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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德芬郡奶油-第2章

小说: 德芬郡奶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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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藻按下五千元。
  半夜,电话响,品藻去听,那边是沉重的呼吸声:“女士,我想念你热烈怀抱,我梦见你的樱唇。。。。。。”
  品藻没好气,“雅量,是你?”
  那边正是她的好友兼老同学杨雅量,她哈哈笑起来,“我慰寂寥来了,品藻,夜未央,出来喝一杯。”
  “天快亮了,还出来?谢谢。”
  “在家干什么,空床空室。”
  品藻答:“我是寡妇,当然一室皆空。”
  “我的车子在你楼下,给你十分钟。”
  品藻说:“你上来,我做咖啡给你喝。”
  “哈,我自十三岁起就知道自己对同性没兴趣,你到底要不要与我见面?”
  品藻只得换好衣服下楼,只见好友精神奕奕,眼睛在路灯下特别亮,唇特别红,好看之极。
  “上车。”
  “你渴过多少,能安全驾驶否?”
  雅量揶俞:“给你活到一百岁也不过是闷闷闷。”
  品藻不以为然,“我还要照顾老少。”
  她才上车雅量便呼一声开车。
  那天晚上,有清凉晚风,叫人想起少年时夜游岁月,品藻不禁轻轻哼起儿歌:“春天的花,是多么的香,秋天的月,是多么的亮,少年的我,是多么的快乐,美丽的她不知怎么样。。。。。。”
  雅量仰起头笑。
  品藻看着她由衷赞美:“你看你一直不显老。”
  雅量答:“你也不苍老,品藻,你只是婆妈。”
  “雅,一个人的生活是否优游,可以在脸上看出,这几年你一定过得舒适。” 
  “人过三十,应当知道要的是什么,什么可求,什么不可求;我们除出真正想要的,其余一切,也都得到了。”
  品藻不禁好奇,“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雅量笑,“我真正真正真正想要的,是爱情。”
  品藻一听,没好气,“亏你说得出口。”
  “华裔女性实在压抑过度,连爱情两字都不敢提。”
  “那是十多岁少年的玩意。”
  雅量叹息,“那时我们才不懂,我们糟塌了青春。”
  到达目的地,雅量选择一张小圆卓坐下。
  品藻有点坐立不安,叮嘱雅量:“你要开车,别喝太多。”
  雅量又笑,她说:“多谢关心,老妈。”
  品藻瞪她一眼,“这种地方又吵又暗,怎么说话。”
  雅量想起问:“你与贤媛为什么不对亲家?你们两家孩子正好适龄。”
  这话说到品藻心坎里去,“呵,多谢关心,可是他两自幼看着对方长大,感情好比兄弟姐妹,我同儿子提起这件事,他瞪大双眼说“吆,像乱伦”。”
  雅量微笑,“没有感觉倒是没有办法。”
  “那是一种什么样感觉?”
  “很难形容。”
  “是否很情色?”
  “品藻你口角如小女孩。”
  这时有一个穿西服年轻男子走近,手掌轻轻并一下雅量肩膀,雅量转头看他,他示意地扬起一角眉毛,那种样子有点可爱。
  品藻看着雅量怎样做,只见雅量轻轻说一句话,品藻没听清楚,接著年轻人问:“明晚你会来吗”,雅量答:“也许”,那年轻人走开。
  品藻不知多久没来酒吧,她看得发呆。
  “他说什么?”
  雅笑,“他说西装裤子太紧,极不舒服。”
  “别说笑。”
  “他要求约会。”
  “你又说什么?”
  “我说我与朋友今晚有事要谈。”
  品藻低声问:“他喜欢你?他问你明晚是否有空。”
  雅岔开话题:“最近几个著名时装设计师与他们开玩笑,西服做得又窄又紧,他们坐下时要用手遮住前方以免失礼。”
  品藻并无留意西服最近趋势,不禁好笑。
  “你这次来干什么?”
