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少主-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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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你!”端木无忧扑跃到蓝宇靖身旁,挽起了他的颈脖。
蓝字靖的头耷拉着,昏昏的月光照着他微白的脸,脸上却绽着一种古怪的微笑。端水无忧急忙伸出二指按住他颈脖上的脉膊,感触不到脉搏的跳动再摸摸鼻孔,没有一丝气息,他已经死了。
端木无忧放下蓝字靖,纵身抢到田宝旁,他的身子还在蠕动,胸脯上鲜血正往外冒,伤口在左胸处,深透心脏,已无法救治。
他弯下腰,恨声道:“是谁?是谁干的?”
田宝拼命瞪着失神的眼睛,翕动着嘴唇,但发不出声音。
他咬咬牙,骈起一二指,突地按在他冒血的伤口上方。
他这样做,只会使田宝立即丧命,但他别无选择,只好施用此法,企图从田宝的嘴里得到凶手的名字,尽管他已臆测到谁是凶手。
田宝眸子大张,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郭……郭……”
脑袋一歪,瞳孔放大,已经断气。
端木无忧缓缓地站起身来。
“郭”这是什么意思?
凶手究竟是谁?
管鹏程!只有他才知道义父在这个地方,只有他今晚亥时来会过义父!
他后悔不该离开石塔,让瘫脚的义父和管鹏程见面,但是当时也是身不由已,义父命地离开,而且不准在于时前回来。
谁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如果义父真是管鹏程所杀,那么凶手也可以就是自己了!
目光触到蓝宇靖的右手,手心里象是抓着一件什么东西。
端水无忧心一动,弹身过去,抓起了蓝宇靖的手。
月儿恰从云里露出头来,月光照亮了蓝字靖手中之物,一只蝴蝶形状的佩玉。
端水无忧颤抖的手拿过佩工,月光透过蝴蝶翅膀,照出一个细小的“杜”字。
这就是日间管鹏程给自己看过的蝴蝶佩玉!
“呀!”端水无忧发出一声撕入肺腑的厉叫,“管鹏程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要宰了你!”
端水无忧似一道闪电,如一股狂风,常看吓人的怒吼,扑下了山岗。
烂腿乞丐撑着拐杖从石塔内走出。
他走到蓝宇靖“尸体‘房站定,用拐杖戮尸的脑袋,冷笑道:”程天南,你服了龟息丸,半个时辰内就象真的死人一样,现在我要杀你,比杀田宝还要容易百倍,但我现在不打算杀你,因为那小子可能还对付不了管鹏程,还须你出马哩。“他顿住话音,拍拍手中拐杖,又道:“程天南,老夫当年就怀疑你没死,你处心积虑十八年实施这复仇计划,可知老夫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你?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哈……”他笑声中充满着得意和自信。
他知道蓝宇靖决不放过房峰樵,而蓝宇靖见到房峰樵夫人白樱花时,又必死无疑,除却这二人,江湖上再也没人能阻挡得他和他的僵尸军了!
笑声中,他拐杖一点,身子腾空而起,倏忽不见。
百果庄小阁楼里,房峰樵正在和白樱花说话。
桌上的蜡烛已经炊熄,一缕晨光透过窗楼,洒在两人身上。
房峰樵叹口气道:“夫人,现在找不能不将实话告诉你,三弟程天南果然没死。”
白樱花并不惊讶,平静地说道:“我早就知道他不会死的。他是不是就是蓝宇靖。”
房峰樵点点头:“是的。”
“那端木无忧是不是铭儿?”白樱花谈到端木无忧时声带颤抖。
房峰樵想了想道:“说不准,但,我想是的。”
白樱花轻咳了两声:“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你?”
房峰樵沉声道:“我想是误会了,他以为当年被杀的真是你和铭儿。”
“你为什么不去找他谈谈?”
