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回来-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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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我在什么地方?
我不是应该在异人馆里吗?为什么会在一片黑暗中?
……
“你这个凶手!把命还给我!!!”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请听我解释……
一双瘦骨嶙峋的惨白的手,一把掐上我的脖子。我喘不过气来了!!
好难受……
“啊~~~!!!”曲希瑞猛然睁开满是惊恐的蓝眸,定定地看着与自己的眼睛相同色调的天花板。
原来是梦!自己还在异人馆的卧室里。
转过僵硬的头颈,看了看凯臣专门为自己制作的闹钟,才凌晨两点多。
慢慢坐起身,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冰冷颤抖得如风中残叶的身体,整个人蜷缩在床铺的一角。
明明累得要命,可为什么,一点睡意都没有呢?那怕是昏过去也好,意识干嘛这么清醒!!刚才的梦境清晰地在脑海里回荡,恐惧、无助在满房间地回荡着。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不!!不是!!不要!!”希瑞捂着耳朵冲出房门,冲向旁边的房间。
“令扬!!”猛地打开旁边房间的门,里面空空荡荡的。
希瑞呆呆地站在门口,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
是啊!没有人在!不会有人在的!!令扬他,已经离开五年了。
当然,以农也不在,凯臣也不在,君凡也不在,烈也不在。谁都不在,只有他,只有希瑞自己。自己一个人。
沿着墙壁滑坐下来,孤独和寂寞像洪水一样将希瑞整个的吞没。令扬……为什么要离开我……我真的好想你……“呜……”终于忍不住将脸埋进掌心哭出了声。
五年了。从刚开始的疯狂寻找,到后来的放弃回国,如果不是烈他们的陪伴,恐怕自己早就崩溃了。怕无时无刻的想念会让自己发疯,于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事业上。这种如同变相自虐的工作方式,唯一带来的,就是开创出医学界的新天地,成为其泰山北斗。
爸妈和舅舅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的,原来都只是在安慰我而已。五年不短吧,可想念却愈演愈烈。没办法,只有顺其自然。于是,丢开了一切,又独自一人搬回了异人馆。
住回自己的房间,像大家都在时那样生活,煮六人份的食物,看拍下的以往过去,就这样生活在回忆里。可是……
在墙边坐到天亮,眼睛疼得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了。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一定红肿得没法见人了。
随便抹了把脸,摇摇晃晃下了楼,把沉重的身体丢进客厅沙发,顺手打开了电视机。
“下面是连续报道:前不久由于医疗事故而导致病人死亡的世界级医师曲希瑞,目前仍然行踪不明,伊利斯公国也没有透露任何关于这位闯祸王子的消息。现在死者的家属还是逗留在医院中要求讨个说法。看样子他们会用法律的手段捍卫自己的权益。我们会继续关注此事!!………”
原来,真的都推到自己身上了,真的变成这样了。是我的错吗?
如果我坚持用自己的治疗方案;如果我反抗到底,不听那些老头的话,不让那个所谓的后起之秀主刀;如果我能亲自主刀,哪怕只是站在一边,也许、也许那个病人就不会死了。是我害死他的吧!!
用大得吓人的力道狠狠地扯住自己的头发,消瘦的身体缩进宽大的沙发。死者家属那悲痛的神情如同一把把利剑,完完全全地插进心窝里,鲜血淋漓。
令扬……令扬……你在哪里……这个时候……我更加想你……如果你现在在的话,我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手机一直响个不停,好不容易有力气按下接听键,父亲微怒的声音立刻直达脆弱的耳膜:“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现在公国面对多大的压力?你至少要回来交代一下吧!!喂??瑞,你有没有在听啊??喂……”
厌恶地拔掉手机的电板,将它丢进垃圾箱中。也许我真的应该有所交代了吧!昏昏沉沉地向大门移动,目的只有一个去医院,做交代。
计程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希瑞一踏出车门,立刻被蜂拥而至的记者包围得水泄不通。
“曲希瑞先生,你现在出现是来赎罪的吗?”
“你对你的所作所为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行为会给你的伊利斯公国带来什么吗?”
……
此起彼伏的闪光灯,晃得希瑞头疼,下意识地抬手遮住原本已相当红肿的眼睛。周围陌生的气息,以及陌生肢体之间的推挤,更让希瑞感到一阵阵的反胃。
忽然,自己的左脸被大力地扇向一边,打得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希瑞捂着脸错愕地望着眼前一个凶恶的妇人。她们,是死者的家属!?
“把儿子还给我!你这个凶手!!”妇人在周围人的搀扶下,哭得撕心裂肺。
你这个凶手!把命还给我!!!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可怕的梦境再一次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希瑞拨开人群冲了出去。
不是的!!不是的!!希瑞在街上狂奔,泪水糊住了双眼。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
希瑞在一条昏暗的巷子里停了下来,靠坐在冰冷的墙角。为什么要辩解?自己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吗?所以,干嘛还要费唇舌去辩解?什么都无所谓!!就算现在死了,也无所谓啊!!希瑞抬头看着灰蒙蒙的阴冷天空,扯出一个凄然的浅笑。令扬,你走了,我的心也死了,所以,真的什么都无所谓了!!
“喂,你们看。……看样子,我们今晚可以不愁了!!”一个痞子样的声音响起。
“对啊对啊!看他的样子,好像很有钱。”周围响起更多龌龊的声音。
要钱是吧?希瑞将口袋里的钱包整个丢过来后,就撇过头去,不去搭理那些地痞流氓。
“喂!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们是吧!!兄弟们,教训他!!”
