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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张学良家事-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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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贵的赵四小姐“瘦得可怜”,“身体不太好”,“穿着一件藏青呢的旗袍,一双自己做的鞋子”,张素娥感叹道:“她是个爱漂亮的人,这10年来居然能过这样俭朴的日子,真是难得。”    
    到了台湾解禁以后,张学良一度曾迷上了书法,赵一荻一如既往地夫唱妇随,也跟着学会写得了一手好字;张学良爱兰花,赵一荻不但陪同张学良外出参观品赏,还帮助收集佳品,长此以往,竟也成了养兰专家;张学良晚年笃信基督教,赵一荻也同样受洗,陪同去教堂做礼拜;其他诸如衣食住行等生活琐事,赵一荻更是时时关心,事必躬亲,从不假手他人,张学良精神上的安慰,生活上的照顾,全仗赵一荻一人。    
    赵一荻身入囚笼陪伴张学良以后,内心自然时时挂念寄养在外的爱子。后来,当他们的“监护”情况有所松动后,一荻每隔两三年去美国一次,看望儿子、媳妇和孙子,但她每次都只在美国停留三天,不使张学良独处太久而心绪紊乱、情绪低落,单从这一点,也可看出她对张学良的一往情深。    
    可以会见外人以后,张学良极为健谈,滔滔不绝,赵四小姐则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看到先生蓝外套袖口掉着一粒饭,她轻轻地把它掸掉,一点儿也不惊动在谈话中的夫君,情深意切,尽在不言中。吃饭时,张学良的眼睛不好,看不清楚菜,都是由赵四小姐告知转到眼前的菜是什么,再照他的意思添到盘里。    
    1990年张学良的九十华诞寿宴上,人们纷纷拥上前来,争先恐后地向张学良敬酒,看着张学良不停地坐下又站起,赵一荻担心他会因此受累,便笑着对大家说:“能不能不起来,张先生脚都酸了!”张学良笑望了夫人一眼,索性一直站着接酒,微笑着同人们寒暄致意。赵一荻也陪着丈夫站起,不时问他“累不累”,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看到他们这种关爱体贴之状,人们纷纷羡赞老夫老妻的相濡以沫,张学良也十分动情地说:“要不是这些年幽居岁月让我们相互依靠,我早不知到了何种地步了!”言罢,朝赵一荻举起杯,“砰”的一声,两人的酒杯发出脆响。    
    1991年,张学良赵一荻首次携手赴美探亲,在台北桃园机场采访的记者看到赵一荻在候机时给丈夫倒上一杯茶,张学良竖起拇指得意地对记者说:“我这些年全靠了她!”还告诉大家:“我内人的菜烧得最好。”在接受美国之音记者访问的时候,张学良深情地说:“我的后半生都是她在陪伴我。当年她年轻时也是个很好玩的小姐,陪我这些年也实在是不容易。”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赵一荻对张学良的真情挚爱,老而弥坚,张学良在百岁寿诞前夕,再一次对媒体表达了感激之情,“我这一生亏欠她甚多”,“我太太很好,最关心我的是她”。


第八章 生死相随的小妹赵一荻6、冰霜爱情终成正果

    1964年7月4日,赵一荻终生难忘的日子!——时年53岁的她终于得与相伴卅载的张学良一同步入结婚礼堂,结为伉俪。    
    悠悠往事,不堪回首。三十多年了,虽然赵一荻和张学良朝夕相伴,肌肤相亲,早已是事实上的恩爱夫妻,但在名份上,一荻却一直只能顶着“私人秘书”、“侍从小姐”这些不明不白的暧昧称呼。当然一荻从未计较过,也丝毫不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从来没有半句埋怨之辞,但作为女人,一个为爱人甘心奉献了一切的女人,她心底的遗憾却总会若隐若现。。。。。。    
