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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子] 年上攻+虐+经典-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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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将半瓶红酒喝水一样,全灌进去。 



曾杰也不劝他,只警告:“去洗手间吐,你要是吐我屋里,别看现在外面零下十几度,我一样把你拎出去。” 



张子期拿酒瓶子扔他,曾杰一把接住,把瓶子放垃圾桶里去,然后丢一条毯子到张子期身上,可怜的张子期已经喝得胃痛,却还没醉死,只是揉着胃问:“你这是什么酒?光胃痛,怎么不见我神志昏迷?” 



曾杰笑答:“要神志昏迷,酒是慢点,要是用酒瓶,就快多了。” 







凌晨九点钟出来洗漱,听到一声叹息。 



地狱最深层枉死城般的叹息,吓得凌晨汗毛倒竖,回过头来只见沙发上横着个人,双臂自沙发上倒垂下来,似死尸一般。 



要不是张子期适时地翻个身,凌晨就要尖叫了。 



张子期半睁醉眼:“柏林柏林……”哀怨地,不舍地,深情款款地。 



凌晨喃喃:“还没走?”留这里睡?那为什么不去曾杰床上睡?要睡客厅?小凌晨眼里,即然甲是同性恋乙是同性恋,那他们应该就可以凑成一对。 



也许因为资源紧张,许多时候,可能真的是那样,他们没的挑择,可是在有选择时,他们是会选择的。 



张子期喃喃道:“柏林,不要离开我!” 



哀求,凌晨还从未见过一个大男人口出哀求,一时间呆在那儿,只听张子期哀伤地无助地:“柏林,我爱你。” 



然后,再没声息了。 



凌晨飞快地刷牙,一边刷牙一边不知该觉得恶心还是觉得可怜。 



张子期口中的我爱你,才是真正无望的爱情吧? 







六,同性恋的婚礼 



凌晨按下闹表,虽然是周未,但毕竟不是自己的家,晚一点起来是可以的,太晚就不象样子了。 



推开门,却见张子期与曾杰也在梳洗,而且都西装笔挺地。 



张子期看见凌晨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露出一股子邪邪的表情:“你儿子长得真是不错啊。” 



凌晨瞪了他一眼。 



曾杰也瞪他一眼。 



张子期笑道:“小子,跟我一起去参加婚礼。” 



凌晨径自去卫生间,坚决果断地回答:“不去!” 



张子期被噎得愣在那儿,曾杰大笑,哈哈大笑起来。 



张子期直跟着卫生间去:“臭小子,我是你长辈啊!” 



凌晨白他一眼。 



张子期道:“你爸让你去,你去不去?” 



凌晨再次白他一眼:“以大欺小。” 



曾杰说:“你别拿个孩子去刺激柏林。” 



哦?还有这种事? 



张子期回骂:“我刺激他?那你对他结婚这件事怎么看?” 



曾杰回答:“他结婚成全了你们两个!” 



张子期怒道:“放屁!照你这么说,你结婚还是个伟大的壮举了!” 



曾杰低头理他的领带,沉默不语。 



张子期道:“明明不可能有好结果的事,为什么一个又一个地上去试。” 



曾杰轻拍他肩:“因为不是人人都象你这般有勇气。” 



张子期道:“妻子比别人更可怕,一下子就知道原委,温柔点的受尽委屈,遇到泼妇,一下子嚷得满世界都知道,再也不用做人!” 



曾杰叹气:“你说得是,我若不把所有财产都分申启芳一半,她就要给我好看,这还是没抓到什么把柄呢!其实我也不怕她,不过不想老人知道这件事。” 



张子期沉默。 



曾杰说:“你们又好一些,我看柏林的主意是可行的。” 



张子期打个寒颤:“想到要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我全身汗毛倒竖。” 



曾杰笑一声:“没那么可怕,不过是皮肉略松懈点。闭上眼睛想象好了。” 



张子期做个呕吐的表情,想不到他前一天酒喝得太急,胃里不好受,这一下子真的有胃液涌出来,当下把正在洗头的凌晨一推,对着洗手池就吐了下去。 



凌晨湿漉漉地站在当地,看着张子期令人作呕地吐了又吐,实在不明白,那让自己向往的有着玫瑰香味与柔滑外皮的美丽动物怎么值得这么吐? 



