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至,吾见,吾征服-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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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点中原文人的味道。
“小臣的祖母来自中原,对中原文化只是略微了解,后来小臣有幸结识了三王子殿下,才有机会得知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令人着迷,就此一头扎进去……唉,浅薄浅薄,此刻在王爷面前卖弄,真叫小臣汗颜……”
“大使过谦了。”熠星嘴里随口应着,心里却想起来了风霆对这个贺德康的评价,果然不出三句话,便开始对贺俄偏向。
“大使似乎对三王子令眼相待。”
“请殿下不要误会,虽然三王子对小臣有知遇之恩,不过小臣既为我国主之使节,对王子之间,只是就事论事。月伯虽然不及中原人杰地灵,但我们几位王子也都很出色,大王子胆识过人,武艺超群;三王子温文儒雅,学识渊博;四王子礼贤下士,待人谦和,都是我们的骄傲……”
这个贺德康,看来真的是三王子的拥趸,能感觉出言语之间不经意的恭敬,和某些已经不算是隐讳的倾向。
熠星看着他,听着他看似公平,却总会转弯抹角、弦外之音的偏袒三王子贺俄的话,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乱。想要证实的,怀疑的,揣测的,似乎一瞬间变得空落落的,就像走在棉花堆里,使出浑身解数扑腾,毫无进展,也无处施力。
远处霍尔邦使节的高谈阔论,穆丹的小心谨慎,塔朗大汗的畅饮开怀,还有主位上那个看似平和的眼下,藏着的不为人知的心思……
晚宴上太多声音、味道交错在一起,好像空气中都飘着能麻痹头脑的酒精,还有 令人心情烦躁的薰香……让他不能思考,平静的心情也乱得一塌糊涂。
借口疲累,熠星提早离开晚宴。
……
…………
“海宁?”刚一回到自己的院落,就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月光下淡青色的袍子显得有些冷,有些朦胧。
“听到你遇袭的事了。”夜色下,海宁的面目有些模糊,只能看清他闪亮亮的眼。
“有惊无险,我没事。”海宁走近,熠星这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小脸青绷着,正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自己,“别大惊小怪的……要不要我脱衣服你检查?”
“哼,好啊!我倒是奇怪你今天怎么穿了大红的衣服,你不是讨厌红色么?”海宁瞪他一眼,拉他一起进屋。
“你以为我愿意,宴会,我就是一个人偶,每次参加这种场合,都差点被人生吞活剥……”
“你脸色不好。”海宁帮熠星挂好外衣,一转身,就看着他懒懒地趴在暖榻上。
“大殿里那股味儿……你是没去,你要去了,保准脸色比我还难看。”
“算了,我还不知道你!”海宁坐到他身边,散开他的发髻,手指伸到头发里,一下一下的揉捏着他的头,语气有点没落,“你总这样,遇到事情不愿意说,老是自己扛着……”
“……”
熠星的沉默,让海宁的手微微一滞,“今时今日,我依然帮不了你么?”
“不是的……”熠星趴在那儿,话刚开口,一怔之下,却不知道该怎样继续往下接。放下借口,“……我想我只是……不太习惯。”
不习惯,身边竟然,有一个人,可以分担心事。
两人一起陷入沉默。
在这个问题上,他们都知道,先开口的人,先妥协。
而以往,都是海宁向后退一步。
“呃,那刺客与我打了照面……”熠星的语气有点犹豫,似乎不太适应,“虽然当时只是一瞬,可我有些想法。我排除了一些人,然后给那刺客的身份做了假设,然后推想,在晚宴上,我去求证……结果我发现,我的假设矛盾了,我有些无所适从……”
熠星顿了顿,“那人敌意明显,身手很好、胆大又很狡猾,是个威胁。可我似乎……抓不住仅有的一点线索……”
“嗯……”虽然话题严肃,但看着他愿意敞开心思,谈及他的顾虑,海宁心里的高兴让他忍不住露出一抹笑,他想了想,“'排除所有的可能性,最后一个就算不可证实,也一定是真相。'你以前说过的。”
“骗你的!”熠星扭过身看他,“你不觉得那句看似哲理其实挺废话的么?”看着海宁渐渐变得神色不善的样子,“开玩笑的……哎,别捏……”
熠星揉揉脸,“唉,还是以前好,你乖乖傻傻的,说什么都信,就像逗小猫……哎,还捏?”
“骗子!”海宁看着熠星那笑得让人牙痒痒的样子,忍不住又来一下子。
“喂……”熠星翻身跳起来,就势扑倒海宁“老虎不发威,你当我……”
“你是病猫发威,也当不了老虎!”海宁打断他,反唇相讥,如今个头跟熠星差不多,但力气可今非昔比,他反身一扭,用一种怪异的手法,把熠星压在身下,“还不服?”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居然用擒拿手……你个不孝徒!”熠星再张牙舞爪也是被人牢牢置在身下。
“呵呵……”海宁突然笑起来,松开手从后面抱住他,头抵着熠星的背,喃喃,“谢谢你信任我……”海宁趴在他的身上,熠星就像个背着自己壳的乌龟。
“傻瓜,海宁……”透过声音,他能感觉到海宁为这小小胜利的满足和欣喜……把脸埋在锦裘里,“你还是傻傻的那个……卫海宁。”
海宁,放下心中执著,你就会看见,在我心里,你占据了怎样重要的位置。
门外。
广福有些忐忑,这种感觉毫无理由,却又那么真切,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
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长时间沉默的那种无形压力,广福忍不住出声,“皇上……”
与此同时,广福看到天显帝无声的退后一步,似乎犹豫了一瞬,又似乎是自己眼花。
再过一会儿,才听到那个熟悉的低音,依然沉稳,“回去吧,告诉侍卫……不要声张……”
“是!”广福打着灯笼,侧身走在前,领着皇上离开那处。
隐约能听见前面大殿里的人声鼎沸、欢声笑语,只是在这略显幽静的小路上,配合着皇上略缓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广福觉得心里有股抹不去的酸涩……
*************小剧场*************
腹黑的左相
熠星(看着远处熊一样的中年男子):那个留卷毛胡子,黑黑胖胖的人是谁?