  “参加一个演讲会,在大学客座三个月,专题“学府是否应检查言论”。”
  “你看你如何为人师表。”
  “为什么不,我的课室永远挤满学生”
  “那不过因为你长相漂亮。”
  “哼,品藻,今日大学里不乏俊男美女。”
  “好好好,你言中有物。”
  这时又有人过来,“可以请两位喝一杯吗?”
  雅量语气温柔,“我们还有事,下次吧。”
  那人没趣走开。
  品藻吃惊,“整晚如此,川流不息?”
  “女人单身坐在这里,是一种讯号。”
  “之后呢?”
  雅量不嫌其详地解释:“听其自然发展,我也许久没在这种场合交际。”
  “雅,我们有多久没见面?”
  “一年多。”
  “你与上任男友还在一起否。”
  
  雅量微笑,“你指丹麦籍的尼可莱耶吧,我们已经分手。”
  “什么缘故?”
  雅讶异,“男女在一起,不是结婚就是分手,没有原因,他一早已经结婚,有两个女儿,他妻子是某年的格陵兰小姐。”
  品藻目定口呆,她忽然觉得口渴,老同学雅量似乎毫无道德观念。
  半晌她说:“我们回去吧。”
  “我送你。”
  “明晚请到我家聚头,我约了贤媛。”
  那晚,品藻回到家里,发觉儿子已经把书房与睡房搬空,地毯留下一个个家具印子。
  品藻叹口气,她的责任终告一段落。
  窗外是一弯新月。
  有什么是她真正需要的呢,不外是与一个合心绪的人,一同看这弯月亮。
  她的心思,其实与雅量一模一样,只不过人家爽快真诚磊落得多。
  第二天一早她起来与女佣结伴到市场买菜。
  她记得贤媛不喜吃豆腐,雅量喜欢鸭汁云吞,她们三人都讨厌蔬菜,节食吃沙律,不到三天便想哭。
  品藻叹气,呵,都不是吃素的人。
  她一早在厨房准备菜式,下午,装修师傅到访,品藻意外,来人是时髦年轻男子,他叫她朱小姐。
  品藻说:“与我接头的是一位女生。”
  他微笑,“朱小姐我可以与女同事调职。”
  品藻连忙说:“不要紧,我不过想油漆一下及换掉地毯。”
  她发觉年轻人穿着窄身西服及狭条领带,雅量说过,这是时尚打扮。
  他在屋内巡了一会,同女主人商量:“把厨房门打掉,如此这般,地方明亮宽敞得多。”
  品藻笑容可掬,“那要多久?”
  “两个星期。”
  品藻说:“那即是三个月,不,我只有三天时间,我只需换地毯及油漆,你带来色版没有?”
  年轻人答:“拖延时间是上几代的坏习惯。”
  “你量地方吧,我同你们老板施太太很熟。”
  年轻人很委屈,“我叫师傅来。”
  他坐下来与品藻挑样版,建议几个亮丽颜色。
  品藻叹息,她是个寡妇,卧室改淡紫色实在过份,故说:“全部蛋壳色好了,地毯挑同色绕环质地,经踩。”
  年轻人没想到那么简单,怔在那里。
  品藻觉得不好意思,“这样吧,灯也可以换一下。”
  佣人斟出咖啡招待他。
  品藻问:“你在外国学设计?”
  他回答:“伦敦。”
  品藻点点头,“拜托你了。”
  师傅随即报到,量度尺寸,品藻再次出来,发觉年轻人脱去外套,仰头在打量天花板灯饰。
  品藻补一句:“越简单越好。”
  他看着品藻笑,“明白。”
  雪白牙齿,深深酒涡,他长得很漂亮,头发留得比较长,一副艺术家模样。
  下午阳光照在他身上,白衬衫极薄,像是半透明,品藻可以清晰看到他胸膛。
  她连忙转移目光,这年轻人只比方正大一点,她目光要正经些。
  “稍后我把灯饰式样传真给你,一共十二盏。”
  '那么多?”品藻意外。
  “是的,朱小姐,也许还可以挑几款座灯。”
  他留下名片,刚要走,贤媛接了雅量来,人未到,笑声已经传遍。
  年轻人礼貌告辞。
  雅量问品藻:“是你朋友?”
