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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忧郁狐步-第30章

小说: 忧郁狐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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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购,除了黄水根这个杂种外,还有谁会出低价让他收购呢?黄水根同王天山闹别扭想从鳖神集团退出的事,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呀。假如内部有人愿意出低价,那官司可就不那么好打了,何况,如果真的打上了官司,法院介入一调查,那自己的底牌可就会被人家揭开了!这不行。“做了那杂毛!”老爷子一名话,让他坚定了信心:做了这杂毛!马上!
  在同张重文仔细商议过所有细节之后,王天山退入了自己连着办公室的卧室。
  透过那扇从外面无法看见里面的镀膜玻璃窗,他看见张重文将飞仔唤进了他的办公室。飞仔是王天山从泰国高薪聘来的拳手,作为自己的司机兼保镖。飞仔在国内曾是一位颇有前途的泰拳运动员,出场费已经达到了七万铢,只是由于贪恋女色,犯下强奸杀人大案,才逃到香港,在黑社会开设的赌场里做保镖,王天山看中了飞仔出色的功夫,通过香港黑道上的朋友介绍将飞仔网罗到了自己手下。
  对飞仔,王天山一直是另眼相看,给了他优厚的待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该是自己豢养的这条一年多来一直养尊处优的狗效力的时候了。
  张重文虽然计划订得滴水不漏,纸上谈兵头头是道,可王天山明显感觉到了他拿笔的手在发抖。飞仔却眉头都没皱一下,满口将任务接应下来。
  关键的时候,还得用勇士。王天山望着飞仔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称许,他想,看来自己还得多养几条杀人越货的走狗。
  飞仔一走,王天山便从里屋出来,问张重文:“张秘书,我的飞机订好了没有?”
  张重文马上凑到王天山跟前,低声道:“王总,已经按您的安排作好了一切准备。明早10点的班机,和黎颖姐妹同行。您就在长沙静候佳音吧!”
  “张秘书,广州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注意,不能有任何疏漏!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就自己从海珠桥上跳下去!”
  张重文顿时觉得全身毛骨悚然。他平日文韬武略源源不绝的脑子里此时唯一能想出的一个词便是:伴君如伴虎。
  看过立信事务所的最新资产评估报告之后,郑凯感到自己简直就要发疯了。他想象不到,自己这个聪明人竟然被王天山这个杂种耍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他甚至不敢愤怒。假如让董事会知道了事情的真像,洪正金这个老流氓肯定马上就会踢他的屁股要他卷铺盖走人,不光是总经理的职位,那些马上就要到手的白花花的钞票、那些他日思夜想的美人,全都要被他这一脚踢走了,同时被踢走的还有自己精心构筑并卧薪尝胆执行了一年的天才计划!甚至,他不敢想象,自己还很有可能被他这致命的一脚踢进监狱的大牢!
  他必须作最后的一搏,垂死的一搏。
  郑凯给王天山打了电话,向王天山暗示爱神将低价收购黄水根所持的鳖神集团股份,他要激怒王天山。他要逼王天山这个流氓铤而走险!
  艾柳又一次来电话,邀他出去听歌。想象着艾柳天真清纯的模样,郑凯恨不能一口就答应下来,这个身材苗条、仪态万方、留着披肩长发的才出道的学生妹将给自己带来怎样一种清新的味道?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他借口事忙推托了。
  听见艾柳失望地叹了一声,郑凯觉得自己的心倏地抽搐了一下,他心中马上生出一股怜香惜玉的感情:“周末吧,艾柳,这个周末我一定好好陪你!”
  郑凯越来越感到自己渴望能进行一次真正的恋爱,而不是像现在那样同阿真那个小腹隆起、满身肥膘的破鞋不明不白地粘在一起。
  他对阿真已经越来越腻烦,他觉得“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在阿真身上真是应验得厘毫不爽。他感到阿真的肉欲越来越强,简直到了欲壑难填的地步,只要两人一见面,这个女人就会象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粘到自己身上,除了肉欲还是肉欲,让他这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都感到有些疲于应付了。
  一点情调都没有!
