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冷漠情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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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然......”关心的指头被收入了另一个人厚实的大掌中,漆黑的眸子不知何时已张了开来,深情地
凝视漠然.
“你倒也本事.”突然被捉住,漠然的表情依然是冷冷淡淡的没有甚么起伏.
“只能动一下而已.”轩辕求绝摇摇头,漠然的点穴手法精妙,他暂时只能冲开右手前臂的血气而已,要不是
,他就不会只抓着他的手了.
“放开!”冷声一叱,漠然用力扭动手臂,却未能从轩辕求绝手中挣扎出来,恨恨地伸出另一只手,用运上内
劲的中指在轩辕求绝臂上的穴道戳刺,轩辕求绝痛得脸色铁青,却仍然拚死抓紧漠然.
“放开了之后呢?”知道一放手可能就是永别,轩辕求绝拚尽意志也不愿意稍为放手.“无论如何朕都不会让
你离开的!”
“你不放,我就把你的手斩下来.”不悦地挑起利眉,漠然的眸子内添上了一点不耐.
“朕知道你不舍得的......就好象你刚才不舍得杀朕.”
“啍!我只是......看在你助我吸取火丹的功劳上,放你一条生路.”语犹未止,轩辕求绝已笑了起来
,漠然的脸颊也微微一红,似乎觉得理由太牵强了,反而显得他在为放过轩辕求绝而找理由.
“漠然,这幺大个人,就不要再说谎了,朕爱你......你也是吧?”英俊的脸孔上是说不出的温柔,轩
辕求绝直接地揭穿漠然的谎言.
他才不会说谎!咬着唇,漠然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我的确爱你,,可惜......我一定要离开,皇宫并不是属于我的地方.”他不可以不走,越留在轩辕
求绝身边,他的心思就越凌乱,长此下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为了朕留下来.”轩辕求绝的声音是如此的动听,深情的眸子漆黑乌亮,似乎能将人的心思都吸入其中.
“为了你?啍!......现在你只是一时的迷惑,很快你就会发现你后宫中任何一个女人都比我好看,比
我更会讨你欢心.”想起在轩辕求绝后宫中千娇百媚的女子,更加坚定了漠然离去的决心.
语声一落,轩辕求绝灵敏的耳朵就听到远处传来有人用轻功急速奔驰的微弱声响,来者的功夫非常之高,而由
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中,可知道他的心情异常焦虑.
轩辕求绝立刻从熟悉的脚步声中就知道来者是他的好友雷震天,必是雷震天找到轩辕骄雪后,发觉有大事发生
,第一时间找来此地,英挺的眉目闪过一抹兴奋,只要雷震天再快一点,漠然就插翼难飞了.
可惜,漠然同样听到急驰的脚步声,亦知来者绝对不是平庸之辈,飞快地将正要张嘴呼救的轩辕求绝哑穴制住
.修长的身子徐徐伫立,在轩辕求绝的眼光中行到窗前,转过头来,用不冷不热的声音说.
“我要走了,你不要找我,亦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敢出现,阻我清修,见到你,我会──杀死你!”
向满脸痛苦的轩辕求绝投下最后一抹复杂的眼神后,漠然疾飞而去.
墨发素衣在刚下的白雪中绝尘而去,成了轩辕求绝眼眶中的最后一个影像,直至雷震天进来,解开默默地淌着
泪的轩辕求绝,整个皇宫都可以闻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咆哮.
“漠然──!”
第八章
叶落秋满山,尘土拂面来,在僻静的小道旁边,幼长的竹竿高高地举起一个茶字,飘扬的旗帜下置四张简陋的
木桌椅,招待过路的旅客.
清晨,来往的人客并不多,只有中年的店家和一个十来岁的黝黑小伙子在打点茶水.
突然马蹄声响起,在尘埃之中,八个着官服,佩大刀的官差勒着马头,翻身下马,大马金刀地坐满两张木桌.
