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月光-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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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子。长长的波浪卷发流淌在白色的毛皮帽子下面,漂亮得杂志上的模特一般。轻声地和宋芝琦打了一个招呼,率先迈步出了门。方军说过七公子就喜欢这种漂亮娇小的洋娃娃,夏月她不仅漂亮,还精致娇嫩的很,一举一动之间全是娇气,这种金贵的娇嫩不是宋芝琦这样平民出身的女孩子学能学来的。难得的是,夏月的娇气并不让人太讨厌。
既然是让她出了大门,也就是说七公子所谓的禁足令已然无效,夏月被从山上接回来,也总不肯呆在家里。宋芝琦奉命经常陪同,随着她毫无目的地把东瑾的街道逛了一遍又一遍。初初夏月并不怎么理睬她,久了也相互问候几句必要的话,她是办公厅秘书处的首席秘书,被用来伺候这个娇滴滴的小夫人未免有点小题大做,却也说明七公子心里这个美人的地位。能让眼高于顶的七公子着急忙慌也要娶回家里拴住的女人多少该有些本事,初初看来也没觉出什么。不过是漂亮,脾气坏,久了却觉得比很多夫人小姐都好伺候,难得的聪明体贴。夏月的脸色总是冷冷的,却很少刁难下面的人,心里烦了,最多是一句,“不要跟得这样紧,我心烦。”天上下雨下雪,她也就皱皱眉,“回去吧。”并不让底下人陪她发疯受罪。唯独遇见七公子却是铁板一块般的难搞,那天七公子电话过来要和她说话,董平通报了三声,她只当没有听见,蹬蹬地就上楼去了,董震手下最得意的老九董平没有眼色抓了话筒要跟过去,她回头就是狠狠地一瞪,下楼来扯过话筒,连话机一同扔下楼去。董平呆了,她根本理都不理,却不知道七公子如何纵容出她这样大的脾气。
宋芝琦陪她出门,却是去一个联谊会,夏月并不像很爱交际的样子,会出席这样的活动倒是让宋芝琦有些诧异。去了才知道,原来联谊会的主办人是夏月报社的主编韩方亭女士,来的也多是报业的女性记者,莺莺燕燕地欢聚一堂,并不见夏月和人有多说话,只是和韩方亭女士很客气地寒暄了两句。宋芝琦觉得她也就是无聊,所以才愿意出来转转,其实家里也有很多其他夫人太太送过去的请柬,不过多少都是官面上的人家,夏月如今这样别扭,自然是不肯出席的。
韩方亭对夏月也不见得有多热情,倒是报社里很有几个女人过来搭了几句话。其中一个女人,三米之外宋芝琦就看出她甚是不怀好意。果然张嘴就问七公子的近况,含沙射影地暗示七公子和汤六小姐的暧昧关系,就差没有当面讽刺夏月已是下堂之妇。宋芝琦总算见识了一下夏月的涵养,当真是除了七公子谁也不能让她失态,白嫩嫩的手指头捏着那珍珠镶嵌的夹万都捏得发抖,却不见她脸上一点失措恼怒,微笑地迎着周围或明或暗窥伺的目光,大方而优雅地问了一句,“哦,是什么报纸?江城晚报还是东瑾评论?总不会是我们中央日报吧。”
吴妮娜脸上的干笑变得僵硬起来,瞟了周围的女人们一眼,显然在寻找盟友,此刻那一干子等着看好戏的女人大多都别开了脸,只当做没有看见她的眼神一般。总算她也当真是做记者的,脑筋动得快,也当真是不肯吃瘪的,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就是我们中央日报啊,难道夏小姐最近都没有看我们的报道?汤六小姐可是七公子清江新区建设的坚定支持者哦。”
“是啊,汤小姐很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呢。”终于有人帮腔,吴妮娜很兴奋地接上去,眼角瞄着夏月,恨不得下一秒就看见夏月变色撒泼,“听说是英国圣何塞的高材生,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当真是当代女性的典范。”
没料夏月听着,脸上却还是云淡风清的华丽笑容,标准的礼仪课上出来的样子,“吴小姐很熟那位汤小姐?”
