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锁狂龙 上 by nuonuo-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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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早就应当想到了。
那一夜,不止是对不凡下了春药,交给不凡的解酒药也是另一种春药,只是,从来不曾想到,莫愁竟会是男人。那个春药只对男人有效。。。。。。所以才没有把那个出现在鬼府的陌生男人和龙莫愁联系起来。当时,还在讶异怎么会有陌生的男人出现在鬼府,只是鬼府那么大,想想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认识,所以也就释然了。
只是,谁会能想到,那个男人就是龙莫愁呢?所以,也才会有了后来,莫愁向鬼府提亲,要与不凡成为夫妻吧。
想来,不凡与龙莫愁,这一段姻缘,许是天注定的吧。。。。。。否则,这两个完全相反的人,怎么会在一起呢?
只是,不凡那个性子,会想得通吗?
他那个认死理的性子,怎么能想得通呢?
这一段情路,注定他要走得坎坷。
绝美的容颜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似乎,自己那颗除了不归以外,对所有的一切都无知无觉的心,终于也有了一点做父亲的自觉了。
猛然捂住嘴,不凡张大了眼眸,脑中,一片空白。
谁能告诉他,他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哈哈哈。。。。。。
谁来告诉他,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手指,深深地妪进了身体下的泥土里。
不是真的。。。。。。可笑啊,可笑啊。。。。。。原来,狂就是莫愁,莫愁就是狂。。。。。。
隔着门,害怕的心情。好可笑。
想着,利用狂的算计。好可笑。
喜欢莫愁的心情。好可笑。
想着不能喜欢上狂的心情,好可笑。。。。。。
想着喜欢莫愁多一些,还是喜欢狂多一些的心情,可笑!
可笑,可笑啊。。。。。。
原来,我的一切,只有一个词可以形容啊。。。。。。可笑!可笑!可笑!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拋弃我。。。。。。我以为,终于有人喜欢我了,终于有人爱我了。。。。。。原来,一切,一切都只是一个世间最大的笑话。
伸手捂着脸,任凭眼泪慢慢地自掌心滑落,渗进身体下面的泥土里。然后,只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痕。为什么看不出来,为什么看不出来,龙莫愁就是龙莫狂,龙莫狂就是龙莫愁?
一个是阳光下的少女,一个是黑暗中的男人,这两个人,分明是不一样的,为什么,竟然会是同一个?曾经也觉得莫愁和狂有些相似,可是,却从来不曾想过这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竟然是同一个人。
身体,禁不住发寒;连心,也结成了冰。那么,为什么,为什么莫愁竟可以装得如此的彻底?为什么,为什么狂也可以掩住一切?
为什么!
男的,女的。。。。。。
连性别都可以更换,眼睛看到的一切都有可能是假的,世间,还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人相信的?
老天爷,你告诉我,这个世间,我还可以相信谁?
颈脖间,滑落的玉佩吸引了眼光,游动的飞龙,在月光下,散发着不安的光泽。
眼前,忽地出现了那张俊丽的面容,猛然转回头来,轻快地贴上了自己的面颊,然后,笑着说,这就做我们的定情之物吧。。。。。。
定情物!
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伸手扯下那一块玉佩,扬手,猛地拋向远方,扑地一声,落进了在月夜下流动着莹辉的溪流中,只划开了一圈一圈的涟漪。当涟漪散尽的时候,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就恍如,自己什么东西也没有得到一般。
真的要舍弃吗?
黑夜里,那急促的呼吸,那手脚相抵的亲昵,那深深刻进身体最里端的炙热,那绝妙的狂野滋味。。。。。。无法舍弃!
阳光下,那温润的笑颜,体贴为自己披上衣裳的双手,总是带着点故意的轻吻。。。。。。无法舍弃!
心,忽地揪紧了。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
这样就丢了,真的什么痕迹也留不下了。。。。。。不要,不要。。。。。。
就算龙莫愁不只是龙莫愁,就算你是那个隐在黑暗里夺走我的身体、夺走我的自尊的男人也好,起码,你们给了我在鬼府里感觉不到的温暖,我不要舍弃,不要舍弃。。。。。。
清润如玉的眼眸里出现了一抹悲哀的神情,盈满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好可悲啊,明明知道一切是假的,可还是不想舍弃。。。。。。莫愁,我喜欢你的明朗英气;狂,我喜欢你的狂野热烈。你们两个人,如果真的是两个的话,我是不是又该烦恼,我要如何选择?上天这样安排,是不是免去了我左右为难的痛苦?
呵呵。。。。。。这样找借口的自己,还真的是懦弱啊。。。。。。爹爹,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这种懦弱的个性,什么大事情也做不成,所以,你才从来不会把我放在眼睛里,去疼惜,去给予一个父亲的关爱呢?
这样的燕不凡,连他自己都讨厌啊。。。。。。
玉佩。。。。。。
猛地抬起眼眸,疯了般地冲进那抹银辉之中,带着冰寒的溪水,冰一样的剌进了身体,让不凡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白玉一般的面容,飞速地被青白颜色染满。
缓缓流动着的溪水,浸湿了腰部,让腰以下的地方都透着冰寒的麻木钝痛,乌黑的眼眸木然地游移在清澈的水底,没有。。。。。。没有。。。。。。
到哪里去了?
