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封疆_by_殿前欢-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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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宁王府,韩朗书房,刘太医躬身,一席话禀得静声细气。
〃你的意思是他活不长?〃韩朗闻言抬头,一双眼打斜,似笑非笑:〃那依刘太医看,我和他,谁会活得长久些?〃
刘太医额头跑汗,好半天才回:〃王爷。。。。。。自然是千岁,那。。。。。。那。。。。。。〃
〃当然是王爷活得长久。〃门外这时哗啦一响,是华容亮开了他那把乌金大扇,正边比手势边走近:〃万一华容不幸,活得比王爷还长,王爷自然可以拿华容垫棺材底子陪葬,生生世世压着华容。〃
〃华总受果然是华总受,觉悟非凡。〃韩朗挑眉,一双眼笑得更弯,手指却在书桌上打叩,不停敲着一份奏折。
华容知趣,连忙凑头去看。
〃没什么,林落音将军请辞回乡而已。〃韩朗继续叩桌。
华容眨了眨眼。
〃要请辞他一个月前就能请,可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今日,非等到你华公子痊愈不可呢?〃
华容顿住,抿抿嘴,又摸了下鼻梁。
〃王爷的意思,华容明白。〃过一会他弯腰,比了个手势。
〃明白了?华总受果然好受。〃韩朗抚掌:〃将来本王百年,一定考虑拿你垫棺材。〃
去见林落音,华容提了坛酒,照旧,竹叶青里面搁了青梅和干兰花。
酒能乱性,古语有云。
林落音提杯,喝一口后眯眼:〃我记得这酒有名字,叫无可言。〃
华容点头,又拿笔在宣纸上写了个〃是〃字。
没带大嗓门华贵,他便带了纸笔,方便交流。
写完之后他又连忙替林落音斟酒,没有继续讨论酒经的意思。
这个时候,酒是什么酒不重要,乱性才重要。
林落音很爽快,来者不拒。
一坛酒很快报销,可华容发现他眼睛越来越亮,除了脸盘有些发红,性是一点没乱。
〃小南,去,再打坛酒来。〃见坛底朝天林落音挥手,掏了掏袖口,只勉强掏出锭极小的碎银。
跑腿的很快回转,显然吞了主子的银两,打回的酒活像马尿。
两人于是又喝,林落音的双眼还是晶亮,华容的嘴巴则是越喝越苦,不停夹花生下酒,许是夹得太勤吃得太猛,一下子被粒花生卡住,满脸涨紫,眼珠子都突了出来。
林落音吃惊,连忙上来替他拍背。
拍一下没用,华容的双手开始乱抓,林落音急躁,再拍时下手未免就重了些。
花生〃扑〃一声被他拍将出来,可华容却没好转,趴在桌面,样子像是被他拍断了脊背。
作者: 路单利 2008…5…1 18:3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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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落音一时惶恐,举着手,连眼睛也不会眨了,只顾着问:〃我。。。。。。我是不是拍伤了你,拍伤你哪里?〃
华容趴在桌面,勉力拿起笔,写了个:〃不妨事。〃
林落音更加惶恐,终于忍不住,拿手按上他脊背骨,一节节按下去,问:〃是不是这里?〃
每问一次华容便摇一次头,于是他只好一路往下。
脊骨也有尽头,最终林落音的手便停在了那里。
华容不动,满室寂静,他只听见自己越来越凌乱的喘息。
那里,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他发觉自己开始好奇,呼出的气滚烫,心里燃着把火,烧得他指尖不住颤抖。
