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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庆王府 (下)+番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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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慌忙赶回庆王府,整个庆王府灯火通明,如临大敌。
得到快马传报的管家正站在门口大呼小叫地指挥着府里的下人准备各样东西。也不管这些东西能不能用到,众人只是一门心思,飞奔着将东西流水一样送到西院里去。
紧急赶来的御医们小心地检查庆王爷的伤势。一个个面容严肃,冷汗涔涔。
庆王爷被刺客的刀伤到前胸,伤口虽不是很深,位置却很凶险。而最要命的是,刀上粹了毒药,毒随血走,此刻已经让庆王爷浑身冰凉嘴唇青紫,深深地陷入了昏迷。
众人一顿乱忙,给庆王爷宽了衣,清洗干净伤口,内服外敷的药该贴的贴该喂的喂,都妥妥帖帖整治好了。看看实在也没什么可以干的,才一个个缩头缩脑退了出去。
墨无痕木头一样坐在靠窗的椅子里,看着众人忙忙碌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好像这不过是一个怪诞的梦境,须臾便会醒来,亦或这是另一个世界中发生的事情,好像戏台上的演出,看见就看见了,跟他没有关系。
鸿锐看看这个,再望望那个,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全没了平日的沉稳细致。
墨玉青押送人犯连夜去了刑部。此刻守在屋里的只有墨无痕和鸿锐。
墨无痕一脸的冰冷,冷眼看了鸿锐一眼。终于淡淡地吐出一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在这里陪着他,你去看看,料理一下别的事。”
刺客有备而来,下手,又快又狠。想必不是常人所为。庆王爷遇刺客受伤的消息明天就会传遍大街小巷。不论庆王爷能否度过这一关,接下来,都有很多事要做。
坐在这里伤心解决不了问题,与其守在这里心惊胆战地烦恼,不如出去干点什么。
鸿锐和青儿前几个月查的安吉郡那档子事。两人都遇到危险,脱身后,鸿锐亮出密旨奉旨查办地方官吏,一个月摘了两百名贪官的乌纱。令地方风气为之一变。这事完后,连皇上都发了明旨夸他办案雷厉风行,严察明断,实心任事,让百官都学他的样。
忙乎了两个月,查出一窝子脏官来。庆王父子名声远播。可是这后果也照实不容小觑。
试想,这抢在前头查案的是庆王爷的儿子,主审的是庆王爷的亲信,后来监斩的是更是他庆王爷本人。
拨出萝卜带出泥,谁没有个三亲六故、通家好友之辈。他是砍了一百多个贪官的脑袋,但也砍在这些人千丝万缕的人事关系上,惹下的人以千计数。这些人中有不要命的,岂能让他好过?
这次也许只是个开始,后面还不一定有什么等着呢。
墨无痕起身,走到床边,看看床上无声无息尤在昏睡的庆王爷,俯身在旁边坐了下来。拉过庆王爷的手,紧紧攥住。
屋内灯火半明,屋外乱雨依旧,这一夜格外地漫长。
似乎是睡着,又似乎还醒着,空气中仿佛充溢着难言的情愫,如烟往事清风般掠过心头。
墨无痕仿佛看到自己初见庆王爷的情景,依稀想起那时虑天下之事担天下之忧的满腔热忱,那些年少时的慷慨激扬,那些书生的意气风发。两情相悦,彼此倾心的一刻,两颗心撞击着,感受着彼此的震荡。
之后,自己来到京城,两个人同进同出,那般的浓情似火的缱绻与爱恋。他放任自己破坏他的婚事,他带着自己堂皇过市,那时的自己风光无限,无一事不称心。
然而,他却婉拒了自己。
就因为,他有太多的理由,他有摆不脱的枷锁。
自己一气之下回去订婚,他竟跑去边关自己找死。恨他,爱他,心痛他,原谅他,就这样,在某个落着冷雨的清晨,与家人一起走上了流放的路。
再见时已经恍如隔世。本以为自己再不会贪恋他的身体,贪恋他的好。可是,谁知道,当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却强自忍耐不越雷池一步的时候,是自己先拉开了他的衣服。
那一夜,是庆王妃死后的一年有余。
似乎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夜,两个人拥抱在一起,感觉着彼此的身体。仿佛自己就是对方身上的一块肉,与血脉关联;互相不能舍弃,也不会舍弃。
那之后的无数个日夜,自己放任自己的心随意停泊。不知不觉地就成了这庆王府当家的主人。每夜与他同榻而眠,被他拥抱,被他呵护。肆意地享受着他给与的一切。
而此刻,他就在眼前,胸口上是暗红的血渍,脖子上是一根银色的链条。他的身后站着传说中的黑白无常,冷冰冰地牵起了链条。
他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满脸怜惜。“无痕,我要走了。我在那边等你,我欠你的,来世再还。”链条收紧,他的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他的手渐渐地松开。
“齐轩,……别走!”墨无痕惊叫。胸口炸裂般地疼痛。没想到,对你的情,二十年之后余温犹存,在今夜仍灼烫人心。原来我的生命里,真的不能没有你!不要走,不要走。你欠我的,我要你现在就还。你还没有还完我的债,我不许你走!