纪珂:是穆普尼大汗。
熠星(惊恐,颤音):就是他~~~~~女儿来联姻?……镇定,镇定!遗传的事,谁也说不准……哎,你见过那个什么公主么?
纪珂(一脸沉痛): 你要听实话么?
熠星:~~~~~~
纪珂:(^_^)
作者有话要说:看,结尾那么感性,然后被小剧场一搞,就没气氛了。以后,小剧场……看情况?!
改了,这回看起来顺畅点了。啊~~~ 我不适合赶文,果然还是慢慢磨的那种……嗯,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话说B超那东西,能看出来啥?我看都一样,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的肝胆肾胃都没毛病……得来半日闲,总算把前面林林种种的东西都改了。
秋狩
——变攻为守与转守为攻
夜深,万籁俱寂。
天上的弯月被一缕淡云遮得愈发朦胧。没有皇城高墙厚堡的规模,禹山别院的防御显得有些单薄。虽然有大批的禁军在内院交替巡逻,堪称严密,弥补不足,不过能防范如此谨慎的地方,也仅限于几个地点。
马厩,无疑是有人把守,可又不算很重要的地方。
当值的守卫刚刚巡视一圈回来,靠在一旁打呵欠,张得大大的嘴还没有完全合上,人便无声无息的倒下去了。一个黑影从后面托住他,无声的把他放坐在地上,然后像只矫捷的山猫跳进院子……
片刻功夫,那黑影闪身出现,冲着那昏睡的守卫某处轻拍了拍,不待他完全清醒,便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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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皇家秋狩是罗耀阳即位后的第一次,皇室宗亲,朝中重臣、家眷,各方使节,再加上随行护卫,浩浩荡荡约有万许人,真正参与打猎的也起码近千,只是这禹山猎场方圆几十里,有水有陆,有山林有平原,大家四散下去,倒再也看不出人数众多,队伍庞大。
罗耀阳这一队,相比之下,就算比较人数较多的一个,包括亲王,包括重臣,还有一些随行的侍卫。而敢与天显帝并排而骑的人,自然只有一人。
“星,你脸色不好。”罗耀阳侧头看熠星,唇上的血色似乎淡了些,太疲倦了吗?
“嗯,没睡好。”熠星揉揉眼睛,“昨晚我与那刺客大战三百回合,唉,累死我了。”
罗耀阳身形一滞,然后明了过来,盯着他,再一次命令,“我会派人,你不需要操心。”
“派更多的暗探监视?拜托……最佳的防守就是进攻,同古训‘暗箭难防’是一个道理。”熠星一贯善攻不善守,再说,他岂是能安分的人?
他晃着马鞭,谈起自己最新的看法,“也许刺杀的目的本来就不在杀人,而在栽赃、制造猜疑,或者搅浑水,然后另有目的……”熠星摇头,就是因为想不通自己的推断,昨天一晚,不免越想越多,越想越杂,“我不得不说,若他们真是想让我们分心,他们要成功了,我觉得我快钻进死胡同了。”
太多的想法,就等于没有想法。同样,面面俱到也等于无的放矢。
“所以这个时候,就要以不变应万变。”罗耀阳指了指身边暗青色的箭袋,暗示派了青衣卫暗中护着他,“我们在明,对手在暗。目的不清,会做多错多。沉不住气,就永远也成不了好猎人。”话一落,四五年前的旧事,不期然的回转到罗耀阳的脑海里。
听到这话,熠星也抬头看罗耀阳,看到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怔怔。
熠星想起那时自己跟海宁乔装、冒名,亡命天涯,就是躲罗耀阳这个‘猎人’,现在听到猎人自析秘诀,感觉……真是又别扭又诡异,忍不住清清喉咙,“深有体会……这主意……挺管用的。”
罗耀阳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所以有古训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看到箭袋,罗耀阳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的骑射练得这么样了?”
“很好!嗯……不错。”熠星拍拍自己的弓,很有自信,“虽然可能比不上你百发百中,但也总算差强人意。”
“哦,是么?”罗耀阳瞥了他一眼,油奸耍滑的小狐狸,脾性真是一点没变!
罗耀阳从自己的箭袋里抽出一支羽箭,摸着上面的篆文,“那我可以问问,为什么我的箭袋里会有刻着‘璟王’名号的箭?”
“……”
罗耀阳的声音带了几分严肃和询问,“星?”
“你知道我前一阵子忙,北大营的事,光是准备就忙了我好几天……”熠星刚拽个借口,看看罗耀阳的脸色,只好坦白,“我把我的箭混了一些在风霆表哥的箭袋里,再往你的箭袋里混一些……起码最终狩猎结果……不会太难看……”他耸耸肩,有点无赖,“我骗人又不是第一次了。”
“……”
熠星算计得是不错,但真到了猎物出现,大家纷纷张弓疾射的时候,他那明眼人一看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