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江湖-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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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等着你来问呢。
答等于没答,云破晓捕捉到梅灵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却佯装不知。故作同情地说:“林兄亦是不幸之人啊!来,喝酒。”
又饮一杯,梅灵觉得身子略有点热。怎奈脸上带着假面出不了汗,真有点难受。
忽而,云破晓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束发的银色丝带在风中漫舞,面向明月,轻轻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
庭院很静,只有枯树虬枝之影散落在泻满月光的地上,云破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风中轻扣梅灵的心,一时一种无法言说的惆怅落寞情绪涌了上来。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梅灵情不自禁接了过来。倒不是附庸风雅,只是心被触动,偶有同感而已。
意外于梅灵的举动,云破晓深深看了她一眼,“想不到,林兄也是孤寂风雅之人!”
“让云兄见笑了。”梅灵惟恐云破晓看出端倪,避开他的目光,斯文的说,“师傅常教导在下,男子立世,不强求功名富贵,文章显达,但凡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略知一二也是为人之本,否则,人生便太也无趣了!”搜肠刮肚将平时师傅教训她的话一一念出。
“林兄一番高论令人茅塞顿开。尊师真是非常人也。不知他老人家尊号是。。。。。。”
“恩师的确是个奇人,他从未提过自己的名号,我多次询问,他只说人生在世,不要在意这些虚名,因此,从师多年,只叫他师傅,至今还不知他的大号。”言辞恳切。
“林兄的武学渊源是属何派?”劝了梅灵一杯酒后接着问。
梅灵觉得有点困,强打精神,“这些师傅也未提起过,他老人家说天下武功大同小异,只要能强身健体就行,何必分门别类,庸人自扰呢?”
“这样一说,倒勾起云某的兴趣了,云某很想见识一下林兄的武功,不知林兄是否愿意演示一番?”脸上尽是期待之情,内心那个怒呀,跟我打马虎眼呢,年纪不大倒真够狡猾的。
“那,那好吧。小弟就献丑了。”整整衣衫,定定有点模糊的视线,一提气,飞身于十丈之外的一棵古树上,衣衫翩翩,潇洒之极!用的正是“飞燕九步”中的“燕子戏柳”。
青影一闪,人已立于古树枝梢,速度之快让云破晓大为吃惊,江湖中能有这番身手而又如此年青的人,自己竟毫不知情!郭师弟在中原的情报工作太差劲了吧!自己得亲自出马了。正思忖着,人影一闪,梅灵已悄然落在眼前。只是身子晃了晃,云破晓立即伸手扶了一下,两手相触,云破晓身子一颤。怎么可能?看着眼前这个身材瘦削,略带醉意的少年,云破晓的眼神复杂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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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才露尖尖角:第五章 护剑]
梅灵醒来,已日上三竿,小心翼翼的洗了“脸”,就被一天山弟子请走了。用过早餐被带入大厅,云破晓早已等候多时了。面色冷峻,眼神深沉,似乎睡得并不太好。“云掌门,早!”梅灵很客气的说。刚刚从那名带路的弟子口中探出,自从自己“死”了,云掌门对丁芷姗态度非常不好,不久,丁芷姗就哭着回京城老家去了。这下,对云破晓略有好感。
“早!”从牙缝中挤出,都快中午了还早?这小子还真能睡,要不是昨晚一念之仁帮他解掉“六壶春”的药性,岂不是要睡上半年?
“林兄不是对寒冰玉魄剑感兴趣吗?请随我来。”
跟着云破晓七弯八绕来到一所庭院,正是上次的神秘庭院,只是满树的梅花已不见,梅树枝头长满嫩绿的碎叶,倒自有另一番情致!穿过密密的梅林来到一座房子前。云破晓示意她停步,自己走进屋内,片刻,捧出宝剑,递于梅灵。
剑鞘形状古朴,文饰精巧。
“呛”的一声,梅灵迫不及待的用力拔出宝剑,将剑尖朝上,端详刃身,寒气逼人,靠剑柄的刃身处,镶有五颗七彩宝石。轻抖剑身,发出龙吟般的鸣声,七彩宝石在抖动时似活了一般,闪动着灼人的光芒!
“好剑!难怪天下之人皆为之倾倒!”梅灵赞道,“白者所以坚也,黄者所以韧也,此剑刃身黄白相间,既坚且韧,所以能削铁如泥!”
“没想到林兄对剑器颇有见地!”年龄不大,见识渊博,云破晓对眼前少年的好感又增加几分,见他手持宝剑之时,眼神依旧清澈如水,丝毫不掺邪念,又增添几分钦佩和赞许。
欣赏完毕,梅灵还剑入鞘,递与云破晓。云破晓却环抱双臂没有要接的意思。
“云兄,小弟可是完璧归赵呀!”梅灵不解地问道,难道自己露馅了?
“林兄,”云破晓欲言又止。
“恩,”
“能帮云某一个忙吗?”试探性的问道。
“云兄请说。”梅灵觉得自己最大的长处就是热心,帮助别人总能让她感到快乐和虚荣心的满足!
“云某要到江南办事,宝剑留下,怕会给山庄留下隐祸;带在身上,又会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我倒不是怕麻烦,而是我要办的事比较隐秘。。。。。。所以,望林兄能与我一道,替我保管宝剑。可否?”这两个月来,在中原的一些生意往来,被一个神秘组织“毒龙谷”恶意破坏,天山弟子行事一向低调不会与人结怨,而这个组织不惹其他门派专破坏天山派的生意网络,这让云破晓百思不得其解,决定亲自出山。
“云兄这么放心小弟?”梅灵很是惊诧,这可是整个江湖都虎视眈眈的宝物呀!他怎能随便交于一个陌生人之手?