    早在50年代末,他们的好友张大千第一次来台湾的时候,就曾当面劝说张学良应为赵一荻明确身份,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一荻的一片衷情。张学良十分感谢张大千的关怀,表示对这事一定会慎重考虑。然而,此事毕竟不是说的那么简单,虽然张学良与于凤至分离已经二十几年了,但她终究是张学良明媒正娶的夫人,有大功于张家,与她离婚,张学良没有理由,更于心不忍。此事一拖就是好几年。    
    此时,张学良已潜心研读《圣经》多年,收获见识大异从前,人世间的功名利禄,于他如过眼浮云。人生在世,恍若梦境,来去匆匆,转瞬即逝,人类真正的老家在天国。张学良成了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他诚心地请求牧师为他举行受洗礼仪式,谁知宋美龄却说他受洗是不够格的,“你想想看,你和于凤至还有正式婚姻关系,是夫妻,但是你又一直和四小姐同居了几十年,等于同时有两位太太,按照教义,这是不允许的。如果你要成为虔诚的基督教徒,必须和于凤至解除婚姻关系,然后才能接受受洗礼。”    
    张学良一下子噎住了,面对这个两难抉择,他思虑再三,最后终于痛下决心,去信美国请求于凤至答应离婚。赵一荻觉得这样做太伤于凤至的心了,她劝张学良说:“汉卿,你真的那样做,对凤至大姐的打击太大了!说心里话,我之所以能这么长久地陪伴你,都是大姐的苦心,对此,我已经很满足了!”尽管赵一荻一再如此表示,但,张学良还是把信交到了美国,这一次,他下定决心要为心爱的小妹“正名”了!    
    大度宽容的于凤至决定成人之美,她回信表示同意离婚。然而对于一个已年过花甲,而且又是具有如此特殊身份的人来说,再续鸳盟自然不是一件小事。为郑重起见,张学良特意悄悄地征询了几位老友的意见,大家一致赞同赵四小姐正式成为张夫人。    
    心直口快的张群用手指着张学良,说:“我说汉卿哪汉卿,这件事你早就该办了。人家四小姐从十六岁开始跟你,三十几年了,百般体贴,冷暖相知,陪你这么多年不容易啊!娶她做夫人,你张汉卿的福气不浅啊!”    
    王新衡也说:“古人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四小姐跟着你三十多年,风风雨雨,百难不悔,这样的红颜知己,到哪里去找啊!”    
    有了于凤至的理解,有了老友们的支持,张学良心中释去了忧虑,变得快慰起来,赵四小姐也从张学良的变化中猜出了事情的端倪,她一阵狂喜,又一阵心酸,还有说不出的万般感受,三十多年了,她的冰霜爱情终于开花结果了,她终于可以仰首挺胸以张学良夫人的名义面世了!    
    接下来的日子,赵一荻仿佛年轻了几十岁,像每一个初入结婚圣殿的新娘一样,她挑剔地近乎苛刻,事事力求完美。先是翻历书选择吉日,最后选定七月四日作为喜期;然后是婚礼的举办地,张学良和赵一荻都不想弄得满城风雨,商议结果,决定在台北杭州南路的美籍友人吉米•;爱尔窦的家中举行。    
    最费赵一荻脑筋的是结婚礼服的选择。她反复思量,反复选试,最后为自己选了一身湖蓝色的旗袍,配上一串晶莹闪亮的水晶项链,清新淡雅中又透出几分华贵。张学良本想穿一套整洁的西服就行了,但赵一荻却不依,坚持为他选了一套浅灰色的新西服。    
    万事俱备,惟待吉日到来。7月4日,虽值盛夏,那天却是少有的清爽,在美籍友人吉米•;爱尔窦的台北寓所,张学良和赵一荻举行了简朴而隆重的宗教婚礼仪式,由国民党前联勤总司令黄仁霖主婚,他们的证婚人是百岁高寿的牧师陈维屏,前来参加婚礼的有蒋夫人宋美龄、总统府秘书长张群、国策顾问何世礼、立法委员王新衡等12人。    
    婚礼开始了,黄仁霖太太文华弹钢琴伴奏,黄仁霖挽着赵一荻的手臂,伴送她登上改造过的礼坛,与张学良并肩而立。牧师唱完圣歌后,便神色肃穆地开始了基督教的婚礼仪式,此时此刻,赵一荻沉浸在无边的幸福之中。    
    当牧师用缓慢、严肃的语调问:“你愿意让这个男人做你的丈夫吗?”伴随着簌簌的热泪,赵一荻的双唇颤动着说出了三个字“我愿意”,清晰、坚定、深沉!    
