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月光-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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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我?你凭什么恨我?你觉得你母亲可怜?可是看看被她爱的男人,看看你爸爸,难道他不可怜?夏月,你们不值得同情。”母亲死后,她一进入陌生的杜府就知道夏冰恨她,她只以为她是妒忌,到了现在她才明白,夏冰是当真恨她,爱情有的时候是一味毒药,也许尝不到甜味却还是能伤人致命。她宁可不要爱情。所以她离开了战子楚,所以她相信了战子秦的保证,回头看来都是错误,她应该早早离开,她恨不得从来没有回到东瑾。
“喜欢吗?”战子秦推开房门,牵她进去,顿时芳香迎面,一屋子深深浅浅的玫瑰,散发着甜蜜的香气,屋子与新婚之夜完全一样,唯独正中的圆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蛋糕,雪白的糖霜上,金色的糖浆华丽的勾勒着“Bon anniversaire”,(法语,生日快乐。)屋子里没有开灯,小小的粉色蜡烛幽幽散发着柔光,柔柔闪烁着他眼里的冰冷,她避开他的眼睛,却被他掰过来面对他,眼里冰冷如电,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只是一闪,便敛去了。他低头吻她,嘴唇也是冷的,她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痛苦,伏在他胸前,不知道说什么好,喃喃地别开了脸,“不要这样。”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个,他的眼睛深得让她看不到底,她想推开他逃跑,却被他禁锢于怀里,只能紧紧地抓紧他的衣服,仿佛略一松开就会掉进那深渊中万劫不复一般。他突然低下头缓缓地吻她,“夏月,说你原谅我了。”
她惊惶地抬头,他眼里冰冷而凶狠,语气却是轻柔,越发让她惊惶不安,“害怕?你害怕吗?你如果不是还爱着他你就不会害怕,就不会觉得对不起我,也就不会原谅我,对不对?”他的声音很淡,很远,冷得像冰,却似一团火,将她的心反复的焚烧,“好啊,宝贝。说你原谅我了。说你以后再不和我生气,说啊?”浅浅的亲吻逐渐加深,渐渐封住了她的呼吸,他揉痛了她,她却连反抗都不敢。他手指经过的地方,战栗出一片,她的心也在颤抖,明明神经已经崩紧到了极处,身体却已经松软,如同一丝菟萝只能靠着他支撑。他把她摁到他们的婚床上,她身体接触到冰凉的缎面,忍不住因为刺激而发抖,他撕咬着她的皮肤,强迫她面对他的残忍,“夏月,说你原谅我了,说你是我的,说你原谅我了。”她无声的流泪,他折磨得更狠,她揪紧那冰凉的床单,呆呆看着天花上亚当和夏娃木然的脸在昏暗的烛光中闪动,直到再没有了意识。
最后闪过一丝明亮,桌上最后一根蜡烛燃烧殆尽,留下一室的黑暗,窗外黯淡的月光穿过帘缝只照亮了窗前一小块地方,蛋糕摔在地上,上面的字迹一片糊烂,再也不能辨别。战子秦坐在窗口的圈椅上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夏月,缩着身体睡得极沉,嘴角却微微抿起,清冷的月光下透着凄绝的哀伤。他看不下去,站起来慢慢走到一边抓起电话。
方军在那一头浑浑噩噩地醒来,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清醒,坐起了身子,惊疑不已,“七公子,出了什么事情?”
战子秦的声音远远传来,飘渺得让他有些恍惚,是他几乎不能相信的软弱和浮躁,下达得却是最明确和狠绝的命令,“明天就开始动手,不要等年后了。让汤剑琛尽快离开东瑾。”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我写的很烂很别扭,大家略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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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醒来,只觉得冷,酒店的被子不够厚,她却不愿意动,也不愿意开灯,更不用说是拉开窗帘放进阳光。昨天是她的生日,她却要面对她生命中最最惨烈的不堪,她还能相信自己能堂而皇之地站在阳光之下吗?