分明,是被拋在这个方向。。。。。。月光一闪,溪流里,也流动了一抹莹光,吸引了那一双乌黑而悲伤的眼瞳,啊,在那里。。。。。。
燕不凡伏下身,脸浸入了水流,整个身体猛然地被一种与溪流的冰寒所相反的闷热所紧紧包围,好热。。。。。。伸着的手,怔怔地就这样放在了缓缓流动着的溪流中。。。。。。乌黑的眼瞳,直直地瞪着那块在月色下发着光的玉,污浊的淤泥上,流动着的飞龙,像是真的一般,想要拚破束缚,冲向云霄。。。。。。
只是,却悲哀地被束在一块小小的玉上,怎么也飞不起来,好痛苦啊。。。。。。
好痛苦。。。。。。
好痛苦。。。。。。
乌黑的眼瞳,慢慢地合了起来。。。。。。好痛苦。。。。。。活在世上,永远不被人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哗哗的水声,划破了水流的静寂,有力的手,将那一个飘浮在水面的少年猛然从水流里拎了出来,焦急的语音带着慌乱:「不凡?不凡,你醒醒,醒醒!」
慢慢地张开眼睛,吃力地看着那个在眼前摇晃的影子,模模糊糊的,重叠着两张容颜,是狂?是莫愁?
抬起冰凉的指尖,抚上那模糊的容颜,喃喃地笑着:「玉。。。。。。」
眉,猛然攒在了一起,眸光在银润的溪流中闪动,然后,衣袖一抖,一道冷厉的劲风,飕地一声划破了平静的水流,玉佩被一缕细线缠住,然后,离开了那冰寒的水底。
「玉在这里。」轻柔地将暖玉挂回不凡的胸膛,让那一点温暖挂在那渐渐冰冷的少年身躯,然后,急速地从水流里掠起,黑衣少年飞掠到了岸边。
岸边,绝美的人,满脸的无奈。
白玉般的手,轻柔地抚着那一张苍白的脸。
果然还是一个懦弱的孩子。到了这个时候,就知道逃避吗?
恨铁不成钢!
第九章
燕独舞凝着眉,看着那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年。自从被从溪流里救出来以后,他就一直那样蜷缩在角落里,不言不语,一动也不动。轻轻地掩去了客栈的门,燕独舞懒懒地笑了笑,只是发现一个秘密而已,需要这么震愕吗?
或者说,这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只是,这样说起来,想必,他是从来没有喜欢过莫愁的。因为,如果现在的情况,换成不归与他,他一定会走上前,紧紧地抱住那个有着痛苦眼眸的男人。
「告诉我,你喜欢他吗?」慢条斯理地坐在床沿边,看着那猛然僵硬的身体,冷冷地笑了笑,「瞧你的那个样子,我觉着,你一定是从来也不曾喜欢过他吧。」
猛然抬头,清幽的眼眸冷冷地凝望着那张绝美的容颜,嘴唇动了动,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看起来,做个慈父真的是不容易,如果说偶尔为之还可以,若是一辈子,算了吧,他做不到。
「你若是真的喜欢他,你又怎会在意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对于你来说,若是女的,那应当是好一些:若是男的,你不是都接受了他吗,你又何苦这般烦恼?」燕独舞轻笑着,看着那蜷缩着的少年拾起头,对他投以愤怒的眼神。
燕不凡颤抖着嘴唇,恨恨地看着那绝美的人,僵硬的唇,缓缓地开了口:「你怎么可以说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我喜欢莫愁的温柔体贴,我喜欢狂的狂野热烈,我喜欢他,我喜欢,我。。。。。。」
「我倒以为,你惊得什么动静都没有了呢。」张扬的笑了起来,下一刻,燕独舞迅速地敛起了笑容,「这不就结了,你喜欢,还要在意什么?」
猛然抬起头看着那绝美的面容,狂烈的恨意,涌上了不凡的心头,麻木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劲,一双手,猛然往那绝美的容颜挥了过去。
清脆的回响,在客栈简陋的房间里久久地回响着,燕独舞灵巧的舌头轻轻地抵着脸颊上火辣辣的地方,眉,拢得更紧了。。。。。。唉,这好人就是做不得,瞧见没?挨打了。。。。。。待会该怎么和不归说呢?定是留了印子了,想说自个儿摔着也不成。。。。。。真不该发这千百年也发不了一回的善心。
愣愣看着那雪白面颊上的鲜红掌印,燕不凡一时之间倒是回不过神来了。。。。。。他为什么不躲?燕独舞,他怎么可能乖乖地任由他打?
心底,猛然浮现一抹寒意,这般乖乖地任由他打的爹爹,好可怕。。。。。。
看着更加惊惧的少年,燕独舞没好气地叹了一声,又缩回去了,他怎么就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呢?看起来还是想不通啊。
该怎么做呢?不来一点过激的,怕是激不出这个孩子真正的性情吧。燕家的孩子,不应该是这么懦弱而怕事的。不凡,你一定要学会去面对,面对你所遇到的痛。
眉眼一扬,邪魅的笑浮现在嘴角,猛地伸手,将那紧紧地被攥在雪白小手里的薄被扯了下来,看着那只着一袭薄衫的单薄身子在寒风中发抖,笑,更深了,绝美的面颊轻轻地逼近那惊惧的面容,语音,轻柔而甜媚,柔得如水,甜得如蜜,媚得入了骨:「不凡,你这一趟出府,倒是长了胆子了。。。。。。」
冰凉的寒意,自脊背上直直地传遍了全身,双手惊恐地抵着那慢慢靠近的身体,脑海里一片血色,浮在眼前的,是鬼府里那一片的昏天暗地。
多少年了,那一幕,还是活生生地浮现在眼前,可怕,好可怕!
从睡梦中,被扯离了母亲温暖的怀抱。看着护卫们,扯着柔弱的娘亲消失在黑暗里。失去娘亲温暖的呵护,害怕的他,跟随着送饭的小仆人,靠近鬼府的禁地,黑暗的地牢。透过地牢小小的天窗,往里一看到的那一幕,是他永远的恶梦。
看到了平日里笑得豪爽的七娘被几个男人强压在身下,哭得声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