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旋风少校 作者:[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 >

第8章

旋风少校 作者:[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第8章

小说: 旋风少校 作者:[苏] 尤里安·谢苗诺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上,根据路标确定一下我在什么地方,应该往什么地方走。

  在一条混凝土路的交叉口,我借助月光看到了路标:“柏林──197公里。德累斯顿──219公里。”我在路边坐下来,用手指画了一幅德国地图。我明白自己正处于这个国家的中心。

  我感到一阵恐惧。我第一次想到:“我走不到了……”但是我立即制止了这种想法。我不应该有这种念头。绝望是懦弱的姐妹……

  波格丹诺夫沉默了。在远方的一座教堂上,大钟响了三下。

  “天快亮了,太阳快出来了。”

  “你想睡吗?”

  “不想。”

  “把你的火柴给我用用,我的潮了。咱们还是睡一会儿吧?那些恶棍一审讯起来就是六、七个钟头。” 

第四章 “苍蝇”
  1、

  绝密! 国家重要文件!

  1944年6月11日 共印四份

  瓦维尔

  电报 A·7·佛罗拉0607

  加急! 第二份

  发往克拉科夫市瓦维尔城堡

  党卫军首脑希姆莱

  首脑:

  现将在霍伊布特上将那里召开的有关解决欧洲斯拉夫文化发源地问题的会议记录呈报给您。

  霍伊布特:先生们,问题的实质显然是与会者们所熟悉的。因此我要使自己摆脱一个沉重的义务,那就是去论证──这是我们的官方宣传部门喜欢做的事情──计划采取的行动的必要性。请报告一下设想。

  米勒:我把实际工作交给了多论费尔德和克劳赫去完成。

  霍伊布特:工作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米勒:我已经将多伦费尔德和克劳赫召来了。他们可以提出报告。让他们进来吗?

  霍伊布特:没有必要。你作为工程领导人,显然能向我们讲述全部细节。至于可能出现的一些特殊问题,可以留待会后解决。

  米勒:我等待吩咐。

  霍伊布特:请吧。

  米勒:离市区九公里处的帕斯捷尔尼克要塞──请看地图,在这里──被我们作为完成这次行动的指挥部。这里将铺设电缆网络。旧城,要塞,教堂,旧市场,大学,以及一切具有重要价值的建筑物都将铺设地雷。

  霍伊布特:不行,不行,米勒。这样的表述准会被党卫军司令部否决的。问题关系到全部建筑物,是全部──我要强调这一点。我们是士兵,不是研究家,用不着我们去确定历史文物的价值。只有摧毁全部,而不仅仅是挑选的建筑物,行动才是有效的。而且,如果只摧毁经过挑选的珍贵文物,那么后人将会指责我们毁灭文明。彻底摧毁则可用战争的逻辑加以辩护。

  比尔戈夫:将军阁下,为我们的行动进行辩护不是士兵所应考虑的问题。我们的本分就是执行命令。

  霍伊布特: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你是十岁吧?

  比尔戈夫:我说出了自己的一个真诚观点。

  霍伊布特:是两个吧?也许更多,继续讲,米勒。

  米勒:我们一定作出修正。全部建筑物都要布设地雷。设在帕斯捷尔尼克的总部,由党卫军负责守卫,总部可以在任何必要时刻把克拉科夫市掀入空中。为了对主要电缆加以伪装,我们将挖几条壕沟,假装是在修理上下水管道。这可以帮助我们迷惑可能派遣来的红军间谍,以及当地的民族注意地下组织。

  霍伊布特:顺便插一句,比尔戈夫,我曾在卢浮宫兴奋地哭了起来。若不是我知道这个行动是一个必要的军事措施,我本会加以反对的。

  比尔戈夫:你们打算使用什么样的地雷?会不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正当我们的士兵熟睡的时候,克拉科夫飞上了天?波兰人是有可能去干这种残暴勾当的。

  米勒:你认为波兰人会去干自我毁灭的事情?

  比尔戈夫:你不大了解波兰人。

  霍伊布特:战争毕竟是战争嘛。

  米勒:如果波兰人真的发疯了,我们是无法保证各种意外情况的。

  比尔戈夫:你忘记了我们国家有盖世太保这样的组织。

  霍伊布特:还有军事情报局。

  比尔戈夫:军事情报局是个没有定型的机构。

  霍伊布特:你有点忘乎所以了,比尔戈夫。

  比尔戈夫:对不起,将军,不过党教导我们讲真话。我对您,伟大的军事家,也不打算撒谎。

  米勒:你反对这一行动由军事情报局领导吗?

  比尔戈夫:我深信,这一行动应由盖世太保和党卫军领导。

  霍伊不特:盖世太保与工程局有工作联系吗?

  米勒:有的,我们的秘密警察朋友每天都得到报告,并给我们以重要帮助。

  霍伊布特:从市区到城堡将设置七条线路,其中五条是伪装,一条是通讯,一条用铁甲装备,是引爆线路。

  霍伊布特:很聪明,不过也叫人难过:竟然要如此细致地加以保护,好象事情不是发生在我们这里,倒象是在敌人后方。还有吗?

  米勒:这是对这一计划的图解:表格,地图,数字,还有一个很有趣的计算:为了恢复克拉科夫城──假如真有人试图恢复这一片灰烬的话──将需要十亿以上美元。

  比尔戈夫:奇怪,为什么要用美元计算呢。好象德国马克不是货币似的。

  霍伊布特:比尔戈夫,你在与会者中间尽力把自己装扮成德国最忠实的儿子,这未免可笑,也不够聪明。谦虚、幽默和稳重才能给一个人增添光彩。请听取一个老兵的忠告吧。把多伦费尔和克劳赫叫来吧,我想祝愿他们成功。

  (此件与原本无误)

  党卫军大队长 比尔戈夫

  希姆莱收到这封密信(施伦堡收到的是副本)的那一天,施蒂利茨正好奉命飞往马德里。因此,霍伊布特召开的会议记录以及在克拉科夫布雷的计划和图案,没有经过他的手便立刻转送到希姆莱个人档案室的保险柜里去了。

  2、苍蝇现形

  “同你一起来的人在什么地方?”