“我昨夜去过,可他躲起来了,根本就不见我的面。”
“那……让我去见他。”白樱花站了起来,但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房峰樵赶紧扶住她:“你别激动,你这病……‘”
此时,一个丫环慌慌张张闯进来:“庄主,不……好啦!
房峰樵沉着脸:“有话到外面去说。”
“别走”白樱花唤住丫环,“什么事?”“禀夫人……”‘丫环不敢说出口,眼光直瞅着房峰樵。
白樱花默然片刻,朝丫环摆摆手。
丫环道:“小姐昨夜留下了一张字条,说是去碧血峰了,特来禀告。”
“这孩子!”房峰樵脸上顿时透出几分焦急之色。
“你快去碧血峰吧,她一定是阻挡玉淑去了。”白樱花急急地说。
“嗯,我这就去。”房峰樵点点头。
此时,又一个丫环急急闯入房内:“庄主……”
房峰樵眉头一皱:“什么事?决说!”
丫环一怔,随即道:“禀庄主,端木无忧到了,说是要单独与庄主见面。”
“他在哪儿?”
“在后山岗。”
房峰樵一挥手:“你俩在此好生侍候夫人,我去见他。”
话音未落,人已出了房门。
白樱花晃着身子,从椅中站起,对两个丫环道:“扶我去后山岗。”
“夫人,这不可以的!”两个丫环连连摇手。
“我的话,你们敢不听么?”白樱花唬起了脸。
“夫人,奴婢实在是……”
“大胆!”白樱花刚说出“胆字,猛地一咳,一口鲜血喷在桌子上。”
“夫人!”两个丫环赶紧上前,左右扶住白樱花。
白樱花喘吁吁地说:“带我去……若不然,我就嚼舌自尽!”
两个丫环顿时面无血色:“夫人千万不要……奴婢领……您去就是了。
“快……去”白樱花颤巍巍地抬起了脚。
房峰樵登上后任院外荒岗。
端水无忧一手执着短剑,一手捏着佩玉,卓立在岗上,一双怒目冷视着走上岗来的房峰樵。
他决心已定,杀了房峰樵替义父报仇!这并非是一时冲动,他在岗坡上已冷静地思考了半个时辰,才作出了这个决定。
房峰樵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站定。
端木无忧冷冷的充满仇恨的眼光瞧着他:“你去过石塔了?”
房峰樵觉得地的神首有些异样:“去过了。”
“可见过了义父?”他咬住了嘴唇。
“没有,你义父根本就不在石塔里。”房峰樵此话不假,昨夜在他在石塔足足等一个时辰,没见蓝宇靖露面,方才离去。
“答得很巧妙,可惜你丢了一件东西。”端木无忧扬起了手中的剑,同时起了蝴蝶佩玉。
房峰樵惊呆了。
端木无忧的剑式是名副其实的无忧令剑式,手中蝴蝶佩工与自己腰间的佩玉正是一对!
端木无忧果真就是当年被拐走的铭儿。
当年拐走铭儿的竟是三弟!
尽管他对这事已有猜测,但眼前的事实,仍使他呆若木鸡。
端木无忧却误会了,认为他被蝴蝶佩玉这杀人证物愣住了。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短剑挥出,一道青莹剔透的剑芒从曙光中透出,劈向房峰樵。
无忧令杀式威力无比,天下无人可以抵挡!
但,端水无忧内力不够,因此剑势不如想象的快。无忧令剑势的速度是与使剑者的内力成正比的。
凭房峰樵眼下的功力,要避过这一剑是不可能的。但要保住性命却是绰绰有余,他的内力要比对手高上许多倍。
然而,房峰樵既没有闪避,也没有还手,只是呆呆地站着,任凭剑芒落向自己的脖子。
端水无忧心念一闪,他为什么不还手?
他按在腰间的手指中为什么还有一块佩玉?
