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情夫 by 陶农-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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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天棋简直被气炸了,浪费一大段时间,却还探不出这杂种的斤俩。
如今,他的计划有了障碍,接著该如何进行下去?他可要好好思考一番。
话又说回来,那杂种什麽事也不了解,只不过是凭著一身的意气之争,换句话说,只要让那杂种的”奇蒙子”(心情)变好,应该就会开始言听计从。
问题是,他要找谁跟那小子做朋友?
他的女儿是不二人选,不过这样好吗……?恋爱中的女人常会被冲昏头,他想起他跟秀华订婚之後,秀华也不只一次背著娘家替他筹措资金……。
小桑不可靠,那第二人选呢?
当然不会是令杂种眼红的宁修了,不过…。。。,试试看也无妨,如果让杂种以为情敌主动求和,让出女儿呢?这计划不可说不可进行。
天棋开始移动脚步,寻找宁修的踪影。
* * *
济风离开叔叔後,就开始四处追问宁修那封遗书的下落,叔公把背面的电话号码到处”流传”,最後竟没有任何人想得起来那张纸的下落。
操!真是不走运,在身边的时候他不看,待一落入别人手中,他却又思念到想抓狂。
他急切想看到遗书的内容!
尤其在察觉自己致命的错误那刻起。只为了他昨天陪他一起飙车……?不对,应该说”陪死”才对。
昨晚,飙上极速那一刻起,济风确实想要带身旁的他一起去阴间报到。
还不只第一次产出的念头。
可怕的想法!
他从来没有喜欢一个人到这种地步,喜欢到怕被他背弃,怕被人失去。
在最失速的前一刻,他只想要像烟火点燃般,狠狠被抛向天际,灿烂鸣放,瞬间绽灭。他,逼他一起共绝。只害怕再次随著梦中的女人,骤然跳入十层楼底。
没有理由,只有怕失而已。
他失去了阿灵,来不及共死,直到发现独活的生命太过煎熬,难以再失再落。
尤其对方无边无际的疏离淡漠,简直逼著自己要抓狂。
不过他”应当”习惯,应当很习惯了。
就如同阿灵以性命疼爱他的极至,那籓篱却也从未突破他想进入的洞界。
何况是得靠濒死遗书来弄懂对方的宁,与他,那无头绪、无依循、无交集、无苟合的情谊。
根本只是一场错空。
不是第一次想到关於这样的”喜欢”。
却是他第一次想去面对宁修的答案,尽管那答案只是一封跟他冷眼大玩捉迷藏的--遗书。
* * *
二护今天一早到达吴家,头上一团乌云笼罩著他:
「我再问一次,目前最新的情况就是──等老大一看到我们栽赃的白粉,全部的人都要倒大霉了?」
所有的小弟都低下头不敢乱瞟。
丢下烟蒂,二护明显恼怒,他从来不想应付冷血又冲动的吴老大。
「守著老大房间,一有机会我们就开锁潜进去,去他老师的!记住,要死就我们几个一起死,谁敢出卖渡哥,我要他全家死光光。」
「是!」刚出道的小菜鸟视死如归的互望一眼,竟然第一次办事就踩在火线上……。
* * *
夜晚又悄悄降临,济风今晚的房间十分热闹,他的房间借给远房的两位男眷暂睡一晚。
济风决定今天不睡,他无法跟男人共寝一床,原因是怕觉一醒,隔壁同床的男人已经尸骨不全,为了避免杀生,他选择在床下睁醒一夜。
正当此时,宁修”奉命”走入济风的房间与他密谈,只是不晓得是奉行谁的”旨意”。
是自己最软弱的部分、或是吴爸爸的心意。
已经不早了,但宁修探巡上床熟睡的名单内,却没有包括到小济。
小济没和在男人堆里睡觉,给了宁修一个欣慰的荡漾。
不过那小子跑到……,宁修遍寻不著,倒是在床底发现一个傻小子趴跪在地上自慰……喔,是他想太多了,那小子只是趴在地上鬼画符。
宁修瞪了他一眼,眼中抛出一道询问的聚光。
觉察了挡在前方的巨人,弯著脖子已经酸涩难耐的济风,也只能尽量从裤管的英挺程度判定它的主人。
偏偏眼前这人是从来不需判断,从他全身散发的讯息,已足够令他明白一切,明白他所该呈览的一切。
将一地散落的稿纸拾回脚边,济风乖乖自动呈上第一页稿纸,就像第一次提笔划入自己的大名一样。
这页稿纸的那行题目,可以清楚解释地上堆叠的密密麻麻文稿。
宁修爱瞥不瞥,又随意就把稿纸丢回脚边。不过脸上难躲微微一闪的笑痕。
这小子,难看的深硬笔迹,可笑的写下一行题目:
--吴济风十万字悔过书。
接著两人一如预料中的漠然不关己。
然後,宁修突然将他修长的大腿叠在小腿肚上,他蹲下来,膝头紧靠著济风。
济风停下写字的手,按捺住甩手的冲动,只在脑袋里甩开从肌肉到手指,麻痹到刺酸的异痛。
宁修不看他,只抢过他的笔,月光温柔洒落在腐旧地板上,宁修仿著他的笔迹,替他代笔。
济风不以为然的抽回了稿纸,拿出另一支笔写下: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做。」
宁修抢过稿纸,固执的替他接续悔过书:
「负责是应有的美德,所以就算我花上十天半个月的愚公移山精神把手写废了,我还是会认为我的智商很高。」
济风以瞪人的威势震开宁修的身形,头颅几乎栽在地上,济风怒气冲冲接下:
「关我屁事!」
宁修一见这行字,几乎要笑翻了,低磁的笑嗓痛快的逸出,扰动了床上的睡人。
「喂!」济风急忙低唤,顿时,他用手塞住宁修嘴巴。
宁修的手却不放过嘴边的手,还久久不停的用舔舐当作责罚。
红著脸,偏过头,原来自己最担心的不是扰他人清梦,而是怕旁人唤醒他身处的混梦。
目前正是确认宁修心意的大好时机,白天苦苦追寻的遗书,眼前它的主人不正活灵活现的现身了吗?
