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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兄弟]晓风残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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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招式固然迅速;我又为什麽要担心这个;我的不变;一定可以!

我於是退了几步;脚步恢复;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激赏;快的让人看不清。呵呵;大哥;接招吧。我从容勾唇。

22
我从没有怀疑自己有一天能和我的小越哥哥站在同一个高度上。当然;这样的信心;是很多人的力量;比如我的母亲;一个自主的女子;从不比男子逊色。

人生纯粹的意义很简单尊严。

它给予我思考的能力。

我觉得自己勇气可嘉。所以今天我才要和他打一场。

他很快逼近;他的攻击;看似没有攻击性;其实杀伤力十足。这是一种迷惑。我上身向後一弯;顺利避开他的侧击。他似乎是早有预料;更加逼近;但是我将计就计;随著他移动;我们一起游动著;同时只守不攻。旁人要看我们这样斗著;肯定为我们著急。

在那个瞬间;我迅速向後一移;一个左拳;就要打上他的脸;他灵敏的偏首;我却改用右手侧击;此时;他已经逃不及…

'呵!'他的脸被我击中;眼底闪过一丝不满。我立刻收了手。

他素来不喜欢别人动他的脸;因此;只要打的到他的脸;就是赢家。我终於轻笑;我赢了他。但是;一场激烈的搏斗已经消耗了我太多的力气;身体几乎逼近极限;我喘著大气;冷汗直流;低倚在墙上不能动弹。手上的刺痛疯狂叫嚣著;抗议著我不理智的行为。

他揉著伤处;眼睛在房间转了一圈;突然盯住我的手。'我差点忘记你的手比我伤的更严重。'他步伐优雅的走近我;我撇撇嘴;为什麽他在这个时候都能那麽优雅镇定?他蹲下身;执起我的手;力道恰倒好处。'幸亏没有玻璃碎片。'他望进我的眼;'你果然;还是个不让人放心的小孩。安晓。'

很好;我就是安晓。不过另一句话不是那麽让人满意。'你不必说这些;我已经赢了你。'

'某个程度上;确实。'他自嘲的扯扯嘴角;暗示著脸上的伤。'一个男人的力道。'

该死!他实在不应该生的这样……。。美。连一个小小的笑容都这样魅惑。我的身体一热;有点不能呼吸。我闭上眼;'请快把医生叫来吧………'

'安晓?'他沈沈的声音钻到耳朵里;我身体又是一阵哆嗦。别了!'我难受死了。'我用中文强调;我早知道中文里的'死了'特别有强调的意味。

'不必担心;医生一直在等著。'他的声音带了一点笑意。

'恩。'原来;他真的挺神算的;可;总让人摸清了骨头的也并不是件好事! 
23
他伸手搂住我的腰;'……。。'我正欲言又止;他轻哼一声;'你有力气自己到床上去?…你不必担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不会失信。'

他说的没什麽表情;我却看见他眼里闪过的阴郁。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自己;我怕我自己会'失信'。顺从了他;我不想再说什麽。

他抱著我出了房间;对於他这样轻松;我还是颇为惊讶的;好歹我也有男人的重量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迎过来;'欧先生。'

'恩。'欧越低应了声;喉结性感的一动;我在心底哀叹一声;连忙闭上眼睛;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要咬上的脖子;要知道;这样强的药物已经使我对肉体的敏感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我们先去医疗室。'家族拥有世界最完备的医疗设备;我一点也不担心我的身体恢复速度。注意到我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欧越加快了脚步。

我心底复杂的涌上一些温潮。

我们很快到了一间显得有些空旷的医疗室;我一僵;…混蛋!欧越;你果然不是个简单角色;你千方百计的要我投降;但我不会如你所愿!这里的设施一点都没变;你要提醒什麽;提醒你曾经疯狂的控制还是那些不堪的欲望碎片??

