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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第66章

小说: 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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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基厄菲天生就是粒风流种子,受女人们青睐,使她们神魂颠倒。他的每张像片都呈现出魔鬼般的性狂特征。麦克多尔肯定为自己的妹妹担心过,而本廷也在“远西”号上给妻子写信说:

  我亲爱的弗莱比:

  在一个月前的今天,也就是现在的这一时刻,卡斯特将军和他的军队发起了攻击……在发动进攻的前夜,我做了个有关基厄菲的稀奇古怪的梦,梦见他坚持要全身赤裸呆在你的房间里,我便给他穿上衣服以纠正他的怪毛病。我从来没有太关注过此人,所以,梦见他就太奇怪了。我们的船只在慢慢前行。

  这个爱尔兰时髦人物着实惹动了不少女人的春心,也惹得她们的丈夫成天忧心忡忡惊恐不安。但在大多数骑兵眼里,他不过是个惹人讨厌的家伙罢了。他们说他是个酒鬼,目空一切,陋习满身。他有一根时髦的藤制手仗,把手镶着一只银狗头。对惹他不顺心的下级,他就用这样或那样的方式使用它、他雷厉风行的作风如强大的感应电流,他所在连队也因此而得名——“狂暴的I”连。

  不管怎样折衷隐瞒,他的家庭带着天主教的情感仇恨英国。据说当时迈尔斯曼爱读的书是《查理斯·欧·玛利》和《爱尔兰龙骑兵》。童年时代所受的熏陶使他长大后不是消极一生,便是激进躁急;但绝不会对军事生涯漠不关心。

  基厄菲几乎迫不及等地要去接受考验,在圣·帕特里克学习了两年后,他有幸乘船去了非洲。不久,教皇征召各处的天主教力量去保持“神圣的权力”,于是,大约在1860年8月,基厄菲成了教皇军队中的一名少尉。他因英勇地抗击了势不可当的皮德蒙斯武装力量而荣获一枚“Medeglia”纪念章,后来便一直随身带着它。

  南北战争给他带来大显身手的机会,他迁居美国,加入了美利坚合众国志愿兵团,并再次获得卓越的功勋。坎母贝尔莱德司令乔治·托马斯少将于1865年4月25日给哈拉克将军写信说:“斯通曼少将的Aide—de—camp随从参谋基厄菲上尉同肯塔基第12志骑兵团的一个分遣队在部队前头急进。他们在塞利斯贝里附近袭击了叛军,为大部队开道,战斗中共杀死9名叛军,俘获68名,大部分功绩应归功于基厄菲……”兵团遣散后他也复员回家。不久,他再次穿起军装,并于1866年夏成了正规军中的一名上尉。由于被分配到萨利将军的参谋部,所以错过了参加华什他战役的机会,直到1876年夏他才满足了自己童年时的宿愿。

  根据1877年埋葬人员留下标记的一张像片,我们可推断出战斗中他倒下的地方;他全连的军士们就躺在他身旁;不远处是一丛野樱桃。一些历史学家推测说,他fll可能是遭到藏在那丛野樱桃中的印第安人的一阵齐射而当即身亡的。

  也许是同一粒子弹使基厄菲和他的战马科曼契致残,一颗子弹射中了马,并且应当从骑马人的膝骨飞了出去,基厄菲的膝盖从而被击碎。这种说法可能有些站不住脚,但叫“小兵”的苏人证明,说他亲眼看见一个穿蓝制服的人——据信就是基厄菲——跪在地上从马腿间射击,他后来死了,但手中仍然紧握马缰,使得印第安人没能把马夺走。“小兵”认为,那匹受伤的马会康复,而他自己也正缺匹坐骑,但他可不愿碰一匹缰绳在死人手里的马。

