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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无缺 作者:浅斟慢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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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阿冲,饶我这回吧。”
  “阿冲呵,——也好。”慕容冲俯身按住企图逃跑的张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接着说:“只要是你对我独有的称呼。答应我,不准再用类似的称呼叫别人。”
  “好,答应你。”眼看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嘻哈气氛又要被慕容冲拖回肉麻的原路,张丰只好再接再厉,继续作垂死挣扎:“阿冲,请问你体重多少?”
  慕容冲挑眉表示不解。
  “总有一百多斤吧?”张丰再问。
  “有。”
  “你不觉得小弟我有可能承受不住吗?”
  “呵呵呵——,呵呵呵——”慕容冲好一阵笑,笑毕,却很快恢复到一往情深的表情道:“卿卿,对于这点我一点都不担心呢。”对张丰的把戏,慕容冲应对起来不仅游刃有余,而且胜任愉快。
  “我要喘不过气来了。”张丰用力推他。
  “我度气给你。”慕容冲用双肘撑起身子,把身体的重量从张丰身上移开,却开始辗转地亲吻张丰的双唇,张丰渐渐情动,开始有所回应,慕容冲的情绪更加热烈,他的唇开始下移,下颔、耳垂、颈项、锁骨,然后解她的衣衫,可是衣衫解开后阻碍仍然存在,首先是套头的线衣,他不得不边亲吻边扶她坐起身脱掉她的线衣,但线衣里面却还有一件扣纽扣的紧身背心,他无奈地停下调情的动作解这些陌生的纽扣,终于脱下背心,他看着这件只有胸部无绵的绵背心,不禁笑了:“多么巧妙的心思!这的确能很好地掩饰身材,我的卿卿,真是十分聪明啊。我猜颈上系纱巾的时尚也是你刻意创造出来的吧?为的是掩盖你没有喉结的颈部,对吗?卿卿?”
  “我还小,还不该长喉结呢。”
  “过一两年就该长了吧?想得倒远。且不说这个,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什么。”张丰抱住自己阻止他,却仍然被他笑闹着解下了束胸。“这个应该是裹胸布吧?也作得如此奇特,这是什么?”
  “挂钩。”他这样过分,张丰有些不快了。
  “的确很方便。可怜的无缺,为了掩饰身份想了多少办法呀。”
  “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你识破了。”张丰闷闷地说。
  “我不是已经答应保守秘密吗,别再为这事烦恼了,好吗?”慕容冲用他迷死人不偿命的温柔轻声劝慰。
  “我猜这需要我付出代价,对吧?”
  慕容冲本想利用张丰害怕泄密的心理,让她在误会中顺从的委身自己,他相信以自己的手段,即使稍有不愿最终也总不至于令张丰兴起恨意,现在,面对张丰的委屈,他却不得不考虑到最坏的情况,他决不愿张丰怨恨他,那不是他的初衷,他是要留下她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多费些周折也是值得的。
  “不是的。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守诺。无缺,我让你讨厌了吗?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吗?”
  “也不是。只是,今天之前你应该一直认为我是男子,一知道我是女子,就这样对待我,这难道不是成心欺负我吗?”
