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皇族-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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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莲也是微微一笑,看着飞羽温柔的说:“此间寒碜,若有招呼不周,劳贵客不弃了。”
这礼节也算完了,飞羽又一躬身,扯了扯绑在自己和燕左将手上的束缚咒,就转身向外走去。
湖边
“喂,燕左将,说说看。”飞羽见燕左将随后到了,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有些蛮横。
“呵呵,飞羽,”燕左将苦笑了笑,“我又不叫‘喂燕左将’,你以后就叫我左将吧,虽然听起来有些像给你打下手的。”
“哼,你现在可是我掳来的玩具和食物,凭什么要求我。喂,我说,别扯开话题呀!”飞羽随手一挥,一大泼水就浇向了燕左将。
被束缚的燕左将用不了内力,有些狼狈地躲闪着不间断泼来的水,只得开口讲述以打断飞羽的“逼供”。
“我的母妃本名杜月婵,小时家中遭了难,就被亲戚托在了一个庵院里,出了家。
我父皇那时尚年轻,正是鲜衣怒马踏春风之时。外出游玩突遭暴雨,正巧就躲入了那庵院中。
那时母妃正是豆蔻之华,正在庵院中与师姐们嬉戏,便被父皇瞧了去,当即惊为天人。
父皇那时哪里顾及什么,雨一停就掳了母妃回他当时的王府。那庵院事后自然也就消失了。
母妃被掳后又羞又气,最后终是被父皇软言劝得了两情相悦,母妃也就还了俗,嫁了父皇做侧妃。
第二年,母妃就诞下了我。当时父皇大喜,几乎要一意孤行地立我为世子。呵呵,现在想来,若是我真被立了,此时可就是太子咯~”燕左将稍稍调侃一句,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后来啊,父皇刚一登基,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儿,母妃就坚决地离开了。
其实我知道父皇应是还爱着母妃的,只是为何竟真放了她走?
我当时还小,得知后,扑到母妃身上不让她走。她却冷冷地推开我,让我走开。
嗨,你不知,当时我看着母妃那冷淡的样子,几乎心都碎了。
那时,我就下定决心,再不要理母妃,也从没来看过她。直到你给闯了进来,我才硬着头皮跟了来,免得你把她当普通出家人,结果却是吃了一国皇妃。”
哼,自己担心母妃被我吃咯还找这呀那的借口,真不爽快。
“燕左将,你又不是不知我进食从不伤及食物的性命,还在这里乱编!”飞羽可没那圣人心儿去忽略燕左将的借口,“自己担心母妃就明说嘛,亏你还是什么‘战神’咧,没脾气。”
燕左将立刻变得气极败坏,跳起来叫道:“你来试试被自己母妃扔开的感觉!”
飞羽抬起眼眸一瞥,面无表情地开口道:“那我也要有那机会呀。我可是一出生就被萨胤风给扔咯。”说着,一挑眉,等着看燕左将的反应。
果然,那家伙立刻红了脸,满是愧疚地站在那里,讷讷地说道:“对不起,飞羽,我不知道。”
“啧,我又没怎样,况且,萨胤风又不真是我父亲,我父亲的死也应该和他脱不了干系。”飞羽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倚在一块大石头上懒懒地笑着。
奈何生在帝王家 母亲
听着飞羽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燕左将不禁有些无力:“飞羽,你这究竟是在说些什么?那萨云不是你的双生弟弟吗?你怎么不会是萨胤风的儿子?”
“嘿,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对了,不要再跟我提起那个该死的封印我力量的容器。”飞羽有些嫌恶地摆摆手,实际上却是因为他有些喜欢萨云的可爱,对不得不吃了他来解除封印感到有些不舒服。
“容器?封印?”这下,燕左将可是真傻了眼儿了。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呀?
