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城不危-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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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农村怎么了?我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比外面的世界美多了,我喜欢这里。我们做自己的事情,不关别人的事,而且我要做的事,也跟大家都有关系。妈,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我也从不认为自己是这里最有出息的,我只是过自己的生活而已。我只听你的意思,你愿意留我吗?”弈棋耐心地跟母亲解释。
“我不会让你丢你父亲的脸的。怎么着你都得走出这个乡村,去大城市,去那里,那里才是适合你的地方,小伊莲我来帮你带一阵子。”白母寸步不让。她是他的女儿,最不应该待的地方,就是这里。
“妈,我不会让爸爸丢脸的,因为我是他的女儿,给我一年的时间,如果我不能成功,我就出去,行吗?如果你不让我住家里,我们就搬到国强家里去,他家有一栋平房,一直没有人住。我不离开。”弈棋也坚定地表态不走。
白母气得走出客厅,独自走进了父亲的房间,那个房间天天锁着门,他们回来之后一直都还没有进去过。白母也很少进去,那里放着父亲用过的许多东西。
“闲人,怎么办,妈要赶我们走,她不想让我们留在农村,觉得丢人。为什么?这里能养育我,为什么就不能收留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做自己的事业,就因为它是‘农村’吗?”弈棋很悲伤,不能理解母亲的决定。
“棋棋,妈会理解的,给她时间,我们也要做出成绩才可以服人啊。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你去联系村民,我去熟悉市场,国强做技术指导,开始干吧!我们会成功的。”风闲云搂住她,给她鼓励。
弈棋淡淡地笑了,她最在意的是那一句:丢爸爸的脸!爸爸,如果你还在,会答应我留下来吗?
风闲云抱起摇篮里的小伊莲,轻轻地拍拍哄她睡觉。
第二天,弈棋跟风闲云来到父亲坟前,两人久久地站立着。
“爸爸,我要留下来,但我不会给你丢脸的,决不!以后我可以经常来看你了,你高兴了吧!”
“爸爸,我是闲云,我会让弈棋幸福的,无论在哪里都会让她幸福!”万事开头难,弈棋和许国强挨家挨户地游说,没有一个人同意。甚至平时对弈棋恭敬有加的一些邻居们,已经开始传出异言了。
“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最后还不是回到农村混。”
“李家的大女儿,听说伴了大款,生了个儿子做接班人,母子俩就被供起来了,听说还要回村修路、祭祖呢!”
“嗯,赵家的小女儿,一年就拿回来好几万,赵家那栋崭新的楼房就是她女儿赚的。听说找了一个非常有钱的男朋友。”
“还才女呢?像她那清高的怪异父亲又能怎样?”……
各种难听的谣言一时全扑了过来,让白母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弈棋甚至庆幸风闲云听不太明白家乡话,不然……还好他没受到多大影响。
许国强非常气愤,义愤填膺地说:“如今这社会,笑贫不笑娼!一群无知的多嘴的人!”
弈棋看着这美丽的家园,拥有这么美好的景色,不一定就能拥有一颗美丽的心。
别人怎么说,她从来不曾在意过。
她笑着说:“国强,加油吧!他们需要的是成功案例,我们太着急了,刚开始时应该抓点,然后再去抓面的。先找一些人参与试验,然后再大面积去推广,这不是你们做研究时最常用的方法吗?我们居然忘了这个最关键的东西。”
“嗯,说得不错!走吧!”许国强佩服地看着她,两人回去商量先选择哪些能支持他们的人作为试点伙伴。
晚上,白母将弈棋和闲云叫到客厅,叫来了关系亲近的十多户邻居,大家都兴致高昂地跑来聊天,有些是感兴趣,有些纯粹是碍于面子,但终究还是答应参与了。这个小小的成功,让两人非常高兴,白母给了弈棋一把钥匙,是父亲房间的钥匙,那个房间,白母说用来作为两人的书房。母亲的举动,让弈棋感动极了。虽然不再是曾经的平房旧屋,父亲的房间,母亲仍让它保持着原来的模样,似乎不曾变过。
闲云虽然没有见过岳父,但在这书房看了一圈下来,也能领略他的风采了。家里众多的古籍、外文书籍及书画作品、诗词,都能想象岳父当年是何等的文采及风姿。
“爸爸懂德文、英文、法文?”风闲云在随意翻阅书籍时,惊讶地发现。
“小时候我不知道这些蝌蚪文是什么意思,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我后来在学德文或法文时,心里老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后来想想,原来是爸爸最喜欢给我唱各种童谣或催眠曲,小时候因为听不懂,无聊之后就会睡着,呵……”弈棋轻轻地摸着书架上的一排排外文书籍,感伤地说道。
“空竹?爸爸的笔名吗?”风闲云拿着一副字画欣赏起来,对于岳父的签名很好奇。
“嗯!”弈棋点点头,仍埋头整理。
那恋荷又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墓碑上刻着“空竹恋荷”呢?为什么墓碑上刻的是笔名呢?这个岳父,真是让人太神往了。
“爸爸姓白吗?”风闲云随意地问道。
弈棋微愣了一下,点点头,他当然姓白,因为她姓白。
风闲云整理着书籍,越来越对这个不曾见过面的岳父尊敬无比,字画诗文都写得极为出色,看书也极广,古今中外的都有涉猎。
“我在读职高之前,就是看爸爸的书籍,我的英文也是爸爸在我小的时候亲自教的。我8岁之前的日子,几乎都是跟爸爸度过的,他最喜欢念书给我听,教我读那些难懂的古文。”弈棋怀念着童年的往事。