还有申启芳即然敲到一大笔钱,为什么不肯安置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世上真有恋奸情热这回事?据说,还有人杀了碍事的亲儿呢。 







张子期吐完,顺势倒到沙发里:“我病了,我不去了!” 



曾杰啐他一脸:“你想死啊,快滚起来把洗手间给我收拾了去!” 



张子期用被子蒙住头:“不去不去就不去!” 



曾杰又哄又劝,张子期闷不作声,到最后曾杰命令凌晨:“过来,小子,我带你去,介绍你认识柏林。” 



张子期跳起来,瞪着曾杰,看起来他不是一个开得起这种玩笑的人。 



曾杰再劝:“来来来,让凌晨陪你去好了!” 



凌晨气得:“你出卖我!” 



曾杰陪礼:“好儿子,你只当做好事,这个人非要柏林婚礼上出现不可。” 



凌晨“哼”一声:“你不理他,我不信他会不去。” 



然而倒底凌晨受人钱财,这一点小事哪敢违拗。 







穿着白T恤与破牛仔裤的凌晨,站在一身礼服高大英俊的张子期身边毫不逊色,他们之间不过是洛阳牡丹同旷野百合的区别,美丽是一致的。 



曾杰觉得那一刻很陶醉,男伴都这样美丽,虽然不都是他的,但至少有一个身体归他支配,想到那个单薄的身体,会因他一个眼色而召之即来挥之即,那种感觉真是妙不可言。不仅仅是肉的问题,一个人的肉体若不得不受人支配,精神多少也会受到影响,间接地,曾杰觉得他正与凌晨发生一种微妙的,精神上的奴隶与主人间的关系。 



此时凌晨颇不自在地被张子期当做男伴带着进礼堂。 



远远地,看见一个即粗眉大眼的男子,凭直觉凌晨认为他就是那个柏林。眉毛平直;双眼微微带点忧郁,即使是笑着的时候,也象是带着一丝厌倦,仿佛灵魂深处受了最深的伤害,永生永世无法痊愈。那一点点厌倦,让他同周围的人不同。人潮汹涌,他沉静如水。 



凌晨说:“他看上去比你顺眼多了。” 



张子期捏他一下:“闭嘴。” 



凌晨发现张子期紧抿嘴唇,看他的表情好象巴不得把那忧郁的美男子关进笼子里,别人看一眼他都觉得吃亏。 



那柏林,离得那样远,依旧可以看到,他对张子期的到来有一种发自内心的震撼,那目光不过在张子期身上一扫,整个人已经开始发光发热。 



傻子都看得出他爱他。 



可是张子期忽然亲密地探过身来,在凌晨耳边低语,其实他说的,不过是:“紧紧跟着我,神态亲密点。” 



张子期一边带着凌晨往前走,一边微笑着对凌晨耳语:“我他妈的烦死这小子了,敢做不敢当的人,想当初要不是他骚扰我,我会落到这地步?现在他倒一甩手先走了,你见过这么无良的人吗?” 



神太那样亲密,却不过是在骂旧情人。 



凌晨再次抬头白他一眼:“你真无聊!” 



在外人看来,不是不象撒娇的。 







两个人走到柏林面前。柏林已是面色大变,一双黑洞洞的眼眸里竟流露出恐惧来,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垂下眼,还勉强微笑:“子期,劳烦你了。” 



张子期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不就是做伴郎吗,咱们一向是好兄弟,这点小事不用客气。”言词那样诚恳,语气却极度讽刺。 



柏林微微垂下眼,他的神态,他垂来的肩,他微微驼着的背,那样疲倦与落寞。他沉默着,至使场面冷了下来,三个人相对,谁也不说话,这沉默压得凌晨就要后退离开,柏林却微笑一下:“这位,是你的朋友?” 