  “我是被派来执行专门任务的。”

  “请你详细谈谈你担负的任务。”

  “我对你们的审讯方式感到吃惊,”旋风说道,伸手去取装在一个扁平盒子里的香烟。“要么是你们不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要么是你们不想认真听我说话。我已经告诉你们,从元月十五日起,每个星期四和星期六我都应该到集市去,在专卖鸽子饲料的商贩们周围转悠。我应该在喷摔池和集市拐角处那座教堂用品之间走动。星期天从一点到三点,在火车站售票处……”

  “去把集市的照片拿来,”沉默很长时间之后,盖世太保头子对自己的助手说。

  瘦高个子回来后,象一个牌场老手似的,把几张大幅照片摆在旋风面前:教堂,广场,卖鸽子饲料的商贩,喷水池。

  “请看吧,”处长说,“这是集市广场,把你的路线指给我们看看。”

  旋风工工整整地把照片摆放在自己面前,久久地审视每一张照片,然后吃惊地扬起眉,说道:“要么是你们的相机有毛病,要么是你们想哄孩子。这不是克拉科夫。”

  “怎么,你先前已经来过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克拉科夫?”

  “因为我对这次行动作了非常认真的准备。你们拿给我看的是假玩意儿。”

  “汞泰,”处长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

  瘦高个子开始看照片。他仔细查看每张照片背面的编号。

  “荒唐……”他说,“这大概是布拉迪斯拉发市的圣保罗广场。我马上去拿克拉科夫的照片。”

  “用不着,”旋风说。“我倒可以给你们画一张图,你们再去验证一下。”

  “很好,很好,”处长说,随手拿出一根小牙签。“现在我们继续往下进行不过我想请你讲慢点,不然的话,我的同行很难翻译,你的话已经叫他听累了。”

  “我应该从元月十五日起,每个星期四和星期六在卖鸽子饲料的商贩中间溜达,问每一个穿绒布夹克和灰裤子的年轻男人:‘有没有上等火鸡饲料。’我们的人应该回答:‘现在火鸡饲料非常贵,你大概是喂火鸡蛋雏吧……’如果是在车站售票处附近接头,就会有人问我:‘你在这儿见过一个带狗的伤兵吗?’我回答:‘这儿有过一个不带狗的瞎子。’那人答道:‘不对,那人不是瞎子,那人背着一个背包,是个没有腿的小伙子。’那人就会告诉我接头的暗号、联络方法和无线电报务员。”

  “联络人的代号呢?”

  “联络人没有代号,应凭接头暗语和回答来确定。”

  “等一等,你难道不知道他的代号讲话苍蝇吗?”

  “什么?什么?”

  “你本来可以脸色发白的,”瘦高个子说道。“尽管有的人会面红耳赤。重要的不是脸色,而是反应。”

  “我不知道什么苍蝇。”

  “真不知道?”

  “不知道。”

  “那好吧……这不难查清。半个小时后苍蝇就会到这里来了。”

  “我做的是对的,”当旋风被关到地下室一间没有窗户的阴凉囚房后,他细细地想道:“我没有别的出路。瓦夏就是在敌人卫兵跟随下去基辅集市同联络人接头时逃脱的。警察一星期一次,有时数次在那里进行搜捕。在车站也一样。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他们一定会在集市上进行搜捕的,这是他们的条令。德国人是靠条令过日子的,条令就象他们的亲娘。显然,盖世太保决不会同警察局联系取消集市和车站的搜捕。它们是不同的机关,各有自己的法规,自己的命令──这也是我的一个有利条件。可是苍蝇……要是他垮掉了,整个事情就会出问题。三天前我跟他进行过无线电联系,他向总部,向博罗金报告过情报。如果说他在那次发报后立即被捕了,难道三天时间他就垮掉了?他的代号只有博罗金和我知道。也许是密电码出了问题?盖世太保未必能破译我们的电码,这种可能应该排除,或几乎可以排除,这样说更准确。苍蝇没有见过我。等等!他只知道应该有一个人身穿蓝色西服,一只手拿着帽子,另一只手拿着手帕的人和他接头。我穿的是蓝色西服。手帕他们大概会在我的手提包里找到。帽子……帽子呢?他们把我带来时我没有戴帽子。手提包里也没有。我躺下睡觉时,是不是把帽子放在脑袋下面了?没有。我脑袋下面枕的是雨衣。好好想想吧,”旋风命令自己,“要一分钟一分钟地回忆夜里的情景。我从路上走下来,打算在一个低处过夜。我陷到一个水洼里,接着是沼泽地。我爬起来,又往回走,决定往大路的另一边去,那里地势高,干燥,可以比较舒服的过夜。照我看,我来到那个地方,也就是后来被德国人抓住我的那个地方时,帽子已经没有了。显然,在我陷进一个水洼,又从那里爬出路时,我把帽子掉了。帽子我戴着有点大,所以没发现它掉了。是这样吧?看来是这样。我习惯戴军帽,它紧贴在脑门上随时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我住在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的时候是冬天,戴了一顶皮帽子,到了春天就把那顶帽子扔到了一边,戴上了德国船形帽。显然,我没有发现帽子从头上掉了下去。这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