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们-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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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着由衷的羡慕和真挚的祝福,仿佛这年轻的一对儿完全符合她们的想像,很般配,很纯情,很默契……胡凸正瞎想呢,却见那服务员很礼貌地递上了菜单,并用带了笑意的声音邀请两人点菜。胡凸问贺兰爱吃什么,并提议由她来点。贺兰说随便,你点就好。胡凸于是以既有主见又顾念民主的风范点了几个菜,每点一个菜他都会问她爱不爱吃能不能接受,当她点头认可这道菜的时候胡凸也就向服务员确认了这道菜。
不久,菜上来了,酒和饮料也上来了,两个人不紧不慢地喝着、吃着、聊着,情韵悠悠,温馨莫名。
胡凸说她是他在神州大学遇见的最好的姑娘,说他认为她是神州大学的校花,不是第一也必在前三名之列。贺兰笑而不语听得很认真,既没有否定他的观点,也没有肯定他的观点,但她显然是欣然的,因为他的赞扬是这样热烈而真诚。接着胡凸又把自己那个偶然的发现告诉了她,说两个人的姓“贺”与“胡”的声母都是H开头,说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都是两个字,不但总的笔划一样都是14划,而且两个单字的笔划一样,姓都是9划,名都是5划。贺兰听了也觉得有趣,还一笔一笔数下来给予了核实,然后像他们第一次在舞厅里共舞时那样感叹了一声“好巧啊!”再往后,胡凸乃有节制地向贺兰倾诉起了自己对她的好感,语调深沉、舒缓又生动、轻松。贺兰神情端庄、美丽,她听得多而说得少,只是偶尔含笑插话,仿佛要核实点什么,又仿佛一位领导在听取下级的工作汇报。当然,胡凸也说到了自己的考研计划以及对未来的设计,甚至说起了自己的成长历程,说起了家乡的人与事,说起了暑假的见闻,包括清雅书店,包括父亲的律师事务所以及他手中的案子……末了,胡凸也就自己感兴趣的一些事情问了问贺兰,只是谨慎地避开了她现在的爱情。贺兰虽然是以听为主,可当胡凸向她提问的时候,却也是说得饶有趣味、兴致勃勃。
不知不觉,啤酒和饮料尽了,小碗的米饭意思过了,茶也喝过了三盏。胡凸感觉自己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也更明确地意识到贺兰在自己心目中无可替代的位置和份量了,可他还是感到自己有些无力。是啊,两个人很有感觉的在桌边相对而坐了三个多小时,到最后却仍然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令人欢欣的结论,胡凸所面对的依然是一桩悬案——贺兰既没有接纳他的渴望,也没有浇灭他的渴望。应该说,贺兰的表情是平静、愉悦和欣然的,可惜的是,胡凸却无从知道她真实的心思究竟如何。胡凸想,这不能怪她,自己虽然一直在含蓄而热烈地表白自己的感情,可毕竟没有把最关键的话给说透了。
第六部分第十一章 路转溪桥忽见(2)
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夜已经深了,路上行人稀少,胡凸和贺兰没有牵手,也没有说话,两人之间显然还是没能建立起某种稳定的结构。踱入黯淡的灯光与幽凉的月光混沌地绞缠着的校园里的时候,胡凸莫名地意识到,他和她之间的沉默其实蕴涵着一种莫名的忧伤和失落,并且这种忧伤和失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日渐加深。
终于,胡凸暗暗地下了决心,他决定出击了。当两人漫步到靠近树林的暗影处的时候,胡凸勇敢地把手探过去,轻轻的、无语的就牵住了贺兰的手,一瞬间,两个人的脚步都不由得停住了,胡凸轻跨一步站到了贺兰的眼前,他的另一只手也顺势牵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胡凸脉脉地注视着贺兰,只说了一句:“答应我好吗?做我女朋友?”