  “装修公司职员。”
  贤媛说:“这一代年轻人都长得好看。”
  雅量不出声。
  贤媛问:“你怎么看?”雅量微笑,“我从来不在公共场所对异性评头品足。”
  “这是家里,说说不妨。”
  “太秀气了。”
  品藻说:“真的,很怕伤害他自尊心。”
  雅量自己调了酒喝,贤媛问:“这叫什么,颜色鲜艳。”雅量答:“红宝石。”
  她脱去外套,一件式样简单的白衬衫也半透明,显得胸是胸,腰是腰,细致的内衣轮廓清晰可见,品藻忽然明白他们为什么都穿白衬衫。
  贤媛赞说:“雅量身形维持一流。”
  品藻说:“她没有生养过是不一样的,孕妇起码增重三四十磅,瘦回去全身皮肤也会松弛,腹部肌肉撑裂。除非做矫型手术,否则很难恢复原状。”
  贤媛微笑,“人家台下十年功。”
  她们看着一桌好菜,举杯祝贺:“吃死算了,干杯。”
  “祝品藻早日找到伴侣,贤媛速速离婚。”
  品藻用筷子敲雅量的手,“你这疯子说什么。”
  雅量说:“他们贤伉俪一人住楼上,另一人睡楼下。还不分手干什么,余下三四十年怎么过。”
  品藻大惊,“这事我从来不知。”
  贤媛吁一口气,“是我告诉她的。”
  幸亏这时电话响起,品藻去听,“是,是,明白,五千不够。”
  贤媛问:“什么事?”
  品藻答:“学校筹款比赛。”
  她让女友看网址。
  贤媛笑:“你也学会用电脑?了不起。”
  “不学行吗,我还知道笔名叫handle呢。”
  雅量一看,“啊,是为一个车祸失去双腿的同学筹款置义肢及轮椅,我愿努力捐募。”
  她键入五万元善款,并且填上姓名地址职业。
  品藻赞说:“雅量你仍然如此慷慨。”
  雅量说“美最新由太空署设计义肢效能超卓,不过价格昂贵。”
  她没有再提起这件事。
  贤媛说:”孩子们除出要钱再也没有第二件事。”
  “闯祸也会找你。”
  “半夜电话响我会发抖,不是老人有病,就是孩子不妥,否则,丈夫在外行差踏错。”
  雅量仰头哈哈大笑,“人生不满百,常怀千载忧。”
  她两个女友悻悻然。
  那天她们说说笑笑,一直到深夜,贤媛的丈夫来接了她回去,只剩品藻与雅量。
  品藻鼓起勇气问:“像我这种身份,可否再出去活动?”
  “什么活动?”雅量揶揄:“游行抗议还是马拉松赛跑?”
  品藻轻轻说:“寻找男伴。”
  雅量想一想:“你自幼畏羞,这不是你的那杯茶,你不宜主动,你还是静静耽着等机缘来找你为佳。”
  “我已等了许久。”
  “不能勉强。”
  “雅量,我羡慕你,你多么开心。”
  “那是因为我很少诉苦。”
  “我真想有一双强壮的手臂拥住我跳舞。”
  雅量微笑,所以有那么多名媛斥巨资学交际舞。
  她说:“我也在找那样一个人:高大英俊,有事业知识,强壮,懂承诺,每一寸都是男子汉,会煮法国菜,懂跳舞,爱女人。”
  “你不是都找到了吗?”
  雅量笑得弯腰,“愿你所言直接传到上帝双耳。”
  品藻啐一声。
  “我唯一比你们幸运的是我不喜欢孩子,我觉得他们又臭又烦又自私,毫不感恩,十分忤逆。”
  “你全中。”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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