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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划过纯真的抛物线-第15章

小说: 划过纯真的抛物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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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纳闷这家伙何时改行去当体育老师,岂不吓坏学生。又见运动员们都已经准备完毕,只好也先走到起跑线。蹲下来后发现左边一道竟然是师傅。小黑一声不吭,蓄势待发。     
    我开始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莫非是个梦?     
    试着掐了掐自己,果然不疼,看来还真是梦。随即一想,这么说跑步也不会累喽。     
    枪声响起,大家一同冲出。我边跑边乐,果然不累!     
    但是不论我使多大劲,却怎么也跑不快,更加赶不上师傅,到达终点的时候,大概是第二第三的样子。正欲停下,却见师傅速度不减,直向前继续猛冲。往旁边一看,一个个面部抽搐,卖力奔跑。     
    既然跑不死,老子就跟你们玩!     
    只见师傅跑到操场另一边的时候,居然直冲出跑道,踏上篮球场。我在后面紧追,想上前看个究竟。老太婆在一边叫住我说,你怎么才来,快比赛了啊。然后看见老头嘴里叼着哨子,两队人马正准备厮杀。     
    突然之间我摇身一变,已穿着队服站在场上。场下思瑶、王艳、张芸全都看着,JUDY也走过来,手里捧着给我的饮料。让我难以接受的是,居然连上铺都来了!     
    老头就要吹响开赛哨声,而我的右臂却不知怎地沉重无比,好像在上面挂了袋十多斤的大米。     
    


第五部分:眼前画面这时一个念头闪过

    这时一个念头闪过:比赛!比赛!     
    我忽然感到自己身体的存在,开始切实可以支配四肢的行动。与此同时眼前画面变得模糊,继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     
    我试图控制身体站稳,接着发现完全没有必要,因为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而且好生奇怪,画面已经消失我的手臂怎么还能感到如此重压。     
    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光亮洁白的天花板,光明第一次变得这样耀眼。我扭头望去,根据窗外的阳光判断大约是早上七点左右。     
    我把思绪整理一遍,得出自己定是昏过去了无疑的结论后,对趴在床沿睡梦中的老太婆说:〃喂,你压着我手啦。〃     
    老太婆仿佛正在梦境里吃饭,并且就像我跑不累一样,如何都吃不饱,乐不思蜀。     
    试着抽了抽手,却已经麻木,愣是拔不出来,只好就这样让她压着。我的另一只手上通着管子,点滴正不断流进我身体里。     
    我又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觉得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过。而且身边的老太婆,给我一种很安心的感觉,难道自己真的是把她当成,我的老婆了吗?     
    又过了很多时候,老太婆身体震动了一下,想来进餐完毕。忽地抬起头来,与我四目相对,僵持五秒钟后终于反映过来面前的才是现实生活。     
    我说你梦里是不是在啃竹子啊,瞧这两眼都成熊猫了。老太婆瞬间充满激情,迅速扫视一遍我的身体,确认没有缺胳膊少腿以后急切地问我:〃哎呀你什么时候醒的感觉怎么样啊还痛不痛啊?〃     
    之前我半天没感觉,此刻经她一说,试着动了下身体,疼便比老太婆更加急切地不打一处来。我问:〃我腰怎么了?〃     
    老太婆说:〃你不要担心啊,医生说你就是闪了腰,已经贴了药膏在上面。腿上问题也不大,等你腰好点了去拍个片看看就好了。〃     
    我说:〃我不担心,就是手要被你压得残废了,没什么的。     
    老太婆哎呀一声,赶紧挪开还撑在我胳膊上的手肘。〃     
    我又问:〃我晕了多久,从昨天上午到现在?〃     
    老太婆说:〃是啊,都急死我了,医生说是疲劳过度,可能加上疼痛过度就昏迷了吧。〃     
    我自言自语道:〃疲劳过度也不用晕这么久吧。〃     
    然后我问:〃你看到比赛结果没?〃     
    老太婆欲言又止,支吾道:〃昨天他们发消息说……〃     
    〃说那球进了,可是加时赛却输了,对不对?〃     
    老太婆点点头,说:〃真可惜,后面一场校队的也输掉了。〃     
    我叹口气道:〃我终究还是及不上师傅啊。〃     
    老太婆安慰我说:〃你不要这么想,你那球太漂亮了,师傅都没拦住你啊。〃     
    我苦笑了一下,说:〃傻瓜,你不要只看到表面好不好。〃     
    接着有人敲门,进来的都是长辈:师傅、师母、师公。     
    师母穿着和师傅一样宽大的HIPHOP衣服,看上去两人十分般配。见到我如此惨状后一拳揍在师傅胸口,满怀歉意对我说:〃这黑皮,为了赢球就六亲不认,你看在我面子上,可千万别记恨他啊。〃     
    我笑说哪里哪里,是我技不如人,怎么会怪师傅。     
    师公说:〃你那球漂亮啊,我在后面干着急,知道要进,就是拦不住。〃     
    我说:〃得,别安慰我了,最后还不是上了师傅的当。〃     
    师傅哈哈一笑,说:〃你把我的招儿全漏给你们后卫,我若不也利用一下你的心理,岂不太亏。〃     
    说完又挨师母一拳:〃人家都成这样了,你还得意个屁啊。〃    
    