冲过去拉住他的手,拼死不放。要走一起走,生死都要在一起。愿来生我们能生得一身素白不惹半点伤情!
“闲人闪开,我等今夜定要回去复命。”无常开口,阴风阵阵。墨无痕如若未闻,死活不肯放手。
更鼓生从远处传来,敲碎黑暗。无常大惊,天,就要亮了。
看看面前执意不肯放手的墨无痕,无常掏出随身法器,寒光一闪,向墨无痕迎面飞来。
就在寒光几乎要撞上墨无痕面门的时刻,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个圆球。砰的一声撞在寒光上,立刻血花四溅。
无常倒退几步,看看面前的满地的鲜血,叹口气,收起银链,转身离去。
墨无痕顾不得其它,慌忙去看庆王爷。只见庆王爷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仍在睡着。
墨无痕擦擦额头的冷汗,原来刚才只是一个噩梦。
梦中,自己狂热地爱着他,爱到要跟他一起去死。
梦外,天光已经大亮。这漫长的一夜已经悄然过去。
墨无痕勉强按住自己狂乱的心跳,挣扎着站起身来。一步步缓缓走到外间,推开门,走出屋来。
屋外,鸟语花香,到处是雨后欣欣向荣的绿意。无比清冽的晨风带着泥土的清香从墙外吹来,满眼都是让人欣喜的生机。
墨无痕沿着回廊向外走去,心静如镜,分外的清明。
转过回廊,听见角门外有低低的呜咽。墨无痕抬步走了过去。
是墨玉青,正坐在台阶上呜呜地哭。鸿锐陪在旁边,也是满脸哀戚。“青儿,哭什么呢?”墨无痕有些不解。什么事轮到他哭得如此伤心?
墨玉青抬起泪眼,嘴一咧,哀哀地叫了声爹,泪珠扑簌簌往下落。鸿锐慌忙地伸出手,用锦缎的衣袖给他擦泪。
“爹……”看到了自己的爹,墨玉青哽咽着,说不上话来。
墨无痕瞥见,墨玉青合拢的手心里捧着一团熟悉的羽毛。那羽毛自己天天看天天看,看过许多年,熟悉到就好像那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只露出一点,便可以断定。
是禧子。
“它昨天还好好的,今早不知道怎么,忽然从架上跌了下来,口吐鲜血,就……”鸿锐替墨玉青讲解,一边安抚着抽泣的墨玉青,一边注意着面色苍白的墨无痕。
他本就没有多少亲人。此刻,父亲重伤在床还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陪在他身边三十多年如同亲人的鸟又忽然死了,这一天里接二连三的打击,他还能挺得住么?
