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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邪恶克星-第36章

小说: 邪恶克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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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您这里来,是为了另外的事,”涅恰耶夫不知为什么没看对方,而看着录音机,‘“我完全受人的愚弄,就像两年前一样。 
  因此我觉得,我们现在有共同的利益……我不希望您的侄女是这场游戏中的牺牲品,大概对我来说,她是惟—一个能使我感受到某种特殊感情的人。正是这一点把我们连在一起……而以后,所有这些情况之后,我又得知了有关‘俄罗斯性亢进剂’的情况……这不仅仅是一种麻醉剂,这是控制人的一种方法。“ 
  “可能。”科通平淡地回答。而柳特看了他一眼,在想,老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他像知道能立刻改变一切秘密的人。 
  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在汽车里还放着一本录像带,如果相信扎沃德诺依,慈爱的伯伯就应该看这本录像带。 
  “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您可以找到录像机吗?”柳特突然对老贼感兴趣地问。 
  这个仪器科通那儿是有的。 
  “抬起左脚,现在举起右手,拍巴掌。” 
  毫无疑问,这些命令是苏霍伊发出的。柳特的记忆力特别的好,他已经永远地记住了苏霍伊的声音。 
  马克西姆还没有看过“俄罗斯性亢进剂”的牺牲品,所以他不眨眼地盯着屏幕。尽管图像不太清楚,但娜塔莎听话的机械动作还是立刻就收到马克西姆的眼睛之中。 
  无论是科通,还是柳特,都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几乎有两年了。看来,最好还是别看见她才好…… 
  “现在表演一下狗叫。”看不见的驯兽员在下达着命令。 
  “汪、汪、”姑娘非常清楚地发出这声音,因此听起来非常的可怕。 
  科通把眼睛转向一边,屏幕死一般的发亮的光点映在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因此,它显得更为可怕。科通像猛兽一样发怒了。假如苏霍伊在此的话,他立刻就会把这个恶棍吞下去。 
  而在电视里还在播放着机械的、残酷的、无能为力的东西,这点已证明了最坏的怀疑:“瞧,怎么样?她会做一切。而你说,为了什么目的,为了什么……她是幸福的,并且什么也不去想。因此,为这一感觉,她将去做让她做的一切事情,并且她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生活了,因为任何明白什么是真正幸福的人,永远也不想不幸福……可以不把她关起来,把她放到牧场去,和牛、鸭、鹅放在一起。但用不了三天,她就会跑来求我们,让我们再给她点‘俄罗斯性元进剂’,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老人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毫无疑问,这个问题是米特罗法诺夫提出的。 
  “扎沃德诺依在说。”涅恰耶夫解释道。 
  “我自己知道……”老人很困难地呼吸着,回答道。 
  而录在录像带上的可怕图像还在继续着…… 
  “什么?” 
  “这就是一切。这就意味着一切:一切就是这么简单。用不看去打倒谁,给他喝点药面,他就自己倒下了。” 
  柳特还仍然保持着自制力,而刑事犯的权威者却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好像从他的目光中电视屏幕已加热过度,就要爆炸了…… 
  突然,在电视机里出现了谁的后背,然后侧过身去,又出现一张脸,于是马克西姆认出了扎沃德诺依,他一定没弄错。 
  “而如果我让她脱去裤衩,她会脱吗?” 
  盗贼头子把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总之,她会的。如果你木怕,你就试试看。” 
  “而我应当怕谁呢?” 
  “听着,娜塔莎,或者像在那里告诉你的……把裤衩脱下来…… 
  科通首先忍受不了这种自愿上钩的折磨。他使劲地按住了定时控制台的按键,关上了电视。 
  “你说,这个畜牲在树林里?”他凶狠地问道。 
  “是的,在‘常备发射点’。”柳特回答道,这时他已逐渐清醒了。 
  盗贼头子突然站起来。 
  “走……到池那儿去。” 
  涅恰耶夫坐在方向盘后面问自己,为什么北沃德诺依要把这个录像带给慈爱的伯伯看呢? 
