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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邪恶克星-第46章

小说: 邪恶克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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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是怎么到的警察局?或者像你说的,是准在那里抓住你的?” 
  “他们把科通的人埋伏在里面,那个人好像正在进行调查。 
  我们曾在一辆车坐过。然后,警察就突然出现了,把我们抓起来,带到他们那里。对我和科通审问了一下就放了,而把那个人留下了。“ 
  “表面上怎么能知道,谁能让人相信呢?” 
  “他们也进行了逼供。”讲述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米特罗法诺夫讪呐着,正了正膏药,好像是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从表面上看,这一切是很真实的,但苏霍伊还是决定验证一下以防万一。他从桌子上拿起手提电话,拨了一个莫斯科的号码,等到对方拿起电话,他甚至都没打招呼,就说道:“是我。要打听这样一件事,警察局是否抓过两个人——米特罗法诺夫和那依琴柯?”他转身冲着扎沃德诺依,并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那个人好像用别人的声音说。 
  “三天前……是几号了你自己算一算。我为什么,为此我才让你去把钱找回来。在当将军之前,恐怕在学校学习过。要验证这件事,需要多少时间?总共?好、好、好,你再打电话。” 
  看不见的这个人,根据所有迹象判断是一位很有影响的人,毫无疑问,是某个政法保卫部门的人。二十分钟后,此人打来电话安慰了权威者,因为他用了二十分钟就查明了情况。 
  是的,一切都和米特罗法诺夫说的相吻合。根据警察局的材科看,米特罗法诺夫和那依琴柯公民确实被捕过,但很快由于缺少罪证而被释放。而那依琴柯所坐过的那辆汽车的车主被转到刑侦隔离室。 
  (柳特仔细地准备了扎沃德诺依的传奇故事,他关心的是让这些不存在的细节写在文件上) 
  “明……白了……”苏哈列夫放下电话就陷入了深思,深深的皱纹布满了他的额头。 
  他想了很长时间,十分钟左右,而没去注意刚才的交谈者。 
  他习惯性地转了转手上的金戒指,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空中。 
  “很有诱惑力……” 
  “什么?”米特罗法诺夫没听懂。 
  “我只不过是这样说……” 
  终于,他拿起了手提电话,果断地按下了键子。 
  “喂,什杜卡吗?现在把所有事都放下,两个小时后到这儿来。带上两车兄弟,事情非常严重。是的,现在两点,要在四点前到这儿。” 
  到打算和科通见面的时间还剩下整整五个小时…… 
  在城郊刚刚出现的树林里洒满了七月的阳光。那么明亮,还有那么点透明。有时,从山杨树和白烨树的树梢上不时落下几片黄黄的小叶子,那即将来临的秋天的使者。 
  然而,柳特却没有时间来欣赏这大自然的美景,他坐在汽车里,听着苏哈列夫和扎沃德诺依的谈话,害怕漏掉一个字。米特罗法诺夫有两个传声器:一个塞在耳后,用于接收,另一个贴在纽扣下面,用于模仿。这可以纠正扎沃德诺依的话,暗示他,改正他的话…… 
  柳特正了正耳机,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凶狠的带有主人的语气:“是他本人来吗?” 
  “是的。”扎沃德诺依用一个非常简单的句子答道。 
  “一个人?” 
  “这他可没说……只说了想和你面对面地谈一谈,那时再决定能否同意你的条件。” 
  不久前“马特洛斯寂静区”监狱刚放出的囚犯说得很流畅,好像很能令人信服。因此,涅恰耶夫几乎没提示他,尽管贴在耳朵上的纠正话筒已经打开了。 
  柳特本人也不相信会完全成功:最大的莫斯科团伙的老板太多疑。 
  只是当耳机里传来了极端憎恨的、但已认可的声音时,柳特才得到了一丝安慰。 
  “喂,什杜卡吗?现在把一切事情都放下,两小时后到这里来。带两车兄弟来,事情非常重要。是的,现在两点,要在四点前到这里来。” 
  “还是上当了……”涅恰耶夫满意地嘟囔道,他从头上摘下耳机,并且清楚地明白了,现在一切只取决于他自己…… 
  苏哈列夫考虑了所有的“同意”和“反对”之后,他接纳了建议。其实,在公路上,在离见面地点几百米的地方,他的第一“公牛”卫队小组正在汽车里值班,它可以切断到首都那面的公路。 
  汽车里的另一组卫兵可以防止敌人跑向卡路卡方向。因此,可以用不着担心面对面交锋引起的可能产生的后果,也用不着担心自己的安全。同意好说,要是不同意就更好了。用套索就把他抓住…… 
  蓝色“卡迪莱克”的镀铝的配件在即将落山的太阳光下闪着光。停在了路边。苏霍伊从汽车里走出来,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看见从树林里已开过来一辆黑色的“M -5”车(米特罗法诺夫转达说,只有当老人确信是他一个人来的时候。他才能出现)。“M 一5”的玻璃是着色的,因此,不可能看清是谁坐在驾驶位上,汽车里总共来了几个人,科通是否在里面。 
  苏哈列夫放下权威者所特有的那种架子,向前走去了,“M —5”车在离他的车还有10来的地方就停了下来,两次闪着车灯(好像是说“走近点”)。 
  苏霍伊勇敢地向前走去,但是,透过风挡玻璃他发现了司机,他觉得那人的脸特别熟悉。但是“卡迪莱克”车的主人甚至没去考虑他是在哪里曾经见过这个人。 