※ ※ ※ ※
每个男人做完后的表情都会不同。
林落音这种是抵死不照脸,耷着头,无地自容。
很可爱的表情。
华容弯嘴笑了,起来找纸笔,一字字写:〃我早已没有贞操,你放心,不会要你负责。〃
本来是句玩笑,可林落音不知为什么着了恼,将纸捏在手心,揉了又揉,浸得满掌心都是黑墨。
〃你不要这样。〃半天他只得这一句。
华容又笑,手势比得他都能看懂:〃不要怎样?〃
〃不要。。。。。。不要穿这种绿衣服,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叫你一根葱!〃
〃那么穿白袍子?〃华容拿笔,写字后又画了轮圆月,在旁边写:〃皎洁无瑕?〃
〃红袍子?〃见林落音无话他又写:〃三贞九烈?〃
林落音不说话,慢慢抬头,看住他,胸膛缓慢起伏:〃不如你。。。。。。〃
话刚起了个头华容就侧身,不知是有意无意,将桌上砚台扫了下来。
沉甸甸的方砚落地,很闷的一声响,林落音顿时醒了神,把余下的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两人无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是不是韩朗让你来的。〃
过了有一会林落音才说话。
他只是为人耿直,却并不是个呆子。
华容连忙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摇头。林落音恼恨地耍性踢被;起身后一顿,又转身,将床下棉被拾起;把小青葱盖个严实。〃让你来,是不是劝我不走,继续替他卖命?〃
这句听完华容已经不摇头了,眼看手,直接默认。
林落音无语,开始推掌心的黑墨,越推那墨渍越大,很快一片狼藉。
〃如果我不答应,他会拿你怎样?〃
对这句的应答华容是摆姿势,一幅不怎么样无非那样的姿势。
林落音接着无话,又开始推墨,那厢华容得了空,则静静地开始整理衣衫,将头发理得一丝不乱。
〃那我。。。。。。〃
等到林落音开口抬头,这才发觉华容早已作别。
门外春光明媚,他只看见他一把葱绿色的背影,立时觉得胸口钝痛,象有根针立在了心头。
回到王府,华容第一个见到的是华贵。
华贵人看来心情不好,学棍子杵在门口,闷头就是一句:〃小翠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小翠?〃华容一愣,过一会豁然开朗,开始比手势:〃流云的那个丫头,下巴很尖眼睛很大那个?〃
华贵恶狠狠点头。
〃她长得好看的。〃华容凑近,仔细瞧着华贵人的脸,戳戳他额头的脓包:〃本来你长得也不错,就是最近火大,总长包,所以才被她比了下去。〃
华贵的脸立刻拉长,嘴扁成一条线:〃那怎么办,那个。。。。。。〃
〃好办。〃华容大笑,退后比手势:〃记得你说过,我这个人唯一的本事就是让男人看上,不就是个流云么?我帮你搞定。〃
〃你唯一的本事是让男人压上!〃华贵恨声,脸憋成猪肝:〃谁要摆平流云,你少胡说!〃
色厉者内荏也,古语有云。
华容推开了他那把大扇,摇了好一会才坏笑:〃去做鸭血豆腐,好好做,合我胃口了,我便考虑帮你。〃
华贵瞪圆眼,在原处跺脚,跺完又跺,最后还是一转身直奔厨房。
华容继续笑,乐不可支,又起身去找酒来喝。
喝完他开始拿笔,有一搭没一搭乱画,不知不觉就画了两只蛤蟆。
蛤蟆兄弟形容狼狈,看样子要亡命天涯,华容大笑,又给一只蛤蟆添了枝佩剑。
身后这时响起脚步声,步伐轻盈,听着不像华贵。
想要遮挡已经太迟,来人斜在桌前,一只手指已经搭上宣纸。