“啧,算了,反正也说了一半,就都告诉你吧,我无所谓。”飞羽撇了撇嘴,把玩着手上的树枝。
于是,一整个上午,就在飞羽的讲述和燕左将不断的提问中度过了。
“那……”
“你烦不烦呀!老问个不停。”飞羽终于对燕左将永不止境的问题失了耐心,将手上已经玩得毫无原形的树枝往地上一甩,腾地站起身就走。
说时迟那时快,飞羽一个侧身躲开了快撞到自己的来人,迅速地一伸手就接住了那人正下落的身子。
飞羽真是被德烈嘉斯教坏了,见那人一站稳,就立刻放了手,有些嫌恶地拍着手上毫不存在的灰尘。他可不喜欢外人的气味留在自己身上。
“对……对不起,”赶来的小丫头不住地道着歉,“居士说午膳已经备妥了。”
飞羽一听,立刻笑得眼儿也眯了起来,瞥了一旁听到“午膳”二字就面部表情僵硬的某人,温柔地对那小丫头笑道:“好啊,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一直住在山里的小丫头哪里见过飞羽这等无双的容貌,登时通红了脸颊,捂着脸转身就跑到前面去带路,也不管飞羽二人是否跟得上。
“走吧,”飞羽扯了扯束缚的绳子,似笑非笑地看着燕左将,“我可不想饿死自己的小羊,先喂肥了再宰。”
说罢,也不理会此时毫无内力的燕左将,提气向前赶上了前面的小丫头,而后面的燕左将也只得苦笑着被飞羽半拖半提着跑。
来到后院的凉亭里面,飞羽显然没有一点要给燕左将留面子的意思,径自将他拖到了桌旁扔在椅子上,才对渡莲躬身一揖道:“飞羽失礼让居士久等。”便坐了下来。
只留下渡莲一人呆愣地站着。
燕左将此时是有苦说不出啊,只得又起身拉了拉渡莲:“母妃,坐吧。”
渡莲没想到燕左将竟然会主动跟自己说话并拉自己坐下,神色显得有些恍惚,拿着筷子傻坐在那儿。
燕左将也对自己刚才的冲动有些懊恼,坐在那儿一声不吭的,和渡莲同时化作两尊雕像。
“咳,”飞羽被这阵仗弄得尴尬起来,只得出声提醒道:“居士,请用。”又转头对燕左将嘿嘿两声奸笑:“快吃吧,小羊。”
看着终于反应过来的两人,飞羽用筷子戳着食物有些意兴阑珊。血族可是没味觉的,再怎样好吃自己也当在嚼蜡,嗯,不对,连蜡味都没有。
“怎么了,飞羽,菜不合胃口么?”渡莲温和地笑着,眼底有着关心和担忧。
这个女人,真的很有母亲的味道,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被这样的眼神注视过。
飞羽愣愣地微张着嘴,手里还提着筷子,就这样看着渡莲。
知道些飞羽的情况的燕左将放下筷子微叹了口气:“母妃,你先吃吧,飞羽不吃这些的。”又转头拍了拍飞羽:“喂,醒醒。”
飞羽看了看渡莲,又看了看燕左将,眼中有些黯然。那是人家的母妃呀……
突然好想,有父亲和母亲,还有德烈嘉斯一起,四个人一起……
可是,自己的族群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啊。
想到这里,飞羽禁不住更多了几分憎恨。
燕左将看着飞羽那沮丧的样子,有些心疼,就对渡莲道:“母妃,飞羽这孩子很可怜,打小就失了双亲,您便多照顾照顾他吧,”说着,还眨巴眨巴眼睛,“他可还是个声名鹊起的大将军呢!”
