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封疆_by_殿前欢-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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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承诺该来的时辰早过了,还没见他的身影。
坐在案前的人终于按耐不住,愤愤地提笔,在纸上写下几字后,发疯似地用双手紧拢,将那带字的纸揉捏成一团,狠掷向窗外。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10:35 回复此发言
12 回复:'转'一受封疆(天生一对淫人也)
殿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雨,细如银毫,不动声色地打湿悠哉殿前的雕窗。
皇帝沉静片刻,突然站起身,冲出门外,苦找到那已经湿糊纸头团,默默放在手心摊开。
笔墨未干,雨水滴在纸上,溶化成一片,但依稀还是可以辨别纸上的字:韩朗。
〃扔都扔了,为什么还要拣回来?〃一柄雨伞替他遮去了逐渐密集的雨点,幽幽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天子没回头,迈步准备走回殿堂。
〃难道你还要等他到破晓吗?〃声音又问,皇帝依然不答,也没有转身。
〃皇上,我们就这么过一辈子吗?〃
皇帝伫立在屋檐不动,身体有些不稳,甚至可以说是摇摇晃晃。
〃没有我,你当不成皇帝;没有你,我不可能再活在这世上。韩朗说,现在我们的命运,一人只能一半,分不开的。陛下,你真的想要这样活一辈子吗?〃
雨越下越大,雨水有节奏地击打屋顶,那声音仿佛有了魔力,让雨落在人心上,一路滴答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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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依旧秋雨缠绵,近傍晚时分,华容真的被韩朗差人抬到了赖千总府上。
一路上颠簸,华容强撑,折扇虽然没了,却还能硬撑个倜傥,可意识却有些恍惚,像是魂灵一不留神,就能从这疲惫不堪的身上漂移出窍。
果真,还没到了赖府门口前,意识终于涣散,他昏睡了过去。
清醒过来,华容第一眼看到就是华家第一名仆华贵。
〃主顾呢?已经做完?银子收到?〃他连忙比手势,关心交易状况。
〃你暂时死不掉,本来还想跟来给你收尸呢。〃华贵耷着脸,〃还能走吗?不能走,我可没钱请轿子抬你回去。〃
华容别他一眼,想潇洒地赏他个笑脸,却也万分困难。
〃钱没赚到?〃他沮丧,咬了咬牙。
是他昏迷的关系,没让客人满意?
华贵立刻大嗓门回他:〃今天你的主顾,没工夫上你了,都去朝里商量韩朗那点破事呢。〃
华容困顿地眨眼。
华贵知他要问什么,截道:〃据他们说,金銮殿上皇帝与那个杀千刀的韩太傅闹翻了!〃
华容听后又是一愣,忙虚弱地打着手势:〃怎么可能会闹翻?〃
〃那我怎么知道啊。只听说,那姓韩的在读自己的奏章,皇帝一下从龙椅上站起来,二话不说冲过去,就把韩朗的则子给撕了个粉碎,粉粉碎啊!他还眼瞪了韩朗很久呢,就差没下旨把他给拖出去砍了。〃华贵把刚打听到的,添油加醋地转述了下,〃喂,你说他会倒吗?〃
华容笑着虚弱地比划:〃要他倒未免太快了,我还没傍上他,赚够银子呢。〃
〃就是!他还欠我们银子!你记得死前,一定要讨回来。那个抚宁王和我可没的比,连送佛送到西的道理都不懂。只知抬人过来,怎么回去他就不管了。〃华贵一边搀扶着华容下榻,一边不甘愿地嘀咕。
〃只因为我死后家当都是你的,不是他抚宁王的。〃华容虚弱地打着手势,到这时居然还笑得出来。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10:3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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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殿外,韩朗已经跪了一天一夜,睫毛上盖着层霜,居然已经不再融化。
朱门开了一条窄缝,皇袍的一角掠动,有些迟疑地停在了他跟前。
〃皇上若不解气,臣可以一直跪下去。〃韩朗低头,这句话不是在折磨他自己,而是在折磨他的皇帝。
皇帝果然是叹了口气,蹲下身来看他,脸孔小小眼神无助,和小时候一般无二。
韩朗这才笑了,替他将风裘系紧:〃对了,这才是我的好皇上,您应该相信,臣才是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皇帝还是不说话,由着他慢慢将自己扶起,又慢慢将自己拥进门去,慢慢抱在了怀里。
〃苏棠通敌叛国,论罪的确当诛。〃韩朗将他的皇帝抱在膝上,炽热的唇咬上他耳垂,吞吐着欲望:〃皇上不应该撕了我的折子,耽误了军国大事。〃
皇帝挣扎,一如既往地徒劳,韩朗右手轻车熟路握住了他分身,几下厮磨已经让他化成汪水。
〃这样,省得皇上劳顿,诛苏棠九族的圣旨就由臣来拟,皇上就盖个朱印如何?〃韩朗在他耳边低声,铺开一卷皇绫,将他手按上了玉玺。
皇帝抬手,却执拗着不肯落下,在韩朗怀里挣扎。
韩朗并不用强,只是咬开他衣衫,沿着他锁骨一口口地咬,真的咬,一口一个浅浅牙痕。
皇帝高持着的手有些颤抖,两腿不由自主地打开了一个角度。
韩朗松开底裤刺进,右手仍不肯饶过他,握住他涨大的欲望,时而挑逗时而疯狂套弄。