吴妮娜自然不是能认识汤瑾琛的身份,脸上僵了一下,干笑道,“这个都是报纸上看来的。不过是大家好奇罢了。”
“这样啊。“夏月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要是可能很应该约一下汤小姐出来采访,想必是很多读者欢迎的。”宋芝琦当真要为她叫起好来,就是不知道,她和七公子哪一个嘴巴更厉害。
一路坐车回家,宋芝琦才发现夏月远没有她看起来那样自信和沉的住气,橘粉色的唇膏早被咬掉了,底下的唇色很有些苍白,眼里也像是结了冰的湖水一样冷硬深沉,看着车窗外面一句话没有。突然在一个路口说叫停车,也不打招呼,径自跑下车,十分钟后董平陪她回来,手里却多了一个黄色的纸皮袋子。颓然靠在椅背上只说了句,“回去吧。”便闭上了眼睛。
车子到了福夏路的宅子里,夏月拎着她的纸袋上了楼,宋芝琦问董平她买的什么,董平瞟了一眼上面,低声说道,“白兰地,三哥说夫人一不顺心就喜欢借酒消愁,我们得盯着一点,不能让她喝醉了。”
宋芝琦点了点头,跟着上了二楼,敲了敲主卧室的门,夏月应声出来,手里果然握着酒杯,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摇晃着,显然是喝酒的老手了,看是她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回到沙发上卧着,“你不用管我,我只是想喝一点睡觉,自有分寸的。”宋芝琦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下了楼,吩咐董平晚上按时给七公子打电话汇报,董平却神秘地看了一眼楼上,“今天不用,七公子提前从安渠回来了。”
宋芝琦诧异,明明是计划周末才能回来的,七公子当真是把六天的行程压缩了一半?也不禁看了一眼楼上,怕是已经醉倒了,这两位的新婚燕尔也当真“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对夏月不满的同志该满意了吧,她很郁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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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子秦原本立定主意,今晚夏月就是再不可理喻他也不会和她争吵,她若是不肯搭理他,就让他看上一眼也好。她每天所有的行程都有董平定时给他汇报,他固然气愤她那样的胡闹,虽然晾着她,却只是想让她冷静一下,看她那样气愤伤心,只有让他心里更是难过。于是他便拼了命地压缩行程要回来和她呆两天,她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胡闹,让他怎么能放心的下?
晚上雪后的清徐公路泥泞难走,回到福夏路已是晚上十点,赵妈迎出来说夫人已经睡了,他小心地推开房门进去,知道她必定没有睡这样早,董平和他汇报过,这些日子她都失眠得厉害,人都清瘦了。
准备好了今晚任她对他发脾气就是,他们十几天没有见过,她总不会一点都不想念他吧。没想到推开门,房内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床头幽幽一盏昏黄的灯光下,夏月抱着个枕头沉沉地睡得极好,倒让他有些奇怪。走近了才闻到她身上的酒气,撇了一眼窗前的小几,果然放着一瓶白兰地,她怎么就喜欢喝这样烈的酒?
静静俯视着她沉睡的娇颜,他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是见识过她的酒品的,好得出奇,一笑杯烈一点的酒下去就会像小猫一样的乖,任你搓圆搓扁也不反抗。他的运气怎么这样的好?
轻轻低下头去,吻住他渴望了多时的娇嫩小嘴,久违的甜蜜夹杂着淡淡的酒香引诱着他更激狂的求索,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脱去身上的衣服,夏月就仿佛最要命的毒品,他只要尝过就上了瘾,这些日子她这样疏离着他,让他如何受得了?