〃仗剑走天涯?是这意思么华总受?〃那人弯起眉眼,越来越近看他:〃我很好奇,华总受到底。。。。。。是想和谁仗剑走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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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章
华容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正是抚宁王韩朗。他没半点虚心脸红,将笔头一转,抓住韩朗的手,直接韩朗的袍袖上写上〃仗贱走天涯〃这几字。随后放手搁笔,手动比划,〃王爷天分高,当然能理解。〃
韩朗也不心疼新缝的罗衫,只别眼那纸上两只傻呆的蛤蟆,再看眼自己袖上的字,冷笑了三声,〃你手脚比以前快多了,真发生了如此有趣的事?〃
华容连连摇头,手语解释,〃华贵要做好吃的。〃
〃林落音那事呢?〃
华容比划送出两字,〃搞定。〃
韩朗明显不快,冷扫了眼进进出出好几个来回的华贵,〃他和流云事,我不赞成。〃
华容这回没做墙头青绿草,随着韩朗风吹来回晃,当即出手问:〃为什么?〃
韩朗反倒乐了,〃华容你病见好,脾气也见长。你不觉得华贵那脸,一看就是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典范,属于和林落音同门。我看华贵,将来不见得能怎么善待流云。〃说完,韩朗又看那两只蛤蟆。
〃华贵不是这样的人。〃华容讨好笑,手势却不松懈,没有妥协。
〃新鲜劲过了,谁保得住?〃韩朗没看华容,干脆收起了那张碍眼的纸。〃花无百日红。〃
〃草是年年青。〃
韩朗铁着脸,猛然拍桌,〃你再顶上一句试试!〃
华容立刻正襟危坐,腼腆地开扇,斯文扫地一笑。韩朗带着怒气坐在他身边,挤掉大半座位。兴许坐得不舒服,而后他干脆抱华容坐在自己膝上。〃我在和你讲道理,知道吗?〃
华容眼睛夸张地瞪大,明显一顿后,马上学起小鸡勤快地啄米。韩朗出手截获华容下颚,阻止他继续点头,吻咬上他的唇。华容倒知书达礼应付,典型地欲拒还迎。华贵不识相又次回转,见他们这样,脖子都气得红粗,啪地甩上了门。
屋外翠柳随风,划碎湖面。
〃华总受大人,被压这么多年,攒存了多少积蓄?〃韩朗终于性情渐好,〃反正你爱数票子,天气不错,不如拿出数数。〃
华容当然不肯,韩朗不管,翻找出华容银票,攥在手里没归还的意思。
〃外面都传我要倒台,说不准我还真要倒了。〃
〃为什么这么想?〃华容心思不在,出手却无心。
〃不该倒吗?〃韩朗回得飞快。表达明确,就该倒。〃不如,你早些做打算,另谋出路。。。。。。〃难得华容会贞忠拒绝,眼虽盯着韩朗手上的那叠银票。
韩朗沉静了会,忽然贼笑,〃好啊。我是什么都不会的人,将来你养我吧。〃
华容险跌下床,手势也不稳〃王爷不怕,别人说。。。。。。〃
〃我不计较。反正你养我,我还计较什么?〃韩朗挑挑眉毛,〃你的银票呢,我替你收着,做好监督,好筹划未来。〃
〃数票子,是小人乐趣。〃华容手发抖。
〃你的乐趣本该换成对我。〃韩朗眼一寒,而后手肘推华容,〃放心,我不会吃死你的。你这些银票落的户太散,我会帮你兑换成一大银庄,整个京畿决不会倒的那种。〃
华容彻底气得手不能动了,韩朗整装而出,十分豪迈。
翌日,果然得到林落音意愿留任的消息,韩朗波澜不惊。第三天,他告病假没上朝。刑部侍郎倒殷勤,傍晚居然登门就来拜见。韩朗正好无聊,就应允了下来。侍郎一入书房就神秘地询问韩朗可认识华贵这人。
韩朗皱眉,〃你直接说什么事?〃
侍郎忙禀报:〃今早市井出现个怪人嗓门奇大,而且一见未出阁的女子,就说。。。。。。〃说到这里,侍郎古怪地扫了眼一边当差推棋玩的流云。
〃说什么?〃韩朗很合作地追问了句。
〃说他这辈子不娶妻了,只愿意和流云公子好。〃
〃这人现在关进刑部大牢了?〃京城谁都知道,凡抚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