我冷哼。我会要你发现;你错的离谱;欧越。

深埋的伤口被狠狠揭开;说不痛是骗人的;他还以为我要勃然大怒。但;他可能又忘记了;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安晓;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也不是他能够一手控制的人。

我抬眼看了一眼忙碌的医生;看他的黑发;八成是个中国人。我思绪一转;想到严商;他或许已经气坏了;我还真有些同情起肖楠他们;触怒了严商;不仅撕毁了过去的情分;还可能尝到严商的手段。想起来;大概还是他们损失大一些。

至於何夏;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件事肯定与他无关;他不会这样幼稚;否则也不是他了。

我一直东想西想;直到医生把长长的针尖插入我体内;冰沁的液体似乎在瞬间就缓解了我燃烧的欲望。我几乎想舒服地呻吟一声;但;显然不够合适。

见我咬住下唇;欧越问;'怎麽样?'

'还好吧。'我脑袋沈沈的;我急切需要休息;药物更是一种绝佳的催化剂。我又睁开眼;望著欧越;'我需要热水。'

'好。'他今天几乎是有求必应。
晓风残月24
谢绝了欧越叫人来服侍我洗澡的好意;我一个人走进宽敞明亮的浴室。躺进热水里时;我简直要欢呼了。

洗澡;在那段时间;对我来说;是个奢侈。

有的;只是混沌无尽的掠夺。

药效渐渐沈淀;我感觉身体又沈重起来。围了一条浴巾;我跨出浴池;脚步有些趔趄;几乎是用扑的;我一沾床就沈沈睡去。

黑暗的梦中突然闪耀出灼人的光芒。

喝!我连忙睁开眼。'是谁?'竟然这麽大胆;未经许可就闯入我的房间?

来人恭敬的回答;'晓少爷;是越少爷要我来叫醒您。'

身体经过休息;现在已经轻松的很。我迅速爬起床;这才意识到身上只有一件浴巾。

'晓少爷;这是您的衣服。'仆人立即伶俐的递上衣服。

我想了想;'你先下去吧。'

'是;另外;越少爷他在客厅等您。'

我看著他的背影;'等等。'注意到他一僵。'你;是谁?'

这个仆人似乎与别的仆人不同;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我只能这麽问。

对方沈默了一会。缓缓转身。'你;看看我。'

这是一张很温顺的脸。又很耀眼。瞬间就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了。

'是你。'是他;一个在家族地位很特殊;他的母亲;曾经是父亲的一个情妇;但是他;不是父亲的种。

怎麽说;看到他;我有些难堪。他见证了我人生中最荒唐最可憎的时光;所以我难堪。看见他;我又想起那些疼痛;那些挣扎。

'你好吗?'一直做为仆人;想来日子也不怎麽样吧。

'安晓;我很好。倒是你;脱胎换骨了。'他静静的笑了;露出两颊秀丽的梨窝。顿时衬的整个人都明亮起来。

是吗?

'告诉欧越;我很快就来。'既然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就不必勉强。

'好。'


我到客厅的时候;闻到一阵沁人的咖啡香。

'精神不错。'欧越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握住瓷白的杯子。

'恩。'我坐进沙发;闭上眼;清醒一下睡意。我感觉到欧越的视线透过嫋嫋雾气琐住我。

他在看什麽?

难道他以为我该对看见那个人有很大的反应吗?

无聊。 


25

我听见他轻柔放下咖啡杯;玻璃桌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这就是贵族;什麽都是优雅;什麽都要优雅;当然或许他们希望优雅能替他们掩盖一些丑恶的东西。比如欲望;比如掠夺。
'安晓。'他叫我。遮住了照在我脸上的光。
我睁开眼;感觉他的五官有些迷蒙。仿佛有了那一种记忆;我的古典文学老师;激|情述说著那个莎士比亚。
我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想起这些。像是必须被翻出来的东西。
我眨眼;恢复清明。
他一定把我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安晓;去用餐吧。'他低沈的声音直直传进耳朵。有一种奇异的号召力。