快感象浪般一层层涌来,高峰到来时皇帝无声张大了嘴,人往前栽倒,玉玺盖上皇绫,落下一个鲜红端方的圣印。
〃谢皇上成全。〃韩朗哑声完成最后一个穿刺,双臂拥上来,抱住了他无力低垂的头。
皇帝再不挣扎,慢慢缩进他怀抱,就这么沉沉入梦。
一天一夜,韩朗门前立雪,他又何曾合过片刻眼。
现在他累了,需要一个安稳的怀抱入梦。
韩朗动也不动抱了他很久,直到他睡得沉了,这才将他抱去内房。
〃皇上,我的皇上。〃跪在床侧时韩朗低语,伸手轻轻抚摸皇帝额头:〃我一定治好你,一定让你再开口说话。〃
皇帝翻了个身,在梦里依稀叹息,然而叹息依旧无声。
韩朗眼里闪过一道寒芒,缓步绕过大床,轻车熟路地扭开殿里机关,打开了暗门。
暗门里是一间暗室,里面有一张桌子一张床,一枝烛火半明。
有个人蹲在床边,抱着膝盖对牢烛火发怔。
韩朗上前,一把卡住了他颈脖,将他顶上后墙:〃是皇上放你出来的吗?你跟他说了什么?!〃
〃王爷以为我能和皇上说什么?〃那人冷冷回道,正是前天和皇帝对话的那把声音。
〃说什么都没用,你永远也没有希望报仇。〃韩朗将手握紧,在那人垂死一刻才松开,放他颓然倒地。
〃他永远不会背叛我,因为他爱我。〃韩朗一字一顿,蹲下身去,在那人的绝望里笑得肆意。
那人嘶吼了一声,象只困顿的兽。
韩朗长笑,挥袖将烛火掩灭。
〃你只是个声音而已,永远见不得光的声音。〃离开那刻韩朗又道。
暗门应声合拢,屋里再没一丝光亮。
〃我只是个声音,永没希望见光的声音。。。。。。〃门后那人喃喃,声音起先还有讥诮,到后来渐渐低了下去,终于变成绝望的呜咽。
事实证明,华贵对华容估计过高了。
四只蹄子被人弄断三只,又被韩朗折腾半夜,他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走路回去了。
华贵人于是只好折腰,拉着鞋拔子脸把他背了回去。
回去之后他又拉着脸天天炖猪脚汤,林落音那把剑很快变成了白毛剑。
古语有云,伤筋动骨一百天,可华容在猪脚汤的滋养下,居然不到一个月就下床了,照旧打扮得象根葱满街溜达,生意照接不误。
天赋受禀,他的确是只绝世好受。
这一个月来韩朗百事缠身,没曾抽出空来让他来傍。
所以这天他现身时华容有点意外,之后连忙露出一个谄媚的笑脸。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10:3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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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朗的心情看来是不大好,没空和他逗乐,喝了杯茶之后就切入正题:〃你是怎么哑的,为什么能听不能说。〃
华容有些扭捏不肯说。
大喇叭华贵老早就熬不住了,赶紧上前一步:〃王爷我知道,主子跟我说过,他这是心病。小时候他爹心脏有病偏偏又好色,在家偷女人,他刚巧回家,看见爹和个女人在床上滚,就破锣似地大喊了声‘爹',把他爹给吓死了。从那以后他就不会说话了。〃
说完他自己就乐不可支地颠了起来,差点没笑得背过气去。
韩朗的神色却渐渐凝重,握住杯沿问得肃杀:〃你爹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人?〃
〃我爹叫华艺雄,我是浙江余姚大溪镇人。〃华容蘸水在桌上写道。
韩朗再没说什么,将桌一推转身离开。
三天之后韩朗回转,看华容的神色突然变得和善万分,仿佛他脸上开着朵花:〃没错,浙江大溪是有个华艺雄,你没说谎。因为你这么诚实,我决定接你到王府,替你治哑症。〃
华贵这时正拿那把剑杀鱼,闻言又是受惊,青鱼扑通坠地。
华容当然是不会拒绝,当然是受宠若惊,就差涕泪交流。
〃王府有的是人服侍,你还要带你这位华贵人去吗?〃韩朗闲闲加了句。
华贵连忙提起那把沾满鱼鳞的乌鞘剑,朝华容亮了亮。
〃带。。。。。。〃受到胁迫,华容只好拖泥带水地比划:〃我只吃得惯他做的饭菜,别的吃了一概要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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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容终于傍上了抚宁王,青葱头顶开花,变成了高贵的水仙,被眷养在抚宁王府里,这可是个绝好的八卦题材。
京师街头巷尾八卦得热闹,朝廷也不太平。
当今皇上不知何时,又身体不适,终于那日没早朝,直接下旨:
〃秋冬交替,朕身染风寒,久病难愈;深恐于养病之际,耽误国之政事,现诺:君之朱批,换臣之蓝批。所有奏则转呈抚宁王府,由韩太傅劳神代阅,钦此。〃
从这日起皇帝就绝迹朝堂,悠哉殿大门紧闭,宦官们众口一词,说是圣上已经南下避寒养病。
抚宁王府从此益发热闹了,门口永远排着等候觐见的大人们,一天十二个时辰轮岗。
华容如今就在这样一个权欲中心养病,那心情可就别提多舒畅。
韩朗对他可谓是百依百顺,大夫是一拨拨地请,拿绳子栓成一溜替他瞧病。
而华容也绝对是个好病人,让伸手就伸手,看舌苔时舌头伸得象个吊死鬼,是药就往嘴里灌,扎针扎得象个刺猬也决计不皱眉头。
这么折腾了几天毫无进展,进府的大夫就开始少了,开始一个比一个高深。
其中一个白皮胖子顶爱给华容把脉,把完左边换右边,把了足足一个时辰才道:〃公子没有病,公子脉相很好。〃
华容双眼一翻险些气昏,那胖子却还是不肯撒手,握住他手送出一股真气。
真气逆筋脉向上,象记重锤‘通'一声敲上华容心脏。
华容嘴巴张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