  在这里,在自己的领地,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表明,尽管对可能发生的事情已采取了必要的措施,还是应当担。心的,因为权威者刚一走到车门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尽管苏哈列夫非常的勇敢,他还是失去了平衡,转眼间就倒在布满灰尘的路边。几秒钟之后,司机已经拧住了他的胳膊,又过了一瞬间,权威者那宽宽的手腕被带上了手铐、手铐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 
  多么奇怪,苏霍伊甚至都没来得及吃惊,就被“M 一5”车的司机把他的手按到了背后,他只来得及说了一句:“你是给你自己判了死刑……”然而当他认出柳特就是那位解散的“十三处”的特工人员的时候,他看了他一眼,有点惊慌失措了。 
  而柳特已经把还在反抗的苏霍伊拽到车里。 
  “为什么我给自己判了死刑呢?”他很认真地问道。从座位底下拿出了一个透明的两升的瓶子:这个瓶子里装有某种粉红色的液体。 
  “公路已经被封锁了。你这苍头燕雀……我的手下会把你打死的。还有你的科通也会是同样的命运,你们想出这种诡计…… 
  真愚蠢。“ 
  不知为什么苏哈列夫判断这个奇怪的吉普车或者是“事务所”的,也许不是“事务所”的,是同合法盗贼有联系的。 
  “科通既是我的人,也是你的,”柳特平静地反驳道,“苏霍伊,你弄错了。大概是在太阳底下晒糊了,又在风口着凉了。” 
  马克西姆很费劲地扒开苏哈列夫的嘴,使劲地把瓶里的液体倒入他的喉咙。那人发出嘶哑的声音,摇着头,粉红色的液体顺着他那肥大的下巴流下来,但是涅恰耶夫捏着敌人的鼻子,让他把瓶里的水都喝下去。 
  然后,他坐在后车轮旁,吸起了烟,等看“俄罗斯性亢进剂” 
  控制住苏霍伊的那一刻,而那人有一段时间不停地骂着,恐吓着,但不知不觉有点无精打采了,也不那么自信了,好像是按着惯性发作的,到后来很快就安静了。 
  在柳特手里出现了一个不大的、上面带有粗粗的凸出天线的黑盒子。 
  “现在说出你手下的电话号码,”他温柔地请求道,并不时地瞅着已经没有危险的敌人的眼睛,很奇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这双眼睛已变得空洞洞的。 
  苏霍伊很听话地说出了两个电话号码。涅恰耶夫在拨第一个号码的时候命令道:“现在我把电话拿到你的嘴边,你命令你的人到新别墅来。 
  对他们说,你和科通已经谈妥了,并决定在小酒馆再进一步制定他的细节问题。说!……“ 
  当这个命令被完成之后(俘虏机械地发布着命令,就像梦游一般),涅恰耶夫把电话放到日袋里,说道:“想让人们得这种传染病吗?啊?苏霍伊,你知道有这样一个非常精确的谚语:没给别人挖坑……而你知道,它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几个小时之后,苏霍伊已经坐在了城郊的“卡勒”基地。两台放在架子上的摄像机记录着他的每一句话。 
  检察官全身都是灰色的,好像衣服上全都是皱纹,他在提问题。提得很温柔,好像他不是在审讯权威者,倒是和他进行真诚友好的交谈。 
  审讯持续了四个半小时,只是快到早晨的时候,克里姆林宫的官员才办完这件事。看上去他很疲倦,但却相当满意。 
  “我再也没有这种药了。”柳特说着,并注视着他的目光。 
  “我想,以后任何人都永远不会有了,”检察官笑着说,“刚才。我们的年轻战士占领了苏哈列夫的别墅。录在软盘上的公式、技术过程的描写,几包‘俄罗斯性亢进剂’,所有这些东西都保存在保险柜里。” 
  “而娜塔莎怎么样呢?”马克西姆焦急地打断了他的话。 
  “您的娜塔莎已被解救出来了,”检察官摇了摇头,“把她送到她伯伯那儿去了,也可能这种做法更差。因为她未必能认出伯伯……”他扶了一下鼻梁上的变色镜,突然说道,“马克西姆。亚历山大罗维奇,我不希望你把我看错,认为我是那种坏人。请到院子里来……如果您不费劲的话,请在车库里找一个小金属桶,然后,把桶里装一些汽油。” 
  当然,这个请求使柳特大吃一惊,但他却不能反对。 
  几分钟之后,他们已站在了主人的院子里。检察官蹲在镀锌桶旁,把手放到口袋里,瞬间之后,几十包粉红色的药面和十三个软盘咕咚咕咚掉到汽油里。 
  “请问,您有打火机吗?” 
  涅恰耶夫在兜里找到之后,他已经猜测到了一切,然后,慢慢把打火机递给了他…… 
  闪出了蓝色的火苗,火苗飞到了桶里,转眼之间,火光映照在这两个男人的脸上。记录有工艺流程和公式的塑料软盘,粉红色的药面,所有这一切都永远地消失了…… 
  “这就完了,这个毒物再也不会有了,”检察官叹了一口气,突然补充道,‘“操纵人不仅只是借助于这个毒物,这是多么愚蠢,多么无知。编剧人在写剧本,导演在拍剧,演员在演着预先给他们的角色,说着别人想出来的话,甚至对此无所察觉。操纵人的最高境界在于人们根本不怀疑,他们是被人操纵,被人控制。马克西姆。亚历山大罗维奇,谁又能比你更清楚这点呢!” 

  
   
追回赃款



  大地上,暮色就像轮轮的、被烤焦的血一样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变得更浓了。在漆黑的天空中启明星猛烈地燃烧着。它的反光映在一个不大的、莫斯科郊区高档小餐厅的双层中空玻璃上。 
  使它发出褐色的光泽。 
  而在这不透明的褐色玻璃后面却完全是另外的一种气氛:平静,自信,只顾自己舒适的那种气氛。长长的绿色台球案子,它上面是向下垂着的低低的灯伞,放着精美的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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