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你还能爱谁-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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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喜天不怀好意道:“不过……那叶飘飘皮肤确实细致,真他妈的像个娘们,等二当家玩腻了,我也要……嘿……”
脱掉衣服的喜天,这时转过身来却发现身后的王来始终没有动,当下斥道:“他妈的,你聋了!还不快去打水,伺候大爷洗……”
身体突然定住,声音嘎然而止,一枚铜钱嵌入他的肋下。
看着面前眼睛咕噜咕噜转、全身几乎赤裸的喜天,明路觉得份外厌恶,伸脚一踢,喜天碰的一声飞跌在床上,胸口清晰地印着一个泥脚印。可一双眼睛依旧不死心地奋力的瞪他,……满眼的不相信。
明路看着厌恶,又飞了一枚铜钱,打在了他昏|穴上,喜天白眼一番,昏死过去。
明路反感地瞥了床上的裸男一眼,他本可以杀了喜天,但杀了喜天反而脏了他的手,又转念一想,只要天一亮,禧恩带兵攻上山来,此人也活不了,就让他多活一会儿。
弹下纱帐挡住了喜天赤裸的身体,明路随即出门向原路返回,再回到岔路口,顺着陈喜离去的岔路追了上去。
到了路尽头的一处院落,明路见四周并无人看守,想来陈喜已撤下了所有守卫,明路闪身进了院中,见有两处房内亮着烛火,便来到了一间房屋外面,从门缝向里望去,正看见陈喜正在屋里到处翻山寨的布置图。
明路推门而入,陈喜一惊,回头一看是他,放下心来。
当下对明路俯首一拜,道:“郡王爷,刚刚委屈您了。”
明路道:“起来吧,你做的很好,本王并没怪罪于你,先不说这些,时间不多,我们分头找。”
“是。”
二人分头寻找山寨的地形图。
据打入大罗山寨的探子回报,大罗山寨的地形图,只有一份,就放在二当家张归一的书房内。
可他二人翻遍了所有地方,也没有找到地形图,正着急间,明路忽然发现墙上挂着一副画,角落里提着李白的诗,正是那首: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他忽然想到了大罗山暗号的下一句,留下买路钱,他忽然掀开了那幅画,却失望的未见到后面有暗阁。
正懊恼间,忽听陈喜道:“郡王爷,你看这幅画的后面。”
明路翻过画来,只见上面画的正是地形图。大喜!
此时寅时已过,时间紧迫,陈喜当即以二当家的身份冒着雨离开了山寨。
明路则留了下来,他吹熄了书房的烛火,来到另一个屋里,正是张归一的寝房。
他之所以留下来,是因为李瑜。
李瑜此刻仍旧昏睡在床上。
明路坐了下来,静听四方,四周除了雨声和瑜弟均匀的呼吸声,就再无其他声音,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天明,等待着瑜弟醒来。
房外风大,屋内烛火摇曳,他抬首望着床上睡着的瑜弟,不禁微微的发了怔。
不可否认,李瑜长得与他的未婚妻田惜日很像,他不是不怀疑他的身份,但事实证明他不是田惜日,那不过是他的奢望而已,一切就犹如陈喜长的像张归一一样,一切都是老天造人时的一个玩笑、一个偶然。
他曾经派人去苏州调查李瑜,得到的结果是:苏州确有其人,是一个布商的第三子,人称李三公子,听闻他从小便喜欢四处游历,增长见闻,听闻他博学多才,风姿俊逸,是一位翩翩佳公子。
其实,风姿俊逸,翩翩二字还不足以形容他的美貌,他长得太美,美得太容易令人误会他的性别。
还记得,他亲眼看到他的男性身体时的震撼……
还记得,他看到他(李瑜)因龙茗离去而露出心痛神色时,心中猛然爆发的愤怒……
那一刻他甚至有些怨,有些恨,为什么,瑜弟不是一名女子呢?为什么,瑜弟不是田惜日呢?
房外大雨瓢泼,四周一片黑暗,窗外树影摇曳,映在窗棱上,恍惚在张牙舞爪。
他起身来到了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的李瑜,手指缓缓地伸出,轻触上了李瑜的脸颊,一股战栗顺着指尖直抵心底。
他就快醒来了吧,醒来后他就不能再这样放肆的看着他了……醒来后……他就是许多人的瑜弟,不是他一个人的……
就让他放肆一回吧,就这一回。
他缓缓倾下了身去……
此刻,感觉彼此的气息在慢慢接近,慢慢的融合,而他的一切却也在点滴的混乱。
胸口像是情窦初开刚刚萌动时的那一瞬,不受控制的狂跳,喜欢他,喜欢他,就是喜欢他阿……
唇瓣相触,温温的,柔柔的,甜甜的……不愿放开……
却必须放开。
忽然,他猛然站起身,急速后退,远离了床边,就像是要远离毒蛇猛兽一般。
他到底在做什么?他竟然放任自己喜欢瑜弟,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他怎么会对瑜弟做这种下作的事情?
他忽然很恼恨自己,猛然推开了房门,奔出门去,让冰冷的雨水和风打醒自己的烦乱。
不知何时,房内,床上李瑜忽然道:“我不要!”
明路一惊,瑜弟醒了?