几秒钟之内一直纵容着事态向前发展的贺兰似乎很感动,她清纯的眸子里闪动着动人的光,可她没有说话,此时此刻,她不知道怎么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样万籁俱静,就这样天地动容,就这样心香依依,就这样情凝瞬间。
胡凸情不自禁地轻抚她的双手,好一会,贺兰仍是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呆住了。可她的眼睛显然在说话,胡凸于是凝视贺兰潮湿而热烈的目光——他似乎听懂了她在说什么,他身不由己地拥抱了近在眼前的他渴望已久的女神。刹那间,胡凸就感到自己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卷进了一个浩瀚无际的粉红色旋涡之中,又像是被幸福女神以莫名的法力抛进了万丈齐天的美与爱之中。胡凸觉得自己的幻觉在异常绚烂、欢喜地摇摆、晃动乃至升腾,而自己的肉身与灵魂更在明艳的花丛与清亮的溪流间奔跑、翻滚、欢笑乃至飞翔。多么空前的美丽卓绝的生命体验啊,尘世间,还有什么比你的最爱已被你感动、亲近和拥有更为逍遥的呢?庄子所描绘的“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景观其实也可以用来表述此时此刻两颗心的交融与比翼齐飞的美啊!
渐渐的,胡凸的脸和贺兰的脸贴在了一起,贺兰的脸华光润泽,肤如凝脂,滑而不腻,胡凸沉醉地摩挲着,久久。当胡凸的唇吻着贺兰的额头时,胡凸发现贺兰落泪了,那清澈如山泉、明亮似珠玉的两行泪水簌簌地跌坠下去,无声远胜有声。胡凸因激动而潮湿的眼眶里似乎也有了什么动静,但他以一个男子汉的坚强克制住了自己。他知道此刻的贺兰必定是心潮起伏,他告诉自己必须细心呵护这个美丽动人的好妹妹。胡凸终于吻了贺兰。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雪莲般圣洁,珠穆朗玛般神圣,如丘比特之箭一般锐利,又如北美平原一般辽阔而富饶。贺兰的唇樱桃般红,荔枝般甜,绵软而而饱满,温柔富弹性,在这里,胡凸变得非一般的贪婪,在这里,胡凸雄性的根本被极大地激活乃至幻大了。
清凉的月光下,混沌的树影下,一对意中人就这样默默地拥吻,浑然忘了身外的这个世界。
终于,两个人又说起了话。絮语了一会,胡凸乃凑近贺兰的耳根说:“那今天就是我们定情的日子——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胡凸满以为贺兰会含笑认可,不想贺兰却说:“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好吗?”仿佛她泪光一干,人就恢复了理智。
胡凸整个人都蒙了,他强作镇静,满面困惑地问:“哦?这是为什么?我不明白?”
贺兰垂目而答:“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我想我会珍惜的,可我现在还拿不定主意,你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吗?我想,最迟在你毕业前,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如果那时候你对我的感情仍然没有变化的话。”她的话条理清晰,她的神情认真而郑重,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胡凸猛然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他问她,“你和那个男朋友现在怎么样了?还没分手吗?”
贺兰默然点头。
胡凸忽然用力地把她搂紧,仿佛担心她飞了一般,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胡凸才说:“那也简单,你就和他吹了,跟我在一起,不就行了?”
贺兰说:“可我们毕竟好了这么久,他是真心爱我,对我感情很深,我不忍心离开他,何况我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胡凸感到这对自己不公平,他附在她耳边交涉说:“为什么一定要到我毕业前才给我答复呢?就不能再提前一些吗?还有,到时候你不会说我和你不合适吧?我希望等到的是一个肯定的答复,我的船非你的港口不靠岸,你知道吗?”