第五部分:眼前画面向前一步,全盘皆输

    老太婆在一旁眨巴着眼睛,像听天书。     
    三人走后老太婆起身打水给我洗脸。我问她:〃你一直都守着我?〃     
    老太婆用毛巾轻抽我脸,抱怨道:〃死人,医生说你没事了,开始有鼾声了,可你却一直不醒,我不放心就只好看着。〃     
    我笑道:〃你把我服侍得这么好,真该去当保姆的。〃     
    我又动了动身子,觉得自己可以起来了。于是不听老太婆的劝阻,起身下床,想回去看决赛。     
    我们从校医院走回体育馆,中途在一家小吃店狼吞虎咽了很多东西。     
    快到时碰见垂头丧气往回走的大鹏、宇哥、林子、阿花、老猪,还有拉拉队和老头。原来我黄粱一梦,他们连争夺第三名的比赛也输掉了。     
    大鹏他们问候几句,得知我一时半会死不了后,说这几天太累人了,要去饱餐一顿,再回招待所好好睡上一觉。     
    和老太婆来到体育馆,我望着刚经过一番撕杀热气腾腾的球场上自己最后摔下去的地方,找寻晕倒前的记忆。     
    战胜了对JUDY的不舍和依恋,然后输掉了比赛。     
    一切就像那个梦一样离我远去。     
    老太婆说:〃你不要感慨了,快告诉我最后是怎么回事吧。〃     
    我笑了笑,指着场上,说:〃你看,其实很简单。当时师傅如果赶到我身边封盖,即使拦住也很可能犯规,如果我三罚全中,就反败为胜了。而他却从我身后扑来,用意不在阻止我投篮,而在于逼我向前一步,因为师傅清楚我的冷静,所以料定我会选择最稳妥的方式出手。我跨进了三分线,三分就变成了两分,即使投进,我们也没有体力再和经验丰富的他们拼加时赛了。〃     
    老太婆听得呆住,说:〃原来一个简单的动作,有这么多的心思。〃     
    我说:〃那也未必,对于师傅来说,或许只是本能的判断呢。〃     
    我摇摇头,叹口气,略带懊悔说:〃应该冒险投篮的,踏出那一步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常言道:〃退一步,海阔天空。〃     
    自己这次向前一步,全盘皆输。     
    下午的决赛还算精彩。小组赛战胜我们的强队前一天打赢校队后累得不轻。而师傅队里的老大之前还留有余地,这次开场便大发神威,师傅师公也不断得分扩大优势,最后如愿拿到冠军。     
    这一场JUDY竟没有来观战。也不知道看见我昏倒被抬走的时候,她心里是怎样的感觉。     
    颁奖典礼校队的几位拿到季军奖杯,我拿着第四名的奖状,老太婆怀抱一大堆纪念品…此行的全部物质收获。     
    回去后做了拍片检查,把医生所说去除废话去除专业用语重新组装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我的右膝盖下面一点的骨头有一处伤口,好好修养不使其恶化的话会自然痊愈。腰部属于一般扭伤,总之不能剧烈运动。     
    我对没能亲眼看见那一球入筐以及没能亲耳听到观众的热烈掌声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临走时问医生,为什么闪了腰就会昏过去啊。医生说片子显示没有异常,以后先多加注意,等再晕的时候再说吧。     
    回到住处和大伙酣睡一晚,第二天早起同思瑶告别,随后经理赶到召齐全体人员,登上回程的汽车。     
    车上不再有来时的欢快,大多数人眯起眼睛继续补觉,只剩下拉拉队聚在一起瞎扯。     
    老太婆少睡了一夜,更加疲倦,车子驶上高速公路颠了两下就颠进梦乡。回去时轮到她把脑袋靠在我肩上,真是因果报应。     
    


