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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沈亚-风神的女儿-第7章

小说: 沈亚-风神的女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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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威庭望了她一眼,知道她误会自己说这些话的意思,只好叹息着:“我并
不是在猜疑什么……只是……”阿敏苦笑:“我是有点反应过度,不过我希望
你知道,轻风很洁身自爱,她和阿凯之间真的仅止于朋友,虽然阿凯一直深爱
着她,但是他们之间从没有过交点,这是事实。”

 “我明白了。”

 对话结束,他发觉他问的根本不是他想知道的。

 他笨拙又气愤地在心里咒骂自己,可是……他仍想不出他真正想知道的到底
是什么。

 “你不觉得你该去陪轻风吗?有你在她的身边或许她会比较安心。”她试探
地望着他的侧面。

 他摇摇头:“我去做什么?以什么身份去?那不是很不伦不类?”

 “不伦不类?”她一楞:“你的形容词用地很怪异,轻风会需要你的。”

 他没回答,总觉得自己似乎不该在这种时候出现在那个地方,他当然知道轻
风会希望他陪在她的身边,可是……那不是很怪异吗?

 深爱她的男人身受重伤,而他却陪在她的身边。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陷入了什么,一切突然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他已数不清第几次站在她的店门口了,这次门口挂着“外出中”的牌子。

 她究竟是还没回来或是出去了?他有些灰心,这几次来见到的是另一个美艳
女子,而不是上次的杨志敏,让他连开口询问的机会都没有。

 林皇宇失望地叹口气,怀疑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们只见过两次面,两次她都没给他好脸色看,他根本不知道她笑起来是什
么样子。

 周凌思对他冷漠地像块冰。

 而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像个青春期患相思病的少男一样,日日夜夜惦记
着她,渴望再见她一面。

 从杨志敏的口中得知她并没有知心的男朋友,杨志敏说她对任何男人都一样
冰冷有礼,保持绝对的距离,任何人都休想越雷池一步,那表示他并不是得到
最差待遇的那一个。

 是什么原因使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没人知道。连杨志敏也不晓得,无法明
白她为何将城堡紧紧对外封闭。

 他并非喜欢挑战,他明白自己。

 只是莫名其妙就心仪于她,或许在见到她的第一眼便已钟情。

 设计公司的男同事们大呼:天理何在?

 向来被女人追逐的他,竟也落入了爱情的陷阱之中不可自拔。

 他微微苦笑,不知道自己的耐心究竟能持续到什么时候……“林先生?”

 “杨小姐,我还以为你今天休假呢。”他惊喜地看着阿敏从一辆黑色的跑车
下来。

 “一位朋友出了意外,我正好到医院去了。”阿敏开门请他进来:“你找凌
思?”

 “她还没回来?”

 “应该今天就到台湾了,晚上回台北。”阿敏匆忙地收拾着东西。

 林皇宇望着她:“你那位朋友很严重?”

 “还好。”她苦笑:“恐怕我不能多陪你了,明天我得执勤,夜里还得赶到
医院去。”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麻烦了……”她停了下来温柔地望着他:“你真的很喜欢凌思对不对?
否则不会这么用心。”

 他无言地苦笑,虽然她的语调是那么地温和,但听在他的耳里却是那么地不
协调,连自己都不明白怎会是这个样子。

 阿敏看出他的迷惑,只好报以了解的笑容:“我希望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谢谢。”他涩涩一笑,除此以外已无语言。

 “罗叔叔,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刚停好车子,便听见小怀的声音从对面小公园中传来,他自然地走了过去
抱起她:“罗叔叔今天没有约会,当然这么早就回来了。”

 “为什么没有约会?你没有约会可以去约我妈咪埃”小怀搂着他亲热地说着。

 他苦笑着在公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婆婆呢?”

 “去超级市场了,她叫我跟她去,我才不要,每次去她都不让我替她推小车
车。”

 她微噘起唇:“要是和妈咪去她就会让我推,婆婆老是说我是小孩子,人家
都七岁了也。”

 “是,小怀已经七岁了,是小女生了对不对?”

 她开心地点头,拉拉他的头发,天真地问:“罗叔叔喜不喜欢小怀?”

 “当然喜欢。”

 “那你喜不喜欢婆婆?”

 “也喜欢埃”

 “那你一定也喜欢妈咪对不对?”

 他一楞,随即明白地揉揉她的头:“小鬼灵精,你想套我的话?”

 “才没有,人家是问真的嘛。”

 面对孩子稚真的眼,他居然回答不出来,无法以任何方式回避或答复这问题。

 他有些罪恶感。

 “罗叔叔?你怎么不开心?”小怀迷惑地望着他,轻轻抚抚他的脸:“你怎
么啦?

 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她豪气干云地拍拍胸:”我可以替你‘两肋插刀
’哟“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人这么小,就算两肋全插了刀也只能插小刀。“

 “那是当然的嘛。”她居然很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小孩子就插小刀喽,大
人才插大刀。”

 “那罗叔叔的问题是很大的刀怎么办?”他逗她。

 她可爱地侧着头想了一想,灵机一动,有些狡猾地笑了笑:“那就去找妈咪
啊,她是大人,可以替你插很大的刀。”

 罗威庭大笑着抱起她:“你真是人小鬼大。走,我们上楼去,罗叔叔给你这
个插小刀的小怪物吃大筒的冰淇淋。”

 小怀欢呼着用力拥抱他:“叔叔万岁!”她突然一顿……“怎么啦?”