  “无缺,无缺,我只是情不自禁,决没有欺负你的意思,之前我已经想了几百次:无缺若是女子该有多好。所以,发现了你真的是女儿身时,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无缺,相信我,我怎么会舍得欺负你呢?我不会的。”说完,他再次温柔地吻住张丰的唇,似安抚又似饥渴地一再轻吻。
  张丰这个人是既怕软又怕硬的,别人对她来软的,她硬不下心肠拒绝,只好由得别人欲取欲求;别人对她来狠的,她自知不如别人凶悍,索性一开始就退让,以免使自己处于更加狼狈不堪的境地,只有在正常的情况下,别人肯讲道理的时候,她才有机会占到上风。慕容冲却是一直采用低姿态用讲情不讲理的方式对待张丰,因此使得张丰一直处于被动。就像现在,受到侵犯的人是她,她还要考虑如果表现得太决绝,会不会伤了别人的感情,犹豫不决间,已经被人吃尽了豆腐。
  慕容冲此时也脱得只剩亵衣,他的手不规矩地在张丰的身上游移,张丰推不开,低头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他放开了张丰,委屈地叫:“无缺。”
  “你别这样,我,年纪还小呢。”
  “我感觉到你动了情,会动情,就不算小了。”慕容冲在张在的耳旁魅惑地说。
  “万一受孕,你就害死我了。”张丰转开头,躲避他的亲近。
  “不会的,我让人煮一剂药给你喝就没事了。”
  “那个药万一有副作用呢,也许以后,我想要一个孩子的时候却不能有,那该怎么办?”
  “不会这样吧?”
  “那谁知道呢?也许就会呢。”
  “还有一种方法不会受孕。”慕容冲邪笑着看着她。
  张丰看着他的表情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大惊失色地背过双手捂住自己的屁股。
  “不,不行。”
  “怎么不行呢?”
  “听说,会疼死的。”
  “是啊,会疼死的。我怎么舍得让你受那种苦呢?”慕容冲柔声说,他捧起张丰的脸,在她唇上印下怜惜的一吻:“别担心,我不会为难你的。”把张丰的身子搂进怀里,慕容冲叹惜道:“多想和无缺一起‘笑傲江湖’啊。”
  “恋恋红尘中,每个人都有抛不开的责任和牵挂,有几个人可以任性地笑傲红尘?,你又何必为此伤感。”张丰轻声安慰道。
  “卿卿。”慕容冲低叫,“你会做我的红尘知已吗?”
  “会。”
  “你愿意嫁给我吗?”
  “呃,我只有十三岁而已,你让我再玩三年好不好?”
  “你十四了。”
  “那是虚岁,不算。”
  “让你再玩两年,两年后嫁给我。”
  “好吧。”
  “今晚不要走,在这里陪我。”
  “……”
  “我保证不动你,嫁给我之前都不会勉强你。”
  “好的。”
  第二天一早,张丰坐车回长安。张丰一夜未归,夏绿非常担心,却又找不到机会问她,坐上车后,她小心地问张丰:
  “公子,他,欺负你了吗?”
  张丰对她眨了眨眼。
  “想欺负,没欺负着。”
  张丰从阿房城回到长安,到家时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会见到的人——尹远。
  只是时隔数月,尹远年轻英俊的脸上就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沧桑之色,与张丰病中睁开眼时看到的英武,和在人口市场看到的晦暗萎靡都不相同。虽然他的容颜很憔悴,神情也很疲惫,但却给人一种力量感,少年的骄傲和身处逆境的消沉沮丧都已不见,他显得很成熟。
  “你还好吗?你母亲和兄弟怎么样了?”张丰关切地问道。
  “我很好,母亲和兄弟也已安置好了。谢谢公子关心。”尹远沉稳地答道。
  “尹大哥,叫我无缺就好。”
  “那样不好,和一个奴婢称兄道弟会有损公子的威望,别的仆役也不会服气的。”
  “何必管别人怎么想?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从未把你当奴婢看待,你这样以下人自居岂不令我无地自容?”
  “无缺,你的盛情我心领了,别再叫我尹大哥,我听说你为程兴他们另外取了名字,不如也帮我取一个吧,说实话,我很想换一个名字。”
  “呃,那样不大好吧?不过如果你真想另起一个名字,可以自己想一个。”
  “你帮我想吧。”尹远语气温和地坚持道。
  “好吧。”张丰想了一会儿,说:“无愧如何?”