渡莲闻言,本就温柔的眼眸里更是浸满了怜爱,轻轻抚了抚飞羽的头,叹了声:“可怜的孩子。”
谁知,飞羽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般,倏的跳起来,涨红了脸,气鼓鼓地嚷道:“哼,谁说的,我有父亲大人,谁要你们管!”说罢,别扭地扭头就走。
奈何,飞羽完全忘了绑在手上的束缚,刚一走远,燕左将就被扯了起来,燕左将也只得对渡莲有些无奈地笑笑:“母妃您先用吧,我去看看飞羽。”不待回答,便跟着绳子跑了起来。
身后的渡莲望着两人跑开的方向,微笑着轻摇着头。
飞羽跑到湖边,因为被人说中了心事而着实气恼,血族的骄傲不允许他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可是,似乎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有些空空的,嗯?是少了德烈嘉斯吗?
对了,他现在在哪里?在急着找自己吗?还是在领兵继续征战?
呵呵,怎么这时候才想起这样来呀。
应该是离开他太久了吧,已经开始有些想他了呢……
“飞羽……”燕左将有些忧心地看着这个倔强又寂寞的少年,想起他不过才十七岁,就背负着那么多的家仇、责任和寂寞,有些怜惜地轻拍了下他的肩。
没有回头,被拍到时只是下意识地紧绷了下肌肉,就又放松了下来。低垂了头,有些沮丧,两手在长长的衣袖中紧握成拳。
最后,飞羽有些挫败地松开了拳头,回转过身对燕左将笑道:“好了,我是有些想要个母亲,可既然我本就没有,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说着,看了看燕左将的神色,又补了句:“我没事儿的。”
燕左将笑了笑,像长辈似的抚了抚飞羽的头:“没关系,就让我母妃做你义母罢。”
飞羽有些诧异燕左将的提议,但想想,那可是西燕的皇妃呀,而且,还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似乎,也不是那么坏……
奈何生在帝王家 心思
寺院里一直很静谧,偶尔会有一两声鸟儿的脆啼,让人感到很是舒适。
而现在坐在正堂里的飞羽心情却是无比的郁闷。
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德烈嘉斯被服侍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飞羽就控制不住三条黑线直往下掉。
一旁的渡莲和燕左将倒是没什么,渡莲很是惊喜燕左将居然会带两个朋友去找她,兀自坐在那儿欣喜着,全然不顾此时气氛的诡异。
而燕左将则是早就料到了德烈嘉斯会来,而且还对他如此之慢的速度有些郁闷——早点来我就不必当那么久的小羊了!
“飞羽大将军,”德烈嘉斯将这几个字凉凉地咬出,“您似乎是忘了您在朔吉的七千前锋军和四十万边军了。”
MD,自己连那四十万边军的影儿都没见过,还能拉来当理由了?!
掌握着虎符的飞羽全然没有作为一个将军的认识,只觉得自己没见过的就不是自己的兵。
“咳,咳……”飞羽瞟了眼听到自己领兵数量而有些变色的渡莲,唉,她似乎是知道自己不是西燕的人了呢。
“父亲大人不是已经很好地控制住了么?再说了,”飞羽浅笑着瞥了燕左将一眼,“对方可是连主帅都丢了呢~”
燕左将此时也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一军的主帅,也想起了自己的职责,都不知道现在西燕是如何了,父皇是决定战还是退?
可是,燕左将看了飞羽和德烈嘉斯一眼,知道自己在这里干着急也是毫无意义,这两人肯定是不会放自己走了。
唉……一声叹息。
“呵呵,将军大人,难道我们的主帅就还在了么?”德烈嘉斯笑得愈加的灿烂。
“哎呀,不是还有父亲大人坐阵嘛?难道……”飞羽一脸的欲言又止,眼带挑衅地看着德烈嘉斯。
哈,也对,闻言的燕左将松了口气,西燕虽是没有了自己,可还有季谦和靳东琉啊。
似乎见不得别人好过的飞羽立刻凉凉地补来了一句:“貌似有人忘了战神的二位副将大人那天是如何的关心则乱了。”
顿时,燕左将的脸色也可以和飞羽一起比比黑了,只得转头看向德烈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