是的;我没有忘记;我自己说的话;即使已经早成必然。
我要留在他身边。或者对於他来说;是必须。
'好。'欣然答应著。其实我已经很饿;肚子空空的。不禁自嘲;什麽时候我也能理解难民的感受;不;我比难民更难受;我甚至不能像难民一样叫嚣'我饿死了'!
该死的风度;该死的教养。只要我在这里一天;就无法抛弃这些;因为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或者为了我自己。一个优雅完美的晓少爷。
即使很多人;已经知道;晓少爷曾经不自由;曾经不完美。或者;从未走进安静的餐厅。
我一直觉得的仆人是太安静了一点;让你几乎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换句话说;就是充分显示被忽视的卑微。
高明的鄙视。
我看见早餐还是满意的;全是淡雅的风味。我又明白了;那天提供的那顿;肯定是经过欧越的授意。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却是最了解我的。
他也很厉害;能够令效忠他。那个傲气的男人。
其实我该料到;不应该那麽大意。他的手段;或许我根本无法了解。
'怎麽还不动?'他笑问;深蓝的眼瞳注视著我。
我又有些出神了。这算是我的一个毛病;有时不注意场合的游神。
不过我希望他并没有看出什麽。
'很美味。'我高兴的说。'谢谢你。'
'不必客气。'他的眼睛这才染上一点点笑意。
我们彻底安静了。贵族用餐从不罗嗦什麽。
他很快用好;接过仆人手里的餐巾。就这样坐著看我吃。
我的定力还是不错的;至少在他的目光下我依然从容。这确实是这几年的一个改变。
不过还没到欧与所说的'脱胎换骨'。
我没有那麽厉害;可以这麽彻底的更换灵魂。
因为;有些东西;下了烙印;就难以磨灭。 

晓风残月26

不多久;我在他的目光下用完早餐。

见他没有要立刻离开的意思;我说:'或许该谈谈;以后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知道;他不会意外我的问题。或者;他早有预想。'安晓;你想做些什么呢?来父亲的集团;还是在我这边做事?'

'我没有意见。'父亲的集团实力其实早就被欧越自己培养的势力超越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属于他的。

他瞧我一眼;'我想你应该能自己来决定。'

脑子里顿时有了一个主意;这样客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我想在你这边做事。'父亲那边的集团多多少少有我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亲戚。没必要这么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欧越这边的工作更适合我。

'好。'

'而且;我想要一个任务。'

他挑眉;'我没想到你挺了解我们的工作的;说吧。'

我顿了顿;'我想会会香港那个人。'怎么说;都算是帮他铲除了一个难缠的敌人;他没有理由拒绝。

他冰蓝的眼瞳对上我的;非喜非怒;'你知道的很清楚。不过;那个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当然明白。'这就是我要这个任务的原因。'你一定明白的;何必要问得这样冠冕。说到底…是你质疑我的能力罢了。

'听起来不怎么保险。你还只是个新人。'

我定定的看着他;'这不是借口。'事实上;一切都不能是借口。香港一行;我势在必得。

我的决心似乎出乎他的意料;良久;他点头。'你说服我了。只要;你能服众;就准了你。'

这不难。'谢谢。现在就可以吗?'

'不必着急。'他看穿我微微的急噪;站起来。'这事明天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哦。我知道了;反正迟早也要;就今天也不错。

'那走吧。'我也站起来。对上欧与沉默的视线;注意到那里面一闪而逝的东西。这;是暗示还是警告?

'听说他这几年身体并不很好。是真的吗?'此刻我们正坐在平稳的汽车上。我问正在看文件的欧越。啧;真是个勤奋的人。

'什么时候你也道听途说了?'他抬头;嘴角微含讽刺。'不过;他确实不太好。有一次;差点就中风。'

只是差点。可真有些玄虚。

尽管这个人对我并没有深厚的情感;但;他毕竟是母亲曾经爱过的男人。毕竟;他曾经对我算有义。

总的来说;要见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一点复杂的。 




 




27
车子停了下来。到了。

我们走下车时;就有几个穿白大褂的人等在大门迎接了。

呵呵;面子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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