  “好。”尹远欣然应道。
  “无缺,我已经闲了两天了,我想知道你打算安排我做什么。”
  “我在郊外有一个秘密工场,目前的守卫力量还是比较薄弱,你去做护卫队长吧,有你在我就不用担心了。你们的任务就是守卫工场,防止外人窥探,工人外出时安排护卫随侍,以防工人遭到绑架。”
  “明白了,我今天就去。”
  “明天吧,我带你过去。”张丰说。
  “不必,你随便叫个人带我去就行。”尹远知道张丰亲自带他过去是为了提高他的身份,让人不敢轻视他,但他想靠自己的努力赢得别人的尊重。现在他没有了一切,所有的事情都要靠自己努力,但如果这样就可以让人们忘掉他是尹远,他倒是一百个愿意以无愧的身份从头开始的。
  慕容冲在阿房城又呆了两天后也回到了长安,据说是皇帝陛下派人接他回来的,但他进宫的时间却并不多,因为人们总是见到他活跃在各种集会上,宴饮、赋诗、驰马、射箭、溜冰各种活动,都能看到他和张无缺并肩携手的身影,虽然两人的亲密并没有太过份,但这种情形仍然惹得谣言四起。
  处身流言中的张丰对此不可能一无所觉,从人们看她时目光中的异样,和旁敲侧击的探问,她大致猜出了是怎么回事,明白这都是慕容冲惹出来的祸,她在这样的目光中如坐针毡,如处汤镬,简直连跳楼的心都有。
  她气愤地质问慕容冲:“你成心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我会被这些目光杀死的。”
  “不会的,我就是在这样的目光中长大的,还不是活得好好的?”慕容冲再次使出哀兵政策,只不过这次用的是笑嘻嘻的语气。
  “你不怕,我怕呀!你何苦害我?”张丰气苦不已。
  “好兄弟有难同当嘛。”
  “我没有你这样的好兄弟,看见我受窘你才高兴吗?哪天我受不了跳河死了,让你高兴个够。”张丰气恼地嚷,洒脱之气已经荡然无存,反而尽显“妇人女子之态”。
  “你看,我也没做什么啊,那些人要那么说,我能怎么办?”慕容冲放柔声音,无辜地说。
  “你根本是成心的,不然为什么不私下里见我,非要在人前招摇?”张丰语气稍缓,她并不想和慕容冲闹翻,否则之前做的一切岂不多余?她也并非完全不知道慕容冲这么做的目的,但她却也并不怎么在意,已经有三十多岁人龄的她,对于爱情早已不再抱有梦幻般的憧憬,而在这个古老的时空中,男人一时的情动尤其不可以当作爱情,在一夫多妻的制度下,想要找到一个专情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其实,无论古今,真正专情的男人都很稀有,很多男人貌似专情,也只是因为“不得不”,或许女人也是如此?),她认为自己首先应该看重的倒是包容,不在意她的离经叛道,容忍她的奇思怪行,不逼迫她做一个“正常”的女人,她觉得在这一点上慕容冲会做得比别人都好些,只从他答应自己再玩两年的承诺上就可看出,所以对于慕容冲用这种无赖的手段宣告自己的占有权本身,张丰并不十分气恼,让她生气的更多还是因此造成的压力。
  “抱歉,是我欠考虑了,我真不该让你受这种苦,原谅我。”慕容冲带着诚肯的歉疚柔声安慰张丰,“我很快就要离开长安了,人们不久就会忘记这事去找新的谈资。只不过是闲话罢了,你不用太在意,人生在世谁又能不被人说呢?别难过了。”
  但是,慕容冲的安慰对张丰并无任何作用,因为张丰不是不理解,而是受不了那种难堪,她推掉了几乎所有的邀请,越来越少出门。远离人群之后,张丰的心倒是很快平静下来,每日在家里读书作画,偶尔会见几个亲密的朋友,竟过了一段最悠闲适意的日子。
  在张丰被流言所伤的日子里,只有郭岱、方暴、周邑和一个新交的朋友左民郎刘年极力维护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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