电话铃响,她瑟缩了一下,想到只有他知道他们昨天是在酒店过的夜,这个应该就是他的电话,他的电话她是不能不接的,她再没有力气和他对抗了。
“女士,请问今天还要客房服务吗?”是客房经理极客气的声音,她崩紧的身体颓然放松,重新瘫倒在床上,“不用。”挂了电话,她裹紧被子呆望着天花,还是原来那幅精致的亚当与夏娃相伴的油画,他带她来这里庆祝她的生日,他是想让她回忆他们刚结婚那几天的荒唐甜蜜,他原本是想哄着她的,他一直就在哄她,他就只管哄着,反正不管她想要什么,最终都要按他的安排来。那么安排她离开好不好?她不想过生日,她觉得那几日的回忆异常的讽刺和苦涩,让她离开好不好?他大可以不再担心她会和四哥纠缠,也可以随意去和什么汤小姐饭小姐幽会,她只想离开这一切。
战子秦从办公厅出来,急急往家里赶,董震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原本觉得不应该多嘴,但是还是忍不住告诉他,“夫人还在酒店。”他怕七公子会觉得被旁人窥穿了他们夫妻间的矛盾觉得难堪。说完了,赶紧把脸转过一边去。
战子秦默不作声地改了方向,开回皇都酒店。她连家都不愿意回了吗?
进了房间,便看见她惊惶地从床上爬起来,怔怔地看着他,发丝凌乱,脸色苍白,仿佛从梦里被惊醒了的样子。他心里一震,坐到床角,“你一直睡到现在?”
“嗯。”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答应他。细瘦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扔在床尾的睡袍。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揽进怀里,她的手冰凉,身体也没有温度,一直让他凉到心里。“宝贝,我们回家。”
“嗯。”她哆嗦了一下,“你让我穿衣服。”
她的嘴唇也是凉的,他吻了一下放开,拈了一下床上的被子,果然比家里的薄,她一进冬天就喜欢两床被子,除非是他抱着她。他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居然没再替她要一床被子。而她就这样睡了一天。她怎么了?他昨晚弄伤她了?
伸手要拧开床头的台灯,她却叫了一声,“别开灯。”
她不愿意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也不愿意他看见自己这个样子,慌忙想跑进浴室,却被他一把抱住,倒在床上,一把旋亮了台灯,“夏月!”一寸寸抚摸她的脸,灯光下她的脸更显苍白,眼睛下面是深深的青色,映衬着乌黑的羽睫在消瘦的脸上更加鲜明,嘴唇却淡淡得只剩下一抹粉色,微微抿着流露着她的隐忍。雪白的脖颈上留着一道鲜红的吻痕,累加在隐隐发青的一块淤血上,他恨自己昨晚的刻意,他是借着折磨她麻醉自己,他想要隐忍,但是还是伤害了她。
“七公子是要验收昨天晚上的成果吗?”她勉强地呼吸,仿佛在他怀里随时会窒息一样。他啪地关了灯,抚摸着缓解她的紧张。“夏月,对不起。”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对不起说得虚弱,他原本渴求的就是她的原谅,却又在进一步地伤害着她。他这是在做什么?
“你让我把衣服穿起来。”她的身体在发抖,隔着厚厚的冬装他也能感觉她身体的冰冷,无奈地放开她,看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个人进了浴室,他坐在外面看着一室的凌乱,胃部又抽痛了起来。脑子里面一片的混乱,早晨的一幕又闪过眼前,他看见四哥进军部就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旁人问这段时间如何少见夏小姐,他故意调侃,“你多管什么闲事?我的女人你还敢惦记?”
四哥走过他的身边,突然停住,“你的女人?你不配。”
他拦住四哥的路,“四哥,你已经失去了机会,为什么还不收手?”
