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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无忧少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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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
  爹爹为什么也会有一块这样的圆形铜牌?
  贡剑秋原有的圆形铜牌,是金陵宫奇花堂堂主阴香幻三年前送给他的,有了铜牌,他随时都是金陵宫的贵宾,正因为如此,他才有把握要与蓝文倩等人去闯金陵宫。
  爹爹与金陵宫又有什么关系?
  抬头望天,空中的浮云就象是一个问号。
  猛然间,他想起要进屋了,否则屋内的人定会生疑。
  屋内还没有亮灯,他仍然穿窗而入。
  地呆住了。
  黑扭扭的房里已不见一个人影。
  点燃桌上的蜡烛。搁在床上的行装包袱也不见了。
  他们趁他出去会爹爹的时候,已经弃他而去!
  他咬着牙。良久,良久,从牙缝里透出一声森森的冷哼。
  金陵宫是个魔宫,没有他的圆形铜牌,闯宫者必是九死一生。
  “你们甩掉我,等于甩掉自己的生命!”
  端木无忧经过两天两夜的赶路,到了丹阳城外。金陵宫就在丹阳西面的汤山脚下,距离不到百里了。
  端木无忧决定在丹阳歇宿一夜,明日清晨便去金陵宫。
  丹阳派不大,但由于正好处于运河东转的拐角,为交通这要道,所以城内商客云集,十分热闹。
  端水无忧依照惯例在城西本找了个僻静的客栈,要了间房间。他吃过晚饭便准备回房去休息,因为预计明天到金陵宫索讨刁勇和刁靓,必有一番恶斗。此时,店门外传来一声吆喝:“掌柜的!”
  店老板店声从柜台里迎了出去,“哈呀!原来是天龙镖局的镖车到了,请进,请进!”
  天龙镖局?端木无忧心头一动,眼瞟向了门外。
  说话的是一位二十五、六的镖丁,身穿于色紧农褂,肩着被风,精力充沛,神气十足,看模样是镖局的趟子手。
  趟子手道:“按老规矩,后院东首房间两小三大,一共五间。”
  “知道,按镖爷的吩咐安排;”店老板连连点头。
  趟子手手往后一场,跨大步进了店门。
  随后四个背插钢刀的镖丁走入店内,紧接着“嘎呀!嘎呀!”十个脚夫推着十辆插有天龙镖局旗号的镖车依次而入。
  端木无忧目光仍盯着门外,现在该是护镖镖师露面的时候了。
  两个护镖镖师出现在门前。
  一个是四十开外的彪形大汉,满脸浓髯,手握一把绿鲨鱼皮鞘的腰刀。
  一个是五旬左右的矮个瘦汉,细眼、尖嘴,手拎一杆铜杆长烟斗。
  端水无忧眼光一亮,这二人不正是那大雨天,在路口酒店里遇到的保护房姑娘的,雷霆虎王乔五爷和烟杆子劳三爷么!
  “二位镖爷里面请!”店老板一面招呼乔五爷和劳三爷,一面叫人将缥丁和镖车引入后院。
  端木无忧本想上前打个招呼,以谢那日相遇之情,后来一想人家现正忙着,不便打扰,便悄然退出。
  端木无忧朝后院西首房间走去。院里正热闹着,镖丁和脚夫正忙着把二十只箱子从镖车上搬入房中,两个镖丁头目模样的人正在不住地吆喝:“快,快点!”
  端木无忧穿过后院天井,来到房间门前,举手推门。
  蓦地,他心头一震,看见了一只眼睛。隔壁房间窗户纸上一个小洞眼里,一只充满着贪婪和凶残和眼睛,正在窥视着院中搬动的镖箱。
  啊!有人想打这趟镖的主意?
  他若无其事地人进房中,随后将门挂上,走到窗边,推开窗扉,凉风裹着一楼昏黄的夕阳扑入他的怀中。
  天井里空荡荡的,只有十辆独脚镖车静静地倚靠在墙脚里,仿佛已经睡去。
  东首走廊里,店小二端着酒菜穿梭似地来回奔跑,放置镖箱的房里传出镖丁们的吆五喝六闹嚷声。
  侧耳听听隔壁房间,却没有任何响动。
  是否要向乔五爷和劳三爷告警?但转念一想,如果隔壁房中的人仅是由于好奇而偷看,并非有意动镖,岂不要被乔五爷和劳三爷取笑?