“当然。昨夜一叙,发觉与林兄十分投机,真是相见恨晚。若林兄不嫌弃,我想与你结为金兰。”
“这个。。。。。。”不敢贸然答应,这个人的想法太突然,梅灵有点蒙,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啥。
“如果,林兄不愿,我也不勉强。”云破晓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提出义结金兰的想法,难道,仅是想让他护剑?
“不,不,不,”见他一脸失望,与心不忍,赶紧解释,“小弟只是觉得云兄乃人中之龙,自己只是一介草莽怕是配不上。”
“你我武林中人,不屑这些门第陈规繁文缛节。林兄贵庚?”
“一十有六。”
“为兄痴长八岁,今后,我便是大哥了,贤弟,宝剑就交给你了!”说完拍拍梅灵的肩膀,含笑而去。留下梅灵傻子般的站在那儿,哭笑不得。
夜深,云破晓坐在梅灵“生前”睡的床上,拂拭衾被,“灵儿,我要下山了,可能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我要查清你的身份,了解你的过去,我要知道你生前的一切一切!”
梅灵抱着剑,辗转反侧睡不着。自己明明是奉师傅之命来偷剑的,现在倒好,跟人家结拜成兄弟还得替人护剑,这成了什么嘛?做人得有诚信,可现在,对一方有信就是对另一方背叛,天啦,看自己都干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呀!一边是养育自己多年的师傅,一边是救自己性命的娘亲和义兄。梅灵失眠了!
翌日早晨,云破晓见到梅灵很是吃了一惊,昨日还精神抖擞的林贤弟今天突然变得无精打采,垂头丧气。转念一想,保护寒冰玉魄剑确是责任重大,紧张是再所难免,相信二弟会慢慢习惯的。
云破晓安排好一切后,两人便启程南下。
两人各骑一匹黑白骏马,沿途纷纷惹人关注,一个高大英俊,浑身散发出阳刚之气;一个俊雅清秀,自有一种风流之美。如此美男,如此骏马,真乃绝配!
住店吃饭,歇脚打尖,一切事宜都由云破晓打点。梅灵则在一旁神不守舍的发愣叹气。云破晓以为他年轻禁不住旅途颠簸,身体劳累所致,并不放在心上。
眼看就要到达江南地段,梅灵越发心事重重,寝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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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才露尖尖角:第六章 南京]
这天,两人来到六朝故都南京,真是物华丰茂,车水马龙,好一派繁荣景象!天已黑。繁华地段,人流量大,客栈都住满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也仅剩一间客房。此次云破晓下山,没有惊动任何人,一路上只住客栈,不住天山的别庄。中原的弟子并不知他已来到江南。
见伙计冷冷的打量着他们俩,云破晓掏出一块闪亮的银子,眯起眼睛放在鼻子下轻嗅。伙计立刻满脸谄媚道:“客官,那房还要吗?”虽是问人,眼神却直直盯向银子。
“当然!”丢下银子,看也不看伙计一眼,云破晓拉起梅灵的手直接朝客房走去。
“大哥,我不太习惯和别人一起住。”梅灵抗议,拽了拽自己的手,没拽出。她可没忘记大哥的特别嗜好。
“二弟权且将就一住,明日再说。”云破晓紧了紧握住梅灵的手,劝慰说。
见他一脸倦容,梅灵知道他连日来忙前忙后的确累了,不好再说什么,依言放下行李。
时值初夏,天气较热,梅灵的衣服汗湿了,紧贴在身上,粘粘的,十分不舒服,尤其是那张假面下的脸被汗水一浸,奇痒难熬。自己想洗个澡,云破晓又呆在房中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真是着急!
“南京城乃六朝古都,花街柳巷,异常繁华,尤以那十里秦淮夜景为最!大哥不想前去游览一番?”梅灵怂恿到。
“二弟有兴致的话,大哥可以作陪。”云破晓直挺挺躺在床上,眼也不睁,懒懒道。
“小弟久居江南,此景已游览数遍。倒是大哥难得下山一次,还是欣赏一下,也不枉此行啊。”口都干了。
“大哥困了,对风景不感兴趣。”翻了个身继续睡,依然不为所动。
“困了吧,夫子庙前的清凉茶饮最能解乏去困,大哥还是去品尝一下,如何?”不折不挠。
“是吗?那我倒想看看。”其实并无兴趣,只是二弟似乎执意要将他支走,这是为何?若不出去,只怕他会唠叨个没完,自己也没法安睡。这二弟倒似女子一般!云破晓苦笑一下。
云破晓前脚刚出门,梅灵便马上招来一伙计,给他一锭银子,附在他耳边轻声吩咐几句。那伙计掂掂银子,眉笑眼开的张罗去了。
不一会儿,伙计就在房间里放置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大木桶,往里面注满热水,还按客官吩咐撒上许多鲜花瓣,还特地跑到“胭宝斋”买来茉莉香精滴入其中。虽然觉得一个大男人这样洗澡有点奇怪,但他还是希望这样的娘娘腔越多越好,自己的银子也会越赚越多。
对面屋脊上的云破晓见到此情景也是诧异非常!二弟洗澡也太费周章了吧!也许是他多年的癖好吧?自己还是四周探察一下,这南京城内鱼龙混杂,还是小心为妙!想罢,飞入茫茫黑夜之中。
梅灵对着镂花铜镜小心地揭着假面,由于时间太长,假面上涂的药水将它与脸紧紧粘在一起,撕的时候皮肤火辣辣的疼。
水温刚刚好。
整个身子浸入水中,散发淡淡香气的水波渐渐漫至颈项,眯起眼睛,享受着浑身每一寸肌肤由水的抚摩所带来的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