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2-银河英雄传说同人架空.赤色风暴-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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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队与帝国军发生全面开火！”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杨威利也惊愕了。原本以为叛逃的预备舰队，居然会在一个绝对不利的境况下与帝国军展开注定失败的战斗。即使是魔术师，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在几分钟后，杨明白了道理。
“是瑞克中将么？能命令全舰队发动攻击的，只有他了。”一点泪花闪烁在杨的眼力。
“提督，鲁兹舰队已经逼近要塞。现在正是最佳的射击时机啊。”尤里安轻轻提醒。
“可是……还有一百艘以上的我军舰只在射程范围内……”杨威利犹豫了片刻：“要塞放出无人舰队！”
对于杨而言，原先把一千多艘预备舰队作为被洛克维尔欺骗，被帝国军劫持的人质，要想无视而开动雷神之锤，已经是颇为艰难的抉择。而如今，形势突然逆转，预备舰队开始与帝国军交火，雷神之锤却变成了对正在力战的己方将兵从背后的屠杀。尽管轻重缓急的关系是如此明了，但对于始终害怕负担良知责任的杨而言，这个心理怪圈却是致命的。
然而时机是转瞬即逝的。鲁兹舰队主力在绕过预备军残部，直扑依谢尔伦要塞的过程中，队形逐渐散开。很快，雷神之锤攻击的威力也会削减的。
“要塞中又出现了一千艘左右的同盟舰只，似乎想列队阻挡我们！”鲁兹的幕僚库典森少校汇报。
“这样啊。”上将带着一丝笑意点头：“最后的垂死挣扎么？全舰突进，消灭这些垃圾！”
“阁下，尽管有越权的嫌疑，但下官不得不提出，这场很可能由中下级军官发起的突然交火，使得杨元帅的判决再度受到了干扰。他大概想等预备舰队全部覆灭后才开火，可是这样让鲁兹舰队逼近到要塞表面，说不定会造成要塞防御被突破的！”杨威力少校道。
亚历山大。比克古元帅点点头：“你有什么建议呢？”
“下官斗胆，能否由元帅您向要塞发令，指挥雷神之锤开火？”
“我？”
“是的。下官知道这样将陷阁下于屠戮己方将兵的不义境地，或者引起‘越过最高指挥官干涉战局’的恶意攻击。然而下官真的很担心，因为杨元帅的政治洁癖，而造成整个革命事业的崩溃！”
“这样啊。”比克古带上一丝笑意：“似乎也有道理。反正我剩下的年月会比杨短得多，即使是骂名，也可以背负多一些罢。”他转身吩咐史路兹卡利达：“赶快，史路中校。以我的名义，指令依谢尔伦要塞……”
“阁下！雷神之锤发射了！”阿咯流斯上校的声音忽然响起。
“尤里西斯”上。
“杨元帅，要塞主炮已经发射了！”
“是么？”杨威利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我明白了，准是那个杨威力的主意罢。难道又要比克古元帅替我背负责任？”
事后的追溯中，发射雷神之锤既不是革命预备军统合作战本部总长比克古元帅的指令，亦不是宇宙舰队司令长官兼临时最高指挥官杨元帅的指令。事实上，是由雷神之锤的操作主官星尘。杨上尉的自做主张。因为在接到杨前期指令后，雷神之锤已做好了发射的一切前期工作；而突发的预备舰队与鲁兹舰队的交火，使得杨威利的意志发生了动摇。在对外完全密闭的操纵室，比克古元帅的前任副官眼看着帝国军舰队逐渐逼近，而最佳的射击机会正在丧失。关键时刻，他怒冲冲地叫起来：
“即使日后上军事法庭，或者被枪毙，也算在我头上罢！现在给我开火！经度135，纬度28！”
要塞表面骤然出现的白光，亮度让人无法直视。它的剧烈扩散让正在大张旗鼓进逼的帝国军舰队都触目惊心。每个人都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尽管在之前的一系列事件，他们以为雷神之锤真的损坏了。从另一个角度，这也是对这种致命武器的畏惧造成的自我欺骗罢？而一旦这种谎言真的被揭穿，严酷的事实自然将带来更大的杀伤。
鲁兹站在舰桥上，脸色铁青。他急忙下令扩散所有舰队。但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刻是二时二十一分。
九亿四二〇〇万ＭＷＤ的能量充斥的白色光剑，瞬时劈开宇宙。所有的人在这一刻都致盲。等到视觉渐渐恢复时，密集的帝国军阵列出现了吓人的隧洞。
二百艘刚从要塞放出的同盟无人舰，以及数十艘尚且在与帝国军苦战的洛克维尔舰队残余舰只被击中毁灭。另一方面，数百艘帝国战舰在第一时间连同乘员一起汽化了，其中包括鲁兹上将的旗舰。外围更多的则开始连锁爆炸。密集狭长的队形和非常接近的距离是最大的因素。如果雷神之锤在几分钟后开火，那么鲁兹也许已经使他的舰队分散为登陆队形，伤亡会大大减少。
这一次恐怖的袭击，造成了帝国军二千艘以上的战力损失，以及大量的损伤。跟在前锋之后的登陆强袭舰队由于防御薄弱，半数以上的都以各种方式化作了宇宙里的炼狱。