  公众们并没有歌颂基厄菲,但即便他有些什么缺点,仍旧是第七骑兵团最杰出的战士之一。战斗结束多年后,吉本手下一个叫威尔·罗根的侦察员坚持说,他发现基厄菲之死同许多印第安人讲述给他的情形一模一样。基厄菲是最后一个倒下的。他独自一人站着,迎接敌人的挑战:“呼,呼,……六声枪响过后便有六个红种人倒地身亡。他的眼中就像闪动着两团煤火,他的牙齿如同激战的灰熊而熠熠发光……”这当然是有些夸张的写法,但印第安人确实指的是一个勇猛无比的白人——十分可能是一个敢做敢为,粗鲁,酗酒,而又有些忧郁,来自利默里克(Limerick)郊区的士兵。

  不知是基厄菲还是阿尔弗雷德上校建议,第七骑兵团应有自己的军乐队,卡斯特也就同意了,并个人出资50元购买了乐器。此外,基厄菲或卡斯特提议把《加里欧文》作为该兵团的进行曲。

  《加里欧文》是支古老的爱尔兰快步曲,已有1800年的历史。据说,好几支爱尔兰军团都曾选用过它,包括皇家第五长矛骑兵团,该团的成员把它看作是支合适的饮酒歌。《加里欧文》得名于一个具有盖尔人特色的花园,该花园在利默里克郊区,离基厄菲出生地不远,而那支长矛骑兵团就驻扎在那里。此外,伊丽莎白回忆说,在第七骑兵团成立后不久,她丈夫便开始在莱利堡哼唱或打口哨吹这支曲子,她认为基厄菲与此有关。卡斯特在少年时期喜欢看查尔斯·利弗先生小说中的主人翁——龙骑兵欧·马利也曾深深地吸引过基厄菲;同样,《近卫军》、《杰克·海顿》也是卡斯特青年时期崇拜的对象。所以,在充满锐气的冒险中演奏出这支“为人所熟知”的曲子,不是没有一定的缘由的。

  然而,要是用风笛演奏《加里欧文》的话,它届能激发奔放的感情……

        勿让巴楚的儿子们灰心丧气,

        来和我一道快活地全力排杀。

        尽情痛饮,尽情欢唱,

        同我并肩齐唱。

        合唱曲

        不去游乐地消闲,

        借苦啤酒消意解忧;

        自豪的加里欧文人,

        不记前仇。

  在街区喧闹的舞会上,至少还有另外四行诗句:不妥协的精神,震落的窗户,尾随警察,颂扬《加里欧文》阳刚之气的长矛骑兵团。诗人托马斯·穆尔写下了这首色彩鲜明、精神饱满的抒情诗歌——微笑的眼睛,欢乐的笑容,苦痛的思潮,绿色的小岛,并重新改名为:《埃里恩的女儿》。穆尔曾以《穿过特拉会场的竖琴》和《相信我,所有使人喜爱的小乖乖》而著名。他的顶峰作品是罗曼蒂克抒情诗,而《埃里恩的女儿》并不是他的杰作。

  兵团乐队为卡斯特演奏的最后一支曲子就是《加里欧文》,之后,除必要的号兵外,所有乐师都留在粉河兵站了,当他们的同伴从兵站出发时,他们便站在小山上演奏着这首振奋人心的曲子。戈尔登军士说,它立刻使人情绪高昂:“在我们离开河床时,它的旋律依旧在我耳际回响,而乐队的身影则渐渐消失在视野之外了……”

  人们在这些日子回忆起基厄菲,并不是由于他给军乐队做出的贡献,也不是他英勇顽强的战斗表现,更不是他的性感形象,而是他的战马科曼契。据说,它是小比格奥战役的唯一幸存者。

  第七骑兵团幸存下来并可继续使用的马大约不止100匹,印第安人把那些比较强健的捉住,骑着它们一直跑到它们跑不动的地方。这就是说,一些美国人的高头大马能适应印第安人的生活,而一些则因体力衰竭而死去,因为它们的耐力和印第安小矮种马不同,它们习惯吃谷类植物,难以靠啃柳树皮或吃丛生的杂草挨过蒙大拿的冬季,“苦胆”说,它们并没有多大的价值。除了上述100来匹马外,埋葬队在战场上还看到许多第七骑兵团的马,它们大都受了重伤,士兵们只好把它们全部杀掉。有些马鞍已被印第安人拿走,未拿走的也被毁坏。受伤的马中有一匹灰马,它一直尾随着特里的纵队回到河谷上游“远西”号停泊处。显一一然,它受了惊吓,并在黄石河附近最后露了一次面。