四哥漠然地看他,连讥讽都不屑于给他。
他冷笑,“四哥只管试试,可别忘了我昨天的话。”
四哥冷冷逼视着他,“你没有资格说这个,如果不是夏月求我,我昨天就一枪崩了你。”
转身离开,留下他一个人面对远处的窥视猜疑。
夏月从浴室里出来,默默地走到他的旁边,“走吧。”
他拉住她,“夏月,向我保证,你不会再见四哥了。”
她冰凉滑腻的小手抖了一下,他险些没有握住,赶紧死死地抓住了,索性就紧紧抱入怀里,“向我保证,不再见他。”
夏月静静地不出声,他几乎要压抑不住心里的焦躁,握着她冰冷的小手,害怕稍一不留神就会抓不住她。
“我保证。”她突然开口,随即猛地推开他,“我保证!我保证!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们离婚,我宁愿去下地狱!”
她歇斯底里地哭,他呆了,她居然说离婚,她宁愿下地狱!他也疯了,抓住她,吼道,“夏月,如果你再敢说一次刚才的话,我就杀了你!”
“你杀吧,你杀吧!”她推打他,“反正我早就该下地狱了!”
“不许胡说!”他摇晃她,想要她清醒起来,她却只是哭,直到嗓子嘶哑得都发不出声音,她就是下了地狱,他也要把她拖回来。他抓紧她,要摇醒她,她却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仿佛没有生命的娃娃,苍白得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没有大碍,只是情绪激动外加低血糖。打完这瓶葡萄糖就没事了。”大夫收拾好东西带着护士离开,他迫不及待地过去抱着她,她已经醒了,蜷着身子不肯面对他。
“夏月,不生气了好不好?”他梳理她冰凉的长发,“我知道是我不对,你怎么埋怨我都可以,就是不许提什么离婚。”他心里抖了一下,夏月那声哭喊他到现在还在心悸,“我们是夫妻,没有隔夜仇的对不对?”他吻她的耳垂,她最怕痒,他老早就知道她这个弱点。可是她只是缩了缩肩膀,别开脸,不让他看见她紧皱的眉头和隐忍的神情,她不说话,却让他陡然觉得无力,只能把脸埋入她的长发里,她头发里的香气,还有柔软的身体让他迷醉,忍不住就想要抚摸亲吻,她开始挣动,他抱着她不肯放手,“夏月,别挣,我只是想亲亲你。”看她还要躲,他更收紧了怀抱,紧紧让她贴着自己,“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让我走吧。”她把蜷起的小拳头咬到嘴里,“让我离开这一切。”
“夏月!”他掰她过来,“你是我妻子,你想去哪里?”
“随便哪里!”她不看他,“你让我走吧,我只当做了一个噩梦,求求你让我醒来吧。”
“不!”战子秦把她摁到怀里,无奈而焦躁,“我知道我没有遵守诺言带你回清江去,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是为了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夏月,你要相信我。”
一劳永逸吗?她就是被他一劳永逸地给解决了。她推开他,又背转过身去,她好累,好烦,惶恐得快要死掉,他却逼她认错,逼她原谅他,他想逼死她吗?他不放手,依旧抓着她的手,手腕上还有他留下的淤青,她皱了眉,他赶紧松开了手。
“疼吗?宝贝?”战子秦轻柔地抱着她,“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受不了你不理我,我受不了你去找四哥,我难受你知道吗?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每天这个样子我多难受?我娶了你,没让你快快乐乐,反而让你受这样的委屈,我当真是个大混球。对不对?夏月?对不对?”夏月咬紧了牙才能不哭,她痛苦他会难受?那么为什么还要折磨她?为什么不肯放她走?
“宝贝,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你要月亮我也给你摘去,咱们约法三章,只要宝贝不离开我乱跑,我什么都听宝贝的好不好?”他搂着她的腰,小孩一般和她乞求。只可惜他说的她一句都不要相信,他什么时候听过她的意见?他逼她嫁他,逼她跟他呆在这个可怕的城市,逼她过他安排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