  天幕迅速往下坠,后院的院墙、得树、天井渐渐隐入迷蒙中。
  各房都亮起了灯火。
  端水无忧房中没有亮灯。他已吩咐小二,要早些歇息,体得打扰。
  隔壁房间也没有亮灯,房里人仿佛也是早早歇息了。
  他掩上窗扉,和衣躺在床上。
  他并非断定今晚要出事,和衣而睡只是江湖人一种极普通的防御措施。明天还有正事要干。他想早点入睡。
  然而,奇怪得得,他翻来复去,怎么也不能进入梦乡。
  他失眠了。
  眼前房文萱和丘玉淑的身影时而交叉叠现,时而走马灯似的旋转。
  并非有意将她俩比较,当一人的身影浮现在有时,另一人的身影便不自觉地贴近过来,不由得他不去比较。丘玉淑天真担漫、骄横、充满着野性的美,大胆的追求和灼炽的热情,使男人感到颤抖。
  房文萱温柔、沉静、庄重、高雅、充满了女性的美,对男人有一种极强的磁力,如果是生在大户人家,定然是高不可攀的凤凰。
  她两人相比,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类型,一个如带刺的玫瑰,美艳而野,一个如清新的幽兰,明艳而柔。
  谁美?谁优?两人的面孔在七彩花影中重迭,急剧地旋转。“陡地,腾起一团烈火。无忧园百花园中的冲天大火。
  两人的面孔和怒放的百花,在烈火中变形、碎裂、化为灰烬……
  终于,他摆脱了失眠的痛苦,在蒙蒙之中进入了另一个梦境。
  窗外几声轻喝,把他从梦中惊醒。
  他弹身而起,跃到窗户分,把窗门拉开了一条缝。
  窗外月色很好,星光灿烂,东首房间走廊台阶上站着乔五爷和劳三爷,还有那位趟于爷。
  院子中央站着四个背插青峰的剑客。
  没亮火把,没有大声叫嚷,双方似乎都不愿意惊动店中客人。
  院中没见镖丁,可以猜得到镖丁一定都留在房中守护着镖箱。乔五爷和劳三爷真不愧是老江湖!
  端木无忧思想之际,却听得乔五爷道:“四位朋友杨哪路旗?请露个水头,铁某这厢以便伺候。”
  剑客中的一位,双手朝台阶上一拱道:“过路的朋友,萍水相逢,何必这般认真?”
  “好!”乔五爷朗声道:“四位既不肯亮号,铁某也不勉强。推开窗子说亮话,四位想干什么?”
  剑客道:“在下四兄弟近来生意不好,决定弃号回乡,只因缺少盘缠,特来向天龙镖局告扰。”
  乔五爷手往后一挥,趟子手立即转身回房。
  劳三爷倚着走廊柱,一声不吭地吸着烟斗,斗嘴里的红火星和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
  片刻,趟子手托着一个桃木盘,来到乔五爷身旁,盘内摆着几锭银子。
  乔五爷指着木盘道:“这四十两银子是天龙镖局送给四位盘缠,望朋友笑纳。”
  剑客冷等一声道:“想不到以天龙镖局也这么寒酸,当我们四兄弟是要饭的么?”
  端木无忧在房内心一沉,找碴的来了!
  乔五爷略一迟疑,复又朗声道:“好!既然嫌少,铁某今日就慷慨解囊,交了你们四位朋友。兄弟,进去取一百两银子来了!”