“爹爹,您怎么样?”鸿锐担心地扶住墨无痕的手臂。却看见他的面上,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微笑。那笑如清风般和煦,不染半点情伤,只是看透生死放下一切的了然与宽容。
墨无痕走下台阶,来到墨玉青面前,抬手轻轻抚摸禧子丰厚的羽毛。“上元寺里的云由大师说过:你会救我性命!这么多年了,我几次要死要活的,你却总是好好的,……我还以为他诓我。原来却是真的。……你好好去吧,我会念着你的。”
墨无痕说完,看看有些懵懂的二人,淡淡地说:“好好把它葬了吧,王爷不会有事的。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要去休息一会儿。”
说完话,墨无痕丢下二人,径自朝画室走去。
——全文完——
番外一 夜访墨府 
南城的夜晚并不安宁,都二更天了,还不时有狗叫声从巷子深处传来。
墨小将军的府邸就在这样一条街上,此刻黑黝黝的大门紧闭着。里面听不见半点动静。
大门外的街道上,有一个人远远走来。来人身材高大,气宇轩昂,孔雀绒的披风在月色下反射着柔和的光芒,更显得此人高贵而神秘。
然而,非常奇怪的是,他手里提的不是通常人走夜路的夜灯,却是一支蒙了蓝布的鸟笼子。
一身名贵的男人提着鸟笼独自走在无人的街巷上,被月光在脚下拉出一个淡淡的影子,配上沉稳凝重的步伐,颇有几分暗夜的萧瑟与孤身的悲凉。
来人走到墨府门外,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打量了一下漆黑的大门,又向周围张望了一番。确认四下无人,才运了运气,走上前去。
抬起手放在门环上,却没有马上叩响,看动作,似乎颇有些犹豫。
不等门外的男人想清楚,漆黑的大门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幽幽的,从里面打开了。
门外的人显然吃了一惊,望着门里的人,呆在当场,竟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要进去。
开门的人也不给他时间发呆,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抓住那只停在半空不知所措的手,把他拉进了门。
漆黑的大门重新合拢,夜色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么晚了,还没睡?”庆王爷小心翼翼地看向墨无痕,门洞里太黑,看不清楚。
“我这不是等你送鸟呢么?”墨无痕随口应着接过鸟笼子,走出门洞,借助院里的微光,掀开蓝布向里看了看,禧子把脑袋扎在翅膀里,缩成个毛球,靠在笼子里睡得东倒西歪的,几乎要打呼噜了。
墨无痕不觉宛尔,这鸟八成是属猪的,还是个能吃能睡的肥猪。
墨无痕盖上蓝布,把鸟笼子挂在石榴树上。转身看看还站在门洞里的庆王爷,那人似乎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墨无痕指指门洞里的长条凳,示意庆王爷坐下。
庆王爷扯下身上的披风,坐在了长凳上。看着墨无痕走过来,庆王爷抖开手里的披风,给墨无痕披在肩上。
墨无痕不置可否,裹着庆王爷昂贵的孔雀绒披风,靠上了身后粗糙的砖石墙。
两个人并肩坐在门洞里,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各自想着心事。又陷入一片沉寂。
门洞里没有点灯,月光也照不进来。庆王爷的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然而此刻心里却觉得格外的踏实,因为可以听见身边熟悉的呼吸,嗅到他熟悉的气味。
庆王爷发觉,只要能嗅到身边这人的气息,能感受到他的存在,自己的心里就心满意足了。
“青儿睡了?”庆王爷望望院子。小声地开口。
“没呢,他师傅来了,还带了个神医,正治眼睛呢。”墨无痕淡淡地答着,顺着庆王爷的目光,望向院子。
院子里的花草长得很旺,月光下,银色的叶片交错层叠,花苞高耸。过不了多久,就将是满园的花香。
庆王爷有意打破两人间的尴尬,言不由衷地客气着,“那你不用过去看看?”
墨无痕闭目养神,翘着二郎腿动也不动,半天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来,“我在这里给他们“护法”。说话的口气全然是一副武林高手舍我其谁的样子。
庆王爷“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护法?你能对付得了谁啊!风大点你那身子都受不了。”
墨无痕也笑,微微睁眼,“挡住你一个,不就天下太平了!”
一句话把庆王爷挖苦的脸皮都疼。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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