 “爹地!”她大叫,挣扎着下来,狂奔向公园的出口处。

 罗威庭一震,那里有个粗犷的男人……

 粗犷仿如岩石的男人,却有双深邃而忧愁的眼,他含笑抱起狂奔而去的孩子。

 那时杨志敏的前夫,谷之瀚。

 “什么?”凌思惊恐地睁大眼睛。

 志敏苦笑:“真的,现在人正在医院,轻风也在那里。”

 “我记得我并没有离开多久嘛。”凌思不可思议地摇头:“为什么突然之间
变成这个样子?”

 “时间长短和事情发生并没有很直接的关系,盘古开天也不过用了七天。”

 “阿凯一向很细心,为什么突然出这种意外?是不是轻风又出了什么状况?”

 阿敏沉默,实在不愿意将责任归到轻风的身上,尽管事实指向她,但那未免
太残忍,没理由让她独自背负这种罪名。

 凌思明白地叹了口气:“这次又是谁?”

 “公司新进的工程师。”

 “罗威庭?”

 “你们认识?”她有些意外。

 “见过,他来的时候我正好在常”凌思无奈地耸耸肩:“当时就有人预言他
们会是一对金童玉女,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轻风这次是认真的。”

 “她每一次都很认真的。”

 “凌思,不要这样,她已经够内疚了。”阿敏摇头:“更何况也不能全怪她,
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

 “你去说给阿凯听吧。”她丢下行李:“走吧,你不是要到医院去吗?我陪
你去,明天你还要上机,不要太辛苦。”

 “凌思……”她欲言又止地咬着唇,仿佛思索着某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怎么?什么事?”

 阿敏想了一想,终于还是决定开口:“你认不认识林皇宇?”

 她一楞,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提起那个人。

 阿敏坦白招供:“他来过店里许多次,我把你的一些事对他说了……”“不
错,倒还晓得要回来。”老太太十分不满地嘲讽:“我还以为你连女儿都不要
了。”

 “姑姑……”

 “婆婆!你不要骂爹地嘛,爹地好可怜,每次见到你都挨骂。”小怀护着父
亲说着,把玩着他的一大把胡子:“妈咪说爹地工作很辛苦的。”

 “小没良心的!”老太太骂道:“你倒好,也不想想你妈妈多辛苦养你。”

 “姑姑,对不起。”谷之瀚内疚地垂眼:“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国外……”
“谁不知道你在国外,是么?赚洋鬼子的钱很了不起吗?”她仍心存不满地骂
:“女儿就光是我们家阿敏一个人的?你晓得来看,怎么不帮着养?”

 “以后不会了,我这次回来就不会再出去了,我会照顾小怀的。”他搂了搂
女儿,脸上有着慈祥的父爱:“我不会再让你们吃苦了。”

 杨老太太这才停止责备他,望着他们父女亲密的样子,她也不忍心再多说些
什么。

 之瀚倒不是坏,他只是不安定,总爱东奔西跑的,别人巴不得有个地方可以
落脚,他倒像是一安定下来便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当初结婚也是小两口自己决定的,离婚也是他们自己决定的;别人离了婚都
像仇人不共戴天,他们可新潮得很,离了婚一样有说有笑,朋友似的连女儿都
不争。

 她年纪大了,不懂他们年轻人这些恩恩怨怨,也不懂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只
希望他们都过得好,尤其是小怀,还那么小,没爹没娘的成何体统。

 “你去见过阿敏没有?”

 “还没有,我想先过来看看姑姑和小怀。”

 “她这几年吃了不少苦,你可得好好待她。”

 谷之瀚一楞,百口莫辩,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好楞楞地苦笑,不知道
该如何让老人家明白,他和阿敏是不可能的,没有反目成仇并不表示仍可以继
续在一起。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我是个老古板,老想把你和阿敏凑合在一起。”老太太
斜睨他:“我才不管你怎么想,反正小怀都这么大了,这些年来她也没嫁你也
没娶的,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好好一个家弄得四分五裂的,你
和阿敏也都不小了,再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总比一个人过日子来得强得多了。”

 “姑婆婆,你好罗嗦哟。”小怀抗议:“我好饿,爹地也好饿,我都听见他
的肚子在叫了,你再不让我吃饭我……我就要哭了。”

 老太太笑了起来:“小魔头,有了爹就忘了婆婆了,好好好,不罗嗦不罗嗦,
老吃饭成不成?”

 小女孩开心地搂着父亲,刷刷他的络腮胡,悄悄地说着:“婆婆最怕我哭了,
下次她要是再罗嗦你,你就跟她说你要哭了,她就会安静啦。”

 谷之瀚心疼地用力抱了抱她。

 这几年来他日夜思念着他的小女儿,担心她再也认不出他,而今……骨肉天
性呵!

 尽管他和志敏的婚姻失败,但他们至少做对了一件事:他们将谷怀恩带到这
世界上,那是他们的婚姻之中,最美的一件事。

 她沉默地坐在加护病房外,阿凯的父母已先回去准备东西和钱,反正加护病
房探病的时间是有规定的,平时不准任何人进出,她也只能守在病房外,望着
进进出出的医生及护理人员。

 他们总对她投以同情的眼光,在他们的心里必定以为她是担心情人的安危而
枯候于此,甚至有时连她自己也忘了自己的角色是什么。

 一向最呵护宠爱她的阿凯,为了她正躺在里面生死未卜。

 过去她从未曾在意过的事,如今一桩桩地浮现在脑际:阿凯的心,阿凯的温
柔,阿凯的体贴细心,阿凯的无怨无悔……她从未曾为他做过任何一件事。

 总是他努力地在讨她的欢心,努力地为她付出,却从不曾要求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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