啊不,该算是……二十一?对,我快到二十一了,当然
我更希望我今年是三十一岁……”
馥郁也愣了。因为还带着满脸的学生气,在这个世界
,相对于那些二十岁就已经有了娃娃的女子来说,姞月在馥郁等人的眼中,确实比实际年龄看
上去小了一些。但馥郁却一直以为姞月只不过是长得有些孩子气,却没料到她才过二十。
“那你……”馥郁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看向战红。后者瞠目结舌
中,根本就失去了语言能力。
姞月垂头丧气地说道:“太哀怨了,我竟然真把自己随随
便便地嫁给了一个大叔……”
尽管知道不该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但馥郁确实抑制不住汹涌而至的笑意,她与战红对视
了一下,然后同时爆出了笑声。
后来,馥郁在一次进宫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身为皇
后的姐姐,姐妹两人也笑了好长时间。
而姞月则深深地陷入了老公成“老公”的
魔障里,不可自拔。
这直接导致了她下午的萎靡不振,一回到苏府,她就哀声叹
气地将自己活埋在了床上。
其实九年也不算什么……吧?可问题在于她不知该如何
面对苏清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本来丈夫比自己好看,就已经是件很让人郁闷的事情了,她能厚
着脸皮说自己不在乎外表。但是年龄……九岁!
太伤人了!
姞月头朝下,脸蛋深藏于不透气的被褥里,继续痛并哀怨着
。
苏清查案思考两不误,苦苦寻
思了一天,最后认定姞月生气是嫌自己昨天回家太晚。所以他今天特意提前回到家中,第一件
事是钻书房把搜集到的证据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然后就直奔两人的卧房,去刺探亲亲老婆大
人是否还在生气。
姞月还沉浸在“九岁”的差距中。说她矫情也
好,说她无聊也罢,总之姞月就是有一种奇特的毛病,她习惯性地认定比自己大十岁以上的人
都是长辈,苏清不多不少地卡在了九岁这个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