凌晨不想再从张子期那张臭嘴里听到冷嘲热讽伤人的话,自己抢着答:“我叫凌晨,是曾杰的儿子。” 



柏林的神态明显轻松了一点,张望:“曾杰呢?” 



凌晨说:“他在后面,马上就过来。” 



柏林那忧郁的眼神落在凌晨脸上,他温和地笑了。 







七,爱是占有 



很美的婚礼,新娘是小巧得惊人的女孩儿,那女孩儿刚刚到柏林的肩,长得矮,但是单个看上去身材修长,同高个子站在一起,也不过是小巧玲珑。 



尖削的下巴,惊人的大眼睛,凌晨倒吸一口气,就是这个精灵般的女子?!他们欺骗的,他们将要毁掉的,就是这样美丽无辜的一个女孩儿? 



那女子看起来晶莹脆弱如一滴水滴,却又纯净如玉。 



凌晨半张开嘴,盯住新娘,不过很快,他就遇到了伴娘凶狠的目光。 



平心而论,伴娘不丑,不过那种寡冷的目光,让她的面容变得很不讨人喜欢,她一副晚娘脸瞪住凌晨,瞪了五秒钟,才一个白眼放过凌晨。 



五秒钟,凌晨已开始抹汗,这恶妇,干什么用这眼神看人?目露凶光,眼放毒箭,啧,难怪年纪那么大了还嫁不出去。 



凌晨发现,曾杰认识的人全部如金童玉女,没有丑人。 



凌晨想,可能同性恋都这么轻浮,专门以貌取人吧?然后又发觉自己这想法是惊人的偏见,天底下没有人不以貌取人,刚出生三个月能看到人的小婴儿就喜欢让美女抱。 







礼毕,大家回家,张子期跟着曾杰回家,曾杰照例请教他:“你成天粘住我做什么?要不,就实打实陪老子上床,老子不需要你这样的绿颜知已。” 



张子期一声不吭。 



于是曾杰也沉默了。 



凌晨发现,张子期是一个很有自制力的人,在婚礼上他除了讽刺一句外,全程没有一丝失言失态。 



现在大家散了,他象死一般沉默起来。 



也许他内心深处是有什么东西死掉了吧? 



如果你爱的结婚了,对象不是你,又必须强颜欢笑,见证他的幸福,是不是会希望自己干脆死掉了好? 







到曾杰家门口时,张子期站在门口发呆,曾杰问:“做什么?花痴啊?” 



张子期调转头:“我回家睡一觉。” 



曾杰一把抓住他:“你在我这儿睡!” 



张子期推开他:“干什么?我还会为这种事自杀不成?我是不想看见你家客厅的那张沙发,多恶心的颜色!” 



粉紫色!凌晨回头看看,同意他的说法,如果是在闺房里,不失为一个可爱的东西,放在单身汉客厅里,只能说是恶心的颜色。 



曾杰暴起来:“他妈的,那是当初你们挑的——!”说到这儿,他终于住了口,也明白了张子期的意思。 



张子期转身就走。 



这多天来,张子期所留恋的,不是曾杰的客厅,而是客厅里那张恶心的沙发,现在让他痛苦的也不是曾杰的友谊,而是曾杰客厅里的沙发。 







曾杰望着张子期离去的背影,沉默一会儿,问凌晨:“你说他是幸运还是不幸?” 



凌晨不知道,天底下似乎没有平和快乐的爱情,可是又几乎所有人都渴望爱情,真正得到爱情或追救爱情的人,是幸还是不幸?谁能知道呢。 



曾杰落寞地坐在粉紫色沙发里,此时他已换过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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