他有些按捺不住的狂热惊动了迷迷糊糊的人儿,在他的怀里不满地嘤咛了一声,翻转了身体,却更方便他除去她身上的掩蔽,暴露让他疯狂的美丽。他尽情撩拨享用,她在他的怀抱里迷迷糊糊地呜咽呢喃,艳治而娇弱,柔媚而火热,毫无保留地洋溢着天真的热情,本能地迎合着他的索取。战子秦一向没什么信仰,此刻却当真有中卑微的虔诚,他们好像是为了彼此的幸福而设定的两个人,上帝创造他们就是为了分享这一刻的幸福和狂喜。为他创造了夏月的那个神,他愿意献上最真诚的景仰。
她是为他而生的,每次在他们这样身体交融的时候他就忍不住这样赞叹。她的声音,她的身体,她满足时的战栗,都在证明在这个时刻完完全全地属于他,那种强烈的满足感震撼着他,燃烧着他。在这个时刻他最确信她爱他,哪怕只是爱这种灿烂极致到崩溃的感觉。他满心欢喜地等她醒来,在他们新婚的那几天,他早晨醒来总是舍不得离开,总是要不够她,她被他从梦里直接带上□,余韵里似嗔似怨地看着他,那种极致的柔媚可以将他燃烧一百次,她和他娇娇的抱怨,用细细的小牙齿咬他,用力地掐他,她越撒娇他越不肯放过她,一次一次,她在他的怀里绽放得越发美丽,他那样眷恋的美丽,已经离开他太久太久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钻进来,她微微动了一下眼睫,他已经忍不住,开始用嘴唇撩拨那小刷子一样柔软的睫毛,将她柔腻的身体打开成迎接他的姿势,他要她醒来,要她一同清醒地感受这种交融的性感舒畅,他微笑着期待一个甜美的醒来。
夏月迷迷糊糊醒来,身体的敏感让她瞬间清醒,他的嘴唇顺着脖颈游移摩嗦,带出一道湿热的战栗,她觉得一阵恶心,伸手推他,他却以为是撒娇,抓住她的手,就准备进入她的身体,她挣开他的手,用尽全身的气力推开他,他真是一个混蛋,他怎么觉得还能碰她?他怎么可以这样玩弄她?她恨他。
没想到她拒绝得这样坚决,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战子秦都极为窝火,她看他的眼神除了冰冷外还有这愤恨和鄙视,他爱她爱得发狂,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可是她居然这样拒绝他。
夏月背对着他,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他想拉她面对自己,她挥手就推开了,头都不抬一下,再次拒绝,“走开,不要碰我。”
失望一下子冲了过来,他只觉得伤心,抓住她纤弱的肩膀,“宝贝,你不要这样,我们。。。。。。。”
“不要再碰我,你让我恶心。”她突然转脸看他,脸色全然没有欢爱后的红润,苍白而憔悴,那声音冷到他心里,让他喘不过气来。只能死死地抓住她的肩膀,死死地看着她,他再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样说他,他用尽心思爱她,她却这样说他。
恨不得掐死她,如果不是外面突然有人敲门说是京里有重要消息传来,他一定会掐死她的。门口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他是压缩了公务提前回来的,只是为了能看看她,和她呆两天,回来前专门嘱咐过的,没有公务不要打搅,这时有人找必定有要紧的公务。无奈放开了手,披了睡衣去开门,董平等在门外,“七公子,京里有紧急消息,方主人和魏参谋长请您马上去一趟。”他答应了关门回来,只见她一抹背影进了浴室,他追过去拍门,叫她,“夏月。。。。。。。”里面一片水声,她不应他,他更是颓然。无奈他只能先回办公厅,脑子里一片混沌,胸腔里却是奔腾的岩浆,她说他让她觉得恶心。她居然这样形容他。
他一直在等京里的消息,他疲于奔命这几个月,都是拜汤剑琛汤总长所赐,姑姑是认定只要能搞定汤家兄妹就能在整军运动中立于不败之地,父亲暗自允许他去“自立门户”,姑姑却根本容不下这个。他一时不查,想不到姑姑居然早就和汤家有了瓜葛,因此在交战开始之前就失了先机,他若不反抗,内外交困顿时就能让他这些年来的努力成为泡影,姑姑是老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