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晓风残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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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倒想静观其变。
走到门口;凭著直觉;感觉到与刚才完全迥异的氛围。…终於要来了。手边的女子身体忽然微微颤抖;她的视线落在我脸上;却没有求助的意思。
我直视前方的人;一小群人。通穿黑衣;相貌并不都非常出色的;感觉到的是他们身上的戾气。其中为首的一个男人吸引了我;不是因为他与何夏相似的漂亮外表;而是他的眼睛。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眼睛;平静的不象是混黑道的;但是我又发现;温和的表象下是绝对的睿智和残狠。他的历练;他的经验;他对这个社会的认识以及他对待人生的方式;都使他成为迷人的男人。
我明白了;千万不要成为这个男人的敌人。
同时他在打量著我;不;应该说他在观察我。他就是那麽温和平静的望著我;却让我紧张起来。
我不是第一次紧张;却为了这紧张而紧张。他给人的压迫是无形的;却是最可怕的。而;我身边的女子的存在并没有让他产生任何波动。我又明白了一点;这男人是最自信的;他要的一切一定会在他的掌握之中;他不会做无谓的担心。
他也不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男人;但是无疑是最不动声色的一个。关键是我们是否成为敌人;其实对於我们之间最好的就是不要成为敌人。如果他是我的敌人;那麽我赢的胜算几乎很小了。
这是一个不能只用危险来形容的男人。
我相信凭他内敛的思考肯定明白这个。
最主要的是;我们都知道对方要的是什麽。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我们就这样沈默'对峙'。他身後的手下;一直淡然看著;没有一点点的浮躁;令人明白;这不是普通的黑帮;而是训练有素的精英。
眼下这样的情况;不是我所愿;却也无法改变。
秦姐终於勇敢面对他;令我激赏。她确实一直是有勇气的女子。这是我喜欢她的原因之一;而我的母亲也是。
'安晓;这是何寒。'秦姐伸手指著他;'寒哥哥;他是安晓。'
这虽然是令人哭笑不得的开始方式;却不能不说最合适的。或许更是唯一的。
我对他点头。他颔首。
往往男人之间的交流就这麽简单。
晓风残月14
我们的僵局因为秦姐而打破。不过她那一声'寒哥哥'让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秦姐对这个男人是有感情的;她是不会轻易给人她的感情;一旦给了就是一辈子的人。她在挣扎;这我以前就知道;只不过现在表明她所挣扎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和她的感情模式;或者说;她苦恼的是;他和她最终该怎麽办;该怎麽为彼此选择。
而这个男人已经不会再给她犹豫的时间。这样的男人;会给你时间;可是当他觉得不必再等下去时他绝对不会给你任何喘息的空间。我一向是对这种人敬谢不敏。因为我是一个时刻都需要足够自由和空间的人。这也是我与母亲最大相同。当年父亲实在是使母亲厌倦了他的桎梏;才会失去这样聪慧无双的女子。
在何寒平静的注视中;秦姐最终是妥协了。她走向他;我却感觉她在走向她的另一段人生。他们是该为自己想一想了;总那麽迷离的也会把人搞的很累。不禁又觉得我们的生命就一定要玩追逐的游戏吗?可不可以不要呢;什麽都不要;只要相守呢?
我的心中涌起千头万绪。
何寒还未等秦姐走近;长手一伸就紧紧拥住秦姐。秦姐微微一愣就毫无犹豫的把头埋入他的胸膛。我知道她肯定是流泪了;她已经愿意让那个男人承担和包容她的泪水。
我没有看过多少男女间的风花雪月;却也能品味这其中的刻苦和铭心。
我见过的爱从没有这样充满矛盾的;彼此为彼此而痛苦;莫是世间最大最长的爱。现在;只希望再也不要错过一点点。
在街头;一个身著雪衣的女子和一位黑衣男子无悔相拥;壮美至深。
'和秦姐的相识;我没有後悔。不过;希望你能明白;两个寂寞人的无奈。'他听到了;不代表他一定明白。或许这还是一个不懂寂寞的人。只是我不愿意再有什麽去阻碍秦姐的幸福。而两个人的世界总会有那麽多阻碍。我只能尽我所能。
最後我要选择静静离开;留下别人的幸福。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我看见何夏向我走来;发现他微微气喘。
他上下打量我;'你没事。'
我点头;'怎麽?不相信我能克服你父亲的难题?'