“小二,各打两斤白干,二斤牛肉,一碟馒头.”
那肌肤黝黑的小伙子立刻用木盘将碗筷,食物都捧上来,接着又转身去打酒,店东见他们身穿官服也迎上前,
打恭作揖.
“几位官爷不像本地人,是来当差的吗?”
一个满脸麻子的官差,用力一拍桌面,粗声粗气地说.
“废话!我们是京城来的,不是身有差事,谁来这种鸟不生屎的地方!”其它人听了也连连和应.
店东忙不迭地点头.“是!是,官爷说得对.”
那麻子官差见店东一脸讨好,大笑几声,从包袱里取出一幅画像来.
“我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店东抬头细看,画中人身穿素衣,体形高挑瘦削,黑眉尖梢,眸子细长,眼角锐利,眼波冷而无情,鼻梁笔挺
如剑,颊骨显著,唇线冷硬单薄,下巴尖巧,气质冷如寒冰.
“看清楚一点,这人你见过没有?”众官差脸上都带着莫明的紧张,皇上亲自悬赏缉拿的人物,谁找到就是高
官厚禄,一生富贵无忧.
“好象......没有见过.”
长得满脸麻子的官差大喝一声.“什么好象?给官爷认清楚一点!”
“真是没有见过.”
店东还是摇摇头说不认识,虽然画中人的脸容是冷了一点,但是这种既不英俊也不丑陋的人,真是到处可见,
即使见过,他也记不住.眼角偷偷地瞄了凶神恶剎的官差一眼,暗想,如果是你这种满脸麻子,脸上找不出一
点平滑肌肤的丑八怪,就一定认得了.
“果然没有......”那麻子脸的官差气馁地叹息一声,拿起酒杯将烈酒狠狠地灌进嘴里去,为了寻找画
中人,多年以来,朝廷都不知派了多少密探和捕快,单是他们这一行八人都找了两年有多了,但是,画中人就
好象平空消失了一样,朝廷给他们的压力一年比一年重,听说很多同僚都治罪了,而他们再找不到,怕也是失
职之罪.坐在他左侧三十来岁,长得浓眉大眼的汉子安慰地勾着他的肩膀说.
“先吃早膳,咱们再找吧!”其实他自己的心中亦是非常之不安,左手悄悄地摸上挂在脖子上的寿字玉牌,他
叫常问兴,本来是『平西将军』雷震天麾下的一名校尉,离家时,妻子亲手为他带上祖传的玉牌,希望他能从
战场上平安归家.想不到,他确是从战场上生还了,但是立刻又被派遣出京寻人,一找就是两年有多.能够在
战场上为国损躯亦算是一件光荣的事,但如果是因为寻人不获而被皇上降罪,则是叫人死也不瞑目了.
“只要他未死,总会找到的.”声音刚落,忽听身后传来一把清冷嗓音.“店东,上一壶清茶,一碟馒头.”
转头看去,但见一人头戴竹笠,身穿玄色长衣,左肩提一个青布包袱,腰挂长剑,慢条斯理地在他们身后坐下
.
在茶肆出现过路的旅客本来不出奇,奇就奇在这人的动作很慢,非常缓慢,单是看他将馒头放入口中这一个简
单的动作,常问兴就觉得他一定是个很悠闲的人,而且他的一双手非常之优美,指骨修长匀称,指头洁白,指
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常问兴心想,会将一双手保养得如此美丽,他必定是一个剑术高手,因为用剑的手即使多
一块厚茧,也会影响用剑者的剑招,所以一个剑手,一定会小心保养他们的一双手.
好奇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玄衣男子,常问兴很想知道在竹笠的掩盖下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孔?对方似乎也
察觉了他无礼的目光,在竹笠的阴影下,两道寒光炯炯的眸光向他射了过去.