  随后便是一条叭喇狗。卡斯特的勤务兵约翰·伯曼看见它和它同遭恶运的伙伴小跑着走开了。约翰朝它打口哨招呼它,但它并没答理,两天后,他又看见这条狗顺着山侧唤着跑来。他不知道这狗的主人是谁,但它不是印第安人的,所以只能说它是从林肯堡随兵团一块儿来的。“木腿”也见过这只狗,然而他又声称:“我在那儿没见过什么狗……”

  1907年12月14日,《森林与河流》杂志发表了C·B·D·W的一篇文章,文中提及了一只灵猖,说它是维多利亚女王送给卡斯特的。“这只公狗骨骼粗壮,肌肉丰满,高大结实…”听起来简直成一只老虎了。不管怎么说,当这位将军完成了未特别提及的任务返回东部时,那只灵猖在哈基尔堡外被意外地击中。子弹从尾巴根上部射入,穿人躯体后又从右肩飞出,显然,这是致命的一枪。人们在小溪边的一块平石板上铺了个厚厚的草床,把它放在软软的床上,让它慢慢死去。然而,可怜的鲍勃在头部被刺入尖桩后仍能幸存,而维多利亚女王的灵猖也摆脱了那难以忍受的枪痛折磨,半个月后,又步履蹒跚地回到堡里。

  1908年3月,《森林与河流》发表了一封信,是魁北克的拿破仑·A·康门伊奥先生寄来的。康门伊奥先生说,他以极大的兴趣读了12月的文章。他在想,文中所说的那条狗不知是不是他1882年在华什凯见到的那只,要是的话:

  ……它表现了魔术般顽强的生命力,因为它同“乌鸦”人侦察员“卷毛”,成为1876年7月25日小比格奥卡斯特与“坐牛”战斗中唯一的幸存者。

  战斗结束三天后,当一支搜查部队抵达卡斯特和他的勇士捐躯的战场时,发现这只灵猖躺在主人的尸体旁,一颗来复枪的子弹击中了它的一只眼睛,使它变瞎,除此之外,它全身完好无损。搜查部队精心照料着它,并在第六步兵团给它找了个新主A——R·E·托马斯中尉。托马斯的部队那时驻扎在华什凯堡,我也在那儿,中尉亲口给我讲述了关于那狗的故事。

  康门伊奥先生的这只灵猖的故事有些疑点,一方面,他天真地重复“卷毛”的事迹,而这件事充其量也不过仅有一半是真的。更重要的是,没有任何人看见过这只灵猖。第一个踏上该战场的布拉德利中尉没有见它,本廷也没见过,雷奥同样如此。战场上的幸存者都没有见到它,特里的部队也对此一无所知——总之,谁也没见到它。

  然而,不管怎么说,“木腿”和伯克曼的讲述还是有一些真实感,并且令人赞同。在战场上,确实好像有过一条活着的兵团的狗。研究卡斯特的杰出历史学家约翰·卡罗尔直截了当地指出:“我相信,战斗之后,战场上至少该有卡斯特的一只狗,”一只或者更多的狗,还有受伤的马,问题是非得坚持有一个离奇的幸存者不可,为什么?原因同样:卡斯特在战场上分明是短发,可有人就坚持说他留着长发。他已打算在战场上果几个星期,长发容易存留脏东西,所以,在这次远征中,几乎没几个士兵留长发。可在极点的时刻,卡斯特将军就是要飘拂着漂亮的长发。

  所以,它和基厄菲的马一样——是一个幸存者!

  这匹马为何取名科曼契不太确切。但1868年9月13日,在西马伦河(也就是卢斯指出的堪萨斯的陡湾)同印第安人发生的一场小冲突中,马的右后腿中了一箭,由于箭杆折断,所以直到返回营地,基厄菲才发现了它的伤口。在这次战斗中或战斗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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