'呵呵;你现在也能明白了?'他笑看我;一双风流的单凤眼却盛满难言的情绪。
'我倒是真能体谅你。'我也笑;略微有想挑衅的欲望。
晓风残月15
刚刚看见他这样子;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我平生最受不得别人对我好;而我现在却一点也不想苦恼我该怎样去还他。我要做的事情想是很多的;然而过程是未知的;这是最可恶的。连我自己也料不到我将要面临的是什麽;主要是因为我没办法去决定别人。
不知道为什麽;我还挺高兴的;所以有了恶作剧的念头。当他明白我微微挑衅的眼神;显然愣了一愣。
'我现在是终於明白你从来不是个按理出牌的家夥。'他的凤眼恢复深沈;盯住我说。
'我们都是。'我呵呵的笑。'我走了。有点累。'其实我怀疑自己今天不会失眠。
'别派人跟著我了;至少现在不要。'我向後挥手。
身後一片静默。
走到宿舍门口;一抬头就瞧进一双淡漠的眼里。
'你走路总是低著头吗?'他问。
'怎麽?'这也要问?'这很重要吗?'
'不一定;至少说明是前方什麽也入不了你的眼。'
我眯起眼;看著他;他的眼睛在黑夜里特别亮。真不懂呢这样淡漠的人怎麽会有这麽亮的眼睛。
'听起来你有七分了解我了。'我吐出讥讽的话。同时掏出钥匙;打开我的单人宿舍。他没应答我的话;却不请自进。
'啪。'客室唯一的台灯亮起来。温黄的灯光撒满一室;一个人的世界真不错。我把自己抛入弹性极佳的沙发;顿觉享受的很。他没有坐下;就这麽居高临下的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同时心里盘算著他会出什麽牌。
我们对视了好几秒。
我笑;'你是在想我是太过无知还是太过敏锐呢对吧?'
'都不是;我看你是自作聪明。'
呵呵;还真直接。不过他有什麽可不满的;我的一切与这个游戏有关却与他没关;他何必劳神呢?我不明白凭他的沈稳;为什麽要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样对彼此未必都是好。
'你在质问我?'我严肃的看著他。如果我再玩一定玩出火;我只想趁著彼此都没有失控弄个透彻。
瞬间我的身体就被他压住了;他淡漠的眼睛闪著火;狠狠烧著我。难道我估计错了?
他的呼吸贴著我的脸;我不舒服的侧转过头。而他却乘机含住我的耳垂;带点惩罚的咬了一口。我浑身一颤;膝盖一提就要推开他。
他却很巧妙的躲了躲;并且钳制住我的手。
他在干什麽!'难道你就真这麽不理智?'他不会不明白他的行为会导致什麽。他的一意孤行实在已经给我带来困扰。
'面对你神仙也很难理智。'
'我再说一次;放手。'
晓风残月16
他失控的固执已经令我厌烦;我开始生气。
'难道你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进行我们所谓的游戏?'我冷冷的说。他置若未闻;'安晓。。。。。。'他轻唤。
他吻上我;唇紧紧贴著我。
好;很好。我张开嘴;在他以为我表示'欢迎'时狠狠咬他的唇;趁著他吃痛低吟的瞬间;我立刻反客为主;推开他;把他跄了几步。
'我想我们之间的游戏似乎没有再继续进行的必要。'
'我并不认为我有做错。'他冷静的说。
'对;你当然没有错;但是你的态度有问题!你已经犯规!'一旦他所做的超出游戏的范围。那麽一切就该结束。
'我不认为游戏的范围如你所说。你当初要参加就应该有任何必要的准备!何况你没有理由全盘否定!'他开始发挥他善辩的才能。'而且;我可以不认为这是游戏;我们都可以!'