刺目利箭令常问兴浑身冷飕飕,突然而来的惧怕令他垂下了头,心忖真是可怕的眸光,一接触到就有如堕冰窖
的感觉,但是那种冷却令他生起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每一日都会见到的感觉,满腹疑惑之间,垂在身侧的手
不觉意地碰上放在包袱上的画像,常问兴倏地站起来,指着玄衣男子.
“是你了!”他兴奋得连声音也在颤动,坐在他身旁的同僚起初还不明白他在叫什么,听他连叫了几声“是你
了!是你了!”也霍地站了起来,脸上都是惊喜不已之色.
众人紧张地握紧腰间的刀柄,眼前都同时浮现了活捉眼前人后的富贵荣华,利欲熏心令他们忘记了受命追缉时
,长官给他们的忠告『极度危险人物,一经发现不得打草惊蛇,立刻跟踪并联络京城』
“咱们是公门的人,你最好束手就擒,别浪费大爷的力气.”店东和小二早就躲了起来,茶肆里就只余下八名
官差将坐在木桌旁的玄衣男子团团围住.
“不想死,走!”
头顶竹笠的人丝毫没有将围捕他的人放在心上,惜言如金地拋下四个字后,继续小口小口地咽下手中的白馒头
,手中的馒头在他眼中似乎比众持刀的官差更加重要.
满脸麻子的男人向左右看了一眼,第一个拔出刀来,大喝一声后向悠闲地坐着的男子冲过去,其它人在他的带
领下,也猛地拔出刀来,一拥而上.
待他们迫近身边,在竹笠之下突然传来微乎其微的一声冷笑,放下手中馒头,左手迅捷如雷地向前伸,从竹筒
里抓起一把竹箸,掌心一翻,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将竹箸射了出去.
喀啪几声就见三人倒了下来,常问兴拥着其中一名同僚,见他眉心一片血红,痛苦地抽搐了两下之后,就什么
声音也不闻了,只觉悲愤莫明.抬头又见那人已拔出剑来,在耀目银光之中,他的同僚一个又一个倒下来.
凝成冰块的鲜红血滴滚到他的身边,常问兴还未才得及站起来,就见那人握着最后一根竹箸的素白左手扬起,
随着破风之声,耳中传来刺耳的迸裂声响,喉心剧痛,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向后翻滚.在朦胧间,只见
那人掀起了竹笠,墨发飞扬,露出一张苍白尖削的脸孔,晶莹如冰的细长眸子.
十指痛苦地抓紧地上的泥沙,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常问兴突然想起苦候他归家的妻子,如果......可
以回去,他一定会永远留在她的身边......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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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梁画栋忆深情,曾与情人别此处,八年苦觅心已倦,问谁与共鸳鸯枕?
每当在御书房批阅好奏章之后,那道冷绝身影便即浮现眼前,八年!足足八年了!当年还是孩子的战青和骄雪
都已经成为出众的少年人,他亦变成一个二十九岁的老头子了,外表可能还看不出来,但是他的内心早已历尽
苍凉.
八年了,大内精英尽出,去的人不是空手而回,就是变为尸体被抬回来.一剑封喉,冰寒三日,单看尸体上的
伤痕,就可知漠然剑术上的造诣高明至何等地步,他亦多次偷空南下寻找,只是人海茫茫,却不知伊人何处?
沮丧地托着前额,那人于他明明着情而又为求一颗清静之心,立意超然于情之外,情到深处即近无情,离开他
竟然是因为爱上他,难怪魔教中人行事为世所不容,亦只有魔教才教得出这样的一个乖张的人物来.在他垂首
沉思之间,一名小太监急步进入禀报.
“奴才叩见皇上,亲王和雷将军有事求见.”
“传!”抬起头来,轩辕求绝已抹去伤痛,回复一贯的自信,在炯炯有神的目光下,一高一矮的两人在太监的
引领下步入御书房,身形较高的一人立即跪地行礼.
“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