随即,他进屋一看,方知,李瑜的|穴道已经自行解了,只是还没有醒,这次是真的睡着了。
他没有叫醒他,就这样立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控制不住自己,竟像是痴了一般,就这样看着,似乎可以到天荒地老……
雨已停了,天快亮了,烛火也将燃近……
就在这时,李瑜又再次翻身,口中不满地呢喃了句什么,却并没醒过来。
明路却惊然发现,瑜弟的喉结似乎歪在了一旁,这一惊不小,他伸指小心的用双指指尖一夹,那喉结竟被他夹了下来,拿在手中仔细一看,竟然是假的,再看李瑜的喉结已不见,入眼的是如女人一样的平滑。
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以为自己又梦见了李瑜变成了女子,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却在这时耳中清楚地再一次听到李瑜嘟囔道:“不嫁,不要嫁……明路……”
假喉结从手中滑落……
他的手在颤抖……
睡梦中李瑜的声音……变了,而他清楚的记得,那是田惜日的声音……
喜天在被明路点了|穴道后,一直昏睡无知无觉,直到官兵攻上山寨,寨里一片混乱,有人以为二当家在喜天这里,就去找喜天,却发现喜天昏睡不醒,又去寻了张三来,张三会一些点|穴功夫,不过也是废了半天劲才解了喜天的|穴道,一问之下,才知道是王来点了他的|穴道,有人说这王来是假的,而且今早在二当家的住处,还杀死了两个兄弟。张三率众人又慌忙来到二当家的住处,果然遍寻不着张归一,当下众人急躁起来。
喜天和张三两人本来就不和睦,这时更是起了分歧,张三带着一群人去抵挡官兵,而喜天却另有心思。
他不在乎什么官兵不官兵,也不在乎什么山寨,当下回去收好了细软,想躲进密室中避过风头在出来,而密室正在张归一的寝房之内,这间密室除了张归一本人之外就只有他还知道。
他收拾好细软,小心意义地躲过他人耳目来到了张归一的寝房外,却正看到叶飘飘关上柜子的门,要向床下爬去,而这时叶飘飘也看到了他。
第一个念头便是杀了他!虽然可惜,但是什么能比自己的性命重要!而且看起来叶飘飘根本不会武功,没多想,当下便提刀冲向了房内的叶飘飘。
事发突然,惊见喜天冲了过来,惜日随手一抓,正好抓到了张归一床下的鞋子和袜子,回身劈头盖脸的就咂向了喜天,喜天冲的很急,眼见鞋子和袜子飞来,险险躲过了鞋子却未能躲过袜子,袜子正好蒙上了他的鼻子和嘴巴,袜子软软的本没什么劲力,他也没在意,仍以砍杀叶飘飘为主要目的,却不料,急切之下自己猛喘息了一口气,这不喘气还好,这一喘气险些没翻白眼昏倒过去,真是,怎是一个臭字了得!
趁着喜天翻白眼脚软手软的一霎那,惜日慌乱地冲向了门外。
一击未中,袜子这时候也被他扯掉了,喜天猛然提起神来,虽觉胃里还有些翻腾,但也顾不得,更加疯狂地向叶飘飘追砍过去。
不知是不是人求生的本能激发了身体内的潜力,惜日再次躲过了致命一刀,却不幸的狼狈跌倒,喜天虽然功夫粗浅但毕竟是个男人,又一刀砍来,使上了全部力气,即快又猛,眼看惜日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了,就在这危机时分,一把钢刀横空飞来,险险震开了喜天致命的一击。
喜天的刀被震飞了出去,人也跌出去三丈之远。
再看,院内不知何时竟冲进来一名官兵。眼神冷冽,似发了狂般,狠狠盯着地上的叶飘飘。
惜日一震,不明白,为何那名官兵看她的眼神像是在责备着她,又似在担忧恐惧着什么。
喜天一见是官兵,以为官兵已经攻到这里了,心里先怕了,当下再也顾不得地上的叶飘飘,也顾不得什么秘道了,自是保命要紧,连滚带爬的就要逃走。
那名官兵眼角余光一见他动,突然飞身上去,一脚踹向了喜天的后心,喜天被狠狠踹出去十丈之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险些昏死过去,待缓过气起来,只见那官兵目光阴狠的向他一步一步走来,再也顾不得什么,慌忙跪下身去,不停地磕头道:“官爷饶命,官爷饶命……”
那官兵一步一步走向跪着的喜天走去,冷声道:“饶命?你也配!”
这声音,惜日听在耳中,胸口一热,忍不住心中酸涩起来,突然很想流泪。
是他……
是他,除了他,还会有谁?
他正是易了容的龙茗。
她以为……未料,他还是来了。
此时,龙茗抬手就要向喜天的天灵盖劈下,却忽听身后惜日喊道:“不!不要。”
龙茗硬生生停住了手,回头望向惜日,惜日轻声道:“还是……算了,我没事。”
龙茗微一犹豫,喜天却趁这时捂住胸口连滚带爬的跑了。
看着喜天渐渐远去的身影,龙茗沉声道:“他要杀你,你倒要放过他?”
“我只是不想看到死人。”她在害怕,她害怕看到有人在她面前死去。她毕竟只是个女人。
微撇过了头去,突然入眼的一幕却险些令她晕倒,只见房门口地上倒着二人,早已毙命多时,是明路出门时,杀死的二人。
惜日一下子白了脸,身体摇晃站立不稳。
下一刻,却被龙茗扶住,耳边听到他无奈地叹息:“叫你逞强。”
他似终于放下了什么,叹息着轻拥住了她。
“先离开这。”龙茗道。
她虚弱地点了点头。
山贼太多,单凭他二人之力根本出不去,他们必须速与官兵会合才真正的安全。
大队官兵其实尚未攻到这里,龙茗只一人先冲了上来,他来此地已经有一会儿了,四周乱找一直都没找到惜日,正焦急间突然听到异响才寻到了此处,当看到喜天的刀即将砍上惜日时,那一刻,他的脑袋都要轰然炸开了,这一生,他从未感到过这般害怕,从未……
直至此刻,他才真正明了自己的心。此生,都不能失去她……
………………
他们并没走出多远,官兵已经冲过了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