  这难道就是自己向往了三十五年的美好生活?难道自己就真的心甘情愿像自己远在吉林乡下的父辈那样,白天蹲在墙角晒太阳、日落爬上炕头做儿子,搂着阿真这么一个徐娘半老的黄脸婆耗上一辈子?简直有如噩梦!正是为了远远地逃离与父辈同样的命运,郑凯才以常人难有的毅力和恒心,为自己在这文明的世界中争得了宝贵的一席之地!而同阿真这么耗下去的唯一结局,将使自己往昔的一切努力通通付诸流水!自己这个天才的博士也将变成同王天山那个白痴一样的种猪!
  他必须摆脱这样的生活。而为了摆脱这样的生活,当务之急便是要以比从前更大的热忱去敷衍阿真,因为他最后的赌注就是押在阿真身上!
  郑凯早就知道阿真养着黄水根的孩子,这孩子是黄水根财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而阿真是这孩子唯一的合法监护人,假如黄水根所持股份的控制权能转移到阿真这娘们手上,一切问题就将迎刃而解。他相信自己能把这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郑凯给黄水根打了电话,通知他爱神公司很可能愿意以他所提出的不低于1.5元/股的价格收购他在鳖神的25%的股份。
  他看看表,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过。他来到奇香茶馆门口,对着镀膜玻璃窗检查了自己的仪容,带着壮怀激烈的心情,象被绑赴刑场的义士般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奇香。
  一进那间已订为他俩幽会专用的包厢,阿真便像饿虎扑羊般吊到了他的脖子上,一阵狂吻。
  郑凯忍着阿真难闻的口臭,吩咐阿真把灯关上。
  现在阿真就是艾柳,就是成天骄,不,应该是玛丽莲·梦露:“宝贝,你今晚将享受最好的猛男服务!”
  谁说不是呢?郑凯想:关了灯,女人没什么两样!
  有耕耘就有收获。只是郑凯在阿真身上卖力耕耘的时候,肯定没料到秋天会来得这么快。
  黄水根在他给咪咪置下的这幢位于黄埔新区海天花园的别墅里接完郑凯的电话,感到心花怒放:终于就要摆脱王天山这个背时的魔鬼了!他兴奋地叫咪咪拿来酒柜里的三星白兰地,他要好好喝几口,放松放松这阵子一直绷得太紧的神经。风骚的咪咪跨在他身上,用嘴给他灌了大半瓶,让他微微有了些醉意,他要咪咪给他去把浴缸准备好,同时吩咐咪咪把自己洗干净。看着咪咪一摆一扭去了,他点上一枝烟,得意地吐开了他拿手的烟圈。
  此时,在他感觉所不能及的别墅区外一幢大楼的阴影里,一辆没挂牌照的柳州五菱小货车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的是穿一身紧身牛仔服的飞仔。
  当咪咪正在用心擦洗黄水根即将使用的部位时,这个只差一个月就满十八岁的小川妹根本没料到飞仔正从窗外欣赏自己娇小丰满的躯体,更想不到飞仔对她热情好客的举动感激零涕。飞仔想,老根真够朋友,连他养的小婊子也是又漂亮又知礼。
  咪咪套上黄水根最喜爱的迷你小睡衣走出浴室时,飞仔一使劲,掰开二楼阳台上没有按安全规程施工的不锈钢护窗翻入了室内。进去后他又用力将变形的钢管尽量恢复了原状:他不打算再从这里像狗一样钻出去。
  飞仔看见黄水根脱光了衣服,他想,杀死一个这么瘦骨嶙峋的人真是罪过,老根平常跟我并无大的过节,且让他享受最后两分钟的温水浴。他在心中默默数到一百一十八,觉得黄水根似乎已经舒服地睡去,他从自己隐藏的厕所门后不慌不忙地走出来,静静地站到浴缸边。他听见黄水根仿佛做梦一般轻声唤了一声“咪咪”,然后睁开迷茫的小眼,他飞快地从浴缸里捞住黄水根两根精瘦的脚脖子,轻轻一带。在黄水根的头即将入水的时候,飞仔看见了他刚要呼喊的嘴里是满口的黑牙,瞪得溜圆的小眼睛里充满了恐怖,飞仔想,这也许是老根的小眼睛一生当中最迷人的一刻。