白光不仅撕裂了帝国军的阵列，也震撼了宇宙中每一个人的心魂。位于战场右翼的托里斯坦旗舰上，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元帅腾地从座椅上站起来，然而只是捏紧拳头：“杨，你真是厉害啊。”
“阁下……”
“两翼，加强进攻！传令法伦海特，赶紧后退！后退！”
“杨威利！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骗子！”橘色头发的毕典菲尔特上将如同一头发怒的老虎，在舰桥上挥拳怒骂：“全舰注意……”
“阁下，法伦海特上将召集撤退！”
不需要等待罗严塔尔元帅的指派，法伦海特上将已经下达了全体后撤的指令。因为超过两万艘的帝国军中央集团，如今是整个的陷在雷神之锤的火力范围之内；如果不能赶紧撤离，自然只能沦为烤架上的肉排。只是，原本以洛克维尔舰队为盾牌形成的狭长队列，如今急匆匆的朝后分散、撤离，结果是各分队的航路相互交叉干扰，甚至发生了撞击事件。
“让我们先通过啊！你们这些小艇怎么不讲秩序！”被巡航舰和驱逐舰抢了道路的宇宙战舰和母舰，无奈地摇摆着庞大的舰体。当急于逃生的心态占据上风时，大舰开始横冲直撞。
“居然乱成这个样子，实在有损帝国军人的威仪啊。”法伦海特水色眼眸中现出一丝厌恶：“他们到底要怎样呢？”
回路中响扯着针对自己人的叫骂、埋怨和威胁。被撞坏了动力部的舰只上，将兵发出绝望的哭喊。
“雷神之锤再次开火！两翼舰队，按照预定计划行事！”杨威利发出了随后的指令：“雷神之锤也许是一种屠杀的工具，但这样的局势下，如果不借着机会尽可能削弱罗严塔尔元帅的战力，就轮到我们被屠杀了。”
二时三十七分，雷神之锤的第二击，在一片混乱竞相逃生的帝国舰队背后插入。战果不如上一次，不过还是造成了近千艘的毁灭。由于恐惧引起的队列冲突更严重了。甚至，为了争夺航路而相互攻击的现象也出现了。在失去指挥官的鲁兹旧部，这种现象尤为严重；而原本就位于更加危险境地的他们，则进一步冲乱了毕典菲尔特和法伦海特舰队的队列。
“就是现在，两翼出击！”
右翼的派特舰队、吴春浩舰队，左翼的亚典波罗舰队、费雪舰队，一起从两边压迫狭长的帝国军阵列。在雷神之锤的威胁下已经丧失战意和队列的帝国军，沦为猎人枪口下亡命奔逃的兽群。尽管数量上远远超过对手，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停下来组织像样的抵抗，战斗也因此陷入一边倒的局面。
与其说是交战，毋宁说是屠杀。雷神之锤以最大的速率，在宇宙空间不断画出惨白的耀目光剑。由于充满能量的必须，这种固定而有规律的间隔，给人“不紧不慢”的感觉。但每一次射击都将数以百计的帝国军舰只化为乌有，却更让人为这种从容战栗；两边则是同盟舰只编织的大网，用火力将把帝国军战队往中间挤压。深灰色的帝国军船只带着上百的生命，在光线炮的烈焰和飞弹的爆炸中不断损毁。就好像在猎网包围下，不断丧命于弓箭和梭标的鹿。
“可恶啊！”缪拉一级上将砂色的眼中，充满愤怒与不甘。目睹同僚的溃败，这位最年轻却登上一级上将阶级的名将，心头难受不亚于他的主官罗严塔尔元帅。
“阁下，应该怎么办？”妃神上校轻轻扶了扶眼镜。
“集中战力，突袭同盟军的右翼！”
于是，缪拉舰队在同盟军一侧发动了猛攻。比克古元帅统帅的兵力原本就不及缪拉，又把半数的分配到了中央战场，顿时处于不利。猛攻一阵后，布劳斯契和阿尔顿林肯的分队轮番突进，渐渐在比克古的旗舰左右形成了混战。光束、飞弹与战斗艇在前后飞舞萦绕。
“派出陆战部队，强袭里欧葛朗特！”缪拉发出指令。
“想要攻击元帅的旗舰？做梦咧！”洪上校咬牙切齿地说。
比克古周围的轻型护卫舰只，竭力保护旗舰安全。在空战队的配合下，企图进犯的全部强袭舰均被击沉，超过一个联队的帝国装甲掷弹兵成为无所依托的孤魂。但在混战中，里欧葛朗特的击坠王杨文理中校，这位奇迹杨的崇拜者，也被帝国驱逐舰击中而殉职。
二时五十分，雷神之锤最后一次发射，给帝国军舰队损折清单上增添了八百艘左右的名号。之后，法伦海特的集团大致退出了雷神之锤的火力范围。
“命令向中央压迫的各舰队，改朝两翼敌舰的侧翼反包抄！”杨威利继续着指令。
帝国军的中央集团已经处于彻底溃败的状态，但两翼战力尚存。此时如果对中央集团继续穷追猛打，也许可以获得歼敌数量上的战果，却要冒我军两翼失利被敌人截断退路的危险。杨并不是那种容易被战果冲昏头脑的人。
派特舰队和吴春浩舰队的回战，扭转了比克古岌岌可危的局面。不过，对于铁壁缪拉而言，也并不因为增加了敌军而陷入危局。总之，现在的战斗局势，对双方都难再有进一步的突破了。
托里斯坦舰上，罗严塔尔元帅用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双眼：“只差这一步，还是落到这一步么……”
“阁下，两翼战局陷入僵化……”贝根格伦中将询问。
“传令，全体撤退。”金银妖瞳的名将极不心甘地发出指令，随即长叹一声，跌坐在座椅上。
三时四十二分，两军脱离接触。在数个小时惊心动魄的激战中，银河帝国军共计有近万艘作战舰艇永远丧失，而革命预备军亦付出了两千艘以上的代价。罗严塔尔与杨威利两大旷世名将的较量，至此告一段落。
正文 第四十四章：劫后之余
从宇宙历801年，帝国历492年九月中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