  但是他没有找到答案…… 

  
   
联合行动



  黑色的“M -5”车在公路上飞快地行驶。很奇怪,在到首都的整个行程中,没有一个居民点,没有一个小村庄,只有带白色箭头的蓝色牌子:“舍尔斯加卡——20公里”、“卡雷切夫卡——12公里”。在这条线路中,没有住房,也没有人,只有两侧的路标指示箭头。这是一条重要的战略干线,因此人们通常总是住在远离这种路线的地方。 
  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用不了半个小时天就会完全黑了。 
  柳特两手抓紧方向盘,紧张地注视着前方。汽车开到了一百八十码的速度,因此这种速度要求绝对的集中精力。但坐在旁边的科通却感觉车好像在慢慢地爬行。 
  “不能再快呀?”他没看司机,生气地问。显然,在他的意识中他已到了废弃的“常备发射点”,已在扎沃德诺依的旁边了。 
  司机叹了一口气,踩了一下加速器的踏板。现在给人的感觉是,指示标、树和很少的迎面开来的汽车已汇成了脏脏的、模糊不清的一长条。发动机的轰隆声、车轮保护层在柏油马路上的沙沙作响声、风在两旁窗户的呼啸声,使人不自觉地昏昏欲睡。但无论是涅恰耶夫,还是他的同伴都顾不上睡觉了。 
  突然,在前面闪出一个车棚很高的“兰特”吉普车那有棱角的尾部:讲究的金属车厢的备用部件,闪着血红色的光,低侧面的橡皮……马克西姆及时地发现了从半黑暗中浮出的汽车在转弯,于是他减了速,决定拐弯后绕过吉普车。但不知为什么,吉普车却突然在公路中间来了个急转弯,然后停下来了。 
  “怎么回事,下贱的东西……”涅恰耶夫不耐烦地小声说,试图从左边绕过这厚颜无耻的车,然而吉普车也开到了左面。 
  “混蛋……”科通说,“没看见我们很着急吗……” 
  柳特打开了大灯,一点效果也没有。按喇叭也无济于事,吉普车像从前一样固执地、厚颜无耻地包围过来。 
  这很像以前道路上的袭击,因为这不是农村职业技术学校的学生开着老爷车到俱乐部或是夜总会! 
  这究竟是谁呢?苏哈列夫?里亚宾那?还是那些无所事事的警察们,从熟悉的匪徒那儿借的车开着玩的?! 
  这有多大差别,但现在已顾不上这些了。因为即使是分析也没有任何的差别…… 
  涅恰耶夫扫了一眼科通,从口袋里拿出扎沃德诺依的手枪。 
  盗贼头子很快地估计了一下目前的这种情况,也掏出了武器。 
  这时,吉普车差一点如脱缰的野马,但还是很快停住了,用车身挡住了道路,公路上的下坡相当的陡,因此,柳特不得不刹住了车。 
  奇怪的英国汽车车门很快地打开了,不太明亮的灯光从公路的半黑中照亮了古老的极为熟悉的莫斯科的型号:柜子形状的身影,剪着短头发的脑袋,运动服,脖子上很粗的金项链…… 
  还有两个人都是这样的,但没带金项链,从另一面走了出来,站在了吉普车的旁边。 
  “噢,来了……”涅恰耶夫明白这突如其来的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把枪藏起来,掖到夫克衫的前襟下面,然后大声说;“怎么,要开枪吗?” 
  这时,匪徒有点摇摇摆摆地走到汽车前,他先是想对司机说点什么,但发现在前排的乘客,立刻就闪开了。 
  “廖沙伯伯,是您啊?” 
  “是的,是我。”老人尖溜溜地回答,但从他的语调里柳特明白了,这次可以顺利地过去了。“是你决定劫我们的?还想向我进攻?” 