'我不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和你没有任何游戏之外的关系。'不是游戏?这简直是胡说。我绝对不会允许。这不是征服游戏;我们两个人不适合玩。'如果你要毁掉当初的信任;我不会介意。'
就在我们沈默时;门口传来一个讥诮的声音。'真是精彩!可惜都是鬼话!'後面的话已经满是怒气;以及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啧;竟然让人看了一场闹剧。心中微微不快;我抬头看著门口的人。这是一张熟悉的脸;那张年轻的面孔正森冷的对著我。是那个在酒吧上演碎杯割手的年轻男人。
严商似乎没什麽意外;态度依旧淡漠。'我以为你能够变的理智一些;肖楠。'
唤作肖楠的人神情顿时一呆;现出苦涩;'严商;我的准备都被你给毁了。我以为我可以理智一些;我也以为你会一直拒绝别人。但是你没有;为什麽他是不一样的?你已经。。。。。。'他指著我。看著严商唇边的血痕神情更加复杂。
严商望著我;擦去血迹。'这与他无关。你不必这麽认为。'
的确与我无关。我就要准备'移驾'。我没有兴趣看他们闹。
'安晓;我会处理好。我们的事可以改天再谈吧。'
我顿了顿脚步;算做默认。对於他近似於'请求'的口气;我没有理由让他难堪。
看来;是真的乱了。
说是'改天';但我们都明白这几天不要在见面的好。而我更加需要时间;并不是我有意曲解他的行为;不过为了不让彼此失控甚至受伤;这是必要的果断。
我发现我失去了秦姐的任何消息。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惆怅了。她的幸福;虽然不是我的责任;却是我所关心的一部分。我肯定那个男人能够给她完全的安全;却无法肯定他能给她安全感。以秦姐的聪慧必定懂得要抛弃曾经所挣扎的才能与他相守。只是这谈何容易;而且这已经不是时间能解决的问题。
但;现实就是;我其实无可能为其力。
晓风残月17
我回头;'是你。'我和这个张子斐(此人大家忘记了吗?请参见8)没什麽交情;他找我干什麽?
不过也不讨厌他。'找我有什麽事吗?'
'当然。'他停了停;似乎在斟酌著怎麽说。'何夏;他叫我请你过去一趟。说是关於他小姑的事。'
'哦?'我望著他;'好;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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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真不知道我能这麽劳师动众。眼睛一扫;肖楠;聂开;加上一个张子斐;就是不见何夏。呵呵。
'各位找我有什麽事麽?'刚才张子斐的谎说的不够圆;我早就知道凭何夏的个性要找我一定会自己来;何必要他来传话?况且他也不会让任何人介入他的家族内部。
今天我是寡不敌众;只是不知道他们要怎样对付我。不过也不需要忐忑;不应该。
他们望著我的眼睛还真是复杂。因此我也似乎成为一个复杂的对手了。
'我说过;不会放过你。'肖楠恶狠狠的说。
突然有点理解严商的拒绝了。对於严商;身边是不需要这样情绪化的人的。
'呵呵;我倒是没忘记。只怕是你忘记了一些话。'
倒也不笨。肖楠的脸色变了变;刚要开口说话。聂开就堵下他的话。'现在说这些有什麽用?我们要是没有一定的准备又怎麽会对你动手?'
'听起来是抬举在下了。'我呵呵的笑起来;心里思虑著该怎麽脱身。这一切;即使在之前已经预料到;但还是厌恶的紧。什麽游戏?什麽逃避?
想起来还真是自找的。
但;又能怪谁?甚至连自己也不能。
聂开手一拍;身边又多了些人。唉;果然是准备周密;下足了本。来人满身煞气;看来;也不是什麽好对付的角色。
我的身手不算顶尖;对付他们也许行;也许就要落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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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臂一痛;冰冷的液体进入。我一惊;望向聂开;满是兵不厌诈的阴狠。来阴的?看来今天逃不了了;意识渐渐模糊。。。。。。。
醒来时身体还是麻的很。'你好;漂亮的安晓。'陌生的声音。
果然是让别人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