十来个小青年一拥而上,对希瑞拳脚相加。
为什么身上一点都感觉不到疼?为什么不再用力一点?为什么我只感觉到心在流血?嘴里腥腥甜甜的,意识很模糊,是快死的感觉吧!!
“老大,这家伙怎么对我们的拳打脚踢一点反应都没有?该不会死了吧!”
“……”那个被叫做老大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整个人以被一道银光拖了出去,重重地撞上了墙壁。在其余小喽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银光再次闪动。一瞬间,所有人的手,只剩下手掌,十个手指已被齐齐地斩了下来。惨叫声刹那响彻天空。
“呵呵呵呵~~~~~~”如死神般寒冷的笑声荡漾开来,“居然用你们这些人渣的脏手碰我们家的小孩,我要了你们的手指真是便宜你们了。还不快滚!!”
没看清楚来人,那些地痞流氓已经吓得连滚带爬地冲出小巷。
修长的身形从暗处走了出来,俊俏的青年在希瑞身边蹲了下来,漆黑的星眸满是心疼。“对不起,希瑞!”轻轻地搂住希瑞满是伤痕的微凉的身体,青年的眼泪夺眶而出。
是谁……这样熟悉的气息……令扬……你回来……
希瑞努力得想看清楚,可视线始终无法聚焦,意识几经挣扎,终于还是被拉入浓浓黑暗中。
“令扬!!”又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希瑞突然的起身,扯动了满身的伤口,好痛!!
这里是……异人馆!?自己的房间!?我是怎么回来的??
等一下!好像那时有个人!!是……令扬?
“令扬!”完全顾不得满身的绷带和疲软的身体,希瑞一跃而起,冲出了房间。
“令扬!!令扬!!”慌乱地四处寻找着那梦中的身影,希瑞一个不察,居然从二楼的楼梯口直接摔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一楼的地毯上。这一幕,完完全全地落入了刚从门外冲进来的南宫烈、雷君凡、安凯臣和向以农他们的眼里。
“希瑞!!”惊叫着扑上去,小心翼翼地抱起仍在挣扎着四处张望的人儿,安置到一旁的沙发上。
“令扬!!烈!!是令扬!!一定是他带我回来的!!是令扬!!烈,快把令扬找回来!!”希瑞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扯住烈的衣服,不停地叫着。
“希瑞!!冷静一点!!你一定是做梦了!!令扬离开我们已经五年了!!”以农和凯臣一起搂住狂乱的希瑞,心痛不已。
“不是的!!不是做梦!!真的是令扬回来了,我明明看见他了,他还给我包扎。他一定还在这里,我们快去找他啊!!……”话还没说完,已被君凡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
“君、君凡……”终于被迫安静下来的希瑞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死党,“你、你们不相信我?连你们也不相信我?”刹那间,泪水如同破碎的珠子接二连三地滴落下来。
“不!不是!!我们相信你!!”南宫烈接收到同伴们拜托的眼光,主动承担起安慰大使一职,“瑞,别这样,我们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轻轻拭去希瑞脸上的泪珠,将他揽入自己的怀中,“那个家伙为了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原因而存心躲着我们。不过我总有这样的感觉,那个家伙一直都在某个角落笑我们。这是不是应该说明他还关心我们吧!”忽然,烈觉得自己都不确定了。他还关心我们?真的可以这么想吗?既然关心,又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这么离开了呢?想着想着,自己的眼眶也刺痛起来,赶忙低下头,不让怀里的希瑞看见,却没逃其他人的眼睛。
“烈……希瑞……”解开希瑞穴道的雷君凡也红着眼睛上前,紧紧抱住自家死党,紧接着是以农、凯臣,最后五个人拥抱在一起,彼此给彼此久违的温暖与安慰。
“谢谢。”良久,希瑞先抬起头来,扯出一个让大家稍稍能放点心的笑容。
“瑞,说客套话还不如给我点吃的,我好饿哦!!”以农最先忍不住露出馋鬼本性。
“是啊,希瑞。以农那家伙已经垂涎好久好久……”安凯臣夸张地拖着长音损以农,当即引来以农的不满:“死凯臣,难道你自己不是吗!!”
知道伙伴们的良苦用心,希瑞窝心地笑了,没有犹豫地向厨房走去。
“希瑞,你的身体……”烈担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不用担心,这些只是皮外伤,用我自己特制的药膏连疤都不会留下一点的。”希瑞回头报以一个安心的微笑后,转向君凡,“君凡,去调酒!如果让我发现你的手艺退步了,呵呵~~~~我就把你收藏的酒全部拿来做药引,省得浪费!!”“你敢!!”君凡微笑着捏碎了面前的一只茶杯。
酒足饭饱后,大家拉着希瑞围坐了下来。看着希瑞难得满足的浅浅笑意,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瑞,”在与大家对望良久后,烈掏出口袋里的报纸,“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相信你帮助你的!!”
当看清楚报纸上的内容后,希瑞脸上的笑容还是隐去了。“你们知道了。”
“我们才不会相信这些狗屁报纸的什么狗屁报道呢!!瑞,我们只相信你说的。”以农对着报纸的内容暴跳。
“你的能力我们最清楚。什么事故!如果你的医术那么容易会出错,我们都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凯臣也在一旁发话。
“到底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详细说给我们听一听,也许其中有什么隐情。”君凡冷静分析着。
“……”希瑞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心情,才慢慢地开口。“其实,那个病人原来的确是由我主刀的。那天,医学协会的人忽然把我找去,说是有个特殊病人需要我主刀。因为父亲事先和我打过招呼,所以我也没有犹豫就去了。可是……”
“可是?”
“可是就在我拟出了治疗方案,准备进行手术时,那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