  “对不起,廖沙伯伯,我们不知道这是您的车。”乍看上去相当的奇怪,这个健壮的匪徒恭敬地在和虚弱的老人交谈,老人是那样的虚弱,他可以一下子将他打死。但这仅是给人的第一印象,手掌上的五个蓝点,也就是一个人在四面大墙里的记号,还有纹着字的专门的手指。明明白白的授予职位的象征。所有这些都证明了:这个匪徒已经上了监狱这所大学,并且非常清楚在法律上受人尊敬的大偷出现时,应当怎样去做…… 
  “这是我的汽车,并且我很着急赶路,”老人简短地打断他的话。 
  “我们想,莫斯科的某个公子哥由于晚上在外兜风很凉爽,于是就开到了陡坡上,决定我点刺激快活一下。”匪徒抱歉地说,但他的眼睛盯着合法的盗贼:他好像不相信,无论是在莫斯科,在众多的蓝色地带,监狱,秘密监狱,中央监狱,还是在多年前就流行着最令人难以置信的传说。 
  “怎么,你不相信是我吗?”终于,合法盗贼猜到了匪徒这种奇怪反应的原因。 
  “是的,不久前监狱里的各种风闻传到了莫斯科,说您已经死了……或者是被压死了,在某个车库。还有瓦列尼克,您的手下,好像是在布德尔卡也见上帝去了。” 
  “关于瓦列尼克的传说是真的,”盗贼头子悲伤地叹了口气,“而关于我死亡的传闻就有点夸大事实了。” 
  “可能,在哪方面能帮助您吗?”匪徒殷勤地问,显然,他想为老人效劳。“廖沙伯伯,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在这儿休息休息吧……我们很高兴!如果到莫斯科去,在那里我们会派一个真正的卫队去欢迎您,就像迎接总统一样!” 
  “不,不需要……”还需要什么呢?那就是吸引那些废物的注意力,“对不起,小伙子,”阿列克赛。尼古拉耶维奇甚至都不记得这个匪徒的名字和外号,“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很急,让我们过去,劳您驾了,看见我这件事,对谁也别讲。” 
  “我保证,我发誓,对谁也不讲……”显然,“兰特”车的主人非常开心,因此他做出了一个古老的贼的手势,小跑地跑到吉普车前,“开到一边。” 
  几秒钟后,路已畅通无阻了。 
  “好像是个好小子,”科通亲切地说,把“瓦雷那‘寻枪藏起来了,”只是他看见我和你在一起,这就不大好了……“ 
  很有经验的罪犯,就像有经验的刑侦隔离室的看守一样。显然,他的看法很正确,哪怕是凭着他在囚禁时的表现就可以形成对一个人个性的印象。不坚强的人通常就屈服了,并开始萎靡不振,不注意修饰自己,不再洗脸,梳头,总之,不再完成最必要的卫生方面的秩序,甚至都已不再定期地去擦身上的必要地方。这样的罪犯,用集中营的语言来说就叫做“胆小鬼”,“怕死鬼”。他们的意志相当薄弱,甚至连罪犯都瞧不起,因此,他们在监狱里的位置只能是靠近恶臭的马桶。 
  如果莫斯科最有影响力的黑手党伊万。谢尔盖耶维奇。苏哈列夫现在要是看见扎沃德诺依的话,一定以为他是个干净的,非常讲究的“鬼”。苏霍伊在共同的政体中已度过了两年,他一定知道在集中营内部职位等级的差别。 
  就在米特罗法诺夫被囚禁的那几个昼夜之内,他就好像变得虚胖起来,老了许多,变得不修边幅:短短的头发蓬乱起来,往四处翘着,在硬毛中能看见一些头皮屑。曾经是西西里歌剧中黑手党穿的雪白西服,此时也像干粗活的工人在换班时的工作服了。从距俘虏的几米之外,就可以闻到刺鼻的烂肉味。然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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