贺兰重申:“我是说在你毕业之前给你答复,并不排除提前的可能性。如果你不能等,那你就去找别人吧,不要勉强自己。”
胡凸忽然意识到不能逼急了贺兰,他心里琢磨:还是《孙子兵法》说得好,“攻心为上”啊!于是扬嘴吻吻她的脸,并安慰她,“瞧你,说到哪去了,我唯你马首是瞻,怎么能去找别人呢?总之,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毕业,直到永远!”
贺兰终于笑了,却又半开玩笑地说:“肉麻。”
胡凸也笑了,之后就问:“那我们多长时间约会一次?下次约会你看在什么时间好?”
贺兰想了想,“下学期吧,这学期你要考研,我功课也忙,你觉得呢?”
胡凸觉得也是,“那,下学期一开学,我就来找你。”
贺兰又想了想,“还是等我有了答案之后吧。”
胡凸再次感到了困惑,但他却笑着说:“我不来找你,我们不见面,我怎么知道你的答案,又怎么和你那所谓的男朋友展开公平竞争?拜托,你也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吧。”
“要不我来找你吧?或者你给我写信,以前你不是写过一些信给我吗?”
胡凸当然记得写信的事。至于说贺兰亲自来找他胡凸?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于是他点头表示同意。
又絮叨了一阵,两人终于迈开了归宿的脚步。胡凸把贺兰送到她所住的女生楼前,然后站在一边看着她敲醒楼长,又看着楼长发着牢骚为她开了门,直到贺兰进了楼门和自己挥手再见,这才独自返回。
夜真的深了,也许有12点了?胡凸所在的22号楼也早锁了楼门。怎么办?像全校那许多的夜归人那样也去敲醒已然睡过去了的楼长吗?22号楼的男生从来不会这样,胡凸自然也不会。他走到一楼水房的窗下,双手只一攀,两腿再一蹬,人就上了窗,然后一侧身穿过铁窗间的秘密通道,再一跳,就进了水房。这个秘密通道的关键在于水房窗户的铁栏杆不知怎么缺了一根,籍此空隙,是个人就尽可以出入无碍了。楼长其实也知道这一点,但他并不向上面反映乃至要求派人来维修。楼长为了自己睡得塌实,早和广大同学达成了默契,每晚熄灯之后,他就不再开门。有了这一秘密通道,同学们但凡回来晚了,也就不必再惊动楼长,尽管借此通道返回宿舍就是。
第六部分第十一章 路转溪桥忽见(3)
32
12月,气温下降得很快,寒冷的空气中,除了耐寒的松柏依然坚韧地保持着它们沉潜的苍绿之外,其它的树木几乎都已褪尽了最后一片枯叶。那些失去了枝叶屏蔽的树干无遮无拦地立在冷风之中,仿佛生命之火尚存一息的裸体的受难者仍然坚信未来一般,昂着倔强的意志守望于大地回春的信号弹。校园里的人们也许是受到了感染,课照上,书照读,单调也罢,丰富也罢,一切都一如既往。如果一定要说他们有了什么明显的变化,那就是已经用厚实的冬装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好了,并且疯狂地汲取着各种的营养,一如行将冬眠的动物,正竭力觅食填充自己。而正在猛攻考研大关的胡凸,显然也像极了这样一只兽类,虽然他的头脑有着人类的清醒和理性。
任何一个食堂里,打饭的队伍总是排得很长,餐桌总是人满为患,胡凸为此感到了时间的萎缩和境地的窘迫,但在正处于修建当中的新的学生食堂大楼竣工交付使用之前,这样的局面显然暂时无法得到改善。可当他忽然与一张水灵灵的青春的脸互相发现时,他的莫名沉坠的心境却在刹那间就发生了改观。吃完晚饭,在沿墙的那排水龙头下洗碗时,很偶然地看了一眼相邻的也在洗碗的女生,胡凸的心情就扬了起来,他感到有些惊喜,这不是韩乐慧吗?自打上次在先秦诸子研究会迎新大会上见过她一面之后,两个月了吧?就再也没见过她,没想到竟在这里重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