    话音刚落,圣歌又起,新郎、新娘交换饰物,在众人的掌声祝福里,张学良和赵一荻深情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仪式结束后,众人簇拥着这对幸福的新人,前往台北最好的酒楼庆贺。可是,漫长的与世隔绝的幽禁生活,使张学良和赵一荻似乎已经习惯了寂寞冷清,面对台北市喧哗繁杂的环境,婚宴上的热闹气氛,他们反而感到有些不适应,然而,今天毕竟是他们的大喜之日,在多年的老友面前,他们翩翩起舞,似乎又回到了年轻时代的大华饭店,多年未舞的张学良和赵一荻竟然又找回了当年的感觉!朋友们的阵阵掌声,声声喝彩,将酒宴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下午,张学良和赵一荻接受了老友们的再次祝福后,在“随从人员”的“保护”下,返回了复兴岗住地,返程的车上,赵一荻一直握着张学良的手,紧紧的,紧紧的。    
    夜幕低垂,月光皎洁,为良辰增辉。张学良和赵一荻夫妇在沉沉的夜色下,赏月观花,说着诉不完的绵绵情意。庭院南端椭圆形的水池边,盆盆张学良和赵一荻精心培育的名贵兰花,也像在祝福他们的婚礼一样,开得格外娇艳,望着那盆冰清玉洁、傲然挺立的白兰花,张学良一阵激动,他握住赵一荻的手,深情地说:“小妹,你我患难与共三十余载,今日终成正式夫妻,此刻,我没有贵物相赠,只有这朵白兰花送给你。”    
    7月21日,即婚礼后的第17天,台北各大报纸均刊出了一则消息:张学良与赵一荻在台北举行结婚典礼。40多年来,新闻媒体不知报道了多少次有关张学良的消息,但哪一次也没有这次轰动,人人抢购,报纸脱销。    
    尤其引人注意的是《联合报》第三版的醒目大标题:    
    卅载冷暖岁月•;当代冰霜爱情    
    少帅赵四•;正式结婚    
    红粉知己•;白首缔盟    
    标题下加有两句话:夜雨秋灯,梨花海棠相伴老;    
    小楼东风,往事不堪回首了!


第八章 生死相随的小妹赵一荻7、九秩寿礼

    张学良的九秩大寿,轰动一时,首次公开做寿,又逢九十高寿,自是宾客云集,各方贺礼,源源不断,层出不穷,其中,爱妻赵一荻为张学良送上了一份无人能及的礼物——亲写了《张学良是怎样的一个人》一文,对张学良的爱国情殷,娓娓道来。鉴于外界的种种报道、传记、影视作品颇多谬误,赵一荻对张学良给出了一个最公正的评价。此文发表在台湾《中央日报》上,全文如下:    
    这几年以来各处的书报杂志常常登载有关张学良的文章,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确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一个与他共处了六十年的人是应该知道的。我现在就要简明的来讲一讲。    
    张学良应该是一个非常热爱他的国家和他的同胞的人。他诚实而认真,从不欺骗人,而且对他自己所作的事负责,绝不推诿。他原来是希望学医去救人,但是事与愿违,他十九岁就入了讲武堂。毕业之后,就入伍从军。他之参加内战,不是为名,不是为利,也不是为争地盘。他开始是为遵行父亲的意愿,后来是服从中央的命令,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日本帝国主义对东北,不断的压迫和无理的要求,暴露它侵略中国的野心,亦更加激起他抗日的情绪。他不愿看见自己的国家灭亡、人民被奴役,但是单靠东北自己的力量是不能抵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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