耳旁骤然响起丘玉淑的话:“万花奇士管鹏程从不杀生,即使是遇到罪不可赦的罪人,也中砍断其一臂以示警告……”
剑芒斜飘,落在房峰樵的右臂上,血雨迸飞,一条胳脯坠落地上。
端木无忧从未使用过无忧令剑式,所以尽管在剑刃触到房峰樵手臂前,他已看清房峰樵右手中指中握着的也是一块蝴蝶佩玉时,却已无法收住剑式,锋利无比的剑硬是活生生将手臂从房峰樵肩上卸了下来。
断臂手指张开,一块和端木无忧手中一模一样的蝴蝶佩玉在刚透出的朝霞中,色彩斑湖,扑腾欲飞。
房峰樵脸色惨白,捂着断臂伤口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端木无忧痴果地望着地上的蝴蝶佩玉,张口结舌,无言相对。
“哈哈……”荒岗响过一阵笑声,蓝宇靖幻身闪至岗上,“这个问题还是由我来回答吧。”
义父没有死,义父的腿没有瘫!端木无忧的目光转到蓝宇靖身上,眼珠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房峰樵颤声道:“你是三弟程天南?”
“当然是我,除了我还会有谁?”蓝宇靖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二十年前的纵横武林的狂剑奇士程天南又豁然重现在荒岗上,只是那张验比二十年前苍白、衰老了许多,除了冷酷之外又添了几分仇恨。
程天南冷哼一声,又道:“管大哥,你没想到我没死吧?”
端木无忧心中之谜完全揭开了。义父和房峰樵就是当年金盟帮中的万花奇土和狂剑奇主程天南!
但听管鹏程道:“我一直怀疑你没有死……”
“是的,我的确没有死!”程天南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当年我掉入鹅毛潭……”
“算啦!”管鹏程截住他的话,“你的故事,端木无忧已经告诉我了,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不来直接找我报仇?”
“直接找你报仇,那不太便宜你了?”程天南满脸是刻骨的仇恨,双目泛红,“你杀了我的妻子和铭儿,我要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让你的家业和全家人的性命丧在你亲生儿子手中!”
端木无忧心陡地一震:“爹!”
“我不是你爹!”程天南朝端水无忧吼道:“他才是你爹!
我失去了儿子,也要让他失去儿子,因此在你满两岁的那年,我就派人在鸣凰镇拐走了你。
端木无忧满脸惊愕。
管鹏程惨白的脸更白,一切果如夫人的猜想。
程天南仍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我发出的无忧令,令塞外四兽以金盟帮名义来无忧令捣乱,我自毁林园,为的就是培养你儿对你仇恨。我曾经心软过,发誓,若端木无忧找不到你,这笔帐就算罢了。然而,苍天有眼,他找到了你,这一切全是命里注定!”
管鹏程回过头,身子不觉晃了晃,血水从断臂处直往下掉。
白樱花在两个丫环的扶下,向岗上匆匆走来。
处在极度愤怒和激动中的程天南,并未把走过来的个主夫人放在心中,仍继续大声道:
“端木无忧爱上了他自己的姐姐,不忍心向你下手,险些破坏了我计划,于是我找到另一个可以帮我实现计划的人,那就是丘玉淑,她是郭运达的女儿,我不用怜悯她,我用五凤帮的销魂乱魄散,让端木无忧兄妹伦乱,丘小妖女火焚庄园,虽说我有些过份,但我终于报仇了!我感到高兴,非常高兴!”
端木无忧只觉脑袋嗡响,猛然摇臂大吼道:“程天南你这样做,也未免太残忍了!
我……要杀了你!”他扬起了短剑。
“别动手。”程天南冷冷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饶你们父子不死,以后该怎么办,你们父子去商量吧。”
此时,白樱花已到了岗上。
“管……大哥!”白樱花推开丫环抢到管鹏程身旁,“哧”
地斯下一幅衣襟,一面替他包扎,一边对程天南叫道:“你这没良心的畜牧!”
程天南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