第五部分:眼前画面甜甜蜜蜜幸福永远

    正午的阳光直射进车内,开始感到一丝夏日的炎热。我拉起窗帘,留出一条缝隙看着外面被压扁的景物飞快闪过。     
    老太婆睡得很沉,因为我感到自己的肩越来越沉。忽然发现老太婆和JUDY的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如果不想和你在一起,你怎么操心都没用;如果想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用你操心。这一次出行,她始终陪着我,受伤之后照顾我。而我总是要说一些挖苦嘲笑她的话,虽然只是善意的玩笑,现在想想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之前说异性之间不存在纯洁友谊的人,总是被我比做禽兽。而现在我不得不更严肃地思考这个问题。看着老太婆晒得红红的脸蛋,长睫毛上虽挂着一丝作弊的嫌疑,依然让我觉得十分美丽,稍一侧头就可闻到她头发上的清香,路况平稳的时候更能听见微弱得让人心痛的呼吸声。难道说自己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完全不出状况,心里没有一点点的暧昧?     
    汽车飞驰到夕阳西下,肩头已经失去知觉。我拉开窗帘看见家乡的象征…和JUDY一起攀登过多次的宝塔。此塔已换上新漆的外衣,镀金的尖顶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三年以前我和JUDY爬到那座塔的顶层,犹豫良久还是没有忍心在众家的签名里多刻几刀。随后我们跑回塔底买了红色的绸带,上面写着:甜甜蜜蜜,幸福永远。我俩签上自己的名字,将它挂在宝塔南门以西十米处墙头数过来第三棵小树上。     
    之后忙于高考,再也没有去过,小树想来茁壮成长,绸带却未必经得住日晒雨淋。有几次回家,产生过到塔下看一看的冲动。只是就算去看了,又能怎样。     
    情感,只怕无法超越。自己这次超越的,大概只是一些害怕疼痛的恐惧和一些挥之不去的心有不甘吧。我开始能够投入到一些之前没有勇气踏足的问题中去,比如当初和JUDY分手的原因。     
    不能在一地?要好好学习?父母的干涉?性格不和?这些原因足够让我和JUDY分开吗?为什么她当时会那样坚定,说再也不会回头。分手的很多细节过去不敢去想,原因更加无力去想,只期望着心可以麻木,不再那般疼痛便好。     
    可是不论我怎样冷静,还是找不到答案。     
    而且此时心里好像加进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温暖着心灵的同时扰乱着思绪。     
    现在,眼前的金光闪闪的宝塔和老太婆黑黑的眼圈,都让我心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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