  “是!”趟子手答应一声,转身欲走。
  “不必了。”剑客唤住趟子手,“乔镖头,你们这一趟镖银就是三十万两,打发我们兄弟一百两,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乔五爷沉下脸道:“按缥局规定,遇要盘缠者,一般朋友是十两,特殊朋友是三十两,极限是一百两,乔某今日第一天起镖不想动刀,所以已出极限银两。诸位想必都是武林中人,一定知道这个规矩,请不要强人所难。”
  乔五爷话说的客气,可话中柔里含刚,已有劝对方休要胡闹的意思。
  这位满脸浓髯,貌似暴烈的乔五爷居然如此沉得住气,使房内的端木无忧大为赞赏。
  剑客冷哼一声:“难道这个规矩,今天就不能改一改么?”
  乔五爷声音变冷:“你们想要怎样?”
  剑客沉声道:“二一添作五、三十万两银子,我们要一半,十五万两。”
  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哐当!‘寒光闪烁,乔五爷的腰刀已经出鞘。
  四道奇莹的冷芒在院井中闪近,四个剑客已执剑在手。
  乔五爷低声吼道:“五爷刀已出鞘便是分文无舍!”
  剑客手一扬,四人身形闪开,剑呈半环:“无情剑出手便是三十万两一齐要!”
  端水无忧心想要不要出去帮乔五爷一把,还了酒店避雨一餐酒莱的人情?
  此时,劳三爷细瘦身子离开了廊柱,撑着烟斗站在乔五爷身旁。
  他细眼一睁,双手抱着烟斗道:“老夫猜得不错的话,阁下莫非主是断魂剑客任小正?”
  剑客微微一怔,随即道:“劳三爷好眼力,不过,你既然已认破在下的面目,这三十万两镖银,在下是劫定了!”
  劳三爷狰狞的脸上透出一丝微笑:“老夫先将这三十万两镖银的来路说一说,然后你再决定劫不劫,如何?”
  任小正迅速地和其它三位剑客交换了一下眼色。
  不待任小正回话,劳三爷又继续道:“去年夏末河南大旱,今年春初又洪水泛滥,死伤人数逾万,眼下十多万灾民无家可归,饥寒交迫。这三十万两银子,便是江南三省募捐得来的,托本镖局送往河南救灾,事关十多万人的身家性命,这镖银你劫还是不劫,自己拿定主意。”
  端木无忧闻言不觉胸中热浪翻腾,这救灾的镖银,哪个没良心的会去劫它?
  不料,任小正却道:“我不管这镖银是什么来头,一句话,我是劫定了!”
  端木无忧顿时心头怒火中烧!
  劳三爷冷冷一笑,没说话,手中的烟斗却重重地往下地下一磕。
  “咚!”一声闷响。劳三爷脚下一块三寸厚的麻石条,应声折为两断。
  这一手蕴含武林上乘内功的绝技,并未能吓往任小正。
  任小正阴沉着脸,退后一步,手中的剑挽起一团剑花:“上!”
  一场厮杀已是不可避免!
  “住手!”一声厉喝空中传来,端木无忧迷幻玄功,凌空掠至。
  双方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端木无忧足尖落地,正好在双方之间的坪台之中。
  “你是谁?”任小正一声冷喝。
  端木无忧一双闪着怒火的眼睛盯着对方。狭长的脸,一个肥厚的带鹰勾形的鼻子,紧闭的嘴边几根髭须,相貌威严中带着贪婪,凶狠中含着狡诈,年纪五十左右。
  目光再扫过其余三人,一个是油头滑脸的中年男子,另两个是彪形大汉,一个黑脸、一个脸上有刀疤,年纪都在四十以上。
  端水无忧厉声道:“救灾的捐银,你们也要抢,难道真的就没一点良心么?”
  任小正脸色倏变,再次喝问:“你是谁?”
  端木无忧没答理他,继续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江南发此捐银拯救十余万人性命,你们却要中途拦劫,真是丧心病狂,无良泯灭!莫说你们今日劫不走此银,就是今日劫走了此银,日后也会天理报应,讨不得好死!”
  刀疤客和黑脸汉闻言,悄然地垂下了手中的剑。
  油头男子斜持着剑,望着任小正,举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任小正老羞成怒,咬牙道:“臭小子!我先做了你!”
  “慢!”端木无忧沉声道:“你我到院外去,我有话要与你说。”说着,身形一闪,人已上了院墙。任小正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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