夫妻俩将房间整理好,腾出一个地方,放了一张书桌,暂时当做他们办公的地方。转眼到了收获的季节,小乡村以外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已经像尘封的记忆,他们不去碰触也不去关心,他们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里认真地耕耘着。
跟他们合作的乡民,水果的价格卖得比往年高了许多倍,风闲云亲自跑业务,还带领一些头脑比较活的村民,熟悉业务,还发给他们提成以资鼓励。
许国强技术支持下的农田大获丰收,风闲云联络好各地的菜商,开着货车进来提货,全部以经纪贸易公司的名义卖出去,价格由公司谈,村民只提供菜品、粮食,这样,种菜的村民获得了以前超出想象的回报,而且,还带动了搬运市场、旅游市场的兴起,一系列边际效应也开始显现。
竹制品的销售最为明显,现在有许多户人家的主妇,开始整天做竹工艺品,做凉席,做竹制家具,这些祖辈们传下来的手工艺又复活了。弈棋还专门找了图案或设计一些样式,让村民们照着做,上互联网寻找各种销售渠道,产品远销全国,有些甚至还销到海外。
第一炮成功,让他们在这里站住了脚,大家都得到了实惠,也看到了发展,更对他们的能力与诚意欣赏,慢慢地,说闲话的人少了,大家都主动要求签约合作。
他们终于向梦想迈出了一大步。之后他们大规模地组织原生态资源,创立绿色健康品牌,开始走上集合化路线了,也开始慢慢地每个月给蔡总还钱。
蔡总在收到他们的还债时惊讶极了,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开始实现诺言,不管能还多少,但会坚持这样还下去,直到还清。
2008-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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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围城不危-似薄荷茶,沁人心脾,常驻芬芳:第76章 极品女人
时间飞逝,一年以后。
商柏松一直在新加坡忙着拓展海外市场,这也是他当时收购这家公司的目的。他没有等来弈棋的电话,却等到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电话。
祁瑶急着寻找弈棋,要他一个月之内一定要找到弈棋,她要见弈棋,并要求他不能告诉季子昂,否则,她将再次彻底地消失。
帮祁瑶只是一个小忙,让他心动的却是,他又有机会去接近那个女人了,又有机会去看她了。他想让弈棋见着祁瑶之后,再说服她见见季子昂,4020一切计划都想好了,却遍寻不着弈棋的踪影,她消失了,消失在B城及众人的视野之中。
她出什么事了吗?商柏松急着要秘书查并进行调查。
在看到报告时,他震惊极了,愤怒极了,更心痛极了。商柏松突然出现在千峰集团,出现在庄千峰的办公室里,眼里充满了冷酷和愤怒,不再是以往的温文儒雅。
庄千峰平静地看着商柏松,已经知道他的来意,挥手让袁辉退了出去,坐到会客的小沙发上,友好地示意他也坐下。
商柏松坐下来,指责地看着庄千峰。
“为什么要那样对她?”商柏松的语气非常强硬,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
“为什么?我以为照我的想法,能得到世上所有我想得到的东西。得不到的就毁掉。你不是很了解我吗?”庄千峰一点儿也不在意他语气里的强硬与指责。
“她不一样!如果你了解她,就应该知道她决不会倔服的,你那样做,无疑是把她逼入绝境。”商柏松愤怒地看着他,声音里透着警告。
“我是后来了解到的!”仍是淡淡的声音,庄千峰意味深长地说,眼神忽然间黯淡了下来。
商柏松凝视着庄千峰的表情,敏锐地发现他无论怎么装,也掩饰不了他的无奈,他眼神的瞬间变化也被他注意到了。这个发现让商柏松笑了,愤怒地心情稍稍缓解了一点儿,看来,弈棋让这个男人得到了教训。
庄千峰知道这个对手已经看出什么了,不过他已毫不在意。现在的庄千峰,已经微微地改变了。“柏松,弈棋当年在愚人节时启动的命运之轮,似乎在开始时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拒绝你,让你痴守;撞上我,让我沉迷;然后投向风闲云的怀抱。你说,那个男人凭什么得到她的爱情?”庄千峰第一次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眼里净是不甘。
商柏松的神情彻底放松了,这个男人,也是个可怜的男人,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可怜男人。这样一想,他就不再指责他,因为这个可怜的男人没有爱过,一爱就是如此地偏激与疯狂!
商柏松公平地说:“那个男人非常优秀!如果他站在跟我们同等级别上战斗,最终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他不是输在能力上,而是输在跟我们的背景差异上面。我们如果站在他这样的位子,经历这些以后,不一定能坚守住这份爱情,因为你我都明白,我们都习惯掠夺,习惯高高在上,但从未经历过失败,更未给予过任何东西。这个男人,够资格当我们的对手,也够资格让我们心服口服,他那样的爱情,你我都达不到。虽然我们都爱着她。”
“哼!”庄千峰仍然不服气,虽然态度已经软化,风闲云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但这更让他生气。
“不要不服气!当年弈棋只是为了逃离我的势力而决定来B城,如果我舍得放弃一切,包括家族背景、包括有钱人看似高贵的自尊真心追随她,那么得到她的人就不一定是那个男人了。弈棋从来就没有讨厌过我,她只是拒绝我们这个世界的一切。是我只守在那个敏感的分界线上,没有再往前跨一步,因为爱情对当时的我来说,仍然没有权利与家族来得重要。就因为这一瞬间的迟疑,我就失去了资格,就注定了一辈子的后悔。当我知道真爱的难得时,当我愿意放弃一切时,已经来不及了。”商柏松幽幽地说,他今天不介意跟这个男人分享一些秘密,这是他们共同的秘密。
“她迷住我的,首先是她的笑容,第一次就震撼了我的心,当我5年之后再见到她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