  黄水根拼命挥舞着双手,将浴缸里的水拍得四处飞溅,并且努力挺着身子,想将呼吸不畅的头伸出水面,可是飞仔的动作很坚决,他只能象没杀死的鸡被开水褪毛时那样,扑腾了一阵便抽搐着放弃了求生的欲望。
  飞仔一直坚持到听到响动的咪咪唤着“老根、老根”接近浴室门口时才放下手中的脚。当咪咪的头刚刚探进浴室门,飞仔一伸手便叉住了她稚嫩的脖子,连举带拖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里,当另一只手抱紧咪咪的身躯后,他将叉在她脖子上的手换到了她的嘴上,换手的时候,他听见咪咪勉强发出了一声仔鸡打鸣似的呻吟。
  咪咪挣扎了几下便昏了过去,这让飞仔呆了两秒钟,他松开手,让咪咪象剥了皮的青蛙一般靠着他的身子轻轻滑落在浴室的地面上,这时小睡衣下端露出的咪咪白嫩的下体让他想起了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为欢迎自己准备好的礼物,他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思考了一下,弯腰轻轻抱起咪咪的身体来到了卧室。他把咪咪温柔地放到床上,点上一枝烟,像艺术家欣赏艺术品一样仔细考察了她刚刚成熟的身躯,不解地思索着为什么身材干瘦的黄水根爱好的女人类型竟会与自己不谋而合,他认为老根应该喜欢河马一样的女人才对。
  突然咪咪的身体动弹了一下,正在出神的飞仔结实被她吓了一跳,他环顾卧室,快步从床头捡起一个柔软的枕头,捂住了咪咪稚气未脱的脸。感到憋气的咪咪开始挣扎,她扭动的动作让飞仔想起了那些向嫖客打着媚眼作秀的妓女。飞仔感到自己的身体一下子亢奋起来,他松开了腰上的皮带。
  咪咪在空中乱舞的长指甲抠破他摁住枕头的手时,飞仔感受到强烈的刺激,他感到咪咪的身体在狂乱地痉挛收缩,他兴奋地想,这真是上天赐给我的一个天生的尤物。他认为咪咪正在进入高潮状态,为了配合咪咪的剧烈反应,他开始向咪咪发动猛烈的冲刺,同时将手下的枕头摁得更紧。当飞仔察觉咪咪将一股带着膻味的热烘烘的液体喷上他的腹部时,他感到自己腰椎一酸,然后松驰下来。他将枕头继续摁了一分钟,感觉咪咪已完全松懈,便拿开了压在咪咪脸上的枕头。他看见咪咪僵硬的脸上永久地留下了美丽的恐怖。
  飞仔把咪咪正在冷却的身体抱回浴室,将仍然浸在温水中的黄水根的躯体调整好,让他的头正对着上面的莲蓬头,又将咪咪抱进了浴缸。当他干完这些,他才感到右手上橡胶手套没盖住的部分泡过水之后有些痛,他将手套翻开一些,发现手上有一道指甲划破的血痕,他知道那地方是刚才咪咪挣扎的时候抓破的,为此他再一次端详了咪咪一回,他看见咪咪仍然眼睛睁着,便用手将她的眼皮抹了下来。
  然后他步出浴室,将原本开着的连着热水器的煤气阀门拧开到极限,再进到浴室打开花洒的热水阀。他听见外面的热水器“扑”地一声打燃了,花洒喷出的水正好落进死鬼根张开的嘴里。
  他仔细检查了自己活动过的地方,确信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在下楼之前,他最后一次进到厨房,拿起水壶接了半壶水放到灶上,然后轻轻拧开煤气灶上的气量调节开关。他听到煤气从灶里“咝咝”地冒出来,再吸了吸鼻子,确认空气中已经有了煤气浓浓的臭味。他迅速下了楼,出门,将门轻轻锁上,迈着稳健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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