对他、以及自己再多的疑惑都可迎刃而解,只要他开个尊口,央求宁修把那天的遗书再写一遍,没错……。
“宁你可以再写一次遗书吗?”--就这麽一说。
咦?
济风骤然又摇了摇头,搞什麽!又不是写情书,跟好好的活人讲这句话,难道不担心被活活打死吗?
看来,一切的矛盾只能自行解决,他决心不管遗书了。
总之,面对注定没有结果的情份,他只要选择跳或不跳。
皱眉望著宁修,以一种男人的动情素。
宁修继续替他写字,还能保证这次无人能阻止,因为他另一手依旧没有松开。
蒙淡的月色让他看尽小济的五官,带著煞气与刚硬的额头底下,只有一双令人动容的忡楞。
这傻小子!令人怀疑将好好的关爱捧著摆入他手中,还能把他给灼伤。
就是这麽一个乏人关爱的家伙!跟他迥然不同。
然而,内心感触的结果,最终还是一样。
他爱他,无庸置疑。
只等著他的目光、等著被海水阻拦的飘远之心,一年复一年,在一万个极微的偶然中,静静的泊回海湾。
他等著。
等著所有惊涛骇浪、天荒地老的沧桑後,当年的坚实海湾,却已经被蚀毁的差不多了。
仅有的,仅只於最後一天的寿命。
宁修不自觉的伤令他全身一颤!
却没觉查到小济的丝毫愕然。
因为这只小懒猪又睡著了。
没有倦意,反而像个骄傲的孩子,由於牢靠在崇拜巨人的肩膀上,以致於兴奋的睡著了。
第一次在梦中看到小济这样快意的表情。
然而,迟来了一些。
对一个gay而言。
如果对人间的定义从来不是男女的性别区分。
哪管是小孩、父亲、树枝、鸟儿、海湾、帆船的区分,只消如此,他真的就不再需要生生的面临到──爱比过世间万物的爱人,在一夜之後变回正常男人,在一睁开眼,对他放射出来龌龊的厌恶。
真的是迟来了些。
月色已经疲倦的退去,黑漠变浓,晨曦来不及随著朝露殊醒,他的济就醒来了,被手机冒失的振动吵醒。
济风在梦中接起手机,哼哼了几声,立刻起身拿走床上亲戚的车钥匙,旋风似的离开。
把宁修视为理所当然、没有轻重的空气。
震了一下。
宁修在这一刻,觉得自己也跟程安之一样愚蠢!
磨人的夜还没结束。
匆忙的济风突然顿在门边,回过头,定定望著宁修,和他手边一落蓝墨字迹的乱字,济风迟疑了良久,突然用嘴型告诉他:
「我不想放弃你。」
门被带上,从不停止骚动的空气终於复归。
令人纳闷的小济,宁修重重皱起眉头。
无意听著屋外,由小济和佩兰小心翼翼发出的噪音,接下来进行的事情,宁修也意会了七八成。
如果小济承认爱上他,他还能舍得离开吗?
不过,这答案毫无意义。
在Gay与Straight漠漠无边的蔚蓝碧海中。
──只剩美丽的百慕达三角洲。
做完爱、说完爱、说完爱、做完爱,已经令这正常的男人无动於衷。
何况这几天他什麽也没做,只是跟头笨猪一样替他OEM(专业代工)。
宁修不愿多盼多误,只愿在一阵雾散後,继续低著头,默默写著他的悔过书。
(请接错火之二)
第廿五章 错火 之二
天空尚未破晓。
天与地共染湮郁的墨蓝,远处渺渺的鸡啼听来很不真切。
济风替佩兰卸下一车的行李,把熟睡的小颖慎重交付到宋先生臂弯里。
「到国外再写信给我。」
「阿风……。」若非吴家的那几个豺狼虎豹逼迫她出卖婆婆田地,只怕再不走,连小颖的监护权都要被他们给算计了。
因此她宁可在送葬队伍中缺席,却也不能冒著与人争夺儿子的危险。
宋先生看到这种感伤的离别场面,不禁劝了起来:
「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我们可能还会在台湾待个几天。」
「对呀,阿风,你不是停学了吗?可以跟我们去加拿大念书呀,费用我出。」
「谢啦,等我当完兵、服完刑再去找你们。」
服完刑?两人显出相当疑惑的神情,却苦无机会发问。
「你留在这边要多保重。」
「安啦。」
「叫我怎麽放心?看你平常精明能干,偏偏就被你叔叔为难了。」
「嗯?」
「上次你叔叔的助理还逼你不是吗?」
「喔,你是指他呀。」
「你别再被他耍的团团转,还被骗到吃男人的嘴,我看了心都发毛